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她會過得好嗎?


    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知道,是到了分別的時候了,若說是,他就會永遠的離開,再也不出現在她的生命中。


    再也再也,不再相見。


    她內心強烈的掙紮著,煎熬著,愛了一輩子的男人,用生命去愛的男人,賠上了全家人的性命,到最後,最後的最後,還是沒有最後。


    她苦苦的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你走吧!我會過得很好!”


    “真的?鐦”


    他深深的凝望她,知道,這一定不是她的真心話,也許離開他她不會過得好,但是在一起,她也一定會痛苦。


    怎樣都不是辦法。


    就那樣深深深深的凝望著,像是要把她的容顏刻進心裏去,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刻在心上,然後,一句話也沒有再說,點點頭,離開了。


    離開了她的視線;


    也從此,將離開她的生命。


    她一直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那麽孤獨,那麽蕭瑟,她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發出一陣尖銳的疼痛。


    予墨,永別了!


    她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邁開了步子,一步一步朝來時的方向走去。眼淚在臉上蔓延,她想叫自己不要哭,但是那淚水不聽使喚,她越是擦,就越是洶湧,最後,她眼前的路完全模糊了,她走不下去了,身子靠著一棵樹慢慢的軟了下去,終於哭出了聲音。


    為什麽她的人生要這麽苦?


    為什麽她愛一人,會這麽這麽的難?


    漆黑的深夜,河邊幾乎沒有人,她放縱了自己的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麵前遞過來兩張紙巾,她接了過去,擦擦自己的眼淚。不知道為什麽,今晚的眼淚特別多,擦也擦不完。


    後來她聽到了一聲微微的歎息,最後麵前的那個遞紙巾的人蹲下身來了,語氣中充滿了痛苦,充滿了無奈:“你答應我會過的很好,我才能讓自己走,可是你這樣,又叫我如何走得開?”


    她抬起淚霧模糊的雙眼,看到了一張俊逸的男性臉龐,不是沈予墨又是誰?


    “你……回來做什麽?”她哽咽著問。


    “我也不知道我回來做什麽。”


    他在她身邊的草坪上坐下來,伸出手臂把她攬進了懷裏,“想哭就哭吧,你需要好好的發泄一下!”


    她靠在他的懷裏,臉頰貼著他的胸膛,清晰的聽到了他的心跳聲,那麽沉穩,那麽有力,那麽那麽讓人心安。她又一次控製不住自己了,眼淚一滴滴的落了下來,拳頭也一下接一下的落在了他的胸膛,哭著喊著:“你為什麽回來啊?你為什麽要回來?你為什麽……”


    她隻有那一次勇氣,好不容易說出口了,也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他不說話,任由她打,直到她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哭也哭不出來了,打也打不下去了,他將她摟著更緊了一些,一個冰涼而柔軟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她沒有抗拒。


    事實上,她也無力再抗拒了。


    這對他而言仿佛是一種無言的鼓勵,嘴唇也順著她的臉一寸寸的滑下去,吻過了她的眉毛,吻過了她的眼睛,吻過了她的臉頰,吻過了她的鼻尖,最後落在她唇瓣上。


    她的唇微微顫抖著,他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四片唇就緊緊的黏在一起了。


    她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肩,環在他的脖子上。


    有多久不曾這樣親密過了?


    他曾經迷戀過她的身體,眷戀過她的味道,卻從不知,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深深的牽係著他的心。他好懷念她的笑容,好懷念她依戀的目光,好懷念她用那樣溫柔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好懷念好懷念她在他懷裏的感覺,這樣真實的存在讓他安心。


    他還能到哪裏去?


    有她的地方才是他的心真正向往的方向。


    再也不需要任何的言語,溫柔演變成了瘋狂,他猛烈而瘋狂的吸取著她口中的甜蜜,她臉上的淚水沾滿了她的臉。然後,然後,不知何時,他們翻滾到草坪上去了。


    太長太長時間的接吻,讓她的氣息有些淩亂,但是無所謂了,此時此刻,她不想停下來了,熱烈的回應著,情願在他的吻中窒息。


    而他,也有太多太多感情,那些說也說不盡的情意,在此刻,全借由著這一吻表達出來。


    仿佛過了好幾個世紀那麽久,他才終於放開她,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容顏,眼角還有淚痕,卻是那麽那麽美!


    “對不起,我無法離開!”


    他的語氣,他的眼神,溫柔而令人心碎!


