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豪門,總裁畫地為婚,第一百一十章 卿卿,嫁給我(萬字大更求訂閱)


    主臥室裏,江俊彥細心地替葉芯蕊的傷口消毒,然後擦了藥水,本著必須哄好她的原則,揉了揉她的頭發,溫聲道,“最近媽是不是為難你了?”


    葉芯蕊搖頭,“沒有,你別多想了,婆婆隻是對我要求嚴格了一些,還算不上為難。舒愨鵡琻老公,你最近在公司還好嗎?”


    她嬌美的臉上滿是關切,漂亮大眼睛裏情意綿綿,極大地滿足了江俊彥作為男人的自尊心,他將她摟到懷裏,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發,低聲道,“表麵上還過得去吧。”表麵上,大家都很尊敬他,說什麽他就是未來的太子爺,但實際上,大家都瞧不起他,誰讓他借著老婆上位呢。


    葉芯蕊抱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柔聲道,“對不起哦,老公,都是因為我。”


    “傻瓜,這關你什麽事,別胡思亂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江俊彥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心裏想的卻是,葉芯蕊越發懂事了,既然她這麽懂事,他會考慮一直讓她做他的老婆。至於紀雲卿,她竟然那樣侮辱他在奪得紀氏集團之後,他會讓她做他的*,以羞辱她。


    “嗯,我老公這麽厲害,一定可以打敗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葉芯蕊嘟著嘴晃了晃拳頭,可愛的模樣,令江俊彥忍不住咬了咬她的唇。


    兩人*一陣,氣喘籲籲的分開,她害羞地推了推他的胸膛,“討厭,婆婆還在外麵等我們呢。”


    他挑眉笑,“走,吃飯去。”


    飯桌上擺放著四菜一湯,餘秀忙著盛飯,看到葉芯蕊嬌羞的笑容,不屑地撇了撇嘴,又在心裏罵了一句狐狸精。


    “老公,嚐嚐這個,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哦。”葉芯蕊夾了一筷子西紅柿炒雞蛋到江俊彥碗裏,眼巴巴地望著他。


    江俊彥嚐了一口,甜得簡直膩味,他勉強笑了笑,“還不錯。”


    她笑容燦爛,“呀,太好了,還有這個,你快嚐嚐!”


    他嚐了嚐黑漆漆的魚香茄子,鹹得發苦,含在嘴裏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忙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囫圇吞咽下去。


    “怎麽樣?好吃嗎?”她直勾勾地盯著他,一臉期待。


    江俊彥有苦說不出,鼓勵地笑了笑,“好吃。”


    “啪”地一聲,坐在對麵的餘秀將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怒氣衝衝道,“好吃什麽呀!這鹽不要錢是不是,有你這麽死命加的嗎?還有這魚湯,為什麽是苦的?西紅柿炒雞蛋,甜得反胃也就算,裏麵居然還有雞蛋殼,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葉芯蕊被她拍桌子的聲音嚇了一跳,眼睛裏迅速泛起水霧,咬著唇怯生生地說道,“對不起啊,婆婆,下次我會注意的,這些都不要吃了,我重新做。”


    她慌裏慌張地站起來,一手端起一個盤子,打算回廚房,卻被江俊彥拉住了手臂,他語氣溫和,“沒關係,第一次做飯,能做成這樣已經很好了。媽,您也別太挑剔了,芯蕊白天要上課,還要整理家務,也很辛苦的。”


    餘秀冷哼一聲,礙於兒子的威嚴,倒也沒有再多說,將自己炒的那盤青菜推到兒子麵前,說道,“你先吃著,我去炒兩個雞蛋。”


    葉芯蕊忙道,“婆婆,還是我去吧。”


    “哼,你去?隻怕又會炒出這種豬都不吃的東西!”餘秀氣呼呼地甩了個冷臉,拉開椅子,風風火火往廚房走。


    葉芯蕊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江俊彥,“對不起啊,老公,我總是笨手笨腳的,什麽都做不好。”


    江俊彥在心裏歎氣,臉上卻是溫和的笑意,“沒關係,你以前沒有做過,不會做也是正常的。咱們還是請一個保姆吧,你跟媽也能輕鬆一些。”


    她小聲自責,“都是我太沒用了……”


    在這種時候,江俊彥沒有辦法指責她,隻能溫聲安撫。


    吃飯時,餘秀一直板著一張臉,江俊彥倒是溫柔和氣,不時地幫葉芯蕊夾菜,葉芯蕊心中竊喜,她與餘秀的首次爭鋒,她獲勝,以後再也不用做家務了!


