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像玉芷莙這樣相當於合陰陽中期的修士,再加上那個一個範晨晨相當於分陰陽後期的修士,在大陸上無論走到哪裏都橫著走的人物,那裏容得讓盧植這麽一個蒼蠅連續騷擾兩三次的。若是換作趙亞勇若發現一點兒不對早就一查到底,非將盧植這種蛀蟲連根拔掉不可。可玉芷莙就是玉芷莙,就好似靠著這種逆來順受不計得失的心態贏得別人的尊敬,最後被大陸的人尊為玉仙子。玉芷莙就是這麽一個純粹地隻知救人不知防人害人的人。玉芷莙不知道防人害人,她身邊的範晨晨卻是好惹的主,怪病加上無緣無故這麽多人中毒早已令她生疑:這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範晨晨拉著步清平暗中調查,慢慢地就鎖定了盧植。


    到了明日玉芷莙依舊開門做生意,天未亮一位老者早就在門口等候了。玉芷莙笑道:“老人家起這麽早啊!”老人笑道:“嗬嗬!我這身體年輕的時候何人比鬥,不小心傷了任脈,這麽多年修為一隻停滯不前,聽說玉仙子來到琅舍城妙手回春藥到病除,老朽怕來晚了得排老長的隊,不如來早一點反正都是等”,這位老者也是一位修士,是分陰陽中期。玉芷莙請他進來,再次施展真氣眼線,探查發現老人的任脈之中有幾處淤滯。難怪修為停止不前,人身上的兩條主脈便是任督二脈,這是人吸收真氣的主幹道。任脈阻塞,丹田就變成了無源之水。疏導經脈是可是個精細活,力氣稍大一點就會把經脈弄斷。但對於會真氣眼線的玉芷莙來說根本不是問題,隻要控製真氣線將經脈導通就好了。


    老人家知道來得早不用排隊,稅務署的稅使也知道這個道理。這不兩個稅使一大早就收到稅使長的命令前來查玉芷莙的賬,兩位稅使也知道玉芷莙是好人,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隻好死道友不低貧道了。玉芷莙為老人疏通完經脈又給他做了個檢查,發現由於經脈的多年阻塞漸漸地其它的好多細小的經脈都有些淤滯,這就像門縫裏的白蟻平時沒什麽。但卻是致命的。真氣眼線也不是萬能的,經絡太小實在無能為力。還好範晨晨養了一對兒藥蠍子,藥蠍子雖然隻是玄獸,但卻是為數不多的無毒蠍子,而且能夠解毒舒經活血。範晨晨取出藥蠍子,隻有大拇指那麽大,全身雪白,尾刺像注射器的針頭一樣,一對兒藥蠍子在老人的身上爬來跑去,按照範晨晨的指示將尾部腺體內的藥注入指定的穴位。藥蠍子不僅能自己分泌藥液。而且能吸收其它藥物的藥效融合強化自身的藥性。這兩隻藥蠍子是範晨晨小時候無意得到的。也不知吃了多好名貴藥材。藥蠍子雖然隻是玄獸但它能治病療傷本來就珍貴無比,再者它們對藥物很敏感能幫助醫生尋找藥材,甚是方便。範晨晨一拿出藥蠍子,老人家也是驚歎不已。沒想到兩個女娃有這等寶物,並且舍得拿出來為自己治療頑疾。藥蠍子可不是無限製的使用的,每使用一次都要修養好久才能再用。都說脊劍派的人都是好人,玉芷莙更是好人中的好人,最為無私,以前老人不信,現在信了。


    老人甚為感動,開口說道:“經脈淤滯的毛病折磨了老頭子我半輩子,經兩位姑娘的妙手終於解決了。大恩不言謝。以後兩位姑娘在琅舍國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說著掏出一個紅皮信封遞給玉芷莙。這就是名帖,用的起名帖的人身份都不一般,玉芷莙笑道:“有機會一定去拜訪老人家”。範晨晨笑道:“嗬嗬!老先生,別以後了,小姑娘現在就有事兒求你”。玉芷莙連忙拉了拉自己的師妹。玉芷莙的小動作全被老人看在眼裏,氣勢恢宏地哈哈大笑,說道:“小丫頭真是心直口快,今日賬今日了,不拖拖拉拉的,很合我的脾胃。說吧!什麽事,隻要老頭子能辦就一定辦”,範晨晨笑道:“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我和師姐在此行醫,這幾日發現有人老是暗中找我們的麻煩,不知這種事老先生可幫得了忙?”老人家灰眉緊鎖唏噓不已道:“有這等事?”接著範晨晨把怪病和中毒的是給老人說了一邊。玉芷莙說道:“都是師妹多事,老人家不必為難,這也不是什麽大事。也許芷莙的到來給別人帶來了不便,要是這樣還是芷莙不對在先,因這點小事再深究下去要是牽連進更多的人豈不是我的罪過”,老人正色道:“仙子心善,但也不能軟弱,有些人不教訓一下就對他們的放縱。這事既然老夫知道了就絕不會善罷甘休,仙子放心這事就交給你了老夫好了,一定替仙子討個公道”。