    “可是,我們沒有未來……”


    “你所謂的未來,是什麽?”他一麵吻著,一麵纏綿的吻著她的臉龐。


    沒辦法,這一刻,他控製不住自己。


    他已經有太久太久,沒有這樣真實而親密的感受過她的存在。


    她摟著他的脖子沒有鬆開,也沒有抗拒他的吻,但是她不得不說,“我承認我還愛你,但是和你在一起,我會有犯罪感,我不能,我也無法麵對我的家人……”


    他有長久的時間沒有說話。


    纏綿的吻,也停了下來。


    她知道,此刻他的心裏,和她一樣痛,可,她又能怎樣呢?就算不是他的錯,依舊因他而起,她無法安心的讓自己的幸福。


    好久好久之後,她終於聽到了他的聲音:“我想,如果你的父母泉下有知,一定也希望看到你能幸福,快樂!”


    “我不知道,予墨,你別逼我!”


    “好!我不逼你!”他好溫柔,好溫柔好溫柔的吻了吻她的眼睛,“我不逼你,但是不要再說分手的話,我不會離開你,即使這一生,我們無法再結婚,我們也無法分開了,除非有一天,你真的愛上了別人,我會放手!”


    說到放手的時候,他心裏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可是,你是沈家的獨子,如果你爺爺還想抱曾孫,怎麽辦?你應該——”


    “噓!”他阻止她說下去。


    下麵的話,他不想聽。有沒有孩子無所謂,他也不想為了孩子去娶一個別的女人,這一生,他隻想要她,也隻要她一個!


    “可是……”


    “別想那麽多,大不了,就讓沈文揚再去生一個吧,反正他這一生都沉迷於女色之中!”


    很難以想象,他會說出這句話來,她忍不住笑了。


    他死死的盯著她,目不轉睛的。


    “怎麽了?”她不解的問。


    “你笑了。”他屏住呼吸,緊緊盯著她的笑容,“你不知道這笑容對我的意義!”


    她有多久沒有對他笑過了?


    自從他和莫菲‘結婚’開始,他就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笑容。即使有,也是苦澀的笑,牽強的笑,習慣性的強裝起來的笑。


    這樣下意識的內心發出的笑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了。


    她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拍拍他的肩膀,紅著臉說,“你可以起來了吧?”


    他一直壓著她,雖然河邊沒什麽人,但是她依然有種被偷窺的感覺。


    他幾千幾萬個不舍,但還是從她身上起來了,並且把她拉了起來。


    握著她的手在手心裏,他也舍不得放開。


    “你放手啊!”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掙紮間,他看到了她戴在手上的手鏈,驚訝的揚了揚眉,“爺爺送給你的?”


    “你怎麽知道?”


    “當然!這是傳給兒媳婦的!”


    她一聽,臉更紅了,急忙要摘下來,一邊摘一邊說,“你幫我還給爺爺,我不能要。”


    這不止很貴重,還很有意義,她當然不能要。


    他卻笑著握住了她的手,並且再次把她拉進懷裏去了,“不許摘!不管你承不承認,爺爺認定你了,我也認定你了!”


    “沈予墨!”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爺爺又給了他信心,他說什麽,也不會讓她摘下來!


    把她送回了家裏。


    若航和阿梓,還有桑榆和阿揚都在客廳裏坐著。


    他們走了過去。


    風清揚看到他們兩個一起回來,又笑了起來,“若溪,你不是出去送人去了嗎?我們還說呢,這十八相送怎麽這麽久啊?送著送著又送回來了?”


    若溪更覺得不好意思了,剛才在外麵就叫他走,他非不走,非跟她一塊兒進來。


    沈予墨用力的瞪了他一眼,本來和若溪稍稍有了一點進展,非得被他給攪壞了不行。


    “若溪,你身體不好,別一直站著。”阿梓說。


    若溪乖乖的走到沙發邊坐下。


    予墨也跟過去坐下。


    “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桑榆奇怪的說。


    “那你家那口子怎麽不走?”沈予墨沒好氣的道。


    “我們要結婚了,當然不一樣!”風清揚跟他們家那口子站同一戰線。


    “不是還沒結嗎?”


    風清揚還是風清揚,直接戳人的痛處。


    “兩位,要吵是不是回你們自己的家吵去?”若航有意無意看了他們一眼。


    “你別管他們,二哥,你接著說。”桑榆興致勃勃的問,“你這張臉到底有沒有人用過?”


    桑梓正在喝茶,聽到她這句話,茶一下子從口中噴了出來。


    若航好笑的看著她,“什麽叫這張臉到底有沒有人用過?”


    “就是那個整形醫生啊,他把你整成這個樣子,他為什麽要把你整成這個樣子?比你原來的樣子還帥,他有參照物嗎?”


    “應該沒有吧!”若航想了想,搖頭,“那個整形醫生是個怪人,他把他的一身醫術都傳授給了他的女兒。事實上,我這張臉是他女兒的‘試驗品’,是他們父女兩個一邊商量著一邊完成的,他女兒還常說我是一個‘失敗品’呢!”


