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賽巴斯和死神之間的對話,夏爾沒有再顫抖了,轉過身來看向格雷爾。


    賽巴斯和格雷爾都已經聊到了重點:“那位女性是——”


    “不用問也知道吧。”一個女人緩緩從房子內走了出來。“紅夫人……”夏爾輕聲叫著女人的名字。“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紅夫人輕笑一聲,“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查到這裏來。”


    “當然了,”夏爾的眼神變得冷酷起來,仿佛站在眼前這個犯人根本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最初開始的嫌疑人名單裏就有紅夫人,然而,你的不在場證明是完美的。”夏爾直視著紅夫人,一字一頓的說道。


    “嗬嗬,夏爾,為什麽要查到這步?如果你沒有察覺的話,我們或許還可以一起下象棋,一起打桌球。”紅夫人悲傷的看著夏爾,其實她一點也不想傷害這個孩子,可是。。。


    “但是,這次我不會在退讓的!”紅夫人的情緒激動了起來,她眼裏布滿了血絲,電鋸聲滋滋的響起,塞巴斯快速的站到夏爾的麵前阻止格雷爾的襲擊。“我啊,喜歡紅色,頭發,衣服,還有嘴唇,最喜歡的紅色,”格雷爾笑著,“所以,我想給醜女們化妝,塞巴斯蒂安,讓我將你變成更加漂亮的男人吧,你身體的最深處,有我幫你華麗的切開,變成美麗綻放的玫瑰般的紅色,”


    “死神,安靜地奪走人類的靈魂,執事,如影隨形的跟隨著主人,違反這兩者美感的低級趣味,說實話,你真讓我作嘔。”將身上的黑色風衣脫下蓋在夏爾的頭上,轉過身對著格雷爾邪惡的笑著,是惡魔。“真討厭,塞巴斯蒂安,我也是個執事,”


    “以女王與我的名義命令你,抓住他們!”脫下眼罩,詭異的六芒星在陰暗的環境下閃著奇異的光,“yes,my lord”湊近手套用牙齒將它脫下,緋紅的眼瞳奇異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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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我現在是獵犬和獵物,不是被狩獵就是被獵殺,”妖嬈的笑著眼中冰冷,邊說著便從袖子裏抽出尖銳的匕首,夏爾一動不動的眼中帶著傷感,似乎是在為誰悲哀著。“路隻有一條!”紅夫人的表情越發的猙獰,拿著匕首衝向他,夏爾來不及防備左臂便被割出一個傷口,血液渲染著衣料,美麗的殘缺。夏爾臉色蒼白,不敢相信的看著手臂。塞巴斯蒂安瞳孔一縮。


    “身為醫生的你為什麽。。。”忍著傷口的痛楚,夏爾眼睛緊盯著她,臉上一片肅然。“跟你這樣的小鬼說,你也不會懂的,”轉過身,眼睛充滿隱忍像在忍受著什麽,猛地伸手卡著他的脖子抵在水泥牆,夏爾難受的掙紮,“如果你。。。如果你。。。”手中匕首緊握,“沒被生下來那該多好!!!”高舉匕首猛地朝他刺去。


    “姐姐。。。”她看見了,她看見了,是。。。姐姐,穿著白色婚紗笑得一臉幸福的姐姐。“少爺!”塞巴斯蒂安看著危險種惶神的夏爾,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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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窗外的雨,有些莫名的不安,


    到底是為什麽,她不知道,可是。。。單手撫著額頭,右眼皮跳動了幾下。是她麽?


    微皺緊眉毛,從床上跳下衝出房間。


    走廊昏暗安靜詭異,赤著腳不斷地跑。安潔莉娜你還沒有回來啊,


    “呲——”血液迸濺,粘稠帶著血腥,“住手,塞巴斯蒂安,不要殺她!”夏爾看著塞巴斯蒂安,想要阻止,紅夫人雙手捂著臉,不住的後退,匕首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塞巴斯蒂安喘著氣,有些狼狽,雨水混雜著血腥,白色的霧氣自口中在空氣蔓延。捂著傷口,垂下阻止她前進的那隻手,夏爾不敢置信的看著男人,“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你啊,真是頑強啊,”格雷爾抽出卡在牆壁裏的電鋸,沾著血液的電鋸吱吱的響,“就算廢了一隻手都要去救那個小鬼,”轉而,走向紅夫人,“與他相比,你是怎麽回事,夫人?快點把那個小鬼殺了!”


    紅夫人跌坐在地上,雙手捂在臉上身體不停顫抖,慢慢抬起臉,無色液體在眼眶徘徊,看著夏爾,想起她的姐姐,“最喜歡的姐姐,最喜歡的那個人,最喜歡的那兩個人的。。。不行,果然還是不行,”捂著胸口,下不了手,“我無法殺這個孩子。”


    “明明殺了那麽多女人,現在你在說什麽?如果不殺這個小鬼的話你就會被殺。”“紅夫人。。。”夏爾看著坐在地上的女人,夢囈般的說著。“但是,但是這個孩子是我的。。。”未說完的話被扼殺在電鋸下,“好失望啊,紅夫人,我對隻是個普通女人的你沒興趣,”將她甩出去,一臉殘忍的笑。傷口在胸部,從裏麵像是一長條膠帶物狀的洗出,那是她的過去。


    “這個是。。。”塞巴一臉疑惑,格雷爾為他解釋,“殺了神指定的人之後,調出她的記憶,進行審查,這就是我們死神的工作,她是怎樣的人,又有怎樣的人生,該生活或該死,”


    “所謂的走馬燈麽?”塞巴斯一臉了然,看著那長條中的情況,“真實的,不要用這個遜的叫法,是。。。電視般的疼痛,這個才是死神的能力,死神劇場。”


    從認識前任凡多姆海威伯爵開始,再到與他相處喜歡上他,而後。。。


    ‘安的紅發非常漂亮,就像地麵上的紅花石蒜的顏色,你很適合紅色,’


    後來,文森特·凡多姆海威和瑞秋·凡多姆海威結婚了,她也討厭起了紅色,卻無法討厭他。後來她在拍賣會上將夭幽買下,並且帶著她與凡多姆海威家認識,並且成為夏爾的未婚妻。不過她在舞會上也認識了巴奈特男爵,從懷孕再到失去,本想去看望“孩子”,可是。。。


    在那天,一切的一切,被染上了她最討厭的紅色,


    即使到最後她仍然會慶幸,她沒有失去她。


    “我喜歡被迸濺出的鮮血染成通紅的你,紅夫人,”將她提起,外衣被取走,格雷爾將紅色風衣穿上,與他符合。“微小的人生劇場到此結束,”


    “是麽。。。”淡淡的口氣,被雨水淋濕的略微蒼白的臉,妖冶異常的漂亮眼睛十分突出,她追著血腥味來的,心在看見倒在血泊中的紅夫人沉了下去,一步一步走近她,“安潔莉娜,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會那樣說了,你讓我傷心了,不過。。。沒關係,我們回家,”將她抱起,在看見她臉上的血汙皺了一下眉,用潔白的衣袖擦拭著汙點,“回家,隻要回家就好了。”臉上沒有一絲不悅,與平常無異,隻是,心裏能和表麵一樣麽?她最在乎的人啊。


    死了,沒有了。無力地笑笑,背影一瘸一步的越拉越遠,消失在迷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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