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是一直跟在這賈迎春的身邊,自然是希望這賈迎春一切都順順利利的。如今事已至此,乳母除了安慰則賈迎春,也不能做其他的事情。隻是這一次乳母也發現賈迎春比較與以前,這脾氣倒是變了一點兒。最起碼,她為了救林黛玉,竟然開始反抗孫紹祖,這一點是出乎乳母的意料的,乳母也沒有想到。而且這賈迎春竟然還知道哭泣,將現在的事情看得如此的開,也相當的出乎她的意料。


    “小月子,什麽,我怎麽會做小月子呢?”賈迎春臉色慘白,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她不明所以的望著自己的乳母。那乳母也自知失言,隻是後來望著這賈迎春,當即就說道 :“姑娘,你聽我說,你現在也不要太過傷心難過。那孩子終究和你無緣。”乳母十分為難的看著賈迎春,那賈迎春聽著乳母的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突然感覺到一身徹骨的寒冷,原來她曾經有過孩子,那孩子她一點兒都不曾知曉,就沒了。而且還是被孩子的父親親自給打掉的,賈迎春當然是傷心不已了。


    “孩子,原來我還有過孩子,終究被那個畜生給弄沒了,那個畜生!”賈迎春難得惡毒的去說一個人,而且還是說孫紹祖,以前賈迎春碰到孫紹祖,是那麽的害怕。她一直都在息事寧人,沒想到到頭來,連自己的還在保不住。


    “姑娘,我的好姑娘,你可千萬不要動氣了。現在這孩子沒了,到也是好事情了,等著明日遞上和離書,到時候就和那孫家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和孫紹祖也沒有什麽關係,這下子你可解放了。”乳母幫著賈迎春擦幹眼淚,這個孩子可是她一手帶大的,什麽樣子的品行她是最清楚的。如今都被逼到這個分子上了,她知曉賈迎春心裏的恨。


    “我恨不得將那孫紹祖千刀萬剮,爹爹好狠的心,竟將我嫁給那樣的虎狼之輩了,如今還假惺惺的在我麵前哭訴了。如今的賈府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了。”賈迎春一陣慘笑,想起今日那賈赦的哭訴,以及邢夫人的所作所為。她如今沒了孩子,人還在做小月子。那賈赦隻是假惺惺的擠出幾滴眼淚,那邢夫人更是連眼淚都沒有。就那般的望著她,她如何不知。


    乳母心裏也明白,這賈迎春說的都是事實,隻是一直不願意承認而已,她拉著賈迎春的手,對著賈迎春笑了笑。“姑娘,你仔細著養身體,其他的你就不要再想的好。合該那孩子不應該出現了,你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了。現在好生養身子就是的,來將這雞湯喝完,如若有什麽事情,你且跟我說說就似的了。到時候我去給你做。”


    如今回到了賈府,雖說這賈迎春在賈府也不怎麽受待見,可是相比較在孫府的話,已經好太多了。至少這吃食上不會有什麽短缺的了。那賈迎春也就點了點頭。這乳母對她還是好的,她斷腕不會和乳母生氣了。


    “有勞媽媽,如若不是媽媽,我現在怕都是死在那孫府了。這孩子合該與我無緣,幸而他主動沒了,這要是還在,我又該為難了,如今一了百了,免得我心裏牽掛了。”賈迎春再次摸了摸肚子,不管如何,那裏到底曾經是有過一個孩子,她心裏雖說是難受得緊,還是故作堅強。


    “姑娘你想開就好,要說這一次到還真的不應該謝我,那謝就要謝謝那林姑娘,這一次都是林姑娘幫著你。如今林老爺已經將那孫紹祖給收監了,指不定就要將那孫紹祖判刑了。到時候姑娘你的身子也好過些。”


    雖說賈赦今日和賈迎春說了,會出麵幫著她和孫紹祖合理,隻是這話賈迎春也知曉,也隻是隨意聽聽就是的了。這到底能不能辦成又是另外一方麵了,如果這孫紹祖被判刑了,賈迎春才是真正的放心了。


