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的兩人不是穿著保安的製服,何以眠差點當成是打劫的。


    在大腦沒意識前舉起手來的何以眠,看了看捂著鼻子黑了臉的崔子瑜,這才明白大概是12層監控室看見電梯裏的那一幕以為是有人耍流氓這才在電梯門口堵著抓“流氓”呢。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舉著的手放下來,“不好意思啊,你們誤會了,這是我丈夫,我們……”她看了他一眼,“我們鬧著玩呢。”


    這下輪到保安愣了,電棒放在了身子兩側,其中一個感受到崔子瑜身上的那股殺氣後就閉了嘴,另一個比較年輕的還挺不甘心的問了句,“真是鬧著玩麽?是不是他威脅你?沒關係,你別怕,我們給你做主的。”


    崔子瑜“嗬”了一聲,“我都做不了她的主,哪裏就輪的到你做主了。”說完就從保安身邊走過,走到自己家,掏鑰匙開門,又回頭看了一眼何以眠,低聲命令,“快回來。”


    何以眠沒說話,也是邁著大步子跟著進了屋,關門前還跟那兩個盡職的保安道了聲謝。


    進了門見崔子瑜臉依然黑著,手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摸鼻子。想起剛才的窘狀,何以眠忍不住自己一個人傻樂。


    崔子瑜本來就不爽,看她還笑的開心,臉色更黑了,憤憤的說了句要找物業開除那兩個保安。


    何以眠連忙道,“別呀,多負責任啊,萬一哪天我真被人非禮了,還指望著他們給我撐腰呢。”


    崔子瑜不屑的冷哼,“有我陪著,哪有人非禮得了你。”


    這話還是帶著賭氣,可聽在何以眠耳朵裏就隻剩溫情了。


    其實本來是挺開心的日子,挺開心的事情,結果不知道最後怎麽就變成這樣了。不去追究到底誰對誰錯,何以眠先服了軟,看崔子瑜一直揉鼻子,跑過去搬著他的臉看。


    “呀!有點腫了!疼不?”何以眠這會兒是真心疼了,自責的覺得自己亂發脾氣。


    “疼!怎麽可能不疼!你那麽一腦袋撞過來,我當時眼前都冒金星了。”崔子瑜就愛看她為自己著急,努力的誇大自己的痛苦。


    何以眠聽他這麽說更心疼了,“要不叫你的那個家庭醫生過來看看吧?別是鼻梁骨斷了啊。”


    崔子瑜心裏偷笑,鼻梁骨斷了他哪裏還能這麽淡定的坐這兒啊,可他麵上卻是裝作痛的很的樣子,“我都要當結婚了!你這個檔口給我毀了容我還怎麽當好看的新郎嚶嚶嚶!”


    何以眠知道他是假哭,可是不知道他的傷是不是裝的,畢竟鼻梁那裏確實腫起來了,“你別鬧,快跟我說說,到底怎麽樣啊?要不咱們去醫院拍個片子?”


    才從醫院出,又要再進去?


    崔子瑜把人拉在自己腿上抱著,“你親親我,你親親我就好了。”


    何以眠還想讓他“別鬧”已經來不及了,說是讓她親他,事實卻是他嘟著嘴就親了過來,仗著他有傷她不敢亂動,開心的抱著她一番輕薄。


    等到崔子瑜覺得心裏的委屈發的差不多了才把人放下去,身子往後靠在沙發上,腳搭了茶幾上,一副痞子樣的吩咐何以眠,“給我做飯去!要你做的最好吃的飯!”


    拿著雞毛當令箭。


    何以眠越來越相信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這種結論了,去急救箱找了消腫貼,剪下一小塊,給崔子瑜在鼻子上貼好了才圍上圍裙給他做午飯。


    雖然這樣很幼稚,可這麽吵吵鬧鬧、細水長流的日子真讓人甜蜜。


    豪門婚禮向來盛大,可近十幾年來鮮少有崔家娶親這麽唯恐世人不知的。


    再大的排場、再重量級的賓客,也沒這麽一個“昭告天下”讓何以眠覺得感動。


    依然是為了她曾經的那句“安全感”,他就那麽肆意的盡他所能讓世人知道她是他的心頭好,是“不論任何緣由,若兩人離婚,財產盡歸女方所有”的那隻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


    全國各大媒體、網站的報導,還有工作室的好友們做的《db番外之賀新婚》的動畫,都把這個遊戲動畫的畫手推上了風口浪尖。


    何以眠不怕風太疾、浪太高,她知道有人護著她,給她滿足任何一個女孩兒幻想的愛和體貼。


    她總覺得她的幸福就要滿溢了,他卻總有辦法將她裝幸福的那個瓶子再拉高變寬。


    婚禮太繁複,她又太開心,很多細節其實都記不起來了,就是忙忙碌碌的,好在一直有他陪著她。


    若有人問起她那個場麵宏大的婚禮裏她感觸最深的是什麽,她可能也就記得他一直牽著她的手了。


    場麵是給別人看的,她要的隻是他的相伴。


    又是婚宴,又是篝火晚會,又要鬧洞房,等這兩人被放過的時候已是淩晨一點多了。


    雖說是控製著少喝,到底因為高興還是有些微醺了。


    何以眠穿著酒紅色的禮服坐在床沿上,崔子瑜送走了鬧洞房的人,腳步有些虛飄的回到房內,來到何以眠身邊,扶著她的腿蹲下去,矮矮的蹲在地毯上,抬著頭眼睛亮晶晶的看她。


    身為新嫁娘,何以眠含羞帶怯的衝他笑。


    崔子瑜一看她笑也跟著傻笑,笑了一會兒又一臉疑惑,“你是誰啊?長得真好看,比我的眠眠還好看。”


    何以眠的笑一僵,這是什麽意思?喝醉了不認人了?雖然自己的妝今天有點濃,也不至於不認識了吧。


    崔子瑜繼續一臉嚴肅的,身子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指著何以眠嘟囔,“你把眠眠藏到哪裏去了?雖然你長得也很好看,可是我絕對不會背叛眠眠的!”