    豈不知,她高興得太早,婆婆對付兒媳,有無數種法子。


    比如,在葉芯蕊沒有課的早晨,她想睡一會兒懶覺,餘秀就在客廳裏大聲放音樂;


    當她打扮得漂漂亮亮,跟朋友約好逛街,或者聚會的時候,餘秀就陰森森地冷笑,“打扮得這麽漂亮幹嘛,出去勾/引男人?趕緊把衣服換了,否則不許出門!還有,你跟誰約會,把對方的電話號碼給我,我要確定對方是男是女。”


    當她跟江俊彥激情無限,打算做點夫妻之事的時候,餘秀就在房門外大聲嚷嚷,要麽是叫江俊彥幫她調電視機,要麽是叫他幫她關空調,甚至是陪她聊天。等江俊彥回來,她滿腔熱情也被澆滅了。


    最可惡的是,餘秀喜歡跟小區裏的老頭老太太聊天,將葉芯蕊大學還未畢業就戀愛結婚並且流掉一個孩子的事情宣揚出來,還說她是有錢人家的繼女,整天裝千金小姐,其實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會的蠢女人。這些話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小區,鄰居們看到她都會露出奇怪的笑容,甚至有幾個猥/瑣的大叔,裝作無意間碰她的手臂或者腰部,挑/逗之意不言而喻。


    葉芯蕊快要瘋了。


    終於忍不住向江俊彥抱怨,他卻說,“她畢竟是我媽媽,你就忍一忍吧。”


    忍忍忍忍,再忍下去,她就要變成忍者神龜了!


    葉芯蕊心底的怨氣越積越重,隻要有一個突破口,隨時都會爆/發。


    這一天,婆媳之間的戰爭終於由口角上升到暴力。


    事情起因很簡單,葉芯蕊下完課回家,看到餘秀又在花園裏跟人聊天,扯著嗓子嚷嚷,“一個女孩子,什麽都不會做,連男人都伺候不好,還指望她幹點什麽?”


    “你別說,你家的兒媳婦,還真有些過分,如果我是她婆婆,看我不好好教訓她,自己不做事,還請保姆?家裏閑錢燒的吧?”


    “就是就是!”


    一群老太太跟著附和,眾人一起討伐葉芯蕊這個不孝不賢的兒媳婦。


    葉芯蕊氣得牙癢癢,恨不得衝上去揍那群老太太一頓。


    忍著怒氣回到家,打開主臥室房門,空氣裏彌散著濃濃的香水味,隻見化妝桌上亂七八糟,香水瓶打翻在桌,一瓶名貴的乳液橫躺在地,褐色的液體黏糊糊的沾染得到處都是,地毯也被弄髒了,她氣得抱著腦袋瘋狂尖叫。


    餘秀回來,看到葉芯蕊冷著臉坐在沙發上,毫不客氣地指使道,“給我倒一杯水,快渴死我了!”


    葉芯蕊一動不動。


    餘秀火氣竄了起來,幾步走到她麵前,嚷嚷道,“我叫你呢,耳朵聾了!趕緊的,給我倒一杯水!”


    葉芯蕊猛然站起,冷冷地盯著她那張布滿皺紋的臉,大聲道,“你是不是進我的房間了?”


    餘秀抬起脖子,理直氣壯道,“進了,怎麽樣?我這個當媽的,難道還不能進兒子的房間?”


