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夜處理完公事折回來,已經入夜。


    顧安安吃飽喝足,一副滿足的樣子,安心地在顧傾城院裏曬著月光。


    秦夜瞧不見顧傾城的人影,便問了句:“你姐姐呢?”


    “沐浴。”顧安安懶懶答了句。


    見她惜字如金,秦夜也不再說話,與她坐在院子裏。


    “好好的機會就是不懂把握,姐夫你太讓我失望了。”顧安安看也不看他,輕飄飄又是一句,也不知是在暗諷他下午得不到手,還是在嘲笑他現在不懂把握機會。


    秦夜汗顏,眼前這個小姑娘哪裏是顧傾城嘴裏說的小孩子,明明就是個童姥,表現出來的樣子跟閱人無數似的。


    等了半響,顧安安見他仍舊不為所動,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然後一言不發地溜進顧傾城的房裏。


    再出來時手中多了一疊衣裳。


    把手中的衣裳隨便一扔,她不屑地看了一眼一旁目瞪口呆的某人,說了句:“發什麽楞啊,還不快去。”然後幽靈似地離開了。


    **


    推開浴房那扇半掩的門,秦夜就再也沒有移開過眼。


    水霧彌漫的浴房裏頭,一個纖細的身影慵懶地靠在浴池一邊,香肩外露,半抹豐盈在水中若隱若現,嬌豔的花瓣零零散散飄蕩在四周,若有似無的香氣四散在空氣裏。


    顧傾城正閉目養神,享受著泡澡的安逸。


    聽到房門的動靜,也隻以為又是顧安安來,並沒有睜開眼。


    直到發覺周遭氣氛不對,她才遲疑地睜開眼睛。


    那個男人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直視她,眼裏閃爍著**的鋒芒。


    顧傾城被他盯得一陣?澹?灸艿廝?隻ば廝醯皆〕厙澆牽?哢擁夭桓以偃タ聰蛩??p>  他怎麽可能讓他躲,大步朝她那邊邁去,他在她身邊緩緩蹲下,手劃過她蒙著水汽的臉頰,他扣住她的下顎,迫使她與他直視:“這時候想退縮,有點遲了把,恩?”


    顧傾城臉紅得滴血,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那反正是遲早的事,還不如從了他的好。


    於是心一橫,一咬牙,她甩開他的手,就這樣毫不遮掩地站在他的麵前,朝他投去一個媚眼,她柔柔地笑:“誰說我要退縮。”


    秦夜被她挑的心頭癢癢,眸色也變得越發深沉,稍稍貼近她,他**一笑:“顧大美人這是準備好了?”


    “你說呢?”顧傾城笑嘻嘻的,眸子跟一江春水似的,無限**。


    秦夜再也忍不住了,把一半身子還浸在水裏的她撈起來,橫抱著圈在懷裏往臥室走去。


    顧傾城隻是軟綿綿地貼著他,也不掙紮,細長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胸膛畫圈圈,惹得他更是心癢難耐,步伐也不知覺加快了些。


    臥房裏頭,顧傾城的身子剛貼上軟軟的被褥,那個高大的身影便已經衣裳盡褐,欺身而上。


    吻一落而下。


    剛沐浴完的肌膚還著些許濕意,卻在他唇瓣一點一點的允吸下逐漸幹透,然後幻化成潮紅。


    身子傳來的異樣和燥熱讓顧傾城有些難耐不安,但她還是笨拙又乖巧地曲著身子迎合他,嘴角不自覺發出幾聲低吟。


    她乖順的反應讓秦夜滿意得很,下一刻,他的唇離開了她的身子,手遊離在她燙人的肌膚上,一隻揉搓著她胸前的豐盈,一隻順著腰際直下,探進她的身體裏去。


    感受到她身體傳來的濕意,他把她的雙腿扳得更開。


    似乎是知道秦夜接下來的舉動,顧傾城的身子微微往後傾了傾,身子抑製不住慌亂地顫抖。


    知道她這是害怕了,秦夜放緩了動作,手貼上她的臉頰,他安撫道:“別怕,相信我。”


    秦夜的眸子有種說不出的魅惑力,顧傾城沉醉他的柔情蜜意裏,乖巧地點了點頭。


    秦夜輕啄了下她的唇瓣,身子一挺,貫穿了她......


