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秦初現在在哪裏呢?


    唐秦初被陸小鳳一路帶著往霍休那裏騎馬狂奔,大概奔了兩天,總算到了霍休在山上的木屋了。


    陸小鳳敲門:“霍老頭!霍老頭!我帶人來看你了!”


    霍休開了門,“奇怪,你怎麽知道我在山上?”


    陸小鳳道:“不是我知道,是在我身後的阿楚知道。”


    唐秦初已經和陸小鳳混熟了,笑道:“八月末的熱天氣,住在山上是最合適不過了。”


    霍休中年英俊的麵龐浮現出一絲笑意:“不錯。”


    他開開門,讓陸小鳳和唐秦初進來。


    “哇噢~”唐秦初一進去,就看見了陸遊在上麵提的詩,“真是好詩!”


    她又看見了擺放在牆角的椅子,“哇塞,這居然少見的黑酸脂做的椅子,嘖嘖,看著鏤空的雕刻,真是應該珍藏的藝術品。”


    陸小鳳笑道:“阿楚果然識貨!這張椅子卻是四百年前的名匠魯直親手為天子雕成的,普天之下已隻剩下十二張,而這裏”,陸小鳳又指了指幾處,“有六張。”


    唐秦初眼睛都亮了,這種藝術瑰寶後世少見啊,趕快多摸一下是一下。


    陸小鳳看她這般見了寶的樣子,也樂於給她做介紹:“你初出家門,不知江湖事。地產最多的,是江南花家,珠寶最多的,是關中閻家,但真正最富有的人,隻怕就是你麵前這個老人,霍休老頭了。”


    唐秦初衝這位財神爺作揖,“晚輩楚秦,見過霍大伯。”


    霍休摸著胡子,對陸小鳳說:“你這次帶了的這個丫頭,我喜歡,眼光很好。”


    唐秦初笑,“霍大伯能夠有這麽多好東西,真是讓我眼界大開!真是快活!”


    霍休道:“如此快活的日子,豈能沒有好酒。”


    霍休拿出好幾壇的酒,陸小鳳笑:“原來的時候,單單是我一個人來,你就十分吝嗇,怎麽今天那麽大方。”


    霍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這位姑娘和我誌趣相投,當然要好生款待。”


    唐秦初煩惱的撓了撓頭,“霍大伯叫我阿楚便是了,我……我之前家教比較嚴,隻喝過些許的米酒,從來沒有喝過白酒啊。”


    陸小鳳笑:“阿楚,凡是都有第一次,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強灌你的。”


    唐秦初這才露出笑顏,“如此我便不客氣了!”


    唐秦初拿起旁邊擺設的玉杯,給霍休和陸小鳳各自斟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半杯。


    陸小鳳一飲而盡,“果然好酒!”


    霍休道:“就是你這樣的牛飲,我才不想拿出酒來款待你。”


    唐秦初喝了一口,吐了吐舌頭,“好夠味的酒!舌尖嚐時辣,舌中嚐時香,舌根嚐時甘,一旦入口,便是回味無窮,好酒!”


    霍休衝陸小鳳道:“看見沒有,我的酒隻喜歡這種懂得賞識它的人。”


    陸小鳳哎呦了一聲,“可是讓我歇歇,痛痛快快地喝點酒吧,這兩天我可是帶著阿楚沒命的跑過來的。”


    霍休放下酒杯,皺著眉頭問道:“什麽事能讓你急成這樣子?”


    陸小鳳說了句“別提了”,就把那壇酒抱起來,全都灌了下去,一抹嘴,站起來又想要拿一壇酒。


    他隨隨便便的一伸手,果然就挑了壇最好的酒,剛想去拍開泥封,突聽“咚、咚、咚”。三聲大響,前、左、右三麵的牆,競全都被人撞開了個大洞。


    三個人施施然從洞裏走了進來,果然是柳餘恨,蕭秋雨,和獨孤方。


    唐秦初已經把那小半杯的酒一飲而盡,麵色已經有些發紅了,見了這三個人,就指著他們對霍休道:“還能有什麽事情,不就是這三個以為自己很厲害很有名很冷傲酷炫的軟腳蝦,毀了我們住的客棧,還自認為很有大俠風範。求人辦事就是這麽求的啊。我還第一次見。”


    孤僻的霍休也笑了,陸小鳳說:“哎呀,你可是明白為什麽我帶著阿楚沒命的趕過來了吧?你現在還那麽欣賞她那張會品酒的嘴麽?”


