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把龐天宇叫過來,這家夥的臉色很難看,蠟黃色,感覺就跟得了什麽大病似得,“我說兄弟,這前麵都是沙漠了,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幫賊的老窩它到底在哪啊?”


    “就在前麵,就在沙漠裏麵……”


    “他們裏麵有一些人是恐怖份子,所以他們在沙漠裏麵選了個地方做老窩,這沙漠其實不大的,地圖上都找不到。”


    “不過現在雨停了,咱們再過去,必須得悄悄的才行。”


    龐天宇的說話聲音弱而無力,我注意看了下他的眼睛,還出現了一些深紅色的血絲。


    這家夥,被那邪靈的腦漿和血液噴到,該不會是得病了吧?


    我心裏直犯嘀咕。


    孟老頭走了過來,一臉焦急的問龐天宇:“天宇,你得到的情報到底準不準,這種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他們還有很多人,而且都有槍的話,那我們就是過去自投羅網,就是過去找死啊!”


    龐天宇倚著一塊石頭,冷笑著搖頭道:“大舅,你就相信我吧,我知道情況的,他們也就六七十個人,在石墓那邊一下子死了三十多個,最多還剩下一半……”


    “什麽,還有一半?”


    一聽這話,孟老頭頓時暴跳如雷,一把扯住了龐天宇的衣領,“你個小混蛋,你腦子壞掉了對不對?還剩下三四十個持槍的恐怖份子,你居然還讓我們去送死?”


    “你這個豬腦子裏麵到底是想些什麽?”


    盛怒之下,孟老頭一巴掌打在了龐天宇的臉上。


    龐天宇被打之後,立刻一陣咳嗽,而且還咳嗽的越來越嚴重,咳著咳著就倒在了地上,還咳出了黑血來,看到這一幕,孟老頭頓時慌了,連忙對我說:“小兄弟,我外孫病了,你快開車送他去醫院吧?”


    龐天宇越咳嗽,眼睛裏麵的血絲就變得越多越嚴重。


    這尼瑪是生化僵屍的節奏啊!我嚇得連忙向後退,招呼小鈴鐺上麵包車:“孟爺爺,他之前被那怪物的腦筋和血液濺到了身上,他肯定是被傳染了疾病,我幫不了他,你要走就走,不走的話,我把後麵那輛車留給你,咱們各走各路。”


    “可,可我不會開車啊?”


    孟老頭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急得直跺腳。


    我上車後,連忙發動車子:“孟爺爺,那越野車很簡單,你隻要開鑰匙發動車子,然後輕踩油門它就動了。”


    這孟老頭也有害我的想法,所以我不會對一個想要害我的人心生憐憫。


    我快速掛檔踩油門,把轉方向盤,繞道往南,先找地方加滿油再說。


    “大雷,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小鈴鐺拿紙巾,擦了身上的汙血膏。


    我直接回應,“去做我們該做的事情,找我爺爺的小師弟。”


    小鈴鐺蹙眉,“可是大雷,那龐天宇說,那些壞蛋的手裏有拐賣的孤兒,咱們有金姐她們在,對付幾個壞人,應該有把握的。”


    我把車停了下來,“你的意思,咱們繼續往沙漠裏麵去?”


    小鈴鐺點頭,“是的,我想救人,我覺得那些壞人手裏可能真的有被拐賣的孩子。就算沒有,咱們如果能發現他們,打電話報警,也能為地方除害。”


    想法很好,但這事必須從長計議。


    剛才在古墓裏麵得手,那是走了狗屎運,我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運氣上。


    “先去加油,加滿油後,準備一下再出發。”


    我繼續開車,心裏還有些不踏實,我這隻是麵包車,麵包車能闖進沙漠嗎?萬一陷進去出來,到時候我們又該怎麽辦?


    我想到了後麵的那輛越野車,可問題是,那越野車是沒有牌照的,而且還坐過龐天宇,萬一有傳染病那可就糟了。


    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雙湖縣。


    這個縣城遠沒有我們想像的大,幾乎看不到高樓,不過路麵還算寬敞。


    在加油站加油的時候,我開到了一個穿著休閑服的漢族小夥,他開的是一輛路虎越野車,而且這車加裝了護欄保險杠,車頂還放著一張大網,裏麵年盡是包裹。


    很顯然,這是一位駕車闖西藏的孤行俠,但從他的麵相來看就知道是個有錢人。


    見我盯著他看,小鈴鐺問我:“大雷哥,你該不會是看上他的車子了吧?”