    “希望他被判刑,我剛才聽著林妹妹的意思,這孫紹祖這一次犯得了不是別的什麽案子,而是人命官司。”賈迎春又想起今日林妹妹說的孫紹祖的一些事情,想起那被亂石砸死的女人,就一陣心驚。那到底是如麽狠的心腸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當然那些這乳母都是不曾知曉的,乳母隻是知曉如今這賈迎春將要脫離苦海,心裏為她高興。


    她幫賈迎春掖了掖被子,繼續說道:“他犯下人命官司我到是一點兒都不稀奇,隻是聞得他在兵部還有些地位,就害怕最終無法判刑,這要是他放出來了,免得又回來糾纏與你,姑娘還是想一下對策可好。”乳母真的是在為賈迎春著想,讓賈迎春好生想一下對策,而那賈迎春此番望著這乳母這樣的景象,也點了點頭。


    “現在我什麽都不怕了,大不了就和他一拍兩散,拚個魚死網破,現在我是不會再和他一起過火了,除非我死了。”現在的賈迎春那是相當的生氣,一想到她肚子剛剛沒的孩子,心裏越發的氣憤了,恨不得將那孫紹祖千刀萬剮。


    不管這個女人以前是何等的軟弱,何等的怯弱,當她真的要反抗了,那力量也是相當的可怕的了。


    “姑娘切莫說這些話,不要整天將這死不死的掛在身邊,現在你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子。”乳母又勸說了一番,賈迎春才安靜下來,將那雞湯喝喝完了,隻是以後的很多天,賈迎春就一個人坐在那裏,不言語,隻是時不時的笑了笑,還自言自語。倒是將這府上的人給嚇到了,都說這二姑娘得了失心瘋了,這話不久就傳到了那邢夫人的耳朵裏麵。


    邢夫人這人,一直為賈赦馬首是瞻,極度的愛財,當她聽到賈迎春的一些情況之後,就緊皺眉頭。


    “什麽,怎麽又要拿人參,這府上的人參也不多了。要說這二姑娘的身子要緊,那是自然。不過這也不能天天人參人參的吃。這身子太過補也不好的了。還有那燕窩也不能吃多了。”邢夫人這般說道,對著前來領月例的賈迎春的乳母說道。那乳母此時免不了陪笑道:“夫人,你是不知道二姑娘如今小產,身子虛的很,急需要這些東西補補身子。這女人小產就和生產一樣,可是要好生養著,如若出了什麽差錯,怕對以後不好。”


    那邢夫人當即就一陣冷笑,望著那乳母,“我說張媽媽,不是我說你。這姑娘怎麽就小產了呢,你身為她的乳母,姑娘在這裏沒有經驗就罷了,你如何不知道。如今弄成小產了,這孩子沒了也就沒了。大人可是遭罪。我看著迎春孩子如今落到這般,我心裏都難受的緊。你當我真的是舍不得這些人參燕窩嗎?這些都是身為之物,我就想著迎春如今這身子怕是不能多吃,虛不受補啊。”邢夫人說著,還裝作很傷心的樣子,還一直在那裏擦眼淚,時不時的說些什麽。


    “夫人說的是,如今姑娘的身子已經好多了,再吃些就好了。我會好生照看著這姑娘的。”邢夫人看著這迎春乳母這個態度,想著今天勢必還是要出血一次,當即就將擺了擺手。


    “你且去吧,好生照看姑娘,對了,那姑娘是不是和林妹妹很要好,你跟姑娘說著,不要老是待在屋裏,偶爾也要出來好生逛一逛,既然與林妹妹相熟,就多去她那裏坐坐。”


    邢夫人猛然之間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就忍不住的對著乳母說著。那乳母也算是這賈府之中的老人,如何不知曉現在這邢夫人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當即就對邢夫人點頭示意。


    “夫人,回去就和姑娘說說,隻是如今姑娘還在做小月子,不能見風,等著身子好些了,我就讓她去看看姑娘。其實姑娘早就沒想去看看林妹妹了,隻是一直身子骨不好而已。”這張媽媽免不了又幫賈迎春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退下了。


