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司徒沉靜拿著在餐館打工的錢充了手機話費,本應該早就換掉在北京的手機卡,可為了還能聯係到在北京的朋友,才一直沒有換,不過漫遊的話費讓她吃不消。


    充了話費後,司徒沉靜的手機劈裏啪啦的蹦出好幾條短信,大多都是小秘書記錄的來電,很多都是趙婉羽的。司徒沉靜連忙撥通了趙婉羽的電話。


    趙婉羽接起來,嗓子都已經啞掉了,說話已經聽不出本來靈氣的聲音,像個大媽。“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趙婉羽的聲音像個泄了氣的氣球,無精打采。她已經在床上病了好幾天了,整日就對著天花板發呆,不看電視不看手機,與世隔絕。


    “怎麽了?遇到什麽事情了嗎?”司徒沉靜試探的問。


    趙婉羽笑了笑,她的唇一咧開,裂開的唇瓣就有鮮血流出來,她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嚴重缺水。“你幹嘛要用張雨泉的錢?如果你真的沒有錢了,可以和我說,我開不開自己的工作室都無所謂的,或許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狼狽,徹底的走投無路……”


    司徒沉靜不解,“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你在說什麽?誰注資又怎麽樣呢,隻要你能開工作室,繼續你的演藝事業,我就滿足了阿。”


    趙婉羽不想回首那天的事情,隻道:“我知道你的好心,我一直都知道。不過……有些事情總是事與願違,你上網看一下國內的新聞吧,娛樂圈裏應該有我的新聞,不過,這應該是最後一條了。”說完,趙婉羽掛斷了電話。


    司徒沉靜不敢耽誤,直接坐到了電腦旁邊,搜索趙婉羽,最近的一條新聞就是:工作室開幕當天被抹蛋糕,又被宣布撤資,趙婉羽你究竟有多招人煩。


    司徒沉靜點開鏈接,把新聞看了一遍後,整個人都驚呆了,她立即給張雨泉打電話,質問道:“你不是答應過給趙婉羽5億作為發展工作室的資金嗎?我被你羞辱的還不夠嗎?你為什麽出爾反爾?”


    張雨泉笑道:“你怎麽才給我打電話阿,你在美國幹嘛呢?不上網嗎?”


    “你趕緊給我說,給我解釋!”司徒沉靜憤怒的抓著手機,就快要把手機給捏碎了。她的眼睛冒出火來,快要燃燒到北京了。


    張雨泉道:“我出爾反爾不行麽?我喜歡怎麽樣就怎麽樣,別忘了,錢在我手裏,我想給誰花就給誰花,倒是你,像個sb一樣,說給我跪下就跪下,說退學就退學,就你這種人,就算張氏把企業給你,你也會賠光的,因為你根本沒有長大腦,哈哈哈!”張雨泉繼續道:“我之所以讓你退學,就知道你一退學,就會惹惱父親,你就再也不用回北京了。至於答應給趙婉羽注資,隻是我隨便說說而已,不要太當真。”


    司徒沉靜許久都沒有說出話來,她隻想立即掐死張雨泉,她現在的心中燃燒著恨,隻有恨!


    “我不會原諒你的,我不會!我會把你給我的羞辱都還回來的,張雨泉。”司徒沉靜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張雨泉有恃無恐的道:“隨你阿,你盡管放馬過來,最好能來點狠的,不要天天都像是撓癢癢。”


    司徒沉靜握著拳,“我已經和你沒有什麽好說的了,請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司徒沉靜對著電腦坐了很久,隻覺得明明自己是想做一件好事,心裏卻這般愧疚,她覺得很對不起趙婉羽。


    就這樣,司徒沉靜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一個下午,天色已經黑了,她發了一個短信給趙婉羽,上麵隻有三個字:對不起。


    但是手機卻沒有回複短信進來。


    又過了很久,久到司徒沉靜也不知道是什麽時間,她拿過手機撥通了媽媽的電話。


    媽媽接通電話,司徒沉靜直接道,“媽媽,你在美國的小工廠在哪裏,做什麽的,給我經營吧,我已經想通了,我必須在美國做出點成績來,然後光明正大的回到北京去。我才是張氏的繼承人,這個繼承人隻能是我,而不能是別人,特別是張雨泉,他是外人。“


    聽到司徒沉靜的一番話,媽媽先是一愣,雖然奇怪司徒沉靜怎麽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且說的話對張雨泉這樣有敵意,不過她還是很開心司徒沉靜能燃起從事商業的*。


    “是我二十年前剛到美國時經營的小服裝廠,不過現在已經發展壯大了,估計要值幾百萬美元吧。不過因為我們國內發展的更好,我隻是找個一個ceo在那裏打理,並沒有管很多,所以它的發展也一直是停滯不前,沒有賠本,也沒有賺很多。”


    “我知道了媽媽,已經很好了,我會交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卷的。”


    掛了電話,司徒沉靜連覺也不再睡,坐了公交車來到了市郊的工廠,費了幾番功夫她才找到工廠的地址,畢竟她不懂英語,就算打聽起路來也是頗費事的。


    站在工廠的大門口,司徒沉靜從鐵門向裏張望,很快一個看門的老人走出來,操著英語問:“你有什麽事嗎?”


    司徒沉靜搖頭,像突然想起來什麽般,用著僅會的一點蹩腳英語道:“這個工廠是劉念好的嗎?”