    霍休道:“無論是品酒的嘴,還是罵人的這張嘴,隻要是這張嘴,都是我喜歡的。”


    柳餘恨,蕭秋雨,和獨孤方三個人又被唐秦初罵了,心中自是憤怒,獨孤方反擊道:“說我們是軟腳蝦,你自己不還是躲在了陸小鳳的後麵。”


    唐秦初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怕一會我把你們打的太淒慘了,怕你們羞憤欲絕!”


    獨孤方惱了,十指成爪,就往唐秦初的咽喉上去了。


    接著,獨孤方就發現,他的攻擊對象,已經不在他的視野之內了。


    “小心!”蕭秋雨不由提醒道。


    獨孤放就感覺肩膀一痛,接著,紅色的影子一閃,臉上火辣辣的疼。


    唐秦初歪著頭,“真是戰鬥力為負五的渣”,接著她有看了看後麵的柳餘恨和蕭秋雨,“你們那麽關心他,不如一起上來,看看能不能打贏我。”


    蕭秋雨緊握著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你不要小看人。”


    唐秦初揮了揮手,“不是我欺負人,是你們逼人太甚,求人沒個求人的姿態。”


    蕭秋雨再也忍不住了,提著劍就往唐秦初身上劈去。


    霍休道:“帶著武器來對付一個沒有武器,隻有條綾帶的小姑娘,妄稱大俠!”


    說著,霍休便拿起桌上小桶裏放著的木筷子,隨手一揮,就打掉了蕭秋雨手裏的劍。


    唐秦初揮舞著綾帶,一甩,將獨孤方一卷,往蕭秋雨身上一砸。


    屋裏空間太小,蕭秋雨躲避不及,就被獨孤方砸了,一起摔在了地上。


    唐秦初沒有給他們反映的機會,拿著紅色綾帶當鞭子使,竟然把他倆都卷在了裏麵。


    未待柳餘恨有什麽反映,唐秦初往又把他也卷了進來,把超級長超級寬的綾帶往他三個身上一纏,邊纏還邊點穴,最後把他們當貨物一樣拉著。


    整個戰鬥結束的十分迅速,傷亡為零,破壞力為零,除了牆上的三個大洞,整個房子沒有絲毫損壞。


    總算沒有把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給毀壞了,霍休不心疼,她還心疼呢。


    唐秦初滿意的點了點頭,頭發稍稍有些淩亂的垂下來了幾縷,臉蛋紅撲撲的十分可愛。


    她把綾帶的另一頭,往椅子上一纏,就坐下來了,打算繼續喝酒了。


    唐秦初走到陸小鳳身旁,拿起陸小鳳剛剛挑到的酒,問:“就是這壇是吧。我覺的我還是有點酒量的,咱繼續喝啊。”


    接著她就發現陸小鳳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唐秦初想了想,自己既沒有用縱雲梯這個輕功,也沒有用出如意蘭花指這樣恐怖的功夫,隻是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和刀槍不入的綾帶,怎麽陸小鳳整個人都不好了?


    陸小鳳古怪地看著她:“阿楚,你師從何門?”


    唐秦初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我不知道我老師是什麽門派的啊。”


    陸小鳳更奇怪了,“為什麽叫老師而不叫師傅呢。”


    唐秦初反而奇怪地看著他:“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女子琴棋書畫不是都需要請老師麽,武藝也是其中一門啊。這些教我的師傅們我都叫老師啊。”


    陸小鳳被刺激了,“你算是名門閨秀?”


    唐秦初擺出高冷的正經臉,“怎麽?不像麽?”


    陸小鳳忙擺手,“像像像,非常像,簡直沒有人比你更像得了。”


    旁邊的霍休道:“好一個大家閨秀,阿楚,今天我們可是要痛飲幾杯。”


    唐秦初笑:“那是自然。”


    就在這時候,突聽一種又可愛,又清越的聲音,道:“大金鵬王陛下丹鳳公主,特來求見陸小鳳陸公子。”


    唐秦初道:“你看,一耽誤又喝不成了,這三個人的主子,那個什麽勞什子的公主又來了。”


    三個人透過牆上的洞裏,看到了上官雪兒,她很乖,眼睛很大,穿著身五色彩衣,漫天的星光就像是映襯在她的眼裏。


    唐秦初一撇嘴,陸小鳳喃喃道:“難道她真的是公主?”


