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伴隨著那低低沉沉的嗓音:“聽我說,若溪,我可以給你一切,我不怕分離也不怕死亡,總之,你離開,我等你,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我唯一最怕的是你受到生不如死的折磨,因為阿梓說過,你懷孕的幾率隻有百分之十,而這百分之十裏,九分是危險,一分是痛苦。若溪,我知道,你不怕,在這一方麵,你比我勇敢,但是,即使我們有百分之一的機會保住這個孩子,你也會曆經保胎的痛苦。若溪,原諒我,我不能冒這風險,所以今天我去做了結紮手術,今生今世,我不要孩子,我隻要你,若溪!”


    她震驚的不能自已,原來,他今天去做結紮手術了。


    他隻是不要孩子嗎?


    他明知道他們之間的結果是個未知數,明知道他們沒有未來,他還這麽做,以後漫漫人生,他隻是不要孩子嗎?他也不要別的女人,不要任何人,他隻要她。她,控製不住了,眼淚再次滑落。


    “若溪!”他捧著她的臉,吻去她的眼淚:“怎麽又哭了,嗯?鐦”


    “你,疼不疼?”


    “你不哭,我就不疼。郎”


    她緊緊抱住了他,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進了他的脖子裏:“你怎麽能這麽做?予墨,你不該這麽做,你以後怎麽辦?爺爺怎麽辦?”


    “傻若溪,任何問題你都不需要擔心,交給我,好嗎?”他笑著,推開她一點距離,再一次吻去她不斷落下的眼淚,抵著她的額頭低語:“不哭了,好嗎?”


    她點點頭。


    難怪他剛才隱忍不發,她都明白了,但是他依舊沒有拒絕她,依舊那麽溫柔的縱容著她,她狠狠心疼,不忍再繼續折磨他,低低的說了一句:“我,我還是回隔壁去睡吧。”


    “為什麽?”


    “你什麽都不能做,會很難受……”


    “你離開我我才會更難受。”


    他捧起她的臉,一邊吻她,一邊說:“答應我一件事,若溪,不論我做了什麽讓你生氣的事,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不要不和我說話,也不要自己一個人睡,更不要偷偷躲起來掉眼淚,雖然我很怕你掉眼淚,我也希望你把眼淚落在我懷裏,好嗎?”


    “……好。”


    “那你再說一次愛我,我想聽。”


    “我愛你……”


    這一夜,他們相擁而眠,什麽都沒有再發生。


    其實,他若是在今夜要求她一輩子不離開,她想,她會答應他。然而,他沒有要求,他不會逼她,他所要求的,也都是一些微不足道,卻讓她深深感動的小事。


    難怪連心會那麽嫉妒她,難怪莫菲會那麽恨她,原因隻在這裏,他對她的愛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比擬的。隻要是為了她,他可以去做任何事,而他要的,從來都不止是她的身體而已。


    這樣的日子,竟過了有十多天。


    “墨……”


    “嗯?”


    “你每天都在這裏陪著我,也不去公司,沒關係嗎?”


    “怎麽,你怕我養不起你?”他開玩笑的問。


    她一陣沉默。


    其實,當初她隻是想出來走走,這海邊很安靜,沒有都市的繁華喧囂,遠離了紛擾,更重要的,這裏有他們曾經的回憶,隻有幸福沒有痛苦的回憶。卻沒想到,他們在這裏竟呆了這麽久,他也不去公司,也不回去看爺爺,每天就隻是陪著她,這讓她感到心疼,日複一日的心疼。


    而他,俯下唇去吻一吻她,然後,就一直看著枕在他手臂上的她,看到她臉紅,他撫摸著她的臉頰,笑問:“你這是想若航他們了嗎?”