    三人正在說話,步清平帶著兩個稅使走了進來。步清平先先與老人施了個見禮,然後對範晨晨道:“來了兩個稅使,說要差咱們的賬,晨晨咱們記得有賬嗎?”範晨晨一聽就知道又有人沒事找事了,當即怒不可遏,對步清平發火道:“我們是義診,當初不都和署衙說好了嗎?每天三個金幣就算交稅了,還查什麽賬?咱們做的是賠本的買賣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帶他們進來幹什麽?”玉芷莙一邊安慰委屈的師妹,一邊無奈地歎息。


    老人忽的一下站起來一股上位者的氣息散發出來,問兩個稅使道:“這位姑娘說的對,當初他們在這裏擺攤兒不是都和署衙簽的的有合同嗎?租賃場地的費用和怎麽交稅不都寫的清楚明白嗎?你們還來查什麽賬?難道他們少交了什麽費用?還是你們稅務署又增加了什麽稅種?奇怪稅種增加老夫怎麽不知道?”老人疑問、質問、反問一連六問,問的兩個稅使膽戰心驚無言以對,其中一個年輕的稅使流裏流氣的,強說道:“你這老頭?敢管官府的事?查稅收稅是我們職責所在,怎麽查還用你教”。老人突然厲聲道:“你還知道查稅收稅是你們的職責,你們作為稅使就是這麽亂查賬的嗎?都知道自由市場交的是定額稅,你們查什麽賬?這都不懂你們還當什麽稅使?”所謂定額稅就是每月或每天向國家交的稅金是固定的,不管商家掙多少錢都交那麽多,這是因為這裏的商戶流動性強,收的稅太細不好管理。所以就隻收定額稅簡潔。年輕的稅使還想爭辯什麽卻被另一個年長一點的稅使拉住,上前施禮道:“敢問可是老相國?”老人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稅使向前再施一禮道:“老相國,我們作為稅使當然知道自由市場收什麽稅,這家診所也是按例交稅毫無差錯,我們也知道到此查賬於理不合,但我們二人也是奉了稅使長的命令前來的,官場之上想必老相國也清楚,往往身不由己啊!”這個老頭就是琅舍國的相國,老相國名叫俞忠明,對琅舍國忠心耿耿。操勞半生。門生故吏遍布朝野。三朝元老,他的話有時候國公都不敢反駁。


    聽了這個稅使的話俞忠明氣順了許多,官場就是這樣再清明的政治也不是一潭清水,不過對於這種徇私舞弊收受賄賂的事老相國是見一個滅一個毫不手軟。俞忠明道:“你們回去告訴你們稅使長。就說我說的,稅使長他就別幹了,等著國家的審判吧!”倆個稅使說了聲“是”便告退了。出了大門年輕的稅使說道:“老哥哥,你可是救了我的命啊!好險”,另一個稅使道:“還好我曾經有幸見過老相國一麵,不然你就慘了。還好我反應快,不然我都得跟著倒黴,隻是對不起我們的稅使長大人啊!”之後俞忠明和玉芷莙他們又多說了幾句就告辭了。不久稅使長革職查辦,盧植也因為涉嫌投毒被官府緝拿。聽說此事玉芷莙隻是歎息。誰也不知道她為何歎息。


    琅舍城竇公路泊安伯府竇政法坐在書房,管家在一旁侍候。竇政法問道:“最近忙著在禁軍之中安插我們的人,但高層軍官很難插手,我隻能退而求其次在士兵和中下層軍官裏安插了。唉,都怪俞忠明這個老家夥太精明了”。思索了一會兒又問道:“這麽多天城內發生新鮮事了嗎?”管家道:“要說新鮮事還真有一件,就是老相國罷了一個稅使長的官,逮捕了一個投毒的醫生”,竇政法笑道:“我們的老相國日理萬機,也管這種芝麻大的小事?為什麽呀?”管家道:“聽說是為了脊劍派的玉芷莙打抱不平”。一聽這話竇政法將書往桌子上一摔說道:“哼,又是這個老狐狸,回回都被他搶先了”,管家上前一步說道:“一個女人,頂多是個醫術高明的絕色美女,伯爵不用這麽在意吧!”竇政法笑道:“嗬嗬!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個女人的美貌。玉芷莙剛進城的時候我們見過一麵,當時我就覺得她的美貌不能小覷。這麽辦,你馬上準備些禮物和一張請柬,請玉芷莙一行人到伯爵府做客”管家答了一聲是便下去準備了。這個管家從小便跟著竇政法,是琅舍國竇氏一族收養的孤兒,名叫竇忠,兩人一起長大,竇政法對他很信任,很多私密的事都是他去辦。


    傍晚自由市場已經沒什麽人了,各商戶該收攤的收攤關門的關門。玉芷莙他們送走最後一個病人結束了一天的忙碌。來了這麽多天玉芷莙沒有提一點借糧的事,步清平倒是不急,倒是心中頗有疑問,問道:“芷莙姐,借糧的事怎麽辦?”不知什麽時候步清平已經習慣了這麽稱呼玉芷莙。玉芷莙笑道:“這事不急,水到渠成”,範晨晨接過話道:“我們這麽多日的義診不是都見到了當朝相國了嗎?他還幫我們解決麻煩,這麽大的人物都吸引來了,說明借糧也就快了。我們這是以下至上,以民達君”步清平不懂她們說的是什麽意思,嘿嘿一笑繼續幹自己的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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