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皇阿瑪怎麽能這樣?怎麽能這樣?今天他那樣表揚十三十四,他們倆有什麽好值得表揚的……”太子胤礽在他宮外他秘密置辦的宅子裏麵的書房,對著他幕僚之首,也是他最信任的幕僚子慶抱怨著。


    這樣的抱怨,自從子慶得到太子胤礽信任後,就經常聽,已經習慣了,他每次在太子抱怨的時候,隻會一個人安靜的站在一邊的角落裏麵,聽著太子抱怨完後,問他話的時候他才會開口說話。


    這幾年,太子年紀越來越大,步入而立之年,也越來越不滿足做一個太子,做一個二把手了,已經開始想著成為皇帝,成為一把手,最後的決策者。


    康熙現在雖然年紀不小,將近五十了,但是他身體健康,宮裏還有皇子皇女誕生,所以他並不想放權,也不準備放權,他把手中的權利握得緊緊的。


    太子想要權就得從康熙手中奪取,倆人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多,昔日的父子之情越來越淡薄了。


    所以在下麵的兒子長大,開始在朝上發展勢力的時候,為了牽製太子,康熙也不阻止,反而在一定程度上扶持。


    這樣,太子扛著下麵的弟弟在朝上的勢力越來越大,感覺地位越來越受到威脅,就更想著多收攏權利,而父子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康熙越是扶著下麵的兒子,從而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其實,如果太子穩得住,不心急,康熙看著下麵的兒子蹦達的太厲害,肯定會親自出手收拾他們的。但是太子穩不住,拚命想從康熙手裏□□,康熙肯定不樂意,更是會抬舉下麵的兒子過來,從而和太子形成相對立的局麵。


    隻是這些,說的容易,做的難,自古能做到的少之又少。


    這也是自古太子難以最後成功登基的原因。


    “子慶,叔祖父之前的提議,你怎麽看?”太子抱怨完康熙,想著自己現在的處境,想起索額圖以前的提議,問道。


    之前,索額圖這樣提議的時候,他因為顧慮的父子之情,不同意索額圖的提議,狠狠地罵了他一頓。


    但是,現在他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就是一直跟在他身後老四也不知不覺中離隊了,太子基本已經被其他兄弟孤立包圍了,他現在不得不另找出路了。


    他還想著順利登基的,他不想被兄弟們從太子之位拉下來,因為自古廢太子就沒有好下場的,他不能讓自己落到那樣的下場。


    “這……要看太子殿下怎麽想的。”


    其實聽到太子問這件事,子慶很是激動,畢竟這就是他被安排潛入太子身邊的目地,他很想直接說讓太子趕緊準備逼宮的。


    不過太子雖然這樣問,但是以他對太子的了解,這應該隻是他一時衝動的想法,並不是他最後下定決心。


    所以他根本不能直接這樣說,不然他不僅馬上會丟了他太子第一幕僚的地位,而且會馬上身處異處。所以他緊緊握著拳頭,壓住心中想說的話,一臉平和,像以前每一次回答太子問題一樣,回答著太子這個問題。


    太子轉身緊緊的看著站著的子慶,然後轉過身,歎了口氣,讓子慶出去了。


    出門後的子慶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回頭看了看書房,就離開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去了。


    這次太子雖然沒有下定決心,但是他已經有這樣的想法了,他要把這消息遞給自己的主人,讓主人趁熱打鐵,把太子此時一時的想法變成決心。


    ***


    晚上,京城某處的書房,書房的主人看著下麵遞上來的消息,看到其中一條時,眼裏閃過高興,子慶那邊終於有進展了。


    他坐在椅子上想了會,突然想到什麽事情,馬上吩咐下麵的人去辦,看著轉眼消失的人,他一個人坐在那裏笑了笑,然後起身除了書房,往正院走去。


    ***


    雍郡王府正院,雨妍坐在一邊做著針黹,抬頭看了看正在逗著弘旪的弘暘和芷蘭倆人,笑了笑,又低下頭去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額娘,弟弟怎麽還不會說話不會走路呀?”