    大概是想到了那個怪醫生的女兒吧,他不禁失笑。


    若溪卻聽呆了,“我的天哪,試驗品?他們把人命當兒戲嗎?”


    “也不能這麽說!當時墨池要我對他們描述出我的我的樣子,好讓他們恢複我的容貌。不過我不想變回原來的樣子,而那個醫生,他自認為對於審美沒有概念,便讓他那異於常人的女人來執刀。”


    “你為什麽不想變成原來的樣子?”若溪又問,“難道當時的你,已經決定要複仇了嗎?若航,你沒有說重點,當時下山時,你們發現刹車失靈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現在在場的都是一些自己人,若溪沒有顧慮的,便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你太多心了,當時那樣危機的情況下,能發生什麽事?小王說出刹車失靈的時候,媽她老人家就讓我跳車,並且告訴我,如果我見到了你,告訴你,要你一定要幸福!不要為了一些根本已經不存在的人,而白白的讓幸福從你手中溜走!”


    “是嗎?”若溪大受震動,“媽媽真的這樣說?”


    “當然!這是爸臨終前的遺願,也是媽臨終前的遺願,他們最大的心願都是希望你能幸福,能和自己真正愛的人在一起!而他們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親眼看著你走上紅毯!”


    若溪放在腿上的手,不可抑製的顫了一下,她的爸爸,她的媽媽,他們當初那麽阻止她和沈予墨在一起,如今,卻想看到她幸福?


    沈予墨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她顫抖的揚眸,望著他,“你,讓我好好想一想。”


    “好!”他不會再逼迫她,不管任何事。


    不過,關於兩年前的那場車禍,若航說的過於簡單了。她知道一定還有別的什麽事,若航不想讓別人知道,想了想,她又看看桑榆,桑榆還是一副純真無邪的麵孔。


    也許,若航不是顧慮阿揚和予墨,若航顧慮的是桑榆。


    她又看了看身旁的沈予墨,“你先回去吧,時間不早了,阿揚,你也回去吧,帶著桑榆一起走!”


    “為什麽?”桑榆立刻反對,“我還要聽二哥講故事,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問呢!”


    “明天再問!你肚子裏還有孩子,你不瞌睡,孩子怎麽辦?”阿梓也明白若溪和若航的意思,半命令的口氣,對風清揚說,“阿揚,帶她走!”


    醫生的話最有力度,誰也沒有權利反駁。


    沈予墨第一個起身,“行,那我先走了,你們大家都早點休息吧!”說完,看向若溪,“別談太久,注意你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了,你們快走吧!”


    沈予墨很是不舍,但還是走了。


    桑榆很是不甘心,不過也還是被風清揚拖走了。


    客廳裏隻剩下了若溪若航還有阿梓。


    終於可以無話不說了。


    若溪望著若航那張帥氣而陌生的臉孔,試著去感受他的心思,“我很難以想象,你當著我的麵,明明知道我們大家都在找你,你還是不願意認我。你不敢冒險,潛伏在莫氏,若航,你到底掌握了什麽證據?”


    “我沒有證據,我隻是覺得當初的事情很蹊蹺,如此而已。”他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


    “我不信,你在騙我。”


    “我從來沒有騙過你,不是嗎?”


    “那你不認我這件事,難道不是騙?”


    她一定要他說實話,“更何況,你為什麽一定要變成一個大家都不熟悉的樣子?我想,你在整容之前,就決定好要報複了,是不是?你複仇的決心那麽強烈,你一定知道一些什麽,你騙不了我的,說吧若航,是不是和小王有關?”


    這是她的分析,也是他們姐弟之間的一種心電感應。


    若航深沉的歎了一口氣,“好吧,我告訴你——”


    若溪和阿梓相視一看,都沒說話,靜靜的等待著。


    “其實,我之所以不想讓你們知道,是因為這件案子太棘手了。當時在車裏,小王說出刹車失靈的時候,還說了兩句話,一句是,他沒想到我會在這種時候回來,另一句就是對不起。當時我和媽媽就想到了一些不對勁,不過情況緊急,我們根本來不及多問,隻聽到小王說了一句‘不要恨他,他也是不得已,要找就找莫菲吧’,之後我就被媽媽推下了車。這兩年裏,我除了最開始康複的那段時候,後來我做了墨池的家庭醫生,他也一直在幫我查找證據。可是你想,他是楚天國際的總裁,他還是一個公認的商業怪才,他的能力遠遠超乎別人的想象,但是他依舊查不出任何證據來。後來他和我還專門跑了一趟歸雲山,是在一個下過雪的天氣,我們從山上一路開車下來,我們都平安無事。他向我證明了,除非是有人在車上動了手腳,否則一輛好好的車,在一個專業司機的手中,發生刹車失靈的幾率幾乎是零。不過那輛車被燒毀了,小王也死了,所有的證據都死無對證了,所以我才決定回來,親自潛入莫氏,取得莫菲的信任。我甚至還在她的辦公室裏裝了竊聽器,希望能讓莫菲親口說出來。但是莫菲這個人很狡猾,也很精明,她對於那件事,從來不曾親口承認她的計劃。”


    這也就是為什麽,沈予墨能夠說服他回來和他們團聚的問題。


    複仇這條路,真的太難太難了!