    值班人皺眉,搖頭道:“根本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個人,去別的地方找吧。”


    司徒沉靜看了看門頭的名字,不可能有錯啊,又道:“她很久沒有來過這裏了,現在一直是職業經理在打理,你們經理叫什麽名字啊?”


    值班人不耐煩的道:“我們的經理叫凱文,你到底有什麽事情?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值班人抬起手表示意了一下,道:“現在已經夜裏11點了,你如果再在這裏遊蕩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司徒沉靜點了點頭,道:“我馬上就會走了,馬上。”


    司徒沉靜雖然離開了門口,但是卻沒有離開工廠附近,她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被深深侮辱的恨意支撐著她。她在一個樹的旁邊繾綣的坐了下來,睜著眼睛捱到了天明。


    趙婉羽的病到底是好了。


    她希望能永遠病著,這樣就不用起床去麵對現實,可是她得的又不是什麽絕症,當然不會在床上長臥不起。


    趙婉羽得病雖然好了,可是整個人瘦了好幾圈。


    她媽媽很著急,看著她得這個狀態心急如焚。快到中午了,媽媽對趙婉羽道:“你去路口得市場買點豆腐吧,去吧。”


    趙婉羽想也不想得拒絕道:“我不去。”


    媽媽急道:“你都已經一個月沒有出門了,你打算一輩子都不出門嗎?啊?”


    趙婉羽不言語,提著買菜的兜子出了門,手裏拿了一些零錢。


    自己去買菜的經曆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趙婉羽的生活中了。自從出名了以後,趙婉羽就過著飯來張開,衣來伸手的生活。


    趙婉羽剛剛出了小區,就立即覺得氛圍有些不對,而她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沒有換衣服,隻穿了一身家居服就出來了。雖然她的這身衣服她自以為又可愛又萌萌的,如果她還火的時候,媒體們可能會爆料她穿的很親民,可是現在呢,會不會說她落魄的要自己去買菜?


    一想到這,趙婉羽跟進入夢魘般動彈不得,待她清醒一些的時候,發現四周人看她的眼神都變得很奇怪,偶爾還有一些評論似的語言毫無顧忌的進入她的耳中,簡直讓人抓狂。


    終於鼓起勇氣走到了菜市場,但是人潮洶湧的市場讓她窒息。很多人都認出了趙婉羽,有人前來問東問西,趙婉羽連豆腐也不買了,直接跑回家中,並且發誓再也不踏出去一步。


    回到自己的房間,趙婉羽又開始哭了,這一個月,是她眼淚流的最多的一個月。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是張雨泉,趙婉羽沒有接聽。不一會來電聲音結束,趙婉羽發現她有五個未接,都是張雨泉的。趙婉羽喃喃自語:張雨泉你這個惡心的人,還給我打電話幹嘛呢?


    不一會,張雨泉再次打電話來,趙婉羽不厭其煩的接起來。“幹嘛?給我打電話是想看看我現在有多狼狽嗎?好了吧你。”


    張雨泉道:“就算在此時此刻,你都不肯求我嗎?說白了吧,你隻要陪我一夜,我什麽要求都答應你。”


    趙婉羽抽搐的笑:“答應我什麽?你的未婚妻吳弱弦呢?你過的了她那一關嗎?再說,你這個人有什麽可信度?我腦子進水才會相信你,你最好給我滾遠點吧,你不是已經都欺騙司徒沉靜了嗎,難道還想欺騙我嗎?你都把我們當白癡是吧?”


    張雨泉道:“別說的這麽難聽,對你和對司徒沉靜能一樣嗎?我是愛你的啊。”話音沒落,趙婉羽已經掛斷了電話。


    張雨泉聽見嘟音,把電話往牆上一摔,怒道:“看來,不用殺手鐧是不行啊,女人就得霸王硬上弓。”


    張雨泉立即拿起旁邊的電話,叫來了在道上混的小弟。


    司徒沉靜坐在並不算寬大的經理室的旋轉椅上,這間辦公室和張氏在北京總部的辦公室比起來,相距甚遠。司徒沉靜不由得回想起這半年當中在北京發生的一切,又突然想起趙婉羽被人暗中跟蹤險些出事的事情。雖然現在很平靜,但是之前那些事情不會憑空發生的,司徒沉靜仔細的想著,突然,她有了一個想法。趙婉羽出事的時候,恰恰是張雨泉在北京的時候!其實這很好解釋,張雨泉一直愛慕趙婉羽,卻遲遲無法得到她,卑鄙如張雨泉很有可能用極端的手段得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對於張雨泉那種人,上床就是最終目的,他所謂的愛也僅限於下半身。也正因為如此,張雨泉在美國的時候,趙婉羽就沒有發生過危險,可是現在張雨泉回來了,那麽會不會……


    司徒沉靜的心陡然一緊,連忙撥通了趙婉羽的電話。可是,就在她撥打趙婉羽電話的前半個小時,趙婉羽接到一個聲音甜美的女人的電話——


    “請問,您是趙婉羽小姐嗎?”甜美女生道。


    “您是?”


    “哦,我是世紀娛樂經紀公司的,我們一直都很看重你的潛力,想和您談談合約的事情。”


    趙婉羽感覺很激動,已經有很久沒有經紀公司聯係過她了,沒想到竟然還會有公司主動和她聯係,簡直受寵若驚。


    “世紀娛樂?我怎麽好像沒有聽過啊。”趙婉羽道。


    女生笑道:“我們公司是剛剛進入娛樂市場的,所以您可能是沒有聽過,不過,再成熟的公司不都有青澀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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