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獎對於很多在影視圈摸爬滾打的小演員來說,是個夢寐以求的神話。這個由已故著名導演狄羚創辦的電影獎項,舉辦至今已經有十多個年頭了。據說狄導當年目睹影視圈的物欲橫流,痛心疾首,毅然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創辦了一個金羚基金會,用於物色與培養影視界明日之星。後來,狄導因為癌症不幸過世,由他培養起來的一批電影人為了紀念他,便創辦了這個金羚獎。


    金羚獎為了秉承狄羚導演那種純粹的電影精神,多年以來一直走著與如今影視圈背道而馳的非商業路線,從不接受任何買榜、買獎的行為,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不能算太大的電影獎項每次舉辦,總能引起許多業內人士的關注。


    原本,這樣專業的獎項應該是與我無緣的。


    然而,隨著時代的變遷,金羚獎組委會也開始考慮傳統獎項與現代影視的接軌。因此,今年金羚獎組委會特別設置了一些新的獎項,以滿足商業的需求,這才讓我有了獲獎的機會。


    然而,挑戰傳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金羚獎組委會公開宣布這個決定之後,引起了一部分老牌電影人的強烈反對,很多人覺得,金羚獎一旦注入了商業色彩,就等同於背棄了傳統,還有什麽專業性可言?但也有人覺得,傳統固然重要,但是因循守舊的思想,容易與時代脫軌,需要變革與創新。


    截然不同的兩種觀點,甚至在影視圈掀起了一場罵戰,年輕電影人罵老一代固執,老電影人罵年輕一代忘本,作為一不小心榮獲金羚獎最受歡迎電視劇女主角的我,很不幸地成為了這場罵戰的犧牲品,被一些保守派挖出老底,拿著我之前拍攝的那些慘不忍睹的作品,作為攻擊我不夠格領獎的證據。


    總而言之,原本就因為要嫁入豪門而頗受爭議的我,又借著金羚獎的機會,好好火了一把,也讓我在《殘劍江湖》拍攝中的關注度一路飆升,甚至蓋過了影後薑穗的光芒。


    薛臨諷刺我:“你現在火得都能推動國家gdp了。”


    “你去屎吧!”我好想拿攝像機,往這個落井下石的家夥臉上砸過去,但是基於砸壞了還要賠錢,我忍住了。


    我說:“薛導過譽了,我連gdp的英文都不知道怎麽讀,拉動就免了吧。”


    “就知道翻嘴皮子,沒文化也好意思說出來。”薛臨鄙視地看了我一眼。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是高材生啊?要不是沒機會,我早讀書去了,誰樂意拍你這個大毒舌的戲!”我其實不在乎薛臨那麽說我,反正這個圈子裏的人,很多都是放棄學業出道的,就連他老婆薑穗都是在和星天娛樂解約後,才跑去美國念的大學。


    哪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晚上我正在上網的時候,坐在一旁的沈林奇忽然問了我一句:“你想不想出國念書?”


    我一愣,轉過頭問:“怎麽了?”


    “如果你想念書,我可以給你安排。”他說。


    我不明白他為什麽忽然提這個,訥訥地反問了句:“那公司的合約呢?”我當年可是簽了十年的賣身契的。


    “有我在,你還怕什麽合約?”他輕笑。


    “那結婚呢?”


    “當然是結了婚再去。”


    我就知道-_-#


    我回過頭,拒絕了他的好意:“算了吧,我還是等阿哲的病好了再說。”


    “你可以一邊讀書,一邊陪阿哲治病,斯蒂芬教授的助理給我回了郵件,教授明年要在洛杉磯搞一個腦損傷醫學研究室,正缺一個病人……”


    “什麽?!”我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欣喜若狂地撲過去,摁住他的肩膀,“你說的是真的?阿哲可以去美國治病?這樣他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對不對?”


    “你先別激動。”他穩住我,“總之,我已經幫阿哲爭取到這個機會,至於你想不想……”


    “我想!我想!”我死命點頭,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怎麽會不想?


    “那就先結婚吧。”


    他微微一笑,我眼前一黑,尼瑪又栽了!


    婚禮最後定在了下個月的十二號,幾乎是《殘劍江湖》一殺青,我和沈林奇就要準備結婚了。由於比預定的婚期提早了三個月,所以我們不得不提早進行了婚姻登記。


    拿著那兩張證明,我簡直不敢相信,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我和沈林奇既拍了婚紗照,又宣布了婚期,如今竟然還登了記。人生的無數個第一次,都成了這個無恥之徒的囊中之物,我怎麽想都覺得有點太便宜他了。


    為了給我這位新婚的丈夫一個下馬威,我毅然決定離家出走,晚上去乃昔家睡,享受一下最後的“單身”時光。


    哪知道,我在乃昔家呆了不多久,門外就想起了敲門聲。


    “不會是你老公追來了吧?”乃昔一臉壞笑的埋汰我。


    “怎麽可能?”我說,“他就算要找我,也是先一個電話打來,讓我收拾好東西下去,絕不可能親自上來接我。”


    “那會是誰?”


