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聞言渾身一震,有些愕然,耀司怎麽會在這裏,行動上卻沒有一點遲疑,推開了半掩著的房門,果不其然的看到了7個男子站在房間裏,仿佛正在說著什麽,而東邦的麵目上都是一派輕鬆的神情。


    房間裏沒有任何預兆的安靜了下來,隨著跡部的推門進入,屋內的幾人聽到響動以後瞬時看了過來,發現是跡部時,都顯得有些不可置信,幾秒之後又恢複了以往的神色,隻除了一個人。


    伊藤忍似乎並沒有被突然進來的人奪去吸引力,目光依舊停留在宮崎耀司的身上,隻是在看到他因為跡部的進來而瞬間變化了的臉色時神情微微一變,目光卻依舊追隨著宮崎耀司,手指曲握成拳,正待開口,卻被展令揚拍了下肩,搖了搖頭。


    屋內卻是一下子靜了,倘若此時一根針落下大概也是聽得到聲音了,跡部快步走到宮崎耀司身邊,湛藍的眼眸掃視了一下對麵的伊藤忍,了然的挑了挑眉,諷刺般的開口,音量雖然不大,但是卻讓屋裏的人聽的清清楚楚,“他就是伊藤龍之介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誰是那個人的兒子。”伊藤忍一臉不耐之色,眉頭緊皺,眼眸裏閃過明顯的鄙視之色,隨即看向跡部的卻又是滿臉陰霾,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感覺一般,“我和那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還有宮崎耀司,你回去告訴他,就算他親自來請我回去,我也不會再踏進那裏一步!”


    耀司見到伊藤忍麵部的表情變化,自然的上前了一步,正好把跡部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以免伊藤忍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而跡部雖然有些不滿,但是也知道自己和他們的差距,隻是心中積滿了疑惑,看了看對麵的東邦,卻發現都是一臉平靜的讓人看不透的麵色。


    “忍,不要衝動。”展令揚雖然還是麵帶笑容的叮囑,但一向顯得不正經的聲音裏卻是真真切切的帶著警告,手也搭上了伊藤忍的肩膀。


    “忍,伯父已經快要不行了,難道你要他最後的願望都不能幫他實現嗎?”耀司聽到伊藤忍不經任何思考說出來的話,憤怒在心裏冒出,但是還是很好的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耐心的繼續勸道。


    豈料伊藤忍卻完全是一副不領情的樣子,厭煩的擺了擺手,一副要趕人的模樣,聽到伊藤龍之介病重的消息時,神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還可以感覺到有那麽點欣喜,“不要再來煩我了,那個男人死了最好。現在想要見我,當時我媽媽死的時候想要見他他怎麽沒去。現在要我去見他,休想!”


    東邦幾人倒是很難得的安靜在站在一邊,看著這次鬧劇,既沒有向以往般開口火上澆油,也沒有阻止的意味,至於對於跡部的到來,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曲希瑞不知何時已經不在房間中了,而向以農他們也在慢慢走出房間,掩蓋了眉宇間不耐的神色,最終隻留下了展令揚和伊藤忍他們在屋裏。


    “忍,其他的話我不想再過多的給你說。”耀司這次一反常態的沒有和伊藤忍有過多的計較,他看了看時間,“伊藤伯父的手術時間快到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宮崎耀司。”伊藤忍低聲怒吼了一聲,握緊了拳頭,似乎在壓抑著全身的怒氣一般,聲音瞬間變得低沉,“你去告訴那個男人,我不稀罕他給我的任何一樣東西,沒有了他,我會過得更好!”


    “是麽?”耀司的眼眸中帶了一絲冷冽之意,然後轉身,“景吾來這裏是?”


    “啊,本大爺本來是來找人的。”跡部緩緩開口,聽不出一絲情緒的說著,含笑的看了看展令揚微微皺眉的表情,然後略帶諷刺的開口,“結果沒有想到看到了這場好戲啊!”


