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時光劃破了命運的定理將本不該的人安排在了一起


    命運用紅繩將人緊緊栓鎖讓人不顧一切的去斬斷輪回


    紅繩斷魂纏繞愛恨的交織命格的硬數


    陰謀的步步緊逼宿命的堪堪安排


    長袖墨舞歎一句世事無常道一聲命運傾仄舞一場造化弄人


    “郡主在哪裏?”低沉的喝聲從縉雲宮內隱約飄出,從台階往上,百名內侍宮婢齊齊惶恐拜倒,殿內的侍從更是渾身顫抖,一位雍華高貴的夫人立於殿內,長襟前披,舞龍繡鳳,氣勢非凡。


    “太後饒命,郡主一回宮便聽聞薔薇宮中的薔薇牆絢麗繁華,於是就偷著去瞧了……”內侍惶恐回道。


    太後的心頭一跳,薔薇宮……已數十年不曾聽聞的名字再次出現,打開了昔年塵封於憶的往事,太後的目光變得深遠起來,而後注視著長空幽幽長歎,“承影,千瓷安然成長,風華無極,你該安息了……”


    彼時,位於長樂大殿的後殿之處,那座古樸莊嚴的大殿便是薔薇宮,如今已經有些破敗之景,但四周宮牆依舊是百花纏繞,目及之處,皆為薔薇。


    “這就是我娘最喜愛的宮殿嗎……這一筆一畫,當真是我爹所刻?”少女在殿內的殿牆下細細觀看,指尖輕觸,勾畫著石雕的薔薇線條,那是滿牆的立體薔薇,花枝纏繞,朵朵怒放。


    當年立下戰功的赫國將軍是皇上的義兄,半生無妻,而後愛上了當時的江湖女子花承影,為了贏取佳人歡心,花了足足三年的時間來精心雕刻這滿麵薔薇,一筆一畫皆為赫國將軍親自雕刻,此等情誼,在當時舉國傳頌。


    “赫國將軍?這是什麽將軍,這樣的規模和葬品,分明是王爺的禮製啊。”


    位於西藏莫拉的一處陵墓之中,女子在墓室裏對著石棺琢磨了半天,望著那石碑上的生平寫的東西一臉陌生,眼中則陷入沉思,“白蒼曆九九六年死於懷鷹之戰,時年而立有餘,子嗣不詳……?”


    半晌,女子搖了搖頭,不對,白蒼曆?笑話,中國曆史壓根沒有這個史記年號,女子沉吟了一聲,隨後便聽見身後有人在喊,“我的天哪,我看不用拿名器了,這麵牆整出去估計就幾億美金的。”


    女子突然被打斷了思路,有些惱怒的轉過頭去,便看見旁邊的餘舒反駁道,“先不說這價錢,單這麵牆你怎麽整出去都兩說,還幾個億?你做夢醒了沒?”語氣明顯不屑。


    “價錢怎麽了?!上回霍老三在雲南出土的那扇青銅門就給一個德國佬買去了,那是七個億啊!”


    “你……”


    “得了,吵什麽?”女子聲音冷沉,帶著領導者的威嚴,目光銳利,直看得人心底發慌。


    那兩人立馬噤聲,麵色有些訕訕,隨後餘舒旁邊的男子哂笑著說道,“花姐,這麵牆你看看,值多少?能看出朝代不?”


    花千瓷點了點頭,麵色冷淡的走過了那二人的麵前,等背對著他們的時候,麵上立刻浮現出一抹狡詐的邪笑,小樣,長沙哪個不知道她花老太愛孫花九娘的名號?下鬥還敢在自己麵前叨叨,不想混了。


    花千瓷,世襲盜墓世家花家,花家以女子繼承,故而唯一的女兒花千瓷自小接受各種訓練,身手靈巧,那小腰更是怎麽掰扯都可以,曾經有人看見這位花姐早練的時候還把雙腿從後彎到了前胸,就用一根手指撐著地,且自小熟讀一切史書,地理每回都是滿分,因為為了找龍穴,花千瓷十一歲的時候就把中國地圖翻爛了。


    而她那一雙眼睛那就更不用說了,隨便拿一件名器,不管剛出土的還是沒有拋過瓷的,一眼就可以看出估價朝代,所以她在倒鬥界可謂是背景強大,身手狡猾,是個不能惹,不能得罪,更不能冒犯的主。


    抬眼一看,花千瓷的眉毛便高高的挑起,這是什麽玩意?滿麵浮雕薔薇,朵朵怒放栩栩如生,手電的光來回掃動,花千瓷隻感覺一陣無力,這座陵墓,突然給了她不好的預感。


    疑惑的將手覆上石牆,一種心悸突然蔓延全身……


    與此同時,在古代的少女也將手覆蓋上了石牆,同樣心生異樣,畫麵兩分,二人摸到的竟然是同一處地方,接著二人向同一條紋路往上延伸,手中突然一實,同時按了下去!


