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越高中畢業就被他家送到美國念大學去了,結果人在外麵死活呆不住,學校一放假,甭管大假小假多長時間,買上機票就往國內跑。


    回來沒兩天連時差都沒倒過來,大早上七點多就被一陣電話鈴吵醒,他閉著眼睛把手機給關了靜音塞到旁邊的枕頭底下。結果剛才的夢還沒連上呢,門口一陣敲門聲就把他剛才還左擁右抱美女的夢給徹底毀了。


    下床看了眼自己內褲的鼓包,順手從床上拿起毛巾被把身子給圍上,打開門氣急敗壞的眯著眼睛說:“嘎哈啊?還讓人睡覺不了?”


    於越家保姆滿臉的委屈,手裏的電話遞了過來:“畢鈞睿的電話,說是急事兒,要命的事兒。”


    畢鈞睿跟於越倆人是初中同學,但是不是一個班的,那時候倆有錢的公子哥在學校互相看不順眼,也沒少出幺蛾子打架鬥毆的。後來小哥倆打著打著還因為一次意外變成同盟軍了,從那時候起就開始一致對外。


    於越拿過電話用力的關上門,倒回床上時才問了句:“啥事兒?”


    “你麻溜兒趕緊痛快兒的給我起來,”畢鈞睿在電話裏喊了句,“我車在你家停著呢,今天我送去保養,你開你車跟我去學校。”


    於越不樂意了,這他媽剛回來就讓他當司機,什麽道理啊?可是清醒過來想起剛才保姆說的要命的事兒,坐起身問道:“你出啥事兒了?攤人命案了?”


    “別雞/巴跟我扯淡啊,趕緊出來,今天跟我去我學校抓賊去。”畢鈞睿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於越衝了個澡出門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畢鈞睿老早就在車外麵站著了,看到人從院子裏走出來,他把煙頭一扔,喊道:“你幹屁呢?跟娘們兒似的早上還做個麵膜啊?”


    “錯,我早上修了個眉。”於越跟他太熟了,說話根本也沒啥顧忌,說完把自己那輛寶馬開出來跟著畢鈞睿的車一溜煙兒的走了。


    大家天天看著淩誌也視覺疲勞,今天換了個更搶眼寶馬停教學樓門口,自然惹來無數女生的目光。於越把車窗按下來朝二樓走廊圍的嚴嚴實實的走廊看了眼,說道:“我說你大早上來就是讓我看女人的?有好看的也行啊,你看這幾位大嬸兒一個個長得,嘖嘖。”


    畢鈞睿沒搭理他,一直盯著門口的方向,剛才他下車去車庫看了一圈,藥美滿的那輛自行車沒在就證明人還沒來。


    於越把車窗給關上,扭頭看畢鈞睿瞪著眼睛一直看著一個方向,不解的問:“你聽我說話沒啊?你家關美人呢?”


    “去教室了,她早上一般來的早,可他媽積極了。”畢鈞睿說著,忽然目光一閃,看到從門口進來的那個穿著黑棉襖的身影,立馬來了精神。


    “你敢告訴我你看啥呢不?”於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除了走路的學生就是個騎自行車的大爺。


    畢鈞睿指了指藥美滿,“就等他呢。”


    “你等個老大爺幹嘛?”於越叼著煙皺起眉,“那是你失散多年的親爹?”


    “滾犢子,我等他那輛車呢。”


    “……”


    畢鈞睿目送藥美滿進了車庫鎖好車,又看著對方進了教學樓,拍了拍於越的肩膀說:“今天咱倆盯著剛才那輛車,估摸著一會兒得有個癟犢子過來堵鎖眼兒,咱今天抓的就是這個損賊。”


    今天藥美滿一上午的課,中途課間休息,關舒琳出來找車裏的二位,手裏還拿了幾個茶葉蛋烤腸和熱花生露。


    於越早上出來也沒吃東西,沒來合計著一會兒跟畢鈞睿出去吃飯,結果聞到香味就餓得走不動道了。


    “還真別說,你們這東西做的還挺好吃,這玩意兒我不喝,黏黏糊糊的。”於越大口的往嘴裏塞雞蛋,根本也顧不上啥形象了。


    倆高個兒帥哥一養眼美女坐在寶馬裏,還有什麽比這更保護眼睛的事兒?一堆人擠在窗戶邊朝外麵看熱鬧,藥美滿在廁所洗了把臉剛回來也朝外麵看了眼,心說這幫有錢人可真夠得瑟的。


    關舒琳送完東西就回去上課了,車裏剩下的倆人吃飽喝足的就犯困,於越把車座放低了些問道:“你確定能抓到人不啊?你先盯著,我眯一會兒啊。”


    畢鈞睿其實也困了,看旁邊的人已經打起了呼嚕,自己這點兒困勁兒被勾上來,腦袋靠在一旁也迷糊起來。


    睡了沒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兩瓶花生露喝多了,畢鈞睿被尿憋醒,睜開眼睛時正好看到一個人影鑽到車庫,樣子鬼鬼祟祟的別提多可疑了。


    “喂,起來了。”把身邊的於越叫醒,畢鈞睿這時候也精神了,打開車門時說:“估摸十有j□j就是他了,咱倆偷摸過去。”


    於越睡得口水都流到脖子了,揉了揉眼睛看到畢鈞睿下車已經往車庫走了,嘴裏嘀咕了幾句也跟了下去。


    倆人一前一後的站在車庫邊的牆角,現在正好是上課時間,教學樓旁邊除了教室裏傳來的授課聲沒別的動靜,整個車庫就一個人在哪兒蹲著幹啥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人個兒頭不高,穿了件灰色的長款羽絨服,腦袋上還帶了個深藍色帶紅邊的帽子,最醒目的就是這人身後背的那個單肩的書包,足足比他蹲下來的屁股還大!


