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於一望無際的海洋,出奇平靜的毫無浪起。


    低頭一瞧,海麵如似水中鏡般照映著天邊流淌的浮雲。腳底下控製著查克拉流動,讓身體足以立於海麵之上,步子如蜻蜓點水般牽引起一圈圈優美弧度的漣漪,點綴著水鏡中的虛雲。


    和水月的談話中,得知佐助集結的小隊裏,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另外兩個人,星夜並不好奇那兩人的身份,佐助挑選的夥伴必然不會是簡單的小角色。


    而首先要找的,用水月的說法,就是較近的那個。


    三人向著南麵前進,目的便是位於前方,大蛇丸的南密所。


    「倒是香磷那個女人,我還是不怎麽能接受。」水月和佐助有一搭沒一搭的抱怨「我可被她虐了好幾次,而且她的個性本來就不討人喜歡。」


    香磷這個名字,星夜第一次見到水月時他也曾經提及過。


    「世界上確實有很多容易拉攏的強力忍者,但她的能力無可替代。」佐助執著於能夠幫助自己達成目的的夥伴,因此能力絕對是被擺在第一考量。


    「嗯……這個確實不得不承認。」


    星夜望了眼身旁的佐助,抬頭看向天上的浮雲。


    對於腦中莫名浮現出那一晚的畫麵,不明所以,心中這股憂愁的心情。


    進入到密所中,越過一間間牢房,三人都沒有理睬牢中多數被關挾的罪人,離開的腳步蕩起,隨後是顯微激動的對話聲。


    在遠離牢房的長廊停下,眼前映入一位紅發女孩「果然是你們。」


    單手叉腰,隨意的站姿,她的說法似乎早已預料幾人的到來,但惟獨看向星夜的眼神產生一絲質疑和不滿。


    同樣回望的視線,這個人應該就是水月口中的香磷了。


    「佐助,你一個人來這裏……就是說那個傳言是真的?」會這麽問,表示她對於大蛇丸死的事實仍舊半信半疑。


    「欸,難道妳沒看見還有其他兩個人嗎?」


    水月對她目中無人的個性就是不爽。


    「我倒是真沒看見。」


    對水月的眼神和口氣又是另一種態度。


    眼角餘光撇了眼站在佐助身邊的星夜,對上那雙血紅色,很容易讓人產生印象,香磷眯起眼審視一番,那樣的查克拉她是第一次見過,表麵的平淡下彷佛隱藏著某種東西……


    沒有更深入的感知,隻想知道這女的和佐助是什麽關係。


    「妳這女人,說話給我放尊重點。」


    「那麽,你們來這裏有什麽事?」看向佐助,態度也跟著收斂了些。


    「佐助有話跟妳說,但先換的地方吧,走這麽久雙腳都快不行了。」對於才剛從水容器中化為原形被解放出來的水月而言,走這麽長的路確實很不吃消。


    香磷謹慎著思考,沒有反駁他的提議。


    四人來到一間小房,星夜坐在長椅上旁聽著他們的對話,到目前都沒有開口表達意見,對於組隊的事她沒有打算插手。雖然是同行行動,但她也並非是蛇小隊的一員。


    而目前的狀況,香磷明顯沒有要一起走的意思。


    「我幹麻要跟你走?我可是奉命看守這裏的。」


    「大蛇丸已經不在了。」在話中表明,她的顧慮分明隻是多餘。


    「那關押的人怎麽辦?」


    佐助連眼都沒抬「水月,把他們全都放了。」


    喝著水壺裏的水,輕笑「果然,還是這種命令的口氣啊。」


    星夜看著他起身背起斬首大刀,向門外走去,而香磷對這擅自作主的決定一臉的不甘心。如此監守職責確實不是壞事,但如果沒有主人的存在,這麽做也毫無意義。


    「現在這裏已經不需要人看守了,妳怎麽辦?」


    毫無妥協的申明,固執的無法理解「我拒絕!我可沒有道理跟你走。」


    盡管認清了事實,得來的仍是拒絕的答案。星夜不明白她在堅持什麽?沒有主人的部下就該另走去路,她的決定也僅是在原地踏步。


    「沒辦法,妳那麽不情願的話,我還是找別人吧。」


    竟然本人不願意,他也不會強迫。佐助所需要的,是自願幫助自己的同伴,如果不是出自於這點,很有可能會招到算計及背叛。


    見佐助起身,香磷似乎想要挽留的踏出一步,但又頓住一臉不爽的看向同時站起的星夜,偏頭低估著什麽。


    看著她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開口「真的決定了嗎?」


    佐助止步,回頭望向星夜。


    沒料到從開始就沉默的女孩會在這時候發話,香磷極快的反應「難……難道妳有什麽意見?」


    依舊是淡然的眼神「不,這本來就和我沒有關係。」


    盡管如此,她仍接著說下去「但比起把妳的能力荒廢在這裏,還不如放在能夠發揮的地方比較實在,不是嗎?」