    葉芯蕊渾身爆/發出陰森寒氣,一步步向她逼近,咬著牙道,“我的香水,乳液,也是被你打翻的?打翻也就算了,你居然也不清理,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為什麽要清理,這些事不都是兒媳婦應該做的!你成天懶手懶腳的,就是應該給你找點事做才對……”餘秀越說越有理,越罵越帶勁,沒辦法,誰讓她怨恨紀文光,連帶著恨上了紀家的人,所以才想盡辦法折磨葉芯蕊。


    葉芯蕊怒不可遏,大聲吼道,“老巫婆,你給我閉嘴,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小狐狸精,你還有理了,我打死你這個小狐狸精,我讓你勾/引我兒子!”餘秀也失去了理智,撲上去抓扯葉芯蕊的長發,用指甲撓她的臉。


    葉芯蕊不甘示弱,與她扭打成團,餘秀畢竟上了年紀,力氣不如她,她怒火攻心地推了一把,餘秀腳下幾個踉蹌,“噗通”一聲撞上了客廳裏的玻璃茶幾,鮮血瞬時從磕破的額頭湧了出來,沾染到茶幾和地毯上。


    餘秀翻了個白眼,當即昏死過去。


    “啊——”葉芯蕊抱著腦袋驚恐地尖叫,空蕩蕩的房間裏,隻有她的尖叫聲。


    過了許久,她才鎮定下來,小心翼翼地往前,蹲在餘秀麵前,她臉上糊滿了鮮血,令人毛骨悚然,葉芯蕊手指顫抖,摸了摸她的鼻息,雖然呼吸微弱,但還有氣,心裏頓時鬆了口氣。


    烏拉烏拉的救護車聲音在小區回蕩,幾名醫護人員將昏迷不醒的餘秀抬上救護車。


    一個小時候,江俊彥氣喘籲籲地趕到醫院,他老娘躺在病*上,昏迷不醒,而他老婆則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淒淒慘慘的抹眼淚。


    江俊彥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發生什麽事,媽怎麽會突然昏迷?”


    葉芯蕊哭著投入他的懷抱,抽抽噎噎道,“嗚嗚嗚——老公,你總算來了,嚇死我了……”


    懷裏的女人將眼淚鼻涕摸了他一身,他臉色很不好,強硬地將她從懷裏拉出來,板著臉道,“我問你,媽為什麽會突然昏迷?”


    葉芯蕊本來不想告訴他,是自己將餘秀推到的,但是,等餘秀醒過來,她肯定會大肆汙蔑自己,還不如趁早說清楚。她楚楚可憐地望著江俊彥,抽抽噎噎道,“這段時間,婆婆對我很不滿,今天她還當著小區裏的人說我的不是,我一時生氣,就跟她發生爭執,然後,然後就一時失手……”


    “一時失手將我媽推到在地?”江俊彥咬著牙,雙目迸發出火光,衝著她怒吼,“你怎麽回事?我媽她年紀已經大了,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她?”


    葉芯蕊身體一顫,委屈和憤怒交織,讓她差點忍不住跟他對吼,突然,一名護士從病房走了出來,“病人蘇醒了,你們可以進去看她了。”


    一聽這話,江俊彥立刻甩開葉芯蕊的手,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步流星地往病房走。


    “媽,您好點兒沒有?”江俊彥坐到餘秀身邊,一臉關切地問道。


    餘秀摸了摸額頭上的紗布,皺著眉痛苦地*,“好什麽好,我都快被你媳婦兒害死了。”


    江俊彥既慚愧又心疼,“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管好她。”


    葉芯蕊剛進門,聽到這對母子談話,恨得攥緊拳頭,一雙大眼睛盈滿淚水,輕聲道,“對不起啊,婆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餘秀哪裏肯放過她,冷哼一聲,冷嘲熱諷道,“哼,婆婆?我可不敢當,我可真是祖上積德了,才讓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嫁進門,我不過是進了你的房間,不小心打碎了你的香水,你就把我往死裏整,葉芯蕊啊葉芯蕊,你怎麽這麽狠毒啊,啊?!”


    江俊彥怒火蹭地竄起來,陰沉著臉道,“芯蕊,你真的為了這麽一點小事傷害我媽?”


