祆神會供奉的“魔尊”即霜魔座,原來這巨人就是上古傳說中的蚩尤。


    也許連三十六處也不會想到,這等上古魔神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現代社會裏!


    “到底怎麽回事?!”


    霜魔座怒目而視,一掌拍碎石座一角。


    大祭司顫抖著回道:“我……我也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我逃到半路時發現了已經昏迷不醒的那執事。我把她救回來了,小徒正在山下安全屋照顧她,待她醒了,魔尊大人可向她詢問詳情。”


    霜魔座喘著粗氣,怒道:“臨陣脫逃,還有臉來見本座?”


    “魔尊大人,屬下年事已高,在那種情況下實在無能為力呀,屬下能活著逃回來給魔尊大人報信兒就已經是萬幸了呀!”


    大祭司嚇得半死,一邊咳嗽一邊連連磕頭。


    霜魔座歎了口氣,揮揮手道:“本座不責罰你,回去照顧好那執事,有情況隨時來報。注意隱秘行蹤,別再被三十六處發現了!”


    “謝魔尊大人不罰之恩……”大祭司緊忙退出山洞。


    霜魔座緩緩起身,迎風仰望天邊寒月,沉沉道:“軒轅!你當年奪我魔族社稷,現在你的後裔子民還是陰魂不散!可惡,著實可惡!”


    憤怒回蕩山穀,那是世代宿敵不死不休的仇恨。


    螣城,三十六處大樓。


    袁鋒帶著禦靈使找到周東銘,說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你們要加入三十六處?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周東銘滿臉驚詫,難以置信。


    “當然是真的,你不歡迎的話就算了。”


    袁鋒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當然歡迎了!我三隊豈不是一下子就添了兩位醒者……”周東銘興奮不已。


    袁鋒見他答應了,便指著禦靈使說道:“卡萘那個身份不能繼續用了,你得想個辦法幫他弄個新身份。”


    “太簡單了,先起個名字吧,其他的我來搞定!”周東銘大手一揮,一口答應。


    袁鋒對禦靈使說道:“白爺的死也不能說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以後就接管出馬仙堂口吧,指導柳瞳,重振薩滿教。”


    “沒問題!自己建的教,自己管理好,這是我分內的事,一定全力以赴!”


    袁鋒點點頭,對他這般覺悟還算滿意,繼而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延續白家姓氏……就叫白承吧。”


    “謝神王大人賜名!”


    禦靈使興奮不已,對這個新名字非常滿意。


    沒過一會,周東銘拿著一遝個人檔案和一張嶄新的身份證回來了。


    “白承,22歲,從小在海外生活,大學畢業後回國。你的個人檔案已經通過天眼神不知鬼不覺錄入戶籍係統了,祝你新生順利。”


    袁鋒見事情都辦妥了,便說道:“我和白承去出馬仙堂口一趟,給柳瞳吃個定心丸,你跟著一起不?”


    周東銘看了看時間。


    “我下午還要飛去總部開會,就不過去了。出馬仙堂口就麻煩二位了。”


    袁鋒和白承來到出馬仙堂口老宅,還沒進門就聽見院裏傳出陣陣爭吵聲。


    袁鋒眉頭微皺,也顧不上敲門了,急走兩步推門而入。


    院子裏,腰間還係著白布的柳瞳孤身一人,正和一個頭發染的通紅的年輕男子對峙。


    那紅毛男子身後還站了兩個身穿藍色道袍的道士,也許因為有人撐腰,他才有恃無恐,一臉輕浮。


    柳瞳氣得淚水在眼窩裏打轉,抄起拖把就要打過去。


    “傷了我家少爺,你可擔待不起!”


    一個道士大聲嗬斥,而後便要上前奪下她手裏的“凶器”。


    “白爺屍骨未寒,什麽人竟敢來堂口鬧事?!”


    袁鋒一聲厲嗬震住了所有人。


    “你誰啊?關你屁事?”


    紅毛男子滿眼疑惑地轉過頭來,一臉不屑。


    柳瞳見袁鋒來了,似見到了大救星,緊忙躲到他身後,委屈道:“大……袁先生,他們……要收購出馬仙堂口!”


    “什麽?”


    袁鋒不可思議,他萬萬沒想到,地痞流氓居然敢來出馬仙堂口強拆征地?並且這眾人裏竟還有道士?更是匪夷所思了……


    “就算不提天地理法,這世界還有法製呢!你們若再無端鬧事,我就報警了。”袁鋒怒視紅毛,嚴厲警告。


    紅毛男子一臉懵,捉摸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


    “誒?柳瞳,你把話說明白了!我是代表茅山宗過來和你談合作的,怎麽就無端鬧事了?”


    柳瞳瞪了他一眼,氣呼呼道:“放屁!你們一直就想收編出馬仙家,現在白爺剛走就來落井下石,要不要臉?!”


