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怎麽沒聽說你有個弟弟啊?”殷翌語回想著剛剛袁穎晞別有深意的一瞥,質問著袁酒酒。


    “首先你們也沒問過,其次我沒義務跟你報告吧,這屬於個人信息是**耶!最後,我有名字,不叫喂!”酒酒原先是很心平氣和的,越說越氣,特別最後那就話簡直是吼出來的……


    “不叫你喂,叫什麽?無論叫什麽都很別扭吧……”殷翌語撅著嘴,鬱悶的說。


    “嗯……牧赫哲叫我全名,詡叫我酒酒,小泓泓時常變換……你嘛,確實不知道該叫我什麽好……那你可以叫我全名的吧。叫喂喂喂的,聽著就不爽。”


    “袁酒酒?嗯……還是不很習慣。”殷翌語試探性的叫了一次,可是感覺一說出口就像嘴巴塞滿了東西發不出聲音。


    “多叫幾次就習慣了。”酒酒拍拍他的肩,率先走進教室。殷翌語跟在後麵毫無顧忌的喊:“袁酒酒、袁酒酒、袁酒酒……”酒酒滿臉怒容地轉過身去猙獰的說:“不是叫你現在叫!!魂淡!”殷翌語奸計得逞般人畜無害地笑著,又迷倒了一大片女生……酒酒甩了個白眼徑直走回自己座位開始上課。


    下課時間,酒酒依然乖乖地坐在位置上複習因為……下星期一就是期中考試了。


    “語,出來一下。”牧赫哲走到殷翌語麵前。殷翌語從電腦麵前抬起頭與牧赫哲對視了一會就一起出了教室。對此,歐陽詡等人深感興趣,隻有酒酒依舊埋頭用心複習。


    樓梯口,兩個耀眼的男生並肩站在一起吸引了路過的所有女生。兩個人無視了身後的議論聲,自成一片天地,身上散發出的氣場讓任何人都不敢接近,隻能遠遠欣賞這幅美人圖。


    “什麽事要躲開他們說?”殷翌語雙手插在口袋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看來你心情蠻不錯的嘛。”牧赫哲斜眼看著他。


    “有嗎?我不怎麽覺得,隻是今天呼吸順暢了些。”殷翌語收起臉上的笑容,隻不過眼裏的笑意更深了。


    “我也不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今天早上紀蔓憐在樸墨宮門口說要找你有事要講,而且是關於叔叔的。”牧赫哲緩緩開口。


    “你怎麽不早說!”笑意頓時融化,滿臉的著急顯現出來。


    “沒時間。”牧赫哲瞥了他一眼,“不過,我沒給她說的機會。”


    “為什麽!她不是說關於我爸的嗎!”殷翌語全身散發出戾氣。


    “難道你想讓她有機可乘,順便威脅你答應訂婚嗎。”牧赫哲又瞥了他一眼……


    “……”殷翌語沉默了下來,竭力地把心中的焦慮壓了下去,“然後呢,那你現在把我叫出來是幹嘛?”


    “雖然她沒說,但我也隱約猜到叔叔的病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和苗曲瑄有關係。”


    “這我也猜得出來。但是,證據!”殷翌語皺著眉。


    “我想dr。李很快會查出到底有沒有人動過手腳。至於證據目前沒有,但我很確定的是殷啟承有動作了。”牧赫哲自從遇到袁酒酒以後不在惜字如金了,從前與他交流簡直是聽天書,這一點殷翌語深感欣慰。當然,欣慰之餘他也很重視牧赫哲所說的:“殷啟承有動作了?”


    “我安排在你家的人報告說,那天常規的聚會當我們離開以後,殷啟承把紀蔓憐送回家而且似乎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安排在紀家的人說 ,紀蔓憐是自己從大門自己走進去的而且神色很不正常。”牧赫哲停頓了一下,望了望殷翌語揣緊了的拳頭繼續說:“而且,今天中午有人在一家法國餐廳看到他們在吃飯。這是照片。”牧赫哲不知從哪裏抽出一個信封,殷翌語拿出裏麵的照片。照片裏麵殷啟承柔情似水的望著紀蔓憐,紀蔓憐害羞地垂著頭雙手緊抓著裙擺一副嬌羞的摸樣。


    “拍照的人技術很好。”殷翌語再次露出了笑容,不是那種輕鬆愉悅的笑,而是像大將軍即將上陣殺敵的充滿戰意的笑。


    “你就那麽有把握?如果,紀蔓憐真的想和殷啟承結婚的話。那麽,紀家就真的倒向他們那一邊了。”牧赫哲嚴肅的望著他。


    “我知道,所以要有準備。紀家一直是要那賤人和我訂婚的,這是嚷嚷得人盡皆知,如果紀家突然變卦那麽我的顏麵何在?雖然現在爸還沒醒過來,家裏就那苗曲瑄做主。但是,不要忘了殷家最大的還不是她!”殷翌語又恢複了從前慵懶的狀態,“即便說殷啟承年齡上占優勢但畢竟不是原配生的。那隻不過是苗曲瑄使的下三濫手段!他們算什麽?他們連個屁都不是!還想從爸手裏搶走殷池,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簡直是癡心妄想!總之,我再去一次澳大利亞看能不能把老頭子叫回來。”殷翌語平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剛剛他差點就要把話給大聲喊了出來。