    弘旪玩累了,被奶娘抱回去睡覺,弘暘在弘旪離開後,也跟著離開,去書房練習寫大字了,而不願意練大字,無事可做的芷蘭則跑到雨妍身邊,問起雨妍來。


    在去年參加完十四的大婚回來,發現正在練大字的弘暘,雨妍勸著弘暘去睡覺,但是弘暘堅持著要練完那天的任務,還有五個大字才願意睡覺,雨妍就在旁邊陪著弘暘,等弘暘上床睡著之後,雨妍在床邊看了很久,才從廂房回到正房。


    那天晚上,雨妍就弘暘的事情和胤禛談了談,讓他以後注意一點弘暘,不要過去忽視他。


    第二天,雨妍也和弘暘簡單的談了談,然後吩咐弘暘的大丫鬟柳雲,把雍正以前住右廂房時用的書房整理出來,給弘暘用,讓弘暘以後練字就在那練。


    之後,雨妍雖然花了不少時間在剛出生的弘旪身上,但是也沒有忘記弘暘,雖然在他身上花的時間不能和弘旪比,但是保證不能比芷蘭少。


    經過幾個月時間,弘暘現在雖然大多數時候還是個安靜的小男孩,但是在雨妍麵前卻活潑開朗了不少,對小弟弟弘旪和妹妹芷蘭,更加關愛,對於大哥雍正,滿是崇拜,立誌要好好的像雍正學習。


    “弟弟還小,等過幾個月,慢慢的,弟弟就能走能喊芷蘭姐姐了。”雨妍放下手裏的針線,笑著刮了下芷蘭的鼻子。


    “還要好幾個月呀!”知道還要幾個月,芷蘭很是失望,不過她這失望,也隻是失望一會,馬上就和雨妍說起了昨天她和十四出府玩的事情。


    十四在大婚後沒多久就出宮建府了,十四雖然大婚後就開始辦差了,但是因為才剛開始辦差,除了剛開始的時候要適應學習有些忙,之後就沒有什麽事情了,沒事的他,有空就到雍郡王府來,帶著芷蘭出府去玩。


    現在,芷蘭每次看到十四來都非常高興,因為這就意味著她能出府去玩。


    昨天十四沒什麽事,照例和往常一樣,跑到雍郡王府來帶著芷蘭出府去往了,在出去的路上,遇到了剛進府兩個月的鈕祜祿氏。


    在鈕祜祿氏和耿氏進府之前,府裏雖然有三個格格侍妾,但是因為她們基本上不怎麽出來,芷蘭雖然見過,但是因為見得不多,也沒有注意。直到鈕祜祿氏和耿氏進府,芷蘭才算知道這些。


    為此,她還生了胤禛一個多月的氣,不和胤禛說話,就是胤禛和她說話逗她她也不理胤禛,直到前幾天她頑皮雨妍要揍她,被胤禛救了,才算勉強原諒胤禛,這是芷蘭的原話。


    當時芷蘭說這話時,雨妍倆人聽的哭笑不得,不知道這樣大的孩子,怎麽說的出這樣的話。而胤禛聽到芷蘭的話,不僅沒生氣,還和芷蘭保證,以後一定好好表現,爭取讓芷蘭完全原諒她。


    芷蘭聽了胤禛的保證,點了點頭,然後才抱著胤禛,在他臉上親了親,高興著和胤禛說著這陣子的事情。


    “額娘,我昨天和十四叔出去的時候,碰到了鈕祜祿氏格格,沒想到回來的時候,也碰到了她,她好討厭呀,怎麽總在路上,本來和十四叔出去,玩的開開心心的,看到她,蘭兒就變的不開心了。”說完昨天和十四去外麵玩了什麽,芷蘭和雨妍說起了昨天讓她心情不好的事情。


