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冰涼,如有水流在緩緩流淌,顧清昭環顧四望,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座水晶宮殿中,與他同在的還有五人。


    這五人皆是築基大圓滿假丹境界,各個姿容不俗,其中自然有那位他初入秘境時碰到的那古月丹門的年輕修士,他渾身氣質卻與初見時的慵懶灑脫完全不同,眼中戰意湧動。


    不止是他,另外四人皆是如此。


    他們五人皆被困在五色光束中,不得外出,似乎正在等待。


    這大殿中一共有十八處五色光束,看來要先等齊另外十三人。


    一處光束閃動,又一人進入到了大殿中,隻是還未過一息,那人身體便化作血水深入地板中,靈魂被轟了出去。


    隻聽一個冷冽的少年聲音道:“長得這麽醜,還想得我傳承,去死吧。”


    這聲音的稚嫩跟在外麵聽著的蒼老完全不同,隻有威嚴相似,這少年竟然還是個顏控。


    那被殺掉的修士長得並不醜,甚至還頗有幾分顏色,但是比起這大殿中的四位就差遠了。


    顧清昭不由得慶幸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蠢事的時候立刻尷尬地收了回來,卻發現另外四個人竟然也在摸臉……


    那個古月丹門修士的上方還響起了一道優美的女聲:“冷涯,我有玉顏養容丹百顆,你速速服下。”


    丹門修士頭頂,一個降落的白玉小瓶被五彩光束照得格外耀眼。


    “母親!你這是在做什麽……”饒是冷涯修為良好,也忍不住朝著頭頂一吼。


    顧清昭和另外三名修士都忍不住笑起來,笑完後又各自恢複了嚴肅神色,入洞府之門,他們便是絕對的敵人。


    隻有一人可得上古傳承。


    待得隻剩一道光束還空著時,大殿中的修士臉上都浮現出期待之色。


    第十八人出現後,對顧清昭遙遙一抱拳,竹綠廣袖無風自動,襯得他仙姿出塵,親切笑道:“師弟,你我同屬涵運宗門下,無論誰得到上古傳承,都是宗門之幸,還要守望相助。”


    “步梵!”有修士對著十八人驚呼出聲,這涵運宗竟然一下子送進了兩人,其中步梵更是第五代弟子中的大師兄,一手滄瀾劍聞名天下。


    若說這次傳承爭奪最有競爭力的四位選手,莫過於九曜皇族的小王爺,和十三仙盟三個頂級門派的五代首席弟子。


    眾人估計,這三人實力應當是不相上下,可是涵運宗一連送入兩個人,形勢就完全變了。


    沒有人因為顧清昭隻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就小瞧於他,大宗門中築基圓滿的年輕天才弟子並不稀少,區區築基後期的修為能夠被宗門送入秘境爭奪傳承,必定有其過人之處。


    沒看步梵都對他以禮相待嗎?


    另外十三人對視一眼,立即結成了短暫同盟。


    比起步梵顯然顧清昭更好對付,已經打算先擊殺掉顧清昭這個幫手。


    小王爺更是朝古月丹門的冷涯和無望宗的芷淼仙子一點頭。


    冷涯哼道:“ 醜人不要用你那饑渴的眼神看著我,惡心。”


    小王爺白皙俊秀的小臉瞬間陰沉下來,眼中殺意暴漲伸手怒指冷涯半天卻最終忍了下來,不吐一字。


    冷涯眉毛輕輕一挑,鄙視之情流露無餘,轉過頭自來熟地對顧清昭道:“知道他為什麽不敢罵我嗎,等會兒他也不敢殺我,誰叫我娘是煉虛大圓滿,最重要的是她隻生了我一個。”


    煉虛期的大能們自持身份,是不會去滅殺築基小修士的,在這樣涉及宗門的爭奪中更不會因為自己徒兒被殺就去找人算賬,任何事多了宗門二字,意味就不同了。


    但冷涯不一樣,冷涯是柔嘉上仙唯一的血脈,哪怕是宗門也無法阻止一個連續大圓滿修士的喪子之痛。


    這種我爸是李剛的口氣,簡直是爽文中被打臉炮灰掉的高富帥典型。


    如果不是初入秘境就見識到冷涯的非凡實力,顧清昭都忍不住蛋疼地懷疑冷涯的五代首席弟子身份是靠走後門出來的了。


    顧清昭沒有理冷涯,對步梵道:“我兩月前參加初賽的路上才被紫徽真君收入門下,對宗門了解甚少,不知道師兄是?”


    顧清昭話一出,立刻跟步梵劃清了關係。


    兩千年不收徒的紫徽真君竟然收了唯一徒弟,在座的都是人精,刹那間明白了,顧清昭才是此次紫徽護送的傳承爭奪者。


    而步梵則是那個被拋棄者!


    如果顧清昭生死,哪怕步梵最後得到傳承,出去後紫徽真人也不會庇護他。


    眾人暗藏殺意的目光刹那間從顧清昭身上改聚集到了步梵的身上。


    步梵款款一笑,帶著懾人魅力,一點都沒有因為顧清昭的反擊話語尷尬,更沒有把那十三人的殺意看在眼裏,風度翩翩地向前一伸手,上懸血紅罰字的金色印璽出現在他掌心,道:“我乃宗門第五代首席弟子步梵,師弟你聽我號令,掌門權印可護你我周全。”


    更可誅殺叛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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