    “不是。”她搖頭。


    若航現在有簡潔照顧著,桑榆有阿揚陪著,而阿梓,他要繼承外公的遺誌,每天都在醫院裏忙碌,她實在不需要再為他們擔心什麽。把臉埋進他懷裏,手臂環住了他的腰,感受此刻這份安靜的幸福。


    “你呀,既然不想回家,就不要想著趕我走,公司裏的事不需要擔心,至於爺爺,你更不需要擔心,一來他有連心陪著,再來,他很喜歡你,很樂意我們在一起。”他笑著說著,把她的臉從懷裏捧出來,繼續吻她。


    她很快又淪陷在他的溫柔裏。


    直到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來,是她的肚子在大鬧五髒六腑。


    他不舍的離開她,笑道:“餓了?”


    “嗯。”


    “那我們去吃點東西。”


    他把她從床上扶起來,親自為她換衣服,她也習慣了不抗拒他,軟綿綿的依偎在他懷裏,隨便他怎麽做。


    他倒是真想做點什麽,不過,自從她承諾要好好調養自己的身體開始,他就比她還重視這件事,隻要她的肚子一餓,他就不敢耽誤時間,怕她餓過頭而找借口不吃。


    十分鍾後,他帶著她出門。


    “我們要出去吃嗎?”他們住到這裏來以後,就很少出去吃。


    “當然,我可舍不得你每天都下廚。”


    “你什麽都不讓我做,每天就是吃吃睡睡,我會變成一隻豬的。”


    “就是這樣我才擔心,每天看著你吃飯睡覺,什麽事也不讓你做,你體重都不見增加,這是什麽情況?”


    “你怎麽知道我的體重沒增加?”


    “我每天都抱你無數次,你胖了或瘦了,我會不知道嗎?”他說著,又把她抱起來。


    “墨,你別鬧,這是在外麵。”她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她下去。


    “又沒人,你怕什麽?”


    雖然這是下午茶時間,不過這海邊不比都市,再加上又是工作日,自然是沒什麽人的。


    但她依然不是那種大膽的女人啊,在家裏可以任由他做什麽,到了外麵就不行了。


    他隻好把她放下去,攬著她的腰,走進一家西餐廳裏去。


    待他們坐下以後,侍者跟著問:“沈先生,藍小姐,請問要點些什麽?”


    若溪沒有看菜單,隻說:“照例吧!”


    “好的!”侍者點點頭,又轉向沈予墨:“沈先生,您也一樣嗎?”


    “嗯!”


    “好的,請你們稍等!”


    這餐廳裏也沒幾個人,很安靜,再加上他們是這裏的常客,餐廳裏也不敢怠慢,很快便把餐點上齊了。


    若溪開動的時候,沈予墨就在她對麵看著她吃。


    “你別隻看著我嘛,你也吃啊!”她說著,切下一塊牛排放到他嘴裏。


    “我怎麽覺得你的比較好吃?”


    “那我們換?”


    “不用了。”他笑道。


    她以為他是真的喜歡吃她這盤子裏的,結果,她把那一整份全喂進了他肚子裏去,自己卻沒吃多少。


    他讓她坐到他身邊去,讓她吃他的,而他自己,就靠在沙發背上,看著她吃。


    “我記得你以前的口味沒這麽輕的。”她一邊吃一邊說。


    以往自己做菜,她都是按照他喜歡的口味,也從來沒聽到他挑剔過什麽,故而一如既往,竟然不知道,他的口味已經變了。


    吃到一半,她感覺差不多了,放下刀叉。


    他卻在這時突然說:“我的口味沒變,和以前一樣,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你離開的時候我依然喜歡你,你回來,我還是喜歡你,從來沒有改變過。”


    她跟他說菜的口味,他竟然扯到這話題上來。


    然後,他一邊去切她的牛排,一邊又說:“菜的口味也沒變,隻不過吃你喜歡的,是為了讓你能多吃兩口。”


    話說完,他的牛排也剛剛切好,親自喂到她嘴邊來,“乖,再吃點。”