    “這不是張媽媽嗎?我聽著意思,二姑娘如今回來了?”張媽媽一回頭就看到薛姨媽。“薛姨媽,你今日來府上了。”這兩人也算是認識,如今這薛姨媽和以前不一樣,不管是從穿著打扮上,還是為人說話上,都是變了一個樣子了。


    “來府上看看,這不是聽說林妹妹回來了嗎?你說著世間還真的是有奇事,這人失蹤了三年,怎麽說出來就出來了呢?”薛姨媽因著薛蟠的事情對林如海和林黛玉兩人都沒有什麽好感了。


    加上她早就想找這林如海的麻煩,苦於一直都沒有機會,這一次好不容易有機會,自然要去看看如今這林如海和林黛玉。想那林如海實在是可惡,將她的兒子送到苦寒之處,這一次好不容易因著薛寶釵得到了寵幸,有機會將薛蟠給調出來了,可是就在這節骨眼上,林如海竟然出現了。簡直就是陰魂不散了。而且這林如海一回來,就去查辦那孫紹祖的事情了。又是讓薛姨媽好生奇怪。


    “這是林姑娘和林老爺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回來也好。薛姨媽,二姑娘那邊還有事情,我就先告辭了。”張媽媽也知曉這薛姨媽與林如海等人不對付,都是這賈府之中的老人,能夠一直帶著賈迎春身邊,在這賈府之中生存,自然都是人精。當即就尋了一個理由躲開了。不管是林如海,還是薛姨媽,如今都不是她一個小小的乳娘可以得罪的了。


    那薛姨媽一聽,也沒有相留的意思。“既是二姑娘那邊有事情你就先回去,我聽聞二姑娘身子不好,等會兒我讓府上的下人給你們送些補品去,都是那宮裏出來,寶釵心疼我這個做娘的,我也吃不完,就給一些與二姑娘吧,也算是我這個做姨母的一片心了。迎春那可憐的孩子,怎麽會遇上這樣的男人呢?”薛姨媽也是一聲歎氣。


    大家都是女人,這女人的哭也隻有女人在最清楚,賈迎春遇人不淑,嫁給了那孫紹祖。薛姨媽也是過來人,雖說薛寶釵的父親不至於和孫紹祖那般,到底還是一個早亡的人,讓她一個人獨自撫養著薛蟠和薛寶釵,這各種艱辛也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我先替我們姑娘謝過了。如今姑娘身子骨還沒有恢複,怕是一時半會兒,怕是這一時半會兒,不能去跟姨媽道謝了。”不管薛姨媽到底是何用心,此番到底也是一片好心。


    “這不礙事,就讓姑娘好生養著,我今日也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就不去看姑娘了。”就這樣薛姨媽和這張媽媽兩個人分開了。


    且說這一次薛姨媽來賈府,先是去見過那賈母,之後又去尋王夫人說了一會兒話,等了一會兒那又與王熙鳳說話了。


    “還有這等奇事,竟是在一個地方待了三年?”


    王熙鳳免不了又將那林如海和林黛玉兩個人被困三年的事情告知了薛姨媽,這薛姨媽自然是不信,就問這王熙鳳。那王熙鳳立即說道:“起初我和你一樣,我也是不信,隻是後來聽著寶玉說的了,還有那紫鵑等人都這麽說的。聽著不像作假。我說那姑老爺,這個人很是玄乎,聽著死過一次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點什麽。怕是那女子有冤屈,就要求姑老爺主持公道,才纏上他的吧。”王熙鳳猜測的說道。


    那薛姨媽聽著臉色就變了,而王夫人知曉這薛姨媽心裏所思所想。“你不要聽那鳳丫頭胡說,這事情確實是怪玄乎,如今大姑爺和林妹妹都無事回來了就好了。今日我們姊妹兩人就在這裏說說體己的話,前些日子,元妃娘娘托人給我傳信來了,說如今寶嬪娘娘在宮裏很是得寵,姨媽倒是一個好福氣的人。”那薛寶釵入宮還不到兩年,就已經身為貴嬪了,這速度,倒是被當年賈元春入宮還要快。加上薛寶釵模樣長得好,年紀又輕,這將來必然要比元春要有出息了。


