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房中出來,毛戲水驚訝地發現秦奮和方外以及另一位女醫生和一名護士居然躺在地上,還有一些病人家屬和工作人員。


    “有行子?”這是毛戲水腦海中第一時間閃現出的念頭。


    因為隻有不幹淨的東西才會施展幻術之類的道道。


    不過打開慧眼一看,發現四周別說是不幹淨的東西,根本就連個屁都沒有。


    難道……


    毛戲水皺了皺眉,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時候,躺在地上的人紛紛蘇醒了。


    “恩?”秦奮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雙布鞋,然後一抬頭,看到了毛戲水那一張微笑的臉。


    “老毛!”秦奮驚訝地喊道,“你……沒事了?”


    毛戲水笑著點了點頭,而另一旁的方外表情也是一臉震驚,至於那名女醫生,她的表情就精彩了。


    隻見她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一隻手指著毛戲水,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巴。


    “為什麽?你,你不是死了嗎?”女醫生怪叫道。


    “什麽我死了?我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裏嗎?”毛戲水一臉疑惑,繼而轉頭看向秦奮。


    “剛才你的心髒已經停止了,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你又站在了這裏,我能說這是奇跡嗎?老毛,這一切是不是都在你的計算之中?”秦奮又驚又喜道。


    毛戲水攤了攤手,非常大言不慚地說道:“可以……這麽說吧。”


    同時心裏在想:看來這一切都是那位龍丘壑前輩搞的鬼,他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來過這裏吧?那麽我也就不說破了。


    但是話說回來,就算知道又會怎麽樣呢?果然是個怪老頭!


    “奇跡,這是醫學界的奇跡啊。”女醫生一臉激動地說道,然後拉著毛戲水的手,又摸了摸他的臉,怪叫道,“活的。”


    毛戲水就有點無語了,其實他很想指著這名之前一定要插手醫療自己的女醫師的鼻子大罵:“這他媽跟你們醫學界有個屁的關係。”


    不過看她一臉激動地無以複加的表情,最終還是忍住了。


    “馬上跟我去做全麵的身體複查。”說完就要拉著毛戲水走人。


    “唉唉唉,我說大妹子,咱能不能不要當眾誘拐大好青年?”秦奮見這位之前沒給過自己好臉色的女醫生不由分說就想帶走毛戲水,不免用話刺了她一下。


    前一刻,毛戲水心髒停止的那時候,她還非常毒舌的跟自己說準備後事吧,可是現在居然一反常態,而且還整得人好像是他們救活的一樣。


    “什麽大妹子,你什麽眼神?姐姐我可比你大一輪。”


    “啥?”秦奮火了,他最討厭女的占他便宜,因為一般都是他占女的便宜,“你比我大一輪?你有四十了?我看你頂多三十歲。”


    “你才三十歲,老娘今年才二十六。”說完,那女醫生拉了毛戲水一把,故作凶惡道,“快跟我去做全身檢查。”


    “不用了,我現在沒事了。”毛戲水微笑道。


    “這可不行,我們好不容易把你治好,萬一有後遺症怎麽辦?一定得做個全麵檢查,確定康複之後,我才準許你出院。”


    毛戲水剛開始很淡定,看著女醫生那一副受驚的樣子感到很好笑,然後當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毛戲水不蛋定了。


    “你們治好我的?”毛戲水眉頭一皺,他不喜歡那種貪功的人,明明醫院方麵什麽事情都沒做,而且還差點幫上倒忙,自己現在能夠康複可以說跟他們醫院根本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張女醫生也意識到自己的口誤,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情急之下說漏嘴了,雖然你的病不是我們治好的,不過出於安全考慮,還是希望你能配合檢查。”


    毛戲水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同時看了看她拉著自己胳膊的手,感覺有些不適應,於是惡作劇心起。


    看這位女醫生雖然外表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凶巴巴的表情,不過吐起舌頭來還是蠻可愛的。


    “你是張醫生吧?”毛戲水問道。


    “什麽事?”張醫生一臉疑惑。


    “你身上為什麽這麽香?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處子之香吧。”毛戲水閉上眼睛,作出一副享受的樣子。


    “啊?”聽到這話,張醫生連忙把拉著毛戲水胳膊的手鬆開,臉上飛起兩朵粉紅,凶惡道,“本來看你快死了,我還挺同情你,沒想到是個流氓,早知道還不如死了好,救活之後準沒好事。”


    毛戲水當然聽出來這話並沒有惡意,而是適當的反擊,當然說直白一點,那就是撒嬌。


    等等,撒嬌?