    葉芯蕊眼淚刷地滾下來,什麽理智,什麽忍辱負重,全都被拋到腦後,委屈地哭訴道,“當然不是,你問問你媽,都幹了什麽好事,她當著小區裏的人指責我,還說我行為不端,作風不正,她就像使喚仆人一樣使喚我,憑什麽呀?我是你們家的兒媳婦,不是你們家的傭人!”


    她將所有的委屈一股腦哭訴出來,哭得梨花帶雨,慘不忍睹,餘秀氣得直拍病*,怒氣衝衝道,“你聽聽,你聽聽,她說的那是什麽話?誰家的兒媳婦不是孝敬公婆,照顧丈夫,怎麽到了你麵前,就變成傭人了?你還真是千金小姐,連婆婆都使喚你不得?不過是使喚你兩次,你就這麽恨我,恨不得把我弄死,那是玻璃茶幾啊,我的血都快流光了,!”


    她每說一句話,胸膛就急劇地起伏,呼吸困難地拍打著自己的胸膛,看得江俊彥心驚膽戰,連連安撫,“媽,媽,您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餘秀手指顫抖地指著站在不遠處的葉芯蕊,嘴唇直哆嗦,“滾,讓她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到那個掃把星!”


    葉芯蕊臉色煞白,掃……把星?她居然罵她是掃把星?她咬緊的牙齒不停地打顫,雙目憤怒衝血,目光充滿怨毒。


    江俊彥抬頭,剛好看到猝了毒般的目光,厭惡地皺了皺眉,冷冷道,“芯蕊,你先回去吧,等我媽冷靜一點,你再來看她。”


    葉芯蕊狠狠咬牙,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雖然早已認清江俊彥不愛她的事實,但是麵對他的冷漠和厭惡,她還是會心痛。


    哭著跑出醫院,馬路上人潮如織,她倉惶地在人群中亂闖,不知何去何從。


    “吱——”尖銳的刹車聲刺破耳膜,距離她不過兩步遠,司機從窗戶探出腦袋,大聲罵道,“你找死啊!”


    葉芯蕊就像傻了一般,呆呆地站在斑馬線上,雙手捂著嘴巴,放聲大哭。


    “你想碰瓷是不是?我根本碰都沒有碰到你,趕緊閃開,否則我就報警了。”司機氣憤不已,衝著傻站在汽車麵前的葉芯蕊大吼。


    葉芯蕊哭得更加大聲,像是要將心裏所有的悲傷和委屈全都發泄出來,絲毫不知身後的汽車已經堵成長龍,而唐鈺的汽車也在這條長龍之中。


    唐鈺等了半晌,前麵的汽車一直未動,尖銳的汽車鳴笛聲此起彼伏,他英挺的眉頭微微一蹙,打開車門下車,大步邁向前方。


    熟悉的身影矗立在馬路中央,她身著白裙,猶如一株白蓮,哭得梨花帶雨,她瘦弱的肩膀劇烈地抽動,令人不由生出憐惜之情。


    唐鈺腳步頓了頓,英俊的臉龐麵色難看,他曾經愛過她,但是當他看穿她的偽善麵目之後,便再也沒有愛意,與她再無交集。雖然不喜她的行為,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堵塞交通,站在這裏送死。


    他走到她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言不發地將她拖到馬路邊上。


    葉芯蕊眼淚汪汪地抬頭,驀然闖入一雙暗沉的眼眸,她怔怔地流淚,“鈺哥哥……”


    唐鈺鬆開她的手腕,“想要送死,不要在這裏。”拋下這句冷冰冰的話,他大步向自己的汽車走去。


    堵塞的車流已經緩緩前行,葉芯蕊愣怔了片刻,突然轉身,小跑著追上唐鈺。


    唐鈺坐進駕駛座,側頭看了一眼厚著臉皮坐在副駕位的女人,眉頭皺了皺,嘴唇動了動,但目光觸及她猶帶淚痕的小臉,想說的話最終咽了下去。


    狹小的空間,氣氛沉悶,偶爾響起女人壓抑抽泣的聲音,唐鈺眉頭跳了幾跳,突然抓起一盒紙巾扔到她懷裏,聲音沉冷得可怕,“你去哪裏?”