    她乖乖的張口。


    以前就是這樣,她飯量不大,每次他都嫌她吃的太少,他親自喂她吃,她還以他的口味太重來拒絕她。


    現在,她沒有了拒絕的理由,也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不忍再拒絕他,不管他喂多少,她都吃下去。


    他滿意的拍拍她的臉,笑道:“這樣才乖。”


    “我又不是小孩子。”


    “但你的食量比小孩子都少。”


    “已經比以前多多了。”


    “我不知道沒有我的時候你的生活怎麽過的,以後有我在,我會看著你。”


    “可我從來都沒吃的這麽撐過。”


    他看到她的動作,把她摟入懷中,一隻手覆上她的,重疊在一起撫摸她的腹部,低聲笑道:“沒關係,運動一下就好。”


    這話有點曖昧,她明白了他所謂的運動指的是什麽,看一眼不遠處的那一排侍者,她微紅著臉推推他的胸膛,“這在外麵,你別亂來啊。”


    他不但沒有放手,反而扳過她的肩來,笑著抵著她的額頭:“抱歉,別生氣,我隻是無時無刻都想抱著你吻吻你。”


    她的臉更紅了,低聲說:“我沒生氣,隻是……”


    “隻是什麽?”


    “……”她沉默。


    “你說你呀,我們相識這麽多年,相愛這麽多年,你怎麽還是會這麽容易就臉紅?”話說完,他已吻住她。


    沒有告訴她,隻有當她在他懷中的時候,他才會感覺到踏實,感覺到那種深深的滿足感,就像曾經坐擁整個沈氏集團的時候,也不如擁她在懷中。


    她卻不敢太放肆,微微用力推開他,簡直不敢再看一眼身旁的人,聲音也更低了:“你別這樣嘛,回到家裏,你想怎麽做都好,好不好?”


    “好啊!”他的笑聲更愉悅了,嘴唇貼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她的臉騰地一下燃燒起來。


    “走吧,我們回去。”他像沒事的人一樣,說。


    她卻沒再吭聲,跟著他一起起身。


    然而,就在她轉身之際,不經意的一瞥,竟看到玻璃窗外有個人影。


    <她頓時一愣。


    他感覺到了,問她:“怎麽了?”


    她仿佛沒聽到。


    他卻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個人影又看不到了。


    她挽住他的手臂,“走吧,我們回去。”


    這餐廳就設在海邊,距離他們的別墅不遠,而這海邊也不適合開車,他們來的時候就是散步來的,回去自然也是。


    所以回去的途中,她感覺到那個人跟在後麵,她沒有回頭,散步在海邊。


    夕陽如血,遍布整個沙灘,把碧藍的海染成了金黃的顏色。


    他們停下腳步,麵朝大海,她已經被這片海深深吸引了,微微笑了起來:“來到這裏這麽久,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美的大海。”


    而他,則是深深凝視她。


    再美的景色,也比不上她在他眼中微微一笑。


    好久,她回眸,一眼撞進他深情的眼眸中,她說:“墨,你幫我個忙好不好?”


    “你說。”此時她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會去做。


    “我想在這裏給桑榆打個電話,你去幫我拿手機,好不好?”


    “好。”他點頭。


    “最好再充一下電,應該已經沒電了。”她又說。


    自從他們來到這裏,她的手機就關了機,至今沒開過。


    他再度點頭,沒有立刻離開,隻盯著她問:“你一個人在這裏可以嗎?”


    “可以。”


    他回去了。


    她就一直站在海邊。


    這沙灘上幾乎是聽不到腳步聲的,但她能感覺到那個人的靠近,沒有回頭,隻淡然開口:“你是來找我的嗎?”


    “看到你和他在一起那麽幸福,我為你高興。”


    “謝謝。”


    “我們不是朋友了嗎?為什麽要這麽客氣?”


    若溪慢慢轉過身來了,目不轉睛的凝視對方:“既然是朋友,為什麽來了卻不直接現身,而要偷偷摸摸的?”


