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裂縫猶如黑洞一般,巨大密度壓力之下連光線也無法逃脫被捕入其中,世間萬物一旦入內必死無疑。


    就連顧流之真神之身也需要借助天道的指引神光才能撕開一條口子。


    流雪峰一半集藏是名為嫁妝實為補償早在三個月前送去了青羽宗。


    而另一半此時正緊緊環繞在兩人四周,形成重重疊疊的防護圈。


    顧清昭趴在顧寒劍背上,猶如失明一般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見任何東西,辨不清任何方位。


    隻能聽見仙器劈劈啪啪爆裂的聲音。


    那聲音起初很小,就像螞蟻撕咬木頭一般,微不可查,一天兩天三天慢慢變大,到了後來不知多少天後竟然如天雷響徹在耳邊。


    隻是聽著聲音,他就能想象出外界襲擊的可怕。


    仙器組成的防護圈縮了又縮,現在恐怕已經隻剩薄薄的一層。


    又是一聲轟隆巨響,顧清昭的耳膜幾欲震破,耳窩中流出鮮血,心情沉落穀底:“放我下來,我自己走。”總不能拖著兩個人一起去死。


    突然一雙手蒙住了他的耳朵,耳畔傳來男人清揚的聲音,“哥哥,有我在,我們就一定走得出去。”


    仿佛是為了印證顧寒劍的話一般,在又一道巨響炸響顧清昭耳邊時,眼前驟然光亮。


    顧寒劍渾身燃起朱紅火焰,抱住顧清昭猶如一顆流星從無盡黑暗中往那光門撞去。


    裂縫張開的一刹那,火種衝了出來,墜落在山崖下。


    兩人不是凡人脆弱之體,經曆時空裂縫後,墜崖更算不得什麽,很快收拾好心情站了起來。


    經曆了漫長的黑暗,見到眼前青山綠水,顧清昭生出一種重生之感,哪怕這裏渺無人煙,那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卻充斥在他的心中。


    這裏沒有任何勢力窺伺他爹留下的法寶恨不得他身死,也沒有誰將他看做一個空有皮囊的廢物,更沒有人會因此限製他的自由,二十四年隻活動在方寸之地。


    他隻是這藍天下大地上最普通的一名修士,追尋自己的道。


    他會活得自由自在。


    “哥哥,這裏靈氣稀薄,我們先往北飛,看能不能找到城鎮打聽一下此界情況,”顧寒劍握住顧清昭的手,兩人腳下憑空出現一把劍意凝成的透明飛劍,載著二人以極快的速度向北飛去。


    嗯,自由的前提是先跟顧寒劍分開,顧清昭並沒有甩脫顧寒劍緊緊拽住他的手,先放鬆顧寒劍的警惕,他才能伺機逃跑,“好。”顧清昭唇角勾出一抹淺淺的笑,順便換下了那件價值連城的法衣,沒有誰會傻到把自己打扮成一個你們快來搶我的法寶陳列架。


    飛了不到半個時辰,就遠遠見到一座城鎮,城鎮依山而建,奇特的是每一條山路都憑空漂浮著一條寬闊的河流,連接著兩處山峰。


    說是城鎮其實並不比前世的都市小,隻是對於能夠日行三千裏的修士而言,這就隻是一座小小的城鎮了。


    不時有修士駕著奇異地飛行法器從顧清昭兩人身邊飛過,路過時不忘微笑道:“道友幸會,你們也是趕去參加新秀大會的嗎?”


    說完,不待兩人回答就踩著飛行法器加快速度離開了。


    這時一個穿著綠蘿裙子的女修撐著竹筏向兩人劃了過來,奇特的是她身後的懸空河流竟然也分出一條細小支流,像一個長長的尾巴綴在竹筏的身後。


    女修把劃船的竹竿一放,一雙眼睛笑彎成月牙狀:“兩位道友不是仙河鎮人更不是仙林國的人吧,遠道而來,不如乘一乘我這竹筏,感受一下仙河鎮的待客之道。”


    顧清昭能夠感覺到她身上的善意,不像與天爭地鬥的修士,倒有一點上輩子導遊的感覺了,“道友何以見得我們不是本地人?”


    女修噗嗤一笑,墜在發髻旁的荷花也跟著顫了顫,隨手一指空中飛著的一個巨大酒葫蘆道:“我們仙林國可沒有人消耗自己的靈氣來做飛行法器使用。看見了嗎,那個酒葫蘆就是聚寶閣最新出的限量銷售的飛行法器,不僅可大可小,葫蘆裏麵還有各種功用的房間,練功,煉丹,煉器,養靈寵,隻要客人出得起錢,甚至可以在裏麵造出一個靈草苑。修士住在其中,可以望見外麵的一切,外麵的人卻看不到裏麵,”眼中閃著炙熱的光波,“這樣的飛行法器,實在是居家外出必備的寶物。當然了,限量法器不是人人擁有,但像兩位道友這樣自己凝聚劍意飛行的,我從出生到現在兩百年時間裏,包括兩位道友在內隻見過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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