    麵對這個第一麵就和自己說道理的女孩,不僅提出質問。


    「妳幹嘛和我說這些?」


    「隻是要妳想清楚罷了。」收回視線,越過她「當然,妳的決定我也不會幹涉。」


    「等等!」


    一聲叫住了欲離開的佐助和星夜「那個……既然是佐助說需要我的話,那我就答應吧。」


    掩飾著推動鼻梁上的眼鏡,故作鎮定又顯得別扭。


    話才剛說完,門被同時打開,香磷不知為何著急,趕緊補充「但也隻是碰巧順路行個半程才答應的,你們可別會錯意了!」


    她的話頓時讓兩人無語。


    「喔?你們聊完了?沒想到妳還真答應了啊。」水月擺出失望的表情。


    斜瞪向那人「怎麽,有意見嗎?」


    聳了聳肩,斜靠著門「無所謂,就和妳說的,隻是行個半程而已。」


    「那就走吧,還得到下一個地方。」


    「先等等!」再一次叫住眾人,香磷直視著星夜「在那之前,我要先知道妳是誰?」


    轉過身,注視著她「我叫星夜,僅此而已。」


    隻有單單一個名字,卻能代表許多事。


    前往北密所的路途上,香磷把水月叫到一旁「喂,那女人和佐助是什麽關係?難道也是被佐助拉入夥的?」


    「妳不是已經知道她是誰了,問這幹什麽?」


    叼著水壺的吸管,長途的距離讓他需要水分的身體實在吃不消。


    「就是因為知道才問。」瞧了眼走在前頭,沒有留意到他們動靜的兩人「白色死神……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當下才明白,從星夜身上感覺到的查克拉波動之所以不同,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過去曾聽說關於白色死神的傳聞,也聽聞過那不凡的力量,可是到頭來卻未曾真正接觸或見識。而現在,這號人物竟如此不尋常的出現在自己麵前,怎麽想都不太能接受。


    那女人的氣息,確實和一般人不太一樣,眼神也未免太過於平靜,更別說是那雙血色的瞳孔……


    「並不是拉入夥,隻是和我們同行而已。」


    「同行?為什麽?」


    思考了下,聳肩「這我也不知道,但她很早之前就和佐助認識了。」


    很早之前,難道是在佐助投靠大蛇丸之前嗎?香磷眯著眼緊盯星夜的背後,盡管對方是個強敵,她也不可能會就此妥協。


    這女人……很棘手!


    到達作為人體實驗室的北密所,香磷告訴他們,被關押在這裏的都是最難對付的怪物,而他們所要尋找的下一個同伴,重吾,是當中最無法壓製殺人**的怪物。


    他那異常的衝動平時都被抑製住了,不過一旦超過極限,便會忘記自我,便成可怕的殺人魔,性格和外貌也會改變。


    重吾,就是咒印一切的源頭。


    「我說,稍微消息一下吧。」水月無力的坐倒在地上,這趟走來都在負擔著背後大刀的重量。


    「你這蠢貨!都已經到了,怎麽還是老是想著休息啊。」


    香磷回頭不滿的雙手叉腰,擺出架式「是因為那把刀很重嗎?那就把它扔了,懂了沒有!」


    佐助和星夜同時抬頭,兩人注意到同樣的點。


    「喂。」


    隨著佐助喊聲,他們這才察覺到麵前躺倒在地上了人體,似乎還有一口氣。


    香磷上前扶起他的頭「是北密所的人。」


    「你……你是宇誌波佐助?!救救我們……」眼神渙散,全身上下有許多傷,早已奄奄一息。


    水月也感覺到不對勁「怎麽了?」


    「一聽說……大蛇丸死了,犯人們……就開始暴動了……這樣下去……嗚!」這位看守者最後一刻都還未來得及把話說完,就已斷氣。


    「啊呀呀,死了呢。」一語毫不在意。


    星夜眯著眼看向密所的方向,隱約感覺到殺氣「有東西來了。」


    語畢,一道黑影從巨石中蹦出,落於地麵震起身下石地的崩壞,引起劇烈聲響。身體外型產生異樣變化,那東西已經不該稱之為人,說是怪物還比較貼切。


    「那是什麽?」這付不成人貌的模樣,他是第一次見到。


    香磷即時的透漏情報「他已經變化到咒印的第二狀態了!」


    佐助看著眼前的怪物,沒有他們那樣的難以置信和緊張,星夜偏頭注視,那人霎那間消失在視線中,他的動靜揚起腳邊的粒石。


    唰的一聲,眼前的怪物身體各處出現刀痕,鮮血漸起,咒印隨之消逝,下一秒便倒臥在地。


    「北密所就在那裏,快點去找重吾吧。」


    收劍,輕易化解這突如的險境,星夜注視著他,沒有回避隨後投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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