    毛戲水整個人一哆嗦,連忙與張醫生保持距離,說道:“我是我自己救我的,是不是流氓關你鳥事?而且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我也對你沒興趣。”


    “你!”張醫生眼睛一瞪,不過看到毛戲水那一臉戲謔的表情之後,竟是把後半句話給咽了回去。


    “小秦,方外先生,要不你們在這裏等會,我跟這位美女醫生去做下檢查,很快就回來。”毛戲水轉頭跟秦奮兩人說道。


    雖然有很多疑惑,也不太放心讓剛剛大病初愈的毛戲水一個人去檢查,不過看他那生龍活虎而且還會調戲女醫生的樣子,秦奮也就放心了。


    去複查的路上,張醫生始終跟毛戲水保持著一段距離。這正好符合毛戲水的心意。


    不過最後,雖然被毛戲水調戲了一下,也領教了他的無賴程度,不過張醫生還是被心中的疑惑所折服,不由問道:“喂!你……是怎麽好的?”


    毛戲水把頭轉向一邊,表示沒聽見,然後就感覺胳膊上被擰了一下,特疼。


    “喂!問你話呢!”張醫生嬌嗔道。


    “哎。”毛戲水歎了口氣,為了打發她就編了個謊話說,“其實我們家有一種靈丹妙藥,吃了之後能生死人肉白骨,我就是吃了那粒藥丸,才活了下來。”


    “你真當我是未經世俗的三歲小孩?”女醫生氣憤道。


    “當然不是。”毛戲水如實回答,而後說出一番差點讓張醫生跺腳大罵的話來。


    隻見他看了看女醫生那還未經人開發的胸部和聞了聞空氣中的處子幽香,鄭重地說道:“我一直當你是一個未經世俗的二十六歲女孩,女孩哦。”


    跟毛戲水耍嘴皮子注定是討不到好處的,女醫生對著毛戲水大罵一聲流氓,然後……


    然後毛戲水就去檢查身體了。


    一通繁瑣的檢查之後,診斷報告出來了,毛戲水把它們交給了張醫生。


    看著診斷報告,張醫生眉頭微鎖。


    “怎麽了?難道有問題?”毛戲水看到張醫生皺著的眉頭,疑惑道。


    “奇怪,居然沒有一點異樣,要知道之前的你可是隻剩一口氣了啊。”


    毛戲水直接被她的這番話給整的沒脾氣了:“沒問題不是更好?你還盼著我有事是吧?”


    “不是,我隻是覺得奇怪,太奇怪了。”張醫生緊縮著眉頭,而後神情突然一變,“你到底是誰?”


    “我?”毛戲水一愣,“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沒問你這個,我感覺你身上隱藏著什麽東西,讓我看不透,摸不著。”


    張醫生的話說完,然後在一臉驚慌之下,毛戲水握住她小巧白嫩的手往自己胸口一放,繼而說道:“這不是摸到了?”


    張醫生連忙抽回手,一臉嬌羞道:“你這流氓!”


    毛戲水就鬱悶了:你不是說摸不到我嗎?那就讓你摸摸啊?這樣也流氓?


    “你是做什麽的?我感覺你很神秘。”


    “我?”毛戲水用手指了指自己,而後哈哈一笑,“我就是一騙吃騙喝的神棍而已。”


    隻是毛戲水越是這種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回答,越讓張醫生覺得眼前這個大男孩很神秘。


    “算了,跟你這人說話,沒個正經。”張醫生歎了口氣。


    毛戲水聳了聳肩,問道:“對了,我睡了多久?我的意思是,我從住院到現在多久了?”


    “你不知道?”


    “那時候我都快死了,怎麽會知道。”毛戲水翻了翻白眼。


    張醫生想了想:“三天了,怎麽了?”


    毛戲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笑道:“沒事,就是隨口問問而已,我們走吧,對了張醫生,你叫什麽名字?”


    “怎麽了?你這流氓問我名字,準沒好事。”張醫生一副嫌棄的樣子說道。


    毛戲水尷尬地笑了笑:“我隻是覺得這幾天你也為我操了不少心,想要謝謝你,你不想說的話也無妨。”


    “那要看你有沒有誠意了。”


    “怎麽樣算有誠意?”毛戲水對於男女之事可以說是很遲鈍,隻限於表麵上的調戲,更深層次的就不懂了。


    張醫生這麽說,明顯是對他懷有好感,當然了,也有可能是之前因為衝撞過毛戲水,現在懷有愧疚之心。


    不過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我怎麽知道。”張醫生沒好氣地說道。


    “那……改天去你家看看?”


    罪過罪過,當一個男的對一個女孩子說,哪天去你家看看的時候?十個女的有九個肯定會誤會,縱然毛戲水的動機是絕對正當的,一點也沒有非分之想。


    可誰信呢?


    隻見張醫生皺了皺眉:“我家?不好吧?你這小流氓心裏想什麽呢?”


    我心裏想什麽?我能想什麽?毛戲水心裏大罵道:你他娘不是要看我的誠意嗎?我去你家幫你看看風水啊?順便瞧瞧有沒有髒東西。


    “我……沒想什麽啊?隻是想去你家坐坐,而已。”良久之後,毛戲水思考了一會兒,覺得抓鬼啊,風水啊之類的說出來太玄乎,一個女孩子家家可能接受不了,所以說了一句去你家坐坐,還把“而已”兩個字著重強調了一下,以示自己真的隻是想去她家坐坐。


    可是也就是這個“而已”,徹底讓張醫生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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