    那薛姨媽聽著王夫人的話,臉上也點著笑容,“那丫頭以前在家的時候,就是一個沒心的人,如今入了宮,承蒙聖上眷顧,我現在也不希望她多麽的得寵,平平安安的便好。這也算是我這個做娘的心願了。再者那丫頭從小心就實誠,肯定是比不過元妃娘娘了。如今他們姊妹兩人入宮也好有個照應。”薛姨媽是皮笑肉不笑的笑著。


    那眼神充滿了挑釁的意思了,自從那一次薛蟠的事情之後,薛姨媽心裏就逼著一股氣的。如今薛寶釵入宮得寵了,她方才挺直了腰板。而那王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即就聽明白如今這薛姨媽是話中有話了。


    “是啊,兩姊妹在宮中也有個照應了。”王夫人無奈的說道,之後倒是沒有人說話了。那王熙鳳見狀,當即就笑道:“對了,薛姨媽你這次來,怕是為了我們林妹妹來的吧。我聽著剛才府上下人來傳話,說寶嬪傳召林妹妹入宮,怕是有什麽話要說吧。”王熙鳳也是剛剛來王夫人這般才知道的了。


    薛姨媽先是一驚,這一次她來著賈府,真的是為了林黛玉來的,她倒是一點兒都不曾知曉薛寶釵竟然要傳召林黛玉入宮,王熙鳳這般一說。薛姨媽也是一個反應快的了,自然不能讓王夫人等人看出來,她還不知曉這件事情了。


    “那丫頭以前在家的時候,就與林妹妹熟絡,這些年來,不是聽聞林妹妹不見了,如今好不容易將林妹妹給尋回來了,自然是免不了見一見了。都是姊妹,自然是要見一見。”


    “那薛姨媽你今天來的就不是時候,那如今林妹妹已經入宮去了。”


    王熙鳳又補充了一句,很明顯就是打了薛姨媽的臉,那薛姨媽的臉立馬就掛不住了,不過過了很久,薛姨媽才笑了笑,之後就說道:“林妹妹這都入宮去了,我說呢,昨日寶嬪娘娘也差人告訴我了,我到時將這事情給忘記了。那我就再去看看二姑娘吧,如今二姑娘回來了,聽說身子骨一直不好。”薛姨媽立馬就岔開話題,說這事情。


    王夫人點了點頭,要說這二姑娘賈迎春道也不是養在她名下了,要是出什麽事情,自然有了賈赦和邢夫人擔著。她自然也就可以隨意的說了說:“是啊,聽著要與那孫紹祖和離了,那孫紹祖真不是一個東西,也不知曉當初迎春怎麽就糊裏糊塗嫁過去了。當初迎春出嫁的時候,我們老爺可是極力反對的。”王夫人忍不住的說了一句。這王夫人說的倒也不是假話,當時賈政確實是極力的反對了,不過後來做主的那個人確實賈赦。最終賈迎春還是嫁給了孫紹祖,才有了後來的一段孽緣。


    “哎啊,這都是造孽,如今二姑娘無事就好了,那我就先去看看那二姑娘了,明日再來看看林妹妹吧。”那薛姨媽也自知留在這裏怕是沒有什麽必要,再說下去王夫人怕是要變臉了。


    等著薛姨媽離開了,那王夫人當即就變臉。“都什麽東西,那薛寶釵如今入宮,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貴嬪就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了。到底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王夫人怎麽可能不氣,想當初王夫人是一心對那薛寶釵好,想將那薛寶釵配給賈寶玉,想著那薛寶釵也表現的喜歡賈寶玉一般,沒想到後來那薛寶釵竟然就義無返顧的入宮了。近日賈元春差人送話來,竟然透露出那薛寶釵在宮裏幾次三番的與她不對付,讓她好生為難。今日薛姨媽竟然又是這樣的一個態度,這王夫人自然是不高興。