    “咣當。”


    聲音雙雙迭起,時間穿過了史書的印記,把兩個時代的天之驕女擺在了同一平台上,光芒大放,同時把二人團團圍住,隨後沉重的轟動聲綿延而過,石牆逐漸翻轉,豎直在中間,光芒之中,花千瓷不可思議的看著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而少女也不可思議的看著花千瓷,二人不約而同的皺眉互相擦肩走過,光芒減弱,一個隱入光芒,一個穿過石牆堪堪站定。


    石壁翻轉,回歸了原樣,原地的花千瓷還沒有反應過來,轉過身胡亂的四下摸著,卻再也找不到剛才的觸覺,也沒有了剛才的機關,眉頭緊鎖,靜下心來,這才發現了不妥。


    大殿之中陽光醺醺昏撒一片,眼前的大殿雖然有些破舊殘敗,但是卻可以看出昔日的盛極繁華,而眼前這麵薔薇牆,則沒有墓室裏的那麵那般老舊還掉漆,這麵薔薇牆顯然比之前那麵好得多,隻一眼花千瓷就知道早了兩千多年。


    花千瓷的眉頭皺的不能再皺,就算古墓之中再多變,也不可能把光線也變了,唯一的解釋,好像就是她出了陵墓?四下打量,花千瓷仍然沒有頭緒,原諒花千瓷這個自小就被嚴厲訓練的野娃子,從來沒有看過小說,更不知道她此刻的境況有一個名詞,叫做穿越。


    “紅衣參見宮主。”


    突然,一聲恭敬的聲音在自己的身後響起,花千瓷轉過身去,那人一身火紅薄紗裙子,腰間別著一柄長劍,雙拳過頂,單膝下跪,神態無不尊敬至極,看的花千瓷有些目瞪口呆。


    可低垂著頭的女子顯然沒有發現自己主子的異樣,麵色鄭重的繼續說道,“毒殿已經盡了全力,還是沒有查出宮主體內的是什麽毒素,目前隻能靠這瓶藥丸控製毒素發展,沒有毒發時不會有異樣,一旦毒發猶如萬蟲噬心異常痛苦。”


    說完,女子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向著花千瓷雙手奉上,花千瓷疑惑的上前了兩步,接過了藥瓶,拉開了瓶塞,放到鼻下聞了聞,一陣清洌的香氣悠然而出,一瞬間頭腦都清醒了起來,而花千瓷終於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麵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許是察覺到花千瓷的異樣,紅衣女子抬起頭,容貌清麗,眉間一點朱砂印記,她看向花千瓷,卻見花千瓷容貌依舊,身上是一件郡主衣製的翎羽華服,並無不妥。


    花千瓷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握著瓷瓶,正想運用前幾日餘舒跟自己說的穿越寶典第一招,裝失憶的時候,心髒處卻突然加速跳動起來,血脈膨脹仿佛要爆裂開,血液極速流動,從心髒開始,一陣接著一陣的鈍痛不斷襲來,冷汗徐徐滑下,花千瓷痛苦的倒在了冰涼的地上。


    紅衣女子見狀,大驚失色的奔向花千瓷,但是眼中還是保留著被訓練出的冷靜。


    扶著花千瓷靠上牆,身上炙熱的體溫有些燙人,紅衣知道不能再拖,便出口問道,“宮主,我們回逍遙宮讓毒殿仔細診斷如何?”


    花千瓷不知道這女子說的是什麽,但是大致明白是要醫治自己,也看這女子沒有惡意,自己又疼的快要嘶吼,便艱難的點了點頭,紅衣女子麵色嚴肅,小心而敬重的背起了花千瓷,不敢有一絲逾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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