    雖然更疼她寵她的是胤禛和雍正,但是像這樣的心裏話,芷蘭隻會和雨妍說,她和胤禛和雍正說隻會說她和十四在外麵玩的事情,而不會說碰到鈕祜祿氏和討厭她的事情。


    這些,雨妍也不知道為什麽,芷蘭明明為了鈕祜祿氏和耿氏的事情還生了胤禛那麽久的氣,但是心裏對她們討厭的話卻不會和胤禛說。


    “蘭兒以後就當沒看見她,不理她就好了。”雨妍用手在芷蘭的頭發上摸了摸,順了順,然後和芷蘭交代著。


    “嗯,蘭兒知道,不過蘭兒還是最討厭她,不想看到她。”芷蘭乖巧的點了點頭。


    “討厭她,那額娘就讓你以後都看不見她,好不好?”看著芷蘭鬱悶的笑臉,雨妍笑著說道。


    鈕祜祿氏和耿氏雖然進府兩個月了,但是胤禛一直沒有去她們那裏,想來坐了這麽久坐不住了,開始動作了。


    本來雨妍還以為先忍不住的會是耿氏,沒想到回事鈕祜祿氏,雨妍一直以為鈕祜祿氏會比耿氏更能忍了。


    不過既然鈕祜祿氏忍不住了,那她再加把火,讓耿氏也忍不住,開始行動吧。


    ***


    吳嬤嬤站在一邊,看著自家的格格臉上閃過的戾氣,心裏一抖,想著又是誰得罪了她,她又要對付誰了。


    自從三十五年,自家格格昏迷再次醒過來後,一個人就變的狠戾,處理後宅事情花樣百出,幫著齊佳氏把後院管理的嚴嚴的,後宅的女人被她治的乖乖的,她也越來越怕她了。


    “什麽事?”正在想著昨日事情的鈕祜祿氏,聽到自己陪嫁丫鬟的紫鳶,口氣很不好的問道。


    “福晉房裏的菊香過來說福晉吩咐,從明天開始,不用格格每天過去請安了,以後請安改成一個月一次。”紫鳶見鈕祜祿氏口氣不好,抬頭偷偷看了看鈕祜祿氏,然後小聲的說道。


    “菊香姑姑有沒有離開,如果沒有,就讓她進來,我有話要問。”深深吸一口氣後,鈕祜祿氏把心中的戾氣壓下去問道。


    紫鳶趕緊把在菊香請了進來,菊香先給鈕祜祿氏行了禮,鈕祜祿氏在菊香行禮的時候,趕緊扶她起來,問起了雨妍下達的這個指令。


    “府裏一貫是一個月請一次安的慣例,隻是因為格格和耿格格剛入府,福晉擔心格格和耿格格不熟悉府裏的情況,就暫時讓大家每天去請安,現在兩個月過去了,相比格格和耿格格對府裏的事情已經了解熟悉了,就把這臨時的習慣改了,改成以前的慣例。”菊香在鈕祜祿氏剛問出來,就把原因和她說了。


    在她和竹香來之前,雨妍就已經交代了她們,讓她們先去李思柔、宋氏和兆佳氏那裏,之後再到鈕祜祿氏和耿氏這來,而且和鈕祜祿氏和耿氏的丫鬟嬤嬤說過之後,不要急著離開,她們肯定有話要親自問她們倆的,如果問原因,讓她們倆就這樣回答。