    就這樣,秦夜終於如願以償地得到她。


    **


    激情過後,顧傾城精疲力盡地窩在秦夜懷裏,秦夜無限滿足地擁著她,有以下沒一下地梳理著她的背,聲音輕柔地問道:“可是累壞了。”


    “你說呢?”顧傾城抬頭,一臉抱怨,剛剛他可一點都不顧忌她是第一次,一直不知疲倦地要著她,現在還好意思問她累不累。


    “看樣子是累壞了。”秦夜刮了刮她的鼻子,說得淡然,絲毫沒有半點知道錯了的樣子。


    “那你還問。”顧傾城假裝嗔怒不去理他。


    然後翻身睡下。


    看著她恬靜的睡眼,秦夜若有所思。


    這次他能如願以償地得到她,還真得謝謝那個童姥。


    看來縛磊那時候說得沒錯,顧安安是顧傾城的軟肋,隻要巴結了小的,老的自然會死心塌地。


    所以自那日以後,秦夜對顧安安更是百依百順了。


    **


    半個月後


    顧傾城聽聞這幾日顧安安總是躲在自個的院落裏吃點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心裏止不住疑惑,便移步到她院落裏去。


    和料想中的一樣,顧安安房中的八仙桌上放滿了可口的糕點,而那個小小的人兒正埋首桌前,吃得那一個香,連她來了也不理。


    顧傾城見安安吃得正忙,沒空搭理她,便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瞧見桌子上一道點心有些眼熟,便拿起一個咬了一口。


    恩!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味道!


    靠!這不是帝都最有名的點心坊出爐的桂花雲片糕嗎?還是熱的!哪弄得阿這個?


    她當下就揪著顧安安一探究竟。


    顧安安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一臉鄙視,不就一塊糕嘛,至於這麽大驚小怪的。


    “還不快說?”顧傾城一臉要挾。


    “姐夫!”顧安安惜字如金。


    “不可能!”顧傾城暴跳如雷。


    “哎呀,我是說姐夫請的糕點師傅。”顧安安很不耐煩。


    “不是吧!”顧傾城汗顏,她知道秦夜對她這個妹妹很是百依百順,但順到這個份上,她實在難以理解。要知道那家點心坊的師傅可是難請的很,就算是在帝都,平日裏也就做那麽幾個,且賣完了就不再賣,秦夜卻神通廣大地把讓他們趕半個月路過來,就隻為給顧安安做點心?不對,一定有貓膩。


    顧安安突覺有道寒光朝她投來,她一咋,驚呼:“顧大美人,你什麽眼神!”


    “你管我什麽眼神,從實交代。”顧傾城沒好氣的。


    “姐夫犒賞我推波阻攔有功唄。”


    顧傾城在這隻字片語中聯想了下,瞬間什麽都明白了,怪不得那日之後芷心在院落裏撿到她的衣服,敢情是這丫頭把她賣了。


    這樣想著,她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特別不甘心。


    “就為了這幾塊東西你就把我賣了?你個小白眼狼,有沒有良心的你。”顧傾城氣急敗壞地對著顧安安一通大喊。


    “沒良心的是你把,明明碗裏鍋裏都有了,你還不滿足,一定要想著那些你看不到吃不著的。”顧安安書念得一塌糊塗,說起話來亂七八糟,用的比喻也亂七八糟,可是顧傾城卻聽懂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顧傾城臉色沉了下來。


    “顧大美人能理解的意思!”顧安安回了過去,言下之意是說她心知肚明。


    顧傾城挨了記悶棍,不爽到了極點,偏偏顧安安不買她的帳,心情也不受她一丁點的影響,仍舊吃得不亦樂乎。


    就在周遭的空氣將近凝結之時,顧安安卻忽然來了一句:“姐姐,回不去的,就別再多想了,難為了自己折磨了別人,有意思嗎?”她並非是小白眼狼,她隻是為她那個不成器的姐姐著想。


    顧傾城愣了,這是安安病好後鮮少的幾次叫她姐姐,她知道這丫頭是認真了。因為她隻有在認真的時候,才會親昵地喊她一聲姐姐。


    而且這是顧安安第一次超常發揮,說出了一番耐人尋味的話,她當然能理解話中之意是什麽。


    實在想不到怎麽回應她,顧傾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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