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一怎麽還不出來?


    我急了,突然大叫,“善一,出來了啊!”


    這夜深人靜的,我這一嗓子吼出來,頓時震驚了很多人。


    就連那兩個鬼差也被嚇得一激靈。


    下一刻,善一出來了。


    善一一出來便化作巨漢,一手一個,抓住鬼差到飛遁廊裏麵,然後一陣拳打腳踢。


    鬼差被打的跪在地上,叫苦不迭。


    善一喝問:“是誰讓你們來索魂的?這個人,他的陽壽明明還有,你們居然隨便索魂,你們信不信我讓你們魂飛魄散,徹底完蛋?”


    “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啊!”


    “大仙,這不關我們的事情啊,這事城隍老爺命令我們幹的事,我們隻是跑腿的。”


    兩個鬼差紛紛求饒。


    善一斷喝道,“好,立刻帶我去見你們的狗城隍,我不弄死他才怪。”


    倆個鬼差不敢二話,連忙前麵帶路。


    善一朝著我一挑眉毛,便跟著飛遁走了。


    醫院的各個病房門口,都有人出來探望。


    護士也趕了過來,問我怎麽回事,我說我做噩夢了。護士一臉詫異的看了看,讓我安靜點,別影響別人。


    我走進病房,握住驚醒的周叔叔的手直接說道:“沒事,好好休息吧,我從朋友那裏了解到,害你的貪官已經被抓了,連同他的後台一起被抓了,所以這口惡氣算是出了。剩下的,就是好好調養身體,千萬別胡思亂想。”


    “大雷,謝謝你,你的恩情我無以為報,你的錢,回頭我一定還你。”周村長激動的老淚縱橫。


    我忙道:“千萬別這麽說,我也沒拿多少錢,對了周叔叔,我還有事要拜托你呢。回頭,咱們村要是修陵園墓地,你一定要給我留十個名額,我家老祖宗的墳都還沒著落呢,這些錢如果不夠,回頭你跟我說。”


    吃飯的時候,我拿出的兩萬塊錢葛海兒沒要,我正好給周村長。


    周村長忙道:“要不了這麽些,我們村的用地最好的墓位隻才一千多,十個才一萬多。”


    “沒事,我不能讓您白跑腿。還有,我打算出去跑幾年,我家的別墅,您可以過去住,要是有人租,您就幫我租出去,價格我不在乎,我隻要人氣旺宅就行。”我拍了拍周村長的手背,又對他的老婆,女兒女婿一點頭,那就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我起身就走。


    周村長忙把銅鑔遞給我,“大雷,這個東西給你!”


    我搖頭一笑,“您收著吧,它可以保護您的安全,過幾年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話,我轉身離開。


    我決定了,我要留下善一,他在哪都是修行,我則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我還決定,從此以後不信佛也不信道,安安穩穩,研究相術命理,沒事的時候再練練真靈氣。


    當然了,我是要陪著鬼媳婦一起過的。


    我趕到酒店,直接叫上葛海兒,讓她們退房,和我一起去上海。


    我不想留下,萬一善一找過來,有些話我不方便說。


    葛海兒叫上醉醺醺的姐妹上了我的車,我開車直奔杭州趕去。


    路上我想通了很多,我甚至覺得鬼媳婦做啞巴也好,關鍵是可以安安穩穩的日子。


    開到清晨,車子進了杭州城。


    我停車叫大家去吃早飯,順便給朱老板打了個電話。


    得知我來杭州,朱老板特別高興,說馬上就到。


    我們剛吃完早飯,朱老板就親自開車趕了過來。


    我的車子讓給葛海兒開,我坐在朱老板的車上副駕駛位。


    朱老板笑眯眯的看了看我,“大雷,好多年不見,你好像經曆了不少風風雨雨,看上去終於成熟多了。這次過來,留下吧,和我一起打江山,咱們一起發財怎麽樣?”


    我開心的一笑:“我也想啊!可是什麽都不會,我又能幹什麽呀?”


    朱老板咂嘴,“這謙虛勁,什麽叫什麽也不會,你明明都是什麽都懂,我看你是高人高境界,不願意在我這小地方待啊!大雷,我直接跟你明說,你如果來,整個集團的股份我給你百分之十,我說一不二。”


    “朱老板,您太看得起我了!”


    “我也不瞞您說,我經曆了太多,累了,也厭倦了,所以我想靜下來過幾天安穩的日子,這方麵的事,研究的越深,心裏越是怕啊。”


    我歎了口氣,確實被算計怕了。


    朱老板點頭,“理解理解,不強求,順其自然就好。不過大雷,這次你過來,可得幫我一個小忙。”


    我心中一動,這朱老板如此勤快的跑過來,肯定是遇上麻煩事情了。


    他對我這麽客氣,顯然是想求我辦事。


    生意人,看似熱情,其實都是表麵功夫,假客氣,真小氣。


    微微頓了下,我詫異的問,“發生了什麽大事?”


    朱老板眉頭一動,“先不說,到了地方看看再說。”


    還挺神秘的?


    我摸了摸下巴,“對了朱叔叔,我給孫大山打電話,他沒有接聽,最近他是不是太忙了?”


    朱老板歎了口氣道:“孫大山這家夥,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他了。”


    “怎麽了?”因為擔心鬼媳婦,我快速追問。


    朱老板砸了咂嘴,“自從她老婆死後,他的作風就出問題了,在外麵包了兩個情人,女兒都沒時間管,隻是讓保姆帶著。那孩子不會說話,不苟言笑,心裏苦啊!”


    聽到這話,我心裏酸溜溜的。


    不過想想也是,孫大山本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麵相是有點福氣,但福氣不大,過了這麽久的好日子,福報自然也快耗光了,作風出問題,走下坡路,那是遲早的事情。


    他的老婆之所以早死,也可能是因為福報耗光了。


    至於鬼媳婦,我還真替她擔心。


    以前她是鬼,現在做了人,各種規矩,各種現實要麵對,也真是苦了她了。


    我念著鬼媳婦,心情沉重,沉默不語了起來。


    朱老板見我有心事,沒有多話。


    很快,我們來到一處停工的工地前麵。


    下車後,朱老板湊到我耳邊,對我小聲道,“大雷,你看看我這房子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隻要你幫我解決了這個問題,我給你分一套大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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