    “……”牧赫哲一直聽著殷翌語說話、發泄,現在眉間的川字愈加深刻,許久他才歎了口氣說:“這次把酒酒也帶去吧,可能勝算會更大些。”看得出牧赫哲在內心裏掙紮了很久才說出這話來的。殷翌語呆愣了一下:“為什麽帶她去會勝算大一些?老頭子應該沒見過她啊,不要說老頭子,我在之前也沒見過她耶!”牧赫哲抽了下眉毛:“不要糾結於這種事上麵,總之聽我的總沒錯,就算沒用也不會有什麽害處。”殷翌語突然煞有其事的說:“怎麽就沒害處呢?我還要付多一個人的機票錢!”牧赫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機票錢我幫她付。”殷翌語得了便宜還賣乖:“那你順便也幫我付了吧。嗯,時間嘛,就在她的單曲發布會之後馬上出發。其他事情我相信你肯定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殷翌語衝著牧赫哲亮出他那人畜無害的笑立馬衝回教室。牧赫哲對著他逃走的背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之後又在眉間練川字了:“這一步走得很險啊。”


    “喂,袁酒酒,發布會之後陪我去一個地方。”經典的命令式語氣,殷翌語坐回位置上,就湊到酒酒耳邊說。“去哪裏,要多久。”酒酒很識相,因為她很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以他們四個一貫作風平和點的做法是威逼利誘,然而這種情況極少。大多數他們都會把你稀裏糊塗的綁到某個地方……


    “不用很久大概兩三天時間。剛好回來就上課。”殷翌語也沒說一些其他的話調侃,他知道如果在影響到酒酒正常上課,這隻豬會癲狂症發作的……“去什麽地方你不用操心,費用也會有人幫你付好不用還,連行李什麽的都不用帶我幫你搞定。”殷翌語一口氣把酒酒想要提的問題一次性回答完了。酒酒無話可說咂了咂嘴不甘心的憋出一句:“我知道了。”


    漸入深秋,整個格林亞添了些許涼意。一片火紅的楓葉緩緩觸地,尖銳的鈴聲響起。然而這尖銳的鈴聲在眾多考生的耳中宛如天籟般美好。考了三天的試終於結束了。大門口前的廣場停滿了名牌車,學生如螞蟻般湧出校門。酒酒躺在宿舍床上,懶懶的伸了個腰綻出燦爛的笑:“終於考完啦!”在那張床上滾了又滾,好久才停下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喂,思雨?哦,老媽不在家啊。那你跟她說一聲這幾天老師幫我補課回不了家。還有啊,你自己在家裏要小心點啊!”電話那頭牧思雨乖巧地回答:“我知道了。”然後掛斷,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胸:“嗯,看來又有新動態了。嘛,不管那麽多,靜觀其變靜觀其變。”


    洗過澡,酒酒拿著簡單的行李踏著夕陽與晚霞披著一頭濕發走出海玲瓏。偌大的校園沒有了平時的奢靡與喧嘩隻留下低調的貴族氛圍與高雅。


    尖銳的刹車聲,歐陽詡亮出令人心曠神怡的微笑:“上車吧。”酒酒也露出笑容坐上車對開車的人說:“怎麽這次是你來接我?”


    “嗬嗬,因為我想起你還是我的女朋友啊,我作為男朋友就應該來接你啊。”歐陽詡看似不禁意的說出這句話。酒酒似乎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依舊大大咧咧地說:“嗯,真乖。那以後我豈不是有一個專職司機!由掛名男友到專職司機,不錯的轉變!”歐陽詡的笑有些黯淡了下去:“對了,發布會完了以後有什麽安排嗎?”


    “嗯?”酒酒疑惑的扭頭望過去。


    “我想請你陪我去聽一場音樂會。”歐陽詡灼熱的眼神望著酒酒,眼中明顯流露出期盼的目光。酒酒心跳速率加快,認識歐陽那麽久還是第一次被他用這種眼神盯著,臉上出現可以的紅暈:“嗯,我必須要回家一趟,可能沒有時間。”此時,她腦海裏正重播著那天與殷翌語的對話:“還有,你絕對絕對不能跟任何人說,就連你家裏人也不能說!”“那,歐陽他們呢?”“更加不能!如果你跟詡說了,就算是破壞了我們之間的約定,要賠毀約費!”“你!你能更無恥些麽!”“你先發誓你絕對不會跟他說。如果你履行約定的話我不介意給你些額外獎勵。”酒酒再也沒見過有這樣的威逼利誘的了……不過,她最終沒戰勝心中流著哈喇汁的小惡魔,屁顛屁顛的發誓了……


    “哦,沒有時間嗎……”歐陽詡歎了口氣臉上立馬浮現出濃烈的失望,讓酒酒感到自己罪惡深重,急忙說:“下次放假,我再跟你去別的地方玩!”語氣之堅定讓她自己馬上感到後悔……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你,酒酒。”歐陽詡馬上神光煥發,整個人神采奕奕的,根本想不到剛才那個像打了霜的茄子的人是他……酒酒嘴角抽搐著:“這人,真特麽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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