    何以眠看他說完了居然還做了個抱胸的自衛式動作,扶額歎息,“行了,別裝了,傻死了,趕緊洗洗睡吧,明天中午還要趕飛機呢。”


    崔子瑜聽到這話放下手,撲過去把人壓倒,“咦?被發現了呢。老婆,你真美。老婆,我好幸福~”


    他硬硬的頭發在她脖頸間一蹭一蹭的,癢癢的,麻麻的。


    何以眠手繞到他背後輕撫,等他不鬧了才溫聲哄著,“去洗澡好不好?”


    他還是埋著頭,“嗯”了一聲,像是溫順的小動物,任她把自己推起來站好。


    又看了她一眼,戀戀不舍的樣子,“一起洗!”


    何以眠拿腳蹬他,“你先去洗,我還得先卸妝呢。”


    崔子瑜看著她盤的複雜的發飾,還有好多黑色小夾子固定頭發,自告奮勇,“你先弄臉上的,我幫你解頭發吧,你都看不見!”


    何以眠樂得有個人幫忙,愉快的同意了。


    隻是她忽略了一個醉漢的眼力和意識能否很好的控製手勁兒了。


    “哎喲!疼疼疼!”


    “你輕一點啊!別動!別動!”


    “說了別動啊!你慢一點啊!疼!”


    “你動作能輕點麽!疼死我了!”


    幾個還沒走想聽牆角的人,趴在門上聽見這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喊,交換了個偷笑的表情,心滿意足的撤了。


    屋內頭發被扯斷好多根的何以眠淚眼朦朧的求崔子瑜高抬貴手,別再跟她的頭發過不去了。


    崔子瑜還覺得挺委屈的,自己好心幫她,卻被這麽嫌棄著趕走,於是悶悶不樂的拿了睡衣進浴室去洗澡。


    何以眠從梳妝台的鏡子上看到他連背影都帶著怨氣的樣子,覺得好笑。再看向鏡子裏的自己,笑靨如花,自己看著都喜歡。


    自戀了一會兒,褪了長裙,隻拿了一條大毛巾裹在身上,屈指敲浴室的門。


    門內男人的聲音響起,“進。”


    何以眠一隻手轉門把手,一隻手按著毛巾裹在胸前的邊緣不讓它掉下去,先是把頭探進去,看見正站著衝涼的崔子瑜回過頭來,才整個人都走了進去。


    崔子瑜關了花灑,甩了下額前的頭發,有水珠順著那力度飛出去。


    肌如凝脂的女人走到他麵前,俏皮的問道,“要不要一起洗?”


    蜜月地點選在夏威夷島的希洛,是崔子瑜定的。


    理由很簡單,他查了下這個是世界上最多雨的城市之一。


    他對秋雨實在是有一種執念,她隻得隨他的意思。


    可真到了希洛,他卻不是帶著她在這個寧靜的小鎮裏四處逛逛賞雨。


    他就沒打算帶她出門啊!


    就像在美國似的天天拉著她在臥室廝混,或者說不止於臥室。


    她抱怨,“這蜜月渡的太浪費了,還不如在家呢。”


    他反駁,“怎麽會浪費呢,每晚聽著雨聲恩愛不覺得很愜意麽?”


    她有氣無力,“那現在是白天沒雨聲你怎麽也那麽愜意?”


    他窮追猛打,“因為昨晚咱們伴著雨聲睡了一整晚,現在很精神啊。”


    她欲哭無淚,“我一點兒都不精神啊……而且,你要是那麽喜歡雨聲咱們回去以後每天睡覺都開著浴室的花灑行麽……咱們剩下的幾天出去逛逛吧……”


    他滿口答應,“老婆,你可能不能理解,可是雨在我心裏就跟圖騰一樣,一看見雨我就想起你,那種感覺很幸福。”


    她嬌弱喘息,“我很開心你這麽愛我,可是我很想出去逛逛啊……”


    他意亂情迷,“行,先做完這一次的,乖,別說話了,我一分神就沒感覺了。”


    沒感覺了會折騰你更久的。


    何以眠隻得嗚咽著陪他,期待著剩下的蜜月能見見外麵的風景。


    作者有話要說:小布:偶吧為什麽你體力如此驚人?


    寶生:小說男主基本技能啊。


    小布:不會腎虧麽?


    寶生:除開蜜月荒唐了些,平時都是憋六天做一天,挺正常的啊。


    小布:_(:3」∠)_真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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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預支的小布現在已經開始吃饅頭就鹹菜了!


    #要麽給我寄點吃的要麽給我打賞點地雷吧# #別給我寄鹹菜更別給我寄饅頭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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