    王熙鳳自然是站在王夫人的麵前,當即就笑道:“夫人你可千萬不要生氣了,不管怎麽樣,我們家姑娘到底還是宮裏的元妃娘娘,那寶姑娘到現在也隻是一個貴嬪而已。那薛姨媽一直都是一個眼皮子淺的人,你可千萬不要被給氣了。今日我看著,她倒不是來找林妹妹,倒是存心給你來找氣受的額,你可不能著了她的意。”


    王熙鳳這段話顯然是說道了薛姨媽的心坎你了,那薛姨媽當即就點了點頭,說道:“還是你這鳳丫頭說的對,我可不能上當了。走,我們也去二姑娘那邊看看,到底那二姑娘也是一個可憐的人,有那樣的父母,怎麽就忍心的?”王夫人又是一陣歎氣,就與那王熙鳳也去準備看賈迎春了。


    而此時林黛玉則是在紫鵑的陪同下入宮了,這一次林黛玉入宮是被薛寶釵給召見了。論理說,這薛寶釵倒是也不能召見這林黛玉,隻是如今薛寶釵正是正是得寵了,此番能把林黛玉召見,也是證明了一點。


    “姑娘,也不知道現在寶姑娘讓你入宮幹什麽?”紫鵑也知曉林如海將薛蟠給治罪的事情,也知曉林黛玉因著香菱的事情,和這薛姨媽和薛寶釵都不對付的事情。如今薛寶釵召見林黛玉,她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而林黛玉倒是麵不改色,一切如常,笑道:“沒什麽的,你不必擔心就是的了,一切有我呢,我們且在這裏等等就是的了。”林黛玉和這紫鵑很早就入宮了,卻一直都在這裏等待。說著皇上昨夜歇在薛寶釵那裏,薛寶釵此番還在休息的。林黛玉自然不好打擾了。就在這宮裏待著。


    “林姑娘,你且隨我來吧,我們娘娘醒了。”來人不是別人,就是那鶯兒。薛寶釵入宮之後,鶯兒也跟著入宮了,如今這鶯兒可是薛寶釵身邊的大宮女,在這宮裏待得時間長了,這舉止氣度也不一樣了、林黛玉就隨著那鶯兒一起進去了,薛寶釵此時也換裝完畢,林黛玉一進去了,就看到一身宮裝的薛寶釵,到底是富貴人家出來的人,再者又嫁入了這皇家,一身的貴氣了。比起上次林黛玉見到賈元春的時候,還要貴氣逼人,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如今這薛寶釵整個房間的布置極盡奢華。


    “林妹妹,你來了,來人看座。”


    此番林黛玉也倒是十分懂禮,說著就要給這薛寶釵行禮來著,那薛寶釵看到林黛玉這個樣子,就上前扶住這林黛玉。“今日事你我姊妹說話,不必拘禮。來你坐下吧,你們都下去吧。”薛寶釵將人打發出去,這裏就留下紫鵑和鶯兒,都是以前園子的人。


    時隔三年,薛寶釵再次見到林黛玉,這三年間,薛寶釵從以前的那賈府之中的寶姐姐一下子變成了這宮裏的寶嬪娘娘,變化之大,就連他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隻是這到底還是發生了改變。


    “好妹妹,你這三年到底去什麽地方?本宮聽著皇上說,換了好多人都尋你們,都不曾尋見你們,昨日皇上告知本宮,尋到你們了。本宮當時就想著一定要見見你,幸而皇上體恤本宮,最終今日見到了你,你倒是比三年前更美了。”薛寶釵看著如今的林黛玉,確實是要比三年前還要比,這女孩子到底是養的好啊,想著三年前,林黛玉到底還是一個小姑娘,如今這小姑娘長大了,果然是不一樣了。


    “娘娘見笑了的,這三年發生的事情當真一言難盡。”林黛玉發現她現在與這薛寶釵竟無話可說了,到底還是陌生了,想著以前在大觀園的時候,還時常說笑,如今薛寶釵入宮了,變了這幅摸樣,她到真的覺得陌生了。


    “元妃娘娘駕到!”