    若溪聽完,也是一陣沉默,想到那個夜晚,她和沈予墨查找證據之後下山,也是在一個黑夜裏,也是安然無恙的下了山。沒想到若航也去親自試驗過,也是同樣的結果。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莫菲所為。”若航說起這些,沉重的歎著氣,看向若溪,“她所做的這一切,無非是要分開你和予墨,無非是不要你們在一起。因為她得不到,她也不要你得到,如果你再和予墨分裂下去,不是稱她的心如她的意嗎?”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在一起?”她不確定的問。


    “當然要在一起!一定要在一起!莫菲策劃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而我們的爸媽都已經死了,不管你怎樣,他們也活不過來了,既然如此,你就更不應該讓她逍遙法外!”若航的口氣堅定。


    “話是如此,但是……”


    若溪不確定的看著若航,看著他臉上那一抹堅定的恨意,她更掙紮了,“讓我好好想一想吧!”


    “好好想一想,不要鑽牛角尖。”阿梓的語氣溫和許多,心思也溫和許多,拍拍她的肩,“早點去休息吧,注意你的身體,不能一直熬夜!”


    然後,他又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她放心。


    她知道了,他會開導若航,她也有點放心了,點點頭,回房間了。


    隻是,這個夜晚,她怎麽能睡得著呢?


    她來到了爸爸媽媽生前的房間。


    走到媽媽生前一直睡著的那張床上,媽媽存在過的氣息,仿佛還是那麽強烈,可是,卻再也見不到她老人家了!


    她的媽媽,是那麽溫柔,那麽慈祥啊,為什麽會是這樣淒淒慘慘的死去?


    從床頭上拿起一個相框,是一張全家福,裏麵沒有爸爸,但是有外公,有阿梓和桑榆,有她和若航,還有他們全家人最最愛的心心。


    大家的笑容都是那麽燦爛,那麽溫馨。


    “媽,你真的想看到我和予墨在一起嗎?”


    藍母笑著,那麽慈祥,那麽溫暖。


    她更加的心酸了,“若航的話不錯,我也相信,您想看到我幸福,可是,隻要我和他在一起,我就會想起你們的死。媽,您是那麽好,那麽愛護我們,如果您在天有靈,您保佑我和若航,早點找到莫菲謀劃殺人的證據,好嗎?”


    藍母還是無言的笑著。


    若溪放下那個相框,拿起一旁的另一個相框,是爸爸和媽媽的合照。


    都五年多了,爸爸還是五年前的樣子,攬著媽媽的肩,他們相依偎著,看起來那麽幸福,那麽甜蜜。


    她真的很難以想象,平時那麽愛護她,那麽疼愛她的爸爸,為什麽當初會阻止她和予墨在一起呢?會不會,和沈母有關係呢?


    不知為什麽,她麵前忽然浮現沈母的臉龐來。


    他們上一代人之間,到底有什麽糾葛呢?


    還有那一次和沈母相見,沈母明顯和她爸爸是舊識,如果不是沈予墨突然出現,沈母想要對她說些什麽呢?


    而沈予墨,又知道些什麽?又在隱瞞一些什麽呢?


    這一個個的問題像是一個個的謎浮上心頭,她覺得自己應該去弄清楚這一切。沈予墨是一定不會告訴她的,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別處著手。


    沒有辦法,就算心裏明白再去翻看媽媽的東西是很不道德的,但是為了弄清楚這些事實,她也不得已了。


    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翻看了媽媽房間裏所有的櫃子和抽屜。


    她希望能找出一些什麽來。


    自從媽媽離開以後,她很少進入到這個房間來,很多地方都是堆滿了灰塵。她找了一遍,什麽也沒找到,最後,打開了床頭櫃上的抽屜。


    沒想到,真的在裏麵找了一個日記本。


    “奇怪,怎麽從來不知道媽媽有寫日記的習慣?”


    她猶豫著,明知不應該去翻開媽媽的*,但是,這本也許這本日記能解開她心裏所有的謎題呢?她沒有辦法,最終還是打開來,一眼印入的,是媽媽熟悉的字跡——


    【下章看點】:


    關於若溪的疑問,下章之中為大家解答哦(*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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