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小哲這裏很高耶!”爬到樹上的袁酒酒小聲的衝樹下的袁任哲說。


    “怕啥!快點!裏麵的我都準備好了,你跳下去我保證你毫發無損!或者說你還信不過你弟?”


    “不是信不過你就是有點怕嘛……”酒酒望望一牆之隔的格林亞,牆內有她想念的小窩,如果不是公交車在半路出故障他們兩個步行回來導致過了門禁保安睡著死都叫不起來他們才不會淪落到要翻牆的地步!不過話說,自家老弟真是細膩連這種意外的情況都能考慮到還安排好真是太不容易了……一閉眼一咬牙從樹上跳了下去果真沒有與大地母親親密接觸而是落到一張跳床上。她還沒從害怕中回過神來袁任哲的聲音已經在耳邊響起:“睜眼看看啊,豬!你已經落地了。”聞聲,酒酒才試探著睜開了眼果然,她躺在一張跳床上頭頂著天屁股並沒有著地。旁邊的袁任哲已經爬向跳床邊要離開,酒酒緊跟其後還一邊小聲的問:“小哲,你這東西哪弄來的?”“體育館。”“誒?!你有鑰匙咩?”“找管理員要的。”“嗯?”酒酒狐疑地哼了一聲,“那管理員男的女的?”“男的。”“那他是不是同誌啊?”“你怎麽知道?”“因為隻有那樣你的美人計才有施展的空間啊。”“……”袁任哲沉默不語,袁酒酒變本加厲:“因為我想啊,你好像除了使出美人計其他方法的不太可能成功。嘿嘿,看你那臉色,我說對了吧!”她得意洋洋的搖著頭晃著腦。“袁酒酒,你活膩了是吧?”袁任哲惱羞成怒便放下狠話。後麵的那個人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了嘴巴。安然無恙地腳踏實地後袁任哲不做休息,隻是冷冷地對袁酒酒說:“一起把這個抬回去。”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機會酒酒做起了苦力。


    “叔叔的情況已經有好轉了,你就專心忙公司那邊的事。”牧赫哲邊開著車邊叮囑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個不羈的少年。


    “是是是,知道啦。”殷翌語不甚在意心想:我想做好一件事那還不簡單!


    “對了,以後少去水晶心髒我已經把那邊半封閉了,除了學校的大活動需要準備,其他時候不準到那邊去。”


    “啊!那我睡哪?”殷翌語原先的懶散慵懶消失得一幹二淨。


    “到海玲瓏去,作為學生就應該誰在學校安排的宿舍。”聽到這話殷翌語大約明白了為什麽牧赫哲會突然說這話:“是不是學校高層那些螞蚱又在蹦躂啦?我就知道,最近動作大了點就開始抓我們的小辮子。切,我明天就去收拾他們!”


    “你敢的話我就把你綁在樸墨宮大門的柱子上任去觀賞。”牧赫哲蹦出這麽一句話來,開玩笑,讓殷翌語去收拾那幫學校高層還不如直接派他去拆屋子。“還有,關閉水晶心髒一般是他們的意思還有一半是我的意思。反正你差不多要奪回公司主權了,那水晶心髒這種用來玩樂的地方也沒什麽用了。況且最近也是沒去過那邊,為了節省人工和水電開支所以關了。你也不用做無用功了。”這番話簡直是把殷翌語奮起抗爭的萌芽扼殺在搖籃裏。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怏怏地被送到海玲瓏在掙紮了好一會才磨磨蹭蹭地走進去。上到二十層走到走廊盡頭的那間房間掏出牧赫哲剛剛給的房間鑰匙開門就要進去,誰知道一打開門塵土飛揚給殷翌語華麗麗的蒙上一層灰。


    “我cow!哲都沒讓人清潔一下?”又把門關上,殷翌語拍拍身上的灰不滿的發著牢騷,“算了,明天自己叫人來打掃不過……今晚怎麽辦?”掏出電話撥給歐陽詡。


    “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


    官泓瑾。


    “你所撥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稍後再撥……


    “你所撥的電話已關機……”


    殷翌語忍住把手機摔地的衝動,刹那間腦海中想起一個人,立馬裂開嘴角傻笑著說:“怎麽能忘記最堅實的盟友呢?”