    袁鋒聽明白了,走到門口推開門,淡淡道:“出馬仙家不會依附任何宗派,你們走吧。”


    紅毛男子雖然不認識袁鋒,但他很確定袁鋒不是出馬仙家的人。一個外人三番五次替柳瞳出頭,讓他深感不爽。


    “這是茅山宗和出馬仙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


    就在這時,白承笑嘻嘻地踏進門來。


    “本座乃出馬仙新堂主,這事總該和本座有關了吧?”


    柳瞳見白承來了,不禁一愣。


    她之前已經聽周東銘大致說過禦靈使降臨之事,知道白承的真實身份。現在薩滿教“老祖”親自出麵為她撐腰,頓時受寵若驚,緊忙過去深鞠一躬。


    “恭迎老……新堂主!”


    柳瞳說完,雙手奉上出馬仙世代相傳的黑石指環。


    這便是有心之人,即便在極度憤怒之下也還記得不能泄露醒者身份。


    紅毛男子見她對白承畢恭畢敬,亦是心生疑惑,眯著眼睛反複打量著白承,而後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們出馬仙家是沒人了嗎?找這麽個小白臉兒出來當堂主?柳瞳,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並入茅山宗虧不了你們,更何況我哥還是三十六處隊長,我們也算是半個同事,我還能坑你不成?”


    白承都沒正眼瞧他,嫌棄道:“區區一個茅山宗,也配跟本座談收編?”


    這句話可把紅毛男子惹急了,一言不合便揮掌打來!、


    袁鋒看得清楚,在他運起掌勁之時,從他腰間玉佩緩緩騰升一絲源炁旋繞掌心。這一掌若是打在身上,隻怕是修法者也要內傷不輕。


    白承當然也看得出紅毛男子的狠毒手段。


    雖說禦靈使神職不及神將,但他從小就跟在神王身邊,被寵得一身傲嬌性格,哪裏忍得了這般挑釁?


    隻見他輕捏手中黑石指環,陡然間,一股異樣氣息彌漫整個院落!


    舉頭百米之上,隱約顯出一隻堪比轎車大小的巨爪,仿佛就要撕裂空間躍於世間!


    “白承!這麽快就忘了我的話?”


    袁鋒一聲厲嗬,嚇得白承一哆嗦,緊忙收了術法,橫臂向前硬接紅毛犀利一掌。


    “嘭——!”一聲悶響,空氣爆震,枯葉紛飛。


    紅毛男子趔趄倒退數步,險些沒摔倒,而白承依舊優雅穩站原地。


    那兩個道士見“主子”吃虧了,紛紛衝上前來,運起和紅毛男子同宗掌法攻向白承。


    這二人修為顯然要比紅毛男子高出許多,打出的掌勁也更加渾厚有力。


    白承可是個好戰分子,正要撒開膀子開打,卻見袁鋒雙手背在身後,搶先一步上前,以身體硬生生接下了二人的掌勁!


    “嘭——嘭——!”


    那兩個道士打在袁鋒身上,就像拍在鋼板上一樣。


    袁鋒渾然未動,那二人卻被自己的掌勁震退到數米開外!


    二人無比驚愕,繼而和紅毛男子眼神交流,微微搖搖頭。


    紅毛男子不是傻子,深知對手實力深厚,此地不宜久留,於是氣呼呼道:“跟你們打架怕髒了我的手!柳瞳,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我的提議。對了,別以為周東銘能一直護著你,過了今天還不一定怎麽回事呢!”


    說完,掏出張紙來使勁擦了擦手,揉成一團扔在地上,繼而帶著那兩個道士揚長而去。


    走出大門,其中一個道士麵露擔憂,小聲道:“馮少,那張雷符籙已經激活,稍有碰觸就會爆炸,您丟在他們院子裏……怕是會出事吧?”


    紅毛男子陰險笑道:“就是要他們吃點苦頭,不然那幾個蠻子還真以為我們茅山宗怕了他們!”


    院子裏,袁鋒和白承相視一笑。


    袁鋒指著紙團說道:“白承,把垃圾還給人家。”


    “好嘞!”


    白承輕鬆撿起紙團出門追去,並未發生爆炸……


    “喂!垃圾分類不知道嗎?修道之人有點公德心好不好?”


    白承幾步跑到紅毛男子麵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將那紙團塞在他手裏……


    說來也怪,白承拿著紙團的時候啥事都沒有,而剛到紅毛男子手裏,就見一道黃色雷線破符而出。


    雷符籙發動了!


    紅毛男子大驚失色,雖說功法是自家的,但那雷電卻是自然萬象之息。即便精通雷法之人,自身被雷劈也是非死即傷,不然就不會有那麽多渡劫失敗的記載了……


    紅毛男子也就二十來歲,什麽修為能抗得住雷符籙在手裏爆開?


    千鈞一發之際,紅毛男子腰間玉佩爆發出耀眼光芒,狂暴的雷線被玉佩吸引,灌湧而去。


    “哢啪”一聲脆響,雷線消失,玉佩碎裂。


    紅毛驚恐萬分,哀嚎道:“我……我的本命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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