    “我……嗝……”葉芯蕊哭到打嗝,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唐鈺,“我也不知道……”


    唐鈺眉頭擰得更緊,“我送你回紀家。”紀家兩個字出口,他腦中刹那間浮現出紀雲卿的臉龐,心情就越發糟糕,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指關節微微泛白。


    “不要!”葉芯蕊流著眼淚搖頭,“我不想回去!”


    唐鈺的耐心已經快要用盡,他咬著牙道,“快點說出目的地,我沒有時間陪你胡鬧。”


    夕陽透過玻璃照射到他身上,在他臉上籠罩一層柔和的光暈,即使陰沉著一張臉,卻仍舊帥得令人心悸,葉芯蕊突然好後悔,為何當初沒有選擇他,如果選擇的是他,自己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當汽車停靠在葉芯蕊所說的地方,唐鈺俊臉黑了一片,“這就是你要來的地方,夜店?”


    葉芯蕊眼眶微微有些紅腫,但這並不影響她的美貌,她苦澀地勾了勾唇,別有一番風情,“夜店怎麽了,難道隻允許男人消遣,女人就不可以麽?憑什麽在他與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時候,我就要替他伺候老媽,還要承受他的嫌棄?”


    唐鈺早已猜到她和江俊彥發生了矛盾,本以為是小口角,沒想到江俊彥會*,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冷的聲音多了一分溫度,“或許隻是誤會。”


    葉芯蕊苦笑著搖頭,“鈺哥哥,你不用安慰我,我有眼睛,還有心,我看得一清二楚。隻是,我明白得太晚了,為了他,我付出了一切,可是得到的是什麽呢?”


    “你……”唐鈺承認,有一瞬,他被她滄桑的目光打動了,他性/感的薄唇繃了繃,聲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柔和,“現在明白也不算晚,你可以跟他離婚。”


    “不,已經晚了,我現在聲名狼藉,再跟他離婚,有哪個正正經經的男人願意娶我?”葉芯蕊神情木然,頭腦卻無比清晰,她非但不會離開江俊彥,還會幫他奪得紀家家產,到那時,她要收集他*的證據,與他離婚,再分一半的財產。男人算什麽,隻要自己有錢,想要什麽買不到?


    唐鈺不讚同地搖了搖頭,“你還年輕,總會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


    葉芯蕊盈滿淚光的雙眼凝望著他俊美的臉龐,唇邊綻放一抹溫婉的笑,青蔥般的指尖輕輕撫摸他的臉頰,柔聲道,“鈺哥哥,你是好人。”即使討厭她,還肯安慰她,真的是很好的男人,要是她當初愛的是他,那該多好。


    唐鈺眼眸一暗,避開她的手指,拉開車門下車,然後替她打開車門。


    最終,唐鈺還是不放心將葉芯蕊一個人丟在夜店,便坐在吧台邊陪她一起喝酒,兩個情場失意的人,沒有任何語言交流,隻是安靜地喝酒。


    隨著天色漸晚,夜店裏麵人流增多,喧囂聲,調笑聲充斥著耳膜。


    葉芯蕊已經喝得醉醺醺的,雙眼迷離地靠在唐鈺的懷裏,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胸膛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抬起下巴,吃吃地笑,“鈺哥哥……你真好看……”


    唐鈺此時也有些醉了,不過理智仍在,他扶著她的肩膀,蹙著眉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她嘻嘻傻笑,雙手環抱在他腰間,腦袋在他懷中蹭啊蹭,“我沒醉……我清醒得很呢……鈺哥哥……我後悔了……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說完,她眼中溢出了淚水,打濕了他的衣服,他身體一僵,沉默許久,歎了口氣,將她攔腰抱起。


    高大挺拔的男人,抱著嬌小柔弱的女子,邁著並不是很平穩的步伐往酒吧外走。角落裏,一個英俊非凡的男人單手撐著下巴,望著他們遠去,涼薄的唇邊挽起一抹淺笑,低聲呢喃,“有趣,真有趣。”


    他慵懶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椅背,思索片刻,燦若星辰的眼眸泛起璀璨的光芒,熟練地按下一串號碼。


    “喂?有事?”電話裏傳來女子清婉的聲音。


    男人唇角彎了彎,懶懶道,“大小姐,扮演純情小處男很無聊的,我想玩點更有趣的,你意下如何?”