    沒錯,來人正是安琪。


    安琪不自然的笑笑:“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來找你,事實上,我已經在這附近徘徊好幾天了,不知道要怎麽見你,也不容易見到你,我……”


    “你的時間不多,予墨很快就會來,你再不直說你就沒機會說了。”若溪靜靜的打斷她。


    曾經的好朋友,如今變得這麽拐彎抹角,多少讓人心裏有些難受。


    安琪苦笑,她也不想變成今天這樣啊。


    而且若溪說的也對,她沒有多少時間,支開沈予墨並不容易,她咬一咬牙,最終還是開口:“沒錯,我這次來是為了莫菲,因為莫然為了莫菲的事每天都吃不好也睡不好,他又不能來見你,不想再為難你。我作為他妻子,實在不想看到他那樣繼續下去,若溪,我不求你放過莫菲,我來找你,也隻是希望沈先生能撤掉他在精神院安插的人。你不知道,莫菲每天都會挨打,因為之前為了喚醒你,沈先生動用了媒體和群眾的力量,並且陳述了關於你和莫菲之間的事實,精神院每天都會有你的粉絲去將莫菲暴打一頓。當然,也沒有人會阻止,因為那所精神院在沈先生的勢力範圍內,換言之,那就是莫菲的監獄。”


    “難道她不應該坐牢嗎?”若溪淡淡的問。


    “她是應該坐牢,若溪,你應該知道,她住在那裏還不如住在監獄裏呢。莫然也知道,他如果任由事情發展下去,莫菲的下場就是被槍斃,他為了救莫菲一命,隻能做出一份精神分析報告來遞到法院。你知道莫然是什麽樣的人,這是他這一生中唯一的汙點,他隻是想救他妹妹一命,哪怕是終身監禁,他也認了。他沒想到沈先生會那麽狠,把莫菲弄進瘋人院,每天挨打不說,還整天與一群瘋子為伍,她現在已經被逼瘋了。若溪,你就當是為了莫然吧,勸一下沈先生,讓他把他的人撤了吧,好嗎?”


    若溪一陣沉默。


    她沒想到,莫菲已經被逼瘋了。


    的確,風清揚也說予墨太狠了,但是,她不會去同情莫菲的,莫菲再慘,她也隻有恨。


    “若溪,我曾經陪你一路走來,我知道你所受的苦,我也不想為莫菲求情,我隻是心疼莫然。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予墨每天心事重重,還要在你麵前強顏歡笑,你會不會像我這樣做呢?”


    “你不用再說了,每一個人都該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更何況莫菲的所作所為已經不是錯誤兩個字就可以形容的,她萬死都不足以贖罪。”若溪終於開口說道。


    都同情莫菲,那誰來同情她無辜的家人?


    誰來同情她可憐的孩子?


    難道他們就是活該?難道她失去一生做母親的資格就是活該?難道予墨迫不得已去做結紮手術就是活該?難道沈家斷子絕孫就是活該?


    安琪見她無動於衷的樣子,到底還是放棄了,苦笑道:“算了,不為難你了。”


    此時,夕陽已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安琪知道自己該走了,卻還是心有不舍,低聲問了一句:“我們,難道真的不是朋友了嗎?”


    沉默許久的若溪,終於說道:“這個不是掌握在你們手裏的嗎?”


    “我一直以為,哪怕因為莫菲,莫然和沈先生已經做不成兄弟,我們之間的友誼也依然還在,卻沒想到,我們也會弄成這樣,你甚至,都沒有再給我和莫然打過一個電話。”


    “你總不至於要我去求著你們來求我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除了藍家的人和沈予墨,沒有人知道那段時間,莫菲最悲慘的時候,也是她藍若溪生不如死的時候,如果不是沈予墨想盡辦法,動用了一切力量,她早就已經崩潰了,又怎會還站在這裏?