    “回去早點睡不要又熬夜!”袁酒酒再三叮囑那個夜貓子老弟才放心地踏上女生宿舍電梯。目送著酒酒走上電梯袁任哲才拿出已經震動了一夜的手機。


    “袁任哲!你不是說今天就到公司裏去嗎?人呢?在哪!”手機那邊傳來一陣咆哮聲。袁任哲捂住了耳朵等餘音散去後才開口說:“二十分鍾馬上到。”


    “誒?你現在在學校吧。二十分鍾趕過來!?你想死哦!就算不怕警察叔叔抄牌也要愛惜自己的小命吧……”沒等對方發完牢騷袁任哲已經掛了電話邁開修長的腿往外走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發動了那輛紫色保時捷跑車離開這個地方。


    “蔚藍的天會變黑,明淨的水會變濁……”小聲哼著歌走到宿舍門前套著手指的鑰匙扣不停的旋轉著。


    “你怎麽會哼著我的歌?”冷不丁的聲音打斷袁酒酒愉悅的心情。


    “哎喲媽呀,殷翌語,你怎麽在這裏!”酒酒被這個把臉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嚇了一大跳。


    “別那麽多廢話快點開門讓我進去,免得待會遇到紀蔓憐。”殷翌語不停地催促道。


    “哦,也對。”腦子明顯沒清醒過來的酒酒就這樣被糊弄過去了……


    進門以後殷翌語輕車熟路地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對袁酒酒說:“我要喝橙汁。”袁酒酒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悻悻地到小廚房倒了杯橙汁出來。大力的放在玻璃茶幾上說:“喝!”殷翌語挑挑眉,嘴角輕挑:“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一把拉下站著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袁酒酒讓她跌坐在沙發上,雙眼很不爽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袁酒酒。酒酒首先反應過來,對殷翌語說:“你不覺得你離我有點太進了麽?”說話間的吐氣讓殷翌語緩過些神來,吞吞吐吐的說:“是,是哦……”鬆開緊箍著酒酒的手再挪遠些距離。昏黃燈光下兩人的臉頰顯得異樣的緋紅。


    良久,兩人都好不容易把心緒擺正。酒酒開口問:“你來我這有事麽?”


    “哦,那個,就是想借宿一晚。”殷翌語別著頭有些猶豫地說。


    “哈?”酒酒驚奇的望著殷翌語,“你沒地方住?牧赫哲呢?他不是把你當閨女一樣供著嗎?”剛剛那點尷尬的氣氛在酒酒這句話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隨之而來的是箭拔弩張的緊張感。“什麽叫當閨女一樣供著啊?難道沒有他安排我就不能找人清潔宿舍嗎?”


    “哦!”酒酒總算是明白為什麽他會沒地方住了,原來是宿舍沒有打掃好啊……“那水晶心髒呢?你不是抑製住那邊的麽?怎麽會突發奇想來宿舍住?”


    “哲把水晶心髒關了。”殷翌語自動忽略突發奇想這個成語,直截了當地道出原因,“反正兩個選擇。一,我睡房間你睡客廳。二,你睡客廳我睡房間。”


    “我也給你兩個選擇。一,睡客廳。二,睡門口。”袁酒酒瞥了他一眼,有他這樣求人的態度麽?沒讓他到紀蔓憐那打個招呼已經是仁慈了居然還想得寸進尺!


    “好吧,我睡客廳。”原本以為能坑一下袁酒酒的結果被擋了回來。


    “嗯,看你這狀況,似乎根本沒有帶任何換洗的衣服?”酒酒看著他兩手空蕩蕩的。


    “嘛,走得匆忙而且宿舍髒的根本進不去。”好吧,他承認有些誇張了。


    “嗯,知道了。遙控器在那,自己開電視看。”扔下一句話,她走回自己的臥室。殷翌語嘴角抽搐著,他還以為那隻豬會有什麽安排結果……就這樣走了?!算了,誰叫自己現在有求於人呢……


    將近半個小時後,酒酒的臥室門突然打開,穿著小熊維尼長袖棉睡衣的她擦著頭發對半躺在沙發上的殷翌語說:“去洗澡。我待會找一下有沒有我弟的衣服給你。”殷翌語也不推辭,反而有些理所當然的走進浴室,正要關門。酒酒抵住了把一條粉色的浴巾遞過去:“呐,多出的浴巾隻有這條了,將就著用吧。”


    “啪嗒。”門關上,浴室裏仍然冒著熱氣,排氣扇在勤勞的工作著,空氣中飄散著沐浴露的香甜。想起剛剛袁酒酒也是在這裏洗澡,殷翌語心生一種怪異的感覺,既有些別扭又有些喜悅。他差點被自己這種感覺嚇到了,趕緊深呼吸專心致誌地……洗澡……


    圍著粉色的浴巾,身上冒著水蒸氣殷翌語裸著上半身走到客廳問那個正吃著消化藥的女生:“衣服呢?”酒酒把視線從電視轉移到他身上,不同於袁任哲結實的肌肉,殷翌語是那種精瘦而不顯纖薄卻也不失健壯的標準紈絝子弟身材,一看就知道平時有健身卻不多。可是,為什麽還是覺得有致命的誘惑,好想好想撲上去啊的感覺。酒酒淩亂了。直到殷翌語走到他不遠處嗅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才及時給腦袋供上氧氣。


    “嗯?哦,衣服……我現在去拿……”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走去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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