    乃昔疑惑地去開門,門一開,我就看到外頭拎著大包小包,一臉難民樣的喬銘陽。


    喬銘陽最近的麻煩不比我少,幾個月前,他接拍了一個手機廣告。哪知道合作的女模特為了借他上位,竟然在拍攝結束後拿著幾張照片給八卦雜誌,宣稱這是兩人床照,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後來,這幾張照片被證實是ps的,但是這位模特還不死心,今天竟然在自己的微博上宣布懷了喬銘陽的孩子,還聲稱要把孩子生出來,和喬銘陽做親子鑒定。


    “我他媽的都快瘋了!”一向玩世不恭的喬少,在奶昔家和我們大吐苦水,“公司還有我家樓下,現在裏三層,外三層全都是媒體,那個瘋婆娘明顯就是在炒作,竟然有人會去相信她!”


    “這說明你平時沾花惹草太多,現在報應來了。”乃昔很不客氣地說。


    喬少看上去都快哭了:“你就別落井下石了,我都失眠好幾天了,你讓我在你家睡幾天吧。”


    “睡幾天可以,不過房租要加倍哦,親!”乃昔笑眯眯地說。


    “金乃昔,你太狠了吧!”


    “彼此彼此。”


    ……


    就在兩人鬥嘴之際,我卻感到了也許不祥的預感,我說:“你們先別吵了,喬銘陽,你確定來的時候沒被記者跟蹤嗎?”


    喬少一愣,被我問得有點心虛起來:“應該……沒有吧……”


    “那萬一……有呢?”我冷汗都下來了,我的車都還在樓下,如果狗仔隊追到乃昔家裏來,那我怎麽辦啊?


    “別萬一了。”站在窗口的乃昔打斷了我們的對話,“已經來了,還不少。”


    我:“……”


    領證第一天就鬧出這種事情,我簡直欲哭無淚,眼看那些記者就在我的車周圍打轉,我不得不硬著頭皮撥通了沈林奇的電話。


    “怎麽,舍得回家了?”電話那頭,沈林奇不緊不慢地問。


    我有點尷尬:“其實,我遇到了點麻煩。”


    “說來聽聽?”他聽上去一點也不著急。


    “我在乃昔家,樓下有很多狗仔隊,還有……”我吱吱嗚嗚說不出來了。


    “還有什麽?”他問。


    我咬了咬牙,心一橫道:“還有,喬銘陽也在。”


    電話那頭一下子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他說:“我就過來,你等著。”


    你!等!著!


    為什麽我聽著這三個字,覺得特別的咬牙切齒呢……


    樓下的記者越來越多,有人好像已經發現了我的車,開始圍著我的車不停拍照。


    我焦急萬分,責怪喬銘陽不該帶這麽大一堆麻煩來。


    “我怎麽知道你會在這啊?”喬銘陽一臉的委屈地捂著胸口,“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我這幾天被那瘋女人折騰得心都碎得跟餃子餡一樣了。”


    “你別惡心了,我都快吐了。”我說。


    “誰惡心你了,這是事實!”


    “別說了!有情況!”


    乃昔打斷了我倆對話,我急忙湊到窗邊去看,看到一輛黑色的路虎開進小區,直直停在了一堆狗仔隊中間,車門打開,沈林奇從車裏走了出來。


    樓下一下子沸騰了,閃光燈亮成了一片。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也響了,很顯然是沈公子打來的。


    “不用我去樓上接你了吧?”他的聲音聽上去有點事生氣。


    我滿頭的汗:“樓下好像有很多記者,我就這樣下去行嗎?”


    “難道你想梳妝打扮一番再下來?”


    “……”我哭喪著臉說,“我這就下來。”


    我以為沈林奇會想出什麽好辦法化解這次的危機,哪知道他來得那麽高調,還讓我直接就下去跟他走,這不明擺著讓那些記者拍嗎?我有點鬱悶,但也隻有硬著頭皮下去。


    好在乃昔還算講義氣,自告奮勇陪我下去,把那些蜂擁而至的記者統統擋在了外麵,然而,她擋得住記者卻擋不住提問:


    “白小姐,你怎麽解釋這次的事情?”


    “白小姐,你和喬銘陽是在約會嗎?”


    “白小姐……”


    我低著頭,被這些問題問得苦不堪言,完全不知該如何解釋這次的烏龍事件。就在此時,沈林奇穿過人群,朝我走了過來,並且在我還未抬頭之際,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走了。”他淡淡地說,轉身邁開了步子,衝破記者的包圍圈。


    我就這樣小雞似地低頭跟在他後麵,聽到耳邊依舊有窮追不舍地記者提出尖銳的問題。


    “沈先生,你女友公然出軌,你不介意嗎?”


    “沈先生,這會影響你和你女友的婚禮嗎?”


    “沈先生,你女友……”


    我看見沈林奇停了下來,回頭,直直看向那幾個窮追不舍的記者,用一句話震住了全場。


    “抱歉,她不是我女友,是我太太。”


    作者有話要說:


    報了個麵試培訓班,這幾天更新很不定,抱歉抱歉~


    三千三奉上


    27號之前,更新不會太快的,為了麵試,沒辦法啊~


    我要hold住考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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