    女子嗤笑,“不是已經吃到嘴裏了嗎?還無聊?”


    男人單手撫額,語氣幽怨,“像我這樣的花樣美男,天天陪著一個老女人,你不覺得很殘忍?”


    “……好吧,說說看你的想法。”


    男人露出惡魔般的邪笑,“你覺得母女一起怎麽樣?”


    女人輕聲笑,“真重口……不過意外的很有趣呢……”


    男人眼眸發亮,“所以,你批準了?”


    “嗯,隨你玩,不過,不許給我捅婁子。”


    “歐拉,大小姐,你要相信我的專業。”


    男人興致勃勃地掛斷電話,漆黑的眼眸閃爍著捕獵般的奇異光彩,獵物越有趣,這場遊戲才越精彩,噢,他毫無誠意地懺悔,他真不是不好人。


    同樣發此懺悔的,還有紀雲卿。


    她將手機隨手扔到茶幾上,抱起平板電腦,乖乖縮回沈言的懷裏,舒適地靠在他的胸膛上,纖細的手指戳了戳某個戴著黑框眼鏡看報的男人,聲音甜得發膩,“阿言,我是不是挺壞的?”


    沈言捉住她的手指,被眼鏡遮擋的深邃雙眸泛起璀璨光彩,認真思索片刻,緩緩道,“好像是挺壞的。”


    紀雲卿激動了,翻身跨坐在他腿上,雙臂攬住他的脖子,氣呼呼地磨牙,“現在才知道,晚了喲,上了我這條賊船,就甭想再下去,明白嗎?”她用手指戳了戳他麵無表情的臉。


    “上?”某個男人眼眸裏亮光更勝,低沉的嗓音,透著不懷好意的成分。


    “……”喂,你關注的重點錯了!思維不要太發散,不要想到不純潔的東西!


    某人似乎被她的話勾起了某種興趣,雙手環住她的腰,略往上一提,她就跨坐在了他的腰間,她的大腿似有似乎地觸碰到某個悄然蘇醒的東西,她緊張地往旁邊挪動,他滾燙的大掌將她緊緊扣在自己身上,低沉的聲線沙啞迷人,“乖,別動……”


    紀雲卿俏臉緋紅,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上,不敢看他穀欠望交織的雙眼,他抱著她,壓抑地喘息,腿間的跳動異常明顯,她臉頰紅得更加厲害,指尖顫了顫,聲音猶如蚊蚋,“要不要……我幫忙?”


    大滴的汗水從他俊美的臉頰滑落,他忍得很難受,眼眸深邃晦暗得可怕,性/感的薄唇緊貼著她的脖頸,從胸腔深處發出幾個破碎的音節,“唔,怎麽幫?”


    笨……這種事需要女孩子來教導嗎?


    最終,心疼他的紀雲卿,還是用實際行動幫了他一把,當他在她手中盛放的時候,他俊美的臉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色,他含住她的唇瓣,沙啞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憐惜,非常厚臉皮地宣稱,“卿卿,我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


    紀雲卿也厚臉皮地拍了拍他的後背,一本正經道,“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以後要為我守身如玉哦,親。”


    他將頭埋在她脖頸間,悶聲笑,“卿卿,你實在可以矜持一些。”


    她嫵媚的鳳眼危險地眯起,“不喜歡?”