    宮外有太監扯著嗓子說道,林黛玉已然起身,而薛寶釵此時也站起身子,嘴角透出一絲冷笑了。“沒想到元妃姐姐今日也來了,林妹妹你快隨我一起去迎接姐姐吧。”薛寶釵一口一個姐姐,喊得好生親熱,好似這真的與元妃親密來著。而之前林黛玉再入宮之前,就托人打聽了一下,就得知在這宮中,元妃娘娘和寶嬪娘娘是相當不對付的。


    “姐姐你來了,你瞧我把林妹妹召見宮了,你瞧瞧這三年沒見,如今這林妹妹都長成大姑娘了。”薛寶釵笑著對元妃說道,如今這元妃年華老去,比起薛寶釵,那顏色上自然是要遜色了一點兒。元妃扶著身邊的太監,緩步不如這重華殿中。


    “本宮也是今日得知林妹妹入宮,就來看下,林妹妹你且過來,讓本宮好生相看一番。”說著就朝林妹妹招手示意了一番,;林黛玉自然不敢反抗,就上去了。


    “這模樣倒是變俊俏了不少,還有這身段也長高了。本宮記得三年前,你才這麽高,如今都這麽高了。真的是女大十八變了,倒是本宮老了。”元妃娘娘看著如水一般的林黛玉,又看了看風華正茂的薛寶釵,不服老也不行了。


    “娘娘,你可千萬不要這麽說,畢竟三年,人總是要有變化的吧。”林黛玉低著頭,而那賈元春一聽,立馬就笑了。“說的也是,你可說親呢?”賈元春十分關切的問。


    被賈元春這麽一問,林黛玉還是有一些擔心了,畢竟以前賈元春以前就有意將她和賈寶玉湊成一對來著,現在她更是害怕了。於是就一直低頭不語。而一旁的薛寶釵見狀,她心裏自然是不想這林黛玉和賈寶玉聯姻。如今林如海的官職放在那裏,而她如今在這宮裏,和賈元春早就不是一個陣線,為了他們薛家。她也不能讓賈元春的勢力變大了。


    “來,林妹妹今日我們姊妹就說些體己的話,其他的事情還是等著以後再說吧,妹妹我還不曾知曉,你這三年去了什麽地方了呢?怎麽打都找不到你呢?”薛寶釵真的是很關心這個問題,畢竟這皇上開口,整整找了三年都沒有找到。最終還是賈寶玉給尋到了。這事情本來就很蹊蹺。而且近來薛寶釵聽到那些傳聞,越發的玄乎。


    有的竟說那林如海帶著林黛玉去了海外仙山修煉而去,方才下山歸來;有的則說林如海和林黛玉兩個人路遇高人,學習武藝等等。傳聞實在是太多了,加上如今這皇上最是重視這些,本想傳召林如海,想著林如海近期勞累,就準備緩兩天,等著明日再召見。


    那林黛玉免不了又將她和林如海的遭遇說了一次,薛寶釵心下是不相信,覺得林黛玉心裏是有事情在隱瞞她的,自然就不怎麽相信林黛玉了。隻是礙於此番元妃娘娘在場,就不好追問。


    “元妃娘娘,寶嬪妃娘娘如今天色不早了,爹爹還在家裏等著我,我要回去了。”林黛玉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宮裏久待,就想回去來著。因著她看著那賈元春和薛寶釵兩人已經很累了。


    “既是如此,鶯兒你且將前些日子皇上賜給我的那天竺國的香水給這林妹妹取些來,合該我一個人也用不完,給林妹妹帶些過去吧。”那鶯兒當即得令就去庫房取了。


    薛寶釵說完,還不忘看一眼賈元春,果然發現那賈元春的臉色不怎麽好看,不外乎就是這香水皇上賜給了薛寶釵沒有賜給他了。隻是這賈元春也就是笑了笑:“這香水自是好東西,我這邊也沒有什麽好東西給林妹妹了,就是前些日子得了茶葉,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明和你去給林姑娘取過來,讓她倒回去,給大姑父嚐一嚐。”