    聽了菊香的話,鈕祜祿氏臉上有一瞬間的扭曲,雖然她很快就恢複過來了,但是菊香還是發現了。她沒有等鈕祜祿氏在多想多說些什麽,馬上就告辭離開了。


    看著菊香離開的方向,鈕祜祿氏恨不得把菊香的後背看出一個洞來,她對於胤禛和雨妍倆人更是仇恨了。


    她對於胤禛來不來她這,是沒有什麽想法,畢竟胤禛除了雨妍那,後院其他女人那裏都不去,這樣她和其他女子的一樣的。


    她氣憤的是,他們倆害的她上輩子那樣慘,不然此時她還是風光無限的嬪妃,但是就是因為他們倆,他們倆不聽話,才讓她落得那樣的下場,果然賤人生的就是賤種。


    隻要一想到上輩子,在一想到他們倆現在過的這樣滋潤,她,心裏咽不下這口氣,就想著要狠狠地報複他們倆,讓他們倆痛不欲生。


    隻是想到她上輩子的願望,想到十四,她才沒有動作,因為十四需要胤禛的幫忙。在她心中,胤禛隻是她利用的工具,所以昨天看著十四那樣疼愛芷蘭,直接無視她,她才會生氣。


    聽著菊香和竹香的稟告,直到鈕祜祿氏讓她們進去問原因了,而其他人沒有,雨妍眉頭一皺,沒想到耿氏這樣沉得住氣,這樣都沒有問,心裏有了數,就讓她們倆下去了。


    ***


    雨妍等會要帶著芷蘭和弘暘去五貝勒府一趟,昨天雲婉的陪嫁嬤嬤楚嬤嬤過來報喜,雲婉昨天查出有身孕了,作為嫂子和好友,雨妍今天是要過去一趟的。


    去年的選秀,不僅雍郡王府進了人,就是五貝勒府也進了人。雍郡王府進的倆個都是格格,身份低,很好解決,直接無視她們就好了,而五貝勒府這次卻進了一個側福晉,康熙下旨親側的側福晉可就沒有那麽好打發了。


    五貝勒府的這次側福晉舒舒覺羅氏,家世比雲婉的要好,雖然舒舒覺羅氏自己的阿瑪官職不高,但是也有正四品,比雲婉的父親張保,從五品員外郎要高,再加上她伯父叔父都比她父親更有出息,而雲婉的伯父叔父官職和她父親差不多,所以舒舒覺羅氏進府後,表現的很囂張,根本就不把雲婉放在眼裏,如果不是雲婉有著倆個嫡子在這,大概更糟了。


    “額娘,蘭兒好了,你怎麽還沒弄好呀?”芷蘭對對她疼愛有佳的雲婉很是喜歡,聽雨妍說要出五叔府上,芷蘭就趕緊帶著木雲回左廂房去換衣服了,她換好衣服過來,見雨妍還沒弄好,急著問道。


    “你五嬸肚子裏有小寶寶了,額娘要帶些好東西去給你五嬸吃,你在這慢慢等著,額娘還要收拾會,如果你實在沒事做,就給額娘好好的背《千字文》。你和暘兒一樣大,暘兒《三字經》、《千字文》、《百家姓》這些書都會背會認了而且會寫了一部分,你到現在連《千字文》都不會背,額娘看,今天你就在家背書,額娘帶著你二哥去就好了。”想到昨天對芷蘭的檢查結果,雨妍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之前雨妍一直忙,也沒檢查芷蘭的學習情況,把教芷蘭學習的事情交給了雍正,每次問雍正芷蘭的學習情況,雍正都說不錯,雨妍也就沒懷疑了,想著雍正對弘暘那樣嚴格,對芷蘭就算沒有那樣嚴格,但是也不會太鬆,也就放心了。


    自從雨妍讓後院的五個女人不要過來請安後,就把密切注意她們的事情交給了柯嬤嬤,有什麽新的發現在稟報她。雨妍也就沒有之前那樣忙了,時間也就充足了,昨天沒事,就突擊檢查了芷蘭的學習情況,對比的結果太明顯了。


    雨妍狠狠說了雍正一頓,說他不應該包庇芷蘭,幫著芷蘭糊弄他,然後接過芷蘭學習的任務。


    “額娘……”芷蘭後悔了,明知道額娘因為昨天的事情,對自己很不滿意,還開口說什麽話呀,這不是找罵嘛。


    “荷香,把昨天讓你收好的《千字文》拿出來,讓她背。”雨妍不理芷蘭,直接下達命令。


    芷蘭看著荷香遞過來的書,看著正在忙著下達吩咐的雨妍,知道這事沒有回旋餘地了,隻能結果荷香手上的書,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來,開始看了起來。


    讀了幾行,芷蘭就不願意讀了,她覺得背這些一點用的沒有,她又不是不認得《千字文》上的字,《千字文》上麵的字她都認識,隻是要她把千字文背下來背不下來嘛,這有什麽關係。