    畢鈞睿眯縫著眼睛看他從包裏拿出一瓶水,在那兒捅咕了半天擰開瓶蓋開始往車鎖上澆水。你媽的,可算讓老子把你抓到了。


    那人正仔細的一遍一遍澆水,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的兩個黑臉金剛,等畢鈞睿開口說話時,竟然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哥們兒幹啥偉大事業呢?大冷天在這兒玩兒你弟弟呢?”畢鈞睿手插都站的賊直溜兒,旁邊的於越個兒也高,在旁邊冷臉一站跟個保鏢似的。


    那人站起身還狡辯:“有事兒啊?我給我自己車上點兒油跟你們有啥關係?”


    “你自己的車?”畢鈞睿重複了一句,“誰不知道這台尊貴的座駕是英語係皇後娘娘的,啥時候成你的了?”


    於越愣了下,沒明白剛才畢鈞睿說話的意思。


    那人見勢不妙撒腿就要跑,畢鈞睿那是啥手勁兒,直接把人脖領子給薅住了,對於越說:“跟我一起把人弄到教學樓去。”


    藥美滿正上課呢,一陣敲門聲把老師授課的思路給打亂,過了一會兒看到門口站的幾個人也愣了下。班裏一陣騷動,都合計門口這人一定是來找關舒琳的,關大小姐也站起身準備出去,結果對方一張嘴,全班都愣了。


    “那個,皇後……藥美滿出來下,找你有事。”


    老師知道畢鈞睿啥來頭,人家爹可是學校的董事成員之一,更是全學校最後錢的商學院的大老板,就這種背景的哪個吃飽了撐的沒事的老師敢攔著?


    畢鈞睿衝老師一笑,解釋道:“不好意思啊老師,打擾您上課了,今天抓了個賊,來找受害人了解下情況。”


    老師沒聽懂,但是也不想多問,回身看了眼坐在靠窗最後一排的藥美滿,“那你出來吧,別耽誤上課時間。”


    於越站在門口往裏麵不經意的一看,頓時也愣住,兩隻眼睛就跟被什麽強大力量控製住了一般的往正起身往門口走的人身上紮,這他媽是男的?這張的也太好看了吧?


    “這人誰?”於越扭頭小聲問了句,他沒別的愛好,就喜歡長得好看的,而且交朋友也都交長得順眼的。想當年跟畢鈞睿休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著實讓對方內傷了好幾年:我不是不跟你打,我是喜歡你的這張臉,長得跟我他媽的一樣的帥!


    就這麽一句話,畢鈞睿就交定了這個朋友,為啥?因為畢大少爺覺得,缺心眼兒的人一般都表現在令人著急的智商上,已經沒啥再使壞心眼兒的地方了。


    畢鈞睿笑著靠近於越的耳邊說:“誰?就你剛剛說的那個老大爺,琳琳她們係的皇後娘娘,她們班的獨苗,英語係的掌上明珠。”


    “……”於越聽完明顯的咽了下口水。


    四個人站在走廊一塊比較寬敞的地方麵麵相覷,於越那眼睛打剛才起就沒離開藥美滿的身上。


    藥美滿看著灰衣服的人有點兒眼熟,卻又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你們找我啥事兒?”藥美滿冰冷的看了眼於越,這樣一個眼神算是把於少爺心裏剛剛的小火苗給撲滅了。


    畢鈞睿把手裏薅住的人往前推了推,特別得意的說:“今天哥哥把堵你鎖眼的人給逮住了,抓了個正著,逮到他的時候正蹲地上澆水呢。”


    藥美滿氣的差點兒飛起一腳把人給踹倒,咬著牙問:“是你幹的?我跟你有啥愁你非得這麽壞我?”


    那人剛剛在樓下被畢鈞睿二人給踢了幾腳,現在腿肚子還抽筋呢,呲牙咧嘴了好一會兒才說:“我閑的,看你不順眼。”


    “我沒著你沒惹你的你憑啥瞅我不順眼?”藥美滿覺得頭疼,後來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人他在自習室見過幾次,每一次對視時那人都在瞪他。


    “還用問啊?不是暗戀你,就是他暗戀的那位喜歡你唄。”畢鈞睿折騰一上午也累了,最後靠在窗戶邊休息。


    那人不吭聲了,藥美滿看了他一眼說:“你們的事兒跟我沒關係,別給我扯進來,我家沒那麽多閑錢總換鎖,你今天是不是又用膠水了?”


    那人點了點頭。


    藥美滿肺子都快氣炸了,車鎖是新換的,結果還沒用兩天就又得換了。他深呼吸了幾口對那人說:“別的我不追究了,你以後別幹這事兒了,把我這幾次換車鎖的錢賠給我就行了。”


    畢鈞睿一聽先急了,瞪著眼睛說:“啥玩意兒?這麽就算了?我可是蹲了好幾天給你抓的這個人。”


    藥美滿沒搭理他,自顧自的盤算著:“上個車鎖八塊錢,這個再換還得八塊,一共給我十六就行。”


    畢鈞睿見那人從兜裏掏錢,連忙製止住,嚷嚷道:“十六?怎麽也得給個二百吧?你忘了你自己砸冰塊砸幾回了?十六就完了?你沒腦子啊?”


    藥美滿看那人有些為難的拿著錢包站著,從裏麵抽了兩張十塊的,“那就二十吧,咱倆的事兒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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