    賈元春這一聲大姑父一喊,立馬就拉近了與林黛玉的關係,那林黛玉此番iu抬著頭望著這兩個人,這兩人說話一般都是笑裏藏刀的,看著就十分的累了。終於林黛玉還是與那紫鵑出宮了。


    兩個人出宮之後,都長舒了一口氣,說道:“總算出宮了,那宮裏還真的是……”林黛玉恐怕隔牆有耳,如今這朝廷正是非常時期,說話要相當的主意了。前些日子,有個文人就因著寫了一句詩,就被株連九族,相當的可怕。


    “姑娘,你看那不是老爺嗎?你瞧老爺過來接我們了。”紫鵑眼力勁好,一下子就看到了林如海,林黛玉順著紫鵑指的方向看去,可不是一下子就看到了林如海站在不遠處了。


    “爹爹,爹爹你來接我了。”林黛玉根本就沒有想到林如海會來接她的,此番看到林如海來了,那是相當的高興了,就望著這林如海了,而林如海望著這林黛玉也笑了。


    “走吧,爹爹今日無事,聽說你被召見宮去了,就過來接你了,怎麽在那宮裏?”林如海也知曉宮裏那些女人,最是勾心鬥角,害怕這林黛玉吃了虧。而此時那林黛玉則是仰著頭,對著林如海笑道:“爹爹,我無事,現在好得很呢,隻是我不想入宮了,我想和爹爹在一起遊山玩水,爹爹我們什麽時候再出去啊。”如今這林黛玉的性子變得比以前更活潑。


    那林如海摸著林黛玉的頭,看著不遠方:“等為父將要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就帶著玉兒出去玩,到時候我帶你一起去遊山玩水。如今這孫紹祖的案子目前有些棘手。”


    本來林如海覺得這孫紹祖的案子應該是很好辦才是的,後來才發現比他想象中要難辦的多,那孫紹祖雖然是一介草莽之輩,可惜是他在兵部有自己的勢力,如今他被關押了,林如海已經不知道接了多少拜帖。想著今日提審那孫紹祖的時候,那孫紹祖有恃無恐的樣子,林如海心裏還帶著氣。


    “林大人,你可來了,孫某在此見過林大人!”


    林如海去提審孫紹祖,這孫紹祖那個時候已經變了一副嘴臉,全然沒有了昨晚那種讓人惡心的樣子,變得人模人樣了。林如海就那般冷眼旁觀他。


    “你可知曉,我為何將你關押在這大牢之中?”


    林如海也就死盯著這孫紹祖看,希望從他的眼裏看出一些端倪,無奈著孫紹祖真的好似變了一個人,昨晚的慌亂全然不見了,十分鎮定自若的望著林如海,盯著他看。


    “不曾知曉,要說我昨晚對林妹妹有輕薄之意,那也是我一時間情難自已,如若林大人不嫌棄,在下可以將家裏妻妾全部遣散來迎娶林妹妹,對林妹妹的清譽負責就是的了。”孫紹祖此時還十分無恥的這般說來。


    林如海心裏自然帶著氣。“你以為我就是為了這事情將你給關押的嘛?”林如海再次詢問道。而那孫紹祖則是十分吃驚的望著林如海。“除卻這件事情,孫某真的想不到其他,孫某自問不曾做過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還請林大人明示!”


    “你府上可有一個叫陳蓉的女子?”


    今日林如海才在那孫紹祖的後院的水井之中,發現那陳蓉的屍首,顯然是剛剛死去沒有多久了。那孫紹祖一聽:“我府上確實是有一名叫陳蓉的女子,那女子是在下的侍妾,昨日林姑娘入府,我就說了蓉兒幾句,晚飯間蓉兒就不見了。我還請人去尋了她,沒想到她竟然就那名跳井。這倒是我的不是了。”孫紹祖說著還做出十分傷心的樣子。


    “林大人,那蓉兒真的死了嗎?一夜夫妻百日恩,都怪我,不該去說她,她怎麽就那麽想不開呢?”說著那孫紹祖竟然哭了出來了,林如海就站在一旁。想著那陳蓉的死,確然不好斷定,到底是被人推下去的,還是自己跳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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