    上官雪兒走了進來,“一點也不……錯。”


    她的聲音遲疑了起來,因為她看見了綁在唐秦初椅子上的三個人。


    唐秦初心道,沒有籌碼,看你怎麽談判。


    上官雪兒再也笑不起來了,看向陸小鳳,道:“我們這次……真的是很誠心的來求陸公子的。”


    唐秦初也不插話,就在一旁,品著酒,她也不想再搶白上官雪兒了,搶白這種事情還是少做,做多了給人感覺沒有禮貌。


    陸小鳳道:“如果連‘玉麵公子’柳餘恨,‘斷腸劍客’蕭秋雨和‘千裏獨行’獨孤方都沒有辦法辦成的事情。那麽陸小鳳也恐怕無能為力。”


    上官雪兒道:“那你不是用這位姑娘的綾帶把他們三個給綁起來了麽?既然如此,你還是比他們厲害的。”


    陸小鳳笑了,“這卻不是我幹的,是阿楚姑娘一個人幹的。”


    唐秦初轉過頭,衝上官雪兒微笑,露出了整齊的八顆牙齒。


    上官雪兒:……


    唐秦初覺得如果自己沒有解讀錯,那麽上官雪兒心裏一定是這樣想的:哎呦媽媽咪啊,這是什麽怪物,快來救我!


    唐秦初滿頭黑線的轉回頭,被人當妖怪了,悶。


    遇見這種情況,難道不應該是“這個姑娘真是風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或者是“這個姑娘好厲害!她是怎麽做到?”的麽?


    上官雪兒勉強笑道:“別開玩笑了,陸公子……”


    陸小鳳:“我也希望我在開玩笑,但是我真的沒有開玩笑啊。”


    上官雪兒:“……等等,我去找公主。”


    陸小鳳:……


    唐秦初:……等等,怎麽我會有種“小蝌蚪找媽媽”的奇怪感覺?


    上官雪兒出去沒有多久,就有回來了,身後跟著一隻散發著獨特香氣的獵狗。


    它身上披著一串串五色繽紛的鮮花,嘴裏還銜著一籃子花。


    滿籃鮮花中,有金光燦然,是四錠至少有五十兩重的金子。


    上官雪兒苦笑道:“這是我們公主給陸公子的,一錠是用來贖柳公子他們的,一錠是送給老先生,當賠償的,還有兩錠金子是給陸公子和這位姑娘的,希望兩位能夠幫助我們。”


    陸小鳳笑了笑,“別的我不敢說,就是這錠賠給老先生的金子,卻是不夠用的。”


    上官雪兒有些端不住架子了,強忍著翻臉的衝動,道:“為什麽呢?”


    陸小鳳道:“這棟屋子本是大詩人陸放翁的夏日行吟處,用的木頭十分古舊,而且流傳了百年,珍貴非常。如今被你們破了幾個大洞,連那四百年前的名匠魯直親手為天子雕成的椅子也被你們毀了兩張。想必是不夠用的。”


    唐秦初也笑了,“請我的也是不夠的。我給了客棧一個月的房費,如今我才住了大半個月,就被你們逼了出來。我和陸小鳳趕來這邊的時候,買了兩匹馬,也花了幾十兩銀子。當然這些都是小數目,但是黃金有價時間無價,你們耽誤了我的時間,驚擾了我平靜的生活,這筆帳又該怎麽算。”


    上官雪兒要是有能力,肯定想糊她一臉的大姨媽,但是好吧……她年齡還太小……所以……你們懂的……


    唐秦初接著笑道,“別著急,我還沒有說完,聽陸小鳳說這三個人的仇家不少,每個人的項上人頭都至少值二十兩金子,你還差我十兩金子呢。”


    上官雪兒:“你不是不差錢麽?”


    唐秦初笑的更哈皮了,“有錢不賺是傻瓜,跟差不差錢又有什麽關係。”


    上官雪兒:=囗=!


    陸小鳳:臥槽,漲姿勢了!


    霍休:……她應該是我失散多年的……幹閨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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