    “喜歡得緊……”他輕咬著她的脖子,迷人的聲線令人沉醉,呼出的氣息讓她麵紅耳赤,“隻要是卿卿,就喜歡……”


    胸腔裏湧動著強烈的幸福感,一顆心柔軟得不可思議,紀雲卿緊緊抱住屬於她的男人,無比感激上蒼,讓她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意亂情迷間,她聽到他溫柔到極致的聲音,“卿卿,嫁給我。”


    她笑,眼中閃爍著淚光,“好。”


    話音剛落,唇上冰涼一片,由淺入深的吻,夾雜著一個男人深入骨髓的感情,終其一生的愛戀。


    **********


    “唔……頭好疼……”葉芯蕊從一片黑暗中醒來,她伸手在牆壁上摩挲,好半晌,找到電燈開關。


    啪嗒,柔和的光線灑落,她不適應地閉了閉眼。


    “怎麽了?”男人沙啞迷離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緊接著,一雙手臂從背後將她抱住,滾燙的軀體緊貼著她的後背。


    她猛然一顫,漂亮的眼睛倏然睜大,這個聲音……


    她僵硬地扭頭,驀然闖入一雙剛剛蘇醒略帶迷茫的雙眼,然後是男人高蜓的鼻梁,俊美無儔的臉龐,再往下,是他赤/裸的胸膛……


    “蕭……蕭一寒?”葉芯蕊聲音顫抖地叫出這個名字,她驚慌地往後退,但是他扣在腰間的手臂太用力,使得她未能如願。


    蕭一寒眸中的迷茫漸漸散去,泛起了淡淡的笑意,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低聲道,“怎麽了?睡糊塗了?”


    葉芯蕊呐呐不能語,指了指他的鼻子,又指了指自己,“你你你,我我我,我們……”


    聞言,他俊美的臉頰瞬時染上紅暈,不太自在地咳嗽一聲,語氣滿是委屈,“昨晚的事情,你都忘記了?”


    葉芯蕊腦袋快要爆炸了,雖然她確實抱著出*報複江俊彥的打算,但是,她想要*的對象是唐鈺啊,而她昨晚,抱著的明明也是唐鈺,怎麽一覺醒來,睡在她身邊的是蕭一寒,誰能解釋一下??


    蕭一寒一直留意她的神情,看到她一臉頭疼的模樣,哀怨地歎了口氣,“看來,你真的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忘記了,嗬,也難怪,誰讓你喜歡的是唐鈺呢?你昨晚可是抱著我,不停地叫他的名字啊。”


    這種“被愛人背叛”的語氣是怎麽回事?葉芯蕊好想吐血,她長長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肩膀,艱難地說道,“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麻煩你告訴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蕭一寒神情越發哀怨,眼神帶著強烈的控訴,緩緩道,“昨晚,你跟唐鈺在酒吧喝醉了,唐鈺抱著你,打算送你回家,但是他也喝得太多,剛走出酒吧就摔了一跤,你們倆跌倒在地上,你的……”


    他停頓了一下,飛快地看了一眼她的胸部,咳嗽一聲,繼續道,“你的衣服扣子崩開了,露出那個……有幾個男人想打你的主意,把你們圍了起來,我剛好路過,將那幾個人趕跑了,然後我叫了一輛車送唐鈺回家,打算送你回紀家,沒想到你抱著我嚎啕大哭,說是不想回家……”


    葉芯蕊頭疼地撫著額頭,宿醉之後,腦袋疼得難受,她努力回憶,腦海裏隻有幾個殘存的畫麵,比如唐鈺抱起她,比如有人將她弄進汽車,好像她真的做出抱著人大腿痛哭的丟臉事了,再後來……再後來她就完全沒印象了。


    她惱羞成怒,將火氣發泄到蕭一寒身上,“就算我說不要回家,你也不能這樣……這樣對我!”


    蕭一寒詫異地睜大眼,不明所以道,“我怎麽你了?”


    葉芯蕊羞怒交加,臉頰通紅,咬了咬唇瓣,“就是,就是那個啊!”


    蕭一寒恍然大悟,“你說我們睡在一起的事情?”


    葉芯蕊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我說芯蕊,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我們昨晚什麽事也沒做呀!不對,準確的說是,你做了!你吐得我一身都是,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給你換上幹淨衣服。”


    換上幹淨衣服?