    “是啊,如果我們和他一起走,肯定會多一份保障。”年輕小夥加完油後,把車開到不遠處一家小飯館前麵停下,吃飯去了。


    我加完油後,立刻開車也停在了小飯館前麵。


    我想以我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他。


    於是,我和小鈴鐺進入飯店,我讓小鈴鐺去點菜,我自己則一屁股坐到年輕小夥隔壁的桌位上,打量起了他的麵相來。


    他生了一副國字臉,五嶽六庫都很豐潤,麵相有三大特征,分別是濃眉,鷹鉤鼻,頭發黑濃。


    眉毛的相法學問太深,他的濃眉主八字旺,精氣神好,而且眉形很有型,一點也不亂,主個性凸出,原則性很強的人。


    鷹鉤鼻的相法也有許多說法,大多數是摳門,不會亂花錢,但他的鷹鉤鼻色澤很是一般,甚至還有點發白,白淡的樣子,所以我斷他在財運上可能遇上了挫折。再加上他眉宇之間的愁容,一點有很重的心思。


    頭發黑濃,密度高的人,主孝順,氣勢旺盛,他的頭發還很是豎直挺立,這種人性格要強,寧折不彎。


    但講頭發,眉毛,還有胡須配合起來看,問題就來了。


    看相和風水是一個道理,他這種相,顯然是陰氣太重的相,而且還有點頭重腳輕,陰氣過度而壓運感覺。按照命理和陰陽術來斷,他的財運還會被壓製,至少要等到結婚之後,身體發福那時候,財運才能實現真正的逆轉。


    看到這裏,我心裏已然有數。


    他點了兩個小菜,一瓶白酒,獨自一人,自斟自飲。


    見狀,我過去主動打招呼道:“兄弟,你也是駕車單遊來的吧,嗬嗬,我也是。”


    他抬頭看我……


    小鈴鐺點完菜,走了過來。


    我忙道:“小鈴鐺,去點兩瓶白酒。”我轉頭笑眯眯的看向小夥,“兄弟,不介意的話,咱們結伴而行吧,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咱們一起喝。”


    我從他眉毛就已經看出他是豪爽的性格了。


    果然,他沒有介意,咧嘴一笑,爽快的說道:“好啊!我叫汪小五,福建泉州人。”


    “嗬嗬,小五兄弟爽快!”


    “我叫潤田,小名大雷。”


    我剛說完,小鈴鐺就拿著白酒走了過來,急忙說道:“我是大雷哥的女朋友,我叫小鈴鐺。”


    汗,誰問你了?


    “哈!很高興認識你們!”


    小五和我握手,他的手很是肉實。


    他沒有和小鈴鐺握手,而是起身給小鈴鐺鞠了半躬。


    男人的手,如果很柔軟內實,那是吉相,這叫身體陰陽協調的好。


    都是年輕人,性格也都陽光開朗,所以我們很快便聊到了一起。


    幾杯酒下肚,我關心的問道:“小五哥,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生意上的問題?”


    小五哥端起酒杯一口悶,長長的舒了口氣道:“我運氣不好,小時候讀書不多,混了很久,也沒混出什麽頭緒來,反而欠了一屁股債,我這是心裏悶,所以才出來散心的。”


    “不會吧小五哥,你都開這麽好的車裏,你還沒錢?”小鈴鐺驚訝不已。


    小五哥擺了擺手:“那是二手車,都是家裏的錢,我還借了百十萬外債開飯店。還有,你們不知道,在我們那,這些真的不算什麽,更何況我還欠債,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還上呢。”


    這小五哥說話實在,不留心眼,完全沒有把我們當外人。


    我非常喜歡這種性格的人。


    我覺得交朋友就得交這樣的,那些心機重,拿朋友當棋子的人,我是打心裏痛恨。


    為了幫小五哥化解煩惱,我陪小五哥喝了一杯,然後我淡淡問道:“小五哥,我說我會看相,我精通玄學你信嗎?”


    小五哥喝了差不多一瓶白酒,居然毫無醉意,他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打量了我一下,就點頭道:“我信,你的眼神給我一種感覺,感覺你好像能看透一切似得!”


    我點了點頭,“這樣吧,我給你看下相,總結一下你的氣運。”


    “好,那太好了!”


    聽到這話,小五哥頓時眼前一亮,精神大振啊。


    我仔細看了看小五哥的命門和鼻子,還有流年位置,隨即很是認真的說道:“你的八字過硬,眼神雖然黑白分明,但少了一股子靈氣,所以你的五行絕對缺木。木生火,缺木火不旺,火不旺則土不濟,土不濟而金不生,無金則無水,水為財,沒有水,又哪來的木,這運氣自然不濟,五行也由此衰弱。你的六庫五嶽都很豐潤,按理說,這絕對是大富大貴之相,可你運氣還被壓製,這和你缺少木氣,身上陰氣太重有關。你想要發財,想要走好運,先改變一下外觀形象,多接受一些陽氣,然後你去娶個水命木旺的女人做老婆。我再教你怎麽近貴人,怎麽借助別人的才氣增加自己的財氣。等到流年大運一來,必定飛黃騰達。”


    “師父,你收我做徒弟吧!”


    憨厚老實的小五,忽然要拜我為師。


    我微微一愣,這也太突然了吧?


    不過,不得不說,我還真是挺喜歡這小五的,本份實在,謙虛謹慎,還很虔誠。


    小鈴鐺拉了拉我的胳膊:“大雷,收下他吧。”


    “好,好吧……”


    我忽然一陣欣慰,這也許就是冥冥之中的緣份吧?


    “師父,我給你磕頭吧!”


    一聽這話,我連忙攔住小五:“咱們都是現代人,交朋友交心,老一套規矩過時,喝杯酒,就是師徒。”


    “哈,好!”


    小五立刻拿碗,和我喝了一大碗。


    這家夥,酒精對他不起作用麽?看到小五豪飲,我就看出了他命理中的一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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