    她隻不過是不想對別人說罷了,不過最終,她還是對安琪說了一句:“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也一直把莫然當朋友,莫然不來找我是因為他了解我,也知道我能為你們所做的已經到此為止了,如果再相勸,我們之間就真的連朋友也做不成了。安琪,不要辜負了他,你走吧,我隻當你今天沒有來過這裏。”


    言下之意,她們還是朋友,她也還當莫然是朋友。


    安琪明白,不能再要求更多了,說了一句謝謝,離開了。


    若溪沒有回頭,沒有去送她。


    不久之後,她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是沈予墨。


    “還要打電話嗎?”他問。


    “夕陽走了,不打了吧。”


    “我真不該讓她靠近你,把你的快樂都趕走了。”他微微歎息。


    “有嗎?”


    “有,你的笑容不見了。”


    他扳過她的身子來,落在她腰間的手臂緩緩收緊,使她貼緊了他,緊接著,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唇畔:“有我在,若溪,你什麽都不需要想,對我笑一下,嗯?”


    她微微笑了,手臂環在他的肩上,指間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後頸,緩慢而溫柔的說著:“我很難再快樂,墨,我已經無法回到以前的藍若溪了,但是有你在,我是幸福的,你明白嗎?”


    “你真的感覺幸福嗎?”


    “是,我很幸福,予墨,我愛你!”她主動送上自己的唇。


    他環在她身上的手臂也越收越緊,由她在他懷裏輕顫,他隻想深深吻她。


    而後,他抱她回家。


    這是在黑夜裏,她不必擔心什麽,柔順的靠著他的胸膛。


    直到他將她放在床上,他們的唇立刻又貼在了一起。


    這是一種分分秒秒都不想分開的心情。


    他深切的吻著她,同時,解開她的束縛,一一褪去,步步深入。


    她感覺到自己在他的唇間輕輕顫抖,那滾燙的唇舌也逐步向下,她用最後一絲殘留的理智喊住他:“予墨,不可以。”


    她擔心激情一發不可收,他再強忍著會很痛苦,急忙阻止他。


    他任是再不舍,聽到她的不字,他也會停止一切動作,聲音卻依舊溫柔:“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想問問你,你怎麽會知道安琪來找過我?”她想用話說轉移他的注意力。


    “她已經在我們家外麵徘徊了三天了,想找機會接近我,不過因為我在,她沒敢來。”他其實什麽都知道。


    “那你今天怎麽就讓她來了?”


    “你要支開我,我能不讓你們見麵嗎?”


    說完,他緊接著又說:“我還知道她是為莫然來的,但是若溪,你別想為莫然說情。”


    他怕她一開口,他又會為她妥協,所以在她說出口之前,他先一步把話說出來。


    她微笑,溫柔的去摸摸他的臉頰,點點他的嘴唇,“你呀,別吃醋啊,我沒有要為莫然說情,也不是同情莫菲,我隻是可憐安琪一片癡心。何況,莫菲即使死一萬次,我的家人也不會再活過來了,我應該試著去接受這個事實。莫菲既然已經瘋了,就讓她在精神院過一輩子吧,這是她的懲罰,你也撤走你的人,以後我們都不去想這個人了,讓她從我們的世界裏徹底消失,好嗎?”


    “那如果莫然找機會把她偷走呢?”


    “莫然不會這麽做的。”


    “你那麽相信他?”他的語氣中隱隱帶了酸味。


    她笑了,摟著他的脖子笑道:“是,我相信他,但是這也隻是信任,無關愛情啊。”


    “是嗎?”揉著她的身體的那雙手微微用力。


    “是,我的沈總,我的予墨,我愛的隻有你啊……”她的聲音漸低漸柔,卻酥軟了他的心。


    他徹底投降了,俯下唇去,深沉而又溫柔的去咬她:“好吧,我被你說服了,請問,現在我可以吻我的女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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