    葉芯蕊怔住,緊接著臉頰緋紅,他竟然親手幫她換衣服,太羞澀了。她順勢摸了摸,果然,身上包裹著一件寬大的睡袍,她呐呐張嘴,“既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你為什麽跟我躺在一起?而且,額,還光著身子。”


    蕭一寒語氣哀怨不已,“你弄髒了我的睡袍,穿了我僅剩下的幹淨睡袍,又睡了我唯一的*,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


    “……”葉芯蕊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輕聲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了。”


    寬大的手掌在她的頭發上揉了揉,他的聲音輕鬆而愉快,“沒關係,隻要你不再誤會我是壞人就好。”


    她抬起頭,衝著他柔柔一笑,“昨晚真是謝謝你了,一寒哥哥,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什麽事?”他唇角微翹,陽光燦爛的笑容令人心裏一暖。


    她羞澀地抿了抿唇角,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那個,能不能幫我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他苦惱地皺眉,“衣服已經弄髒了,不如,你先穿我的,我出去幫你買一套。”


    “那就謝謝你了。”


    蕭一寒拿給她的是一件白襯衫,還有一條沙灘短褲,她換上之後,看到鏡中的自己,不好意思出去,在浴室裏磨磨蹭蹭半天,蕭一寒做好早餐,敲門叫她,她咬了咬唇,大著膽子走了出來。


    眼前的女人,身材苗條修長,頭發高高挽起,露出精致的鎖骨,白襯衫穿在她身上,剛好遮住她的大腿,也遮住了沙灘短褲,乍眼看去,隻見修長的大腿,令人浮想聯翩,忍不住想探究襯衫下麵的風光,她玲瓏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透著別樣的風情。


    蕭一寒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豔,輕笑道,“美人就是美人,即使穿著簡單的白襯衫也美得無與倫比。”


    哪個女人不喜歡別人稱讚她漂亮?葉芯蕊心裏甜滋滋的,又有些不好意思,撫了撫耳邊的頭發,抿唇笑,“別開玩笑了,一寒哥哥見多識廣,什麽樣的美人沒有見過?”


    蕭一寒眸光漸漸深邃,唇邊的笑容越發溫柔,“確實見過不少,不過走進我心裏的,卻隻有你一個。”


    這話聽起來有些*,葉芯蕊不由一怔,剛要探究,他卻飛快地撇開視線,臉頰似染上淡淡的緋色,咳嗽一聲道,“吃早餐吧,不然待會兒就涼了。”


    芝士果醬三明治,煎蛋,煎香腸,還有熱乎乎的牛奶,看起來就很美味。


    葉芯蕊動作優雅,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而對麵的男人,用餐禮儀更加標準,就如歐洲貴族,簡簡單單的用餐動作,也能讓人產生觀賞藝術品一般的愉悅感。


    她喝了一口牛奶,用餐巾擦了擦唇角,微笑道,“沒想到一寒哥哥廚藝這麽棒。”


    蕭一寒笑容意味深長,“這是我第一次做東西給女孩子吃,第一次收留醉酒的女孩,也是第一次讓女孩子穿我的衣服。你打破了我這麽多第一次,打算怎麽報答我?”


    葉芯蕊早就聽陳敏茹說過蕭一寒從未談過戀愛,當時還不相信,現在聽他這麽一說,不由調侃道,“那我真是太榮幸了,不如,我給一寒哥哥介紹女朋友作為報答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像你這麽優質的男人,可不要便宜了外人。”


    蕭一寒俊美的臉上笑容更深,他頎長的手指很自然地蹭了蹭她的臉頰,溫聲道,“既然不能便宜外人,便宜你可好?”


    葉芯蕊心裏一驚,慌忙避開他的手指,尷尬地笑,“一寒哥哥,這些玩笑開不得,我已經嫁人了,要是被別人聽到,會引起誤會的。”


    蕭一寒唇邊的笑容凝固,眼眸黯然,他僵硬地收回手,聲音帶著幾分蕭索,“開玩笑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起身,推開椅子,“你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我出去替你買衣服,很快回來。”


    高大挺拔的身形朝門口走去,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葉芯蕊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心裏滿是苦澀,看吧,以前有那麽多人愛她,她為何偏偏選擇了江俊彥。發了許久的呆,她忽地勾唇淺笑,至少,以前愛她的男人,現在依舊愛著她。


    (連續三天萬字大更,感謝各位親們的不離不棄,笑笑愛你們,群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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