    她想把手上的書放下,出去玩,但是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雨妍一眼,她又不敢,她知道,對於很多事情,阿瑪哥哥們給她求情,額娘會放過她,但是有些事情,額娘是怎麽都不會同意的,讀書學習就是其中一項。


    芷蘭在雨妍瞪了她一眼後,又低下頭繼續背著《千字文》了。她討厭背書,不知道古人弄了這些書出來幹嘛,如果沒有這些書,額娘就不會要她背這些了。


    芷蘭《千字文》一遍還沒讀完,就看到換好衣服進來的弘暘,芷蘭瞪了弘暘一眼,在雨妍發現後,又趕緊低頭看書去了。


    對於這件事情,芷蘭對弘暘也很有意見的,想著如果不是弘暘那樣能背能寫,額娘也不會這樣生氣,罰她這樣重。還是哥哥了,一點都不知道讓著妹妹。


    弘暘摸了摸鼻子,他知道芷蘭在因為什麽事情和他生氣,但是額娘這麽長時間才檢查一次他們的功課,他一時忍不住表現一下,當時哪還記得,芷蘭的程度有多差,就想著自己表現去了。


    他知道他表現的有些過了,五叔家的弘曠比他們大上一個多月,他背的書也隻比芷蘭好一點,而他這次能做的這樣好,也是因為上次和大哥談過之後,他自己努力學習的結果。


    “芷蘭,你好好的看書,不然等會可不帶你去你五叔府上。”雨妍看著芷蘭手裏拿著書,眼睛四處轉著,根本就沒有看著書本,警告道。


    “……知道了,額娘。”還想偷偷打發時間來著,結果背發現了,芷蘭沒辦法,隻得埋頭看書了,有些賭氣的讀了起來。


    聽著芷蘭的讀書聲,雨妍心中也很無奈,明明芷蘭她有不笨,而且她不僅不笨,人還聰明機靈著了,但是就是不願意把心思花在書上。


    其實雨妍也不是一定要她把書背下來,在雨妍看來,隻要能認識這些字,能寫這些字,背不背的出全文,又有什麽關係了。隻是,芷蘭對待讀書學習的態度太過於敷衍散漫了。


    雨妍雖然不需要芷蘭能夠作詩作詞,成為才女,但是最起碼要認識兩三千字,能夠看得懂四書五經這些書籍,要能夠明白數理,不能做一個不識字的人。


    雖然這個時候的滿洲女子,認字的不是很多,大部分隻要能夠管家,記賬認賬就好了,但是芷蘭如果想就和她們一樣,雨妍絕對不會同意的。


    雨妍繼續吩咐著丫鬟收拾東西,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雨妍從空間裏麵拿出來的好藥材,拿去給雲婉用,藥效絕對比其他的要好上很多。


    收拾好一切,讓丫鬟嬤嬤搬到馬車上去,看著因為她收好,就睜著眼睛看著她的芷蘭,雨妍說道:“好了,把書給荷香收好,今天讓你去你五叔家看你五嬸,但是回來後,今天就沒得玩了,得看書,要是五天內背不出《千字文》,那你以後就不用出去玩了,什麽時候背出來,什麽時候才能出府去玩。”


    本來聽到雨妍說今天可以去五貝勒府看雲婉還很高興的芷蘭,聽到雨妍後麵的話,馬上就焉了,想著《千字文》那麽多,她現在才背了一半,要在五天內背出來,這多難呀。


    而且背不出來不能出去玩,她可和十四叔約好,端午節的時候,十四叔會帶她出去玩的,而現在離端午節隻有七天了,也就是說,如果在端午節前,不能背出《千字文》,她就不能和十四叔出去玩。


    她決定了,她一定要畫一萬個圈圈詛咒提出編《千字文》的梁武帝,芷蘭比了個中指。


    在雨妍沒有發現之前,趕緊跟著雨妍出去了,嗯,反正她不管了,今天能出去一定要好好的玩,下次能出去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了,這次不玩夠本怎麽行了,然後歡快的跟在雨妍身後,去五貝勒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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