    “這樣啊!”耀司收起了麵對伊藤忍時毫不掩蓋的怒氣,重新變回了溫和的樣子,“我現在要走了,景吾要一起嗎?”


    “那本大爺跟你一起走吧!”跡部看了看表,發現已經快要到比賽的時間了,想起答應手塚的事情,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注意到跡部的異狀,耀司詢問到。


    “沒事。”跡部不在意的擺擺手,看了一眼黑著臉沒有說話的伊藤忍,故意走到耀司身旁然後拉著他的手,眼裏是完完全全的挑釁神色,眉眼上挑,嘴角勾起,“走吧!耀司。”


    雖然有些驚異於跡部的舉動,耀司還是順從了他的意思,仍由他牽著自己往外走去,而身後的伊藤忍則是看都沒有在看一眼。


    反正伊藤伯父那邊他如實交代就好了,至於那件事情,就要看伯父的意思,想到這裏,耀司垂了垂眼瞼,現在示意跡部停下


    來,回過頭去,第一次看伊藤忍的眼神中沒有意外的期盼之意,有的隻是一個平常人該有的感覺,或許還帶了些無奈,依舊是獨屬於宮崎耀司的嗓音,依舊是那麽的悅耳,但是去帶上了一抹嚴肅,“忍,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不要把我對你的縱容當做是你報複伯父的資本。”


    “宮崎耀司,你給我站住,誰允許你走了!”先還是沒有什麽動靜的伊藤忍聽到耀司的最後一句話時徹底爆發,緊握著拳,像發狂似地大吼,“我才不要你的縱容,有本事你就讓那個男的把我的位置取消,讓你去掌管帝國,別忘了,你隻是伊藤忍家的一條狗!”


    “哼,真是隻會亂叫的一條狗啊!”出了賓館的門後,跡部毫不客氣的諷刺著伊藤忍,側過頭去看耀司,發現對方神色間沒有一絲變化,但眼神裏還是有那麽點失落,不禁有些不滿,拍了拍耀司,“怎麽,被那話語種傷害到了?”


    “哪有,他說的話還少了?”耀司長籲了一口氣,有些事情決定了之後,心裏真的輕鬆了不少。


    “所以,你就準備讓他這樣下去?”跡部挑了挑眉,語氣危險的問道。


    “怎麽可能?”耀司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引來他的一瞪,神色自若的笑了笑,“伯父這幾天都在想一件事,而帝國的高層也多次提起解除忍的身份。”


    跡部冷哼一聲,看著耀司,“都是你壓下去了吧!”


    “是,以前的我對忍還抱有一絲希望,自然是希望他能夠好些,但是現在我想通了,他恨伯父的程度真的在我的意料之外!”耀司無奈的笑了笑,一抹苦澀徐徐升起,片刻之後又被他壓了下去,神色也變得堅定,其中竟然還隱隱的帶著一絲興奮,“既然他現在這樣做了,那麽比起讓他接受帝國之後將伊藤伯父的產業毀掉,還不如現在將他的身份解除。其實我還是蠻好奇的,沒有了這個身份,看他還能掀起什麽波浪。”


    “啊,本大爺也很期待!”跡部看著這樣的耀司也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司機開著車過來,便向耀司道別,然後前往全國大賽的會場,拿出手機來看,很意外的看到上麵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來自同一個人,皺了皺眉,還是沒有回撥過去,隻是給忍足發了個短信問現場的情況,然後讓司機在開快點。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他走後沒有多久,東邦所在的酒店就發生了一場小型的槍擊事件,目標隻有一個,宮崎耀司。雖然盡力閃躲,意外的受到了東邦的幫助,耀司帶去的兄弟還是多多少少的受了傷,耀司更是中了2搶,此時正在由曲希瑞作著緊急的處理。


    “為什麽?”蒼白著臉色,耀司一邊忍受著傷口傳來的劇痛,體力的迅速流失帶來的暈眩,詢問著正在為他做治療的曲希瑞。


    曲希瑞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又恢複了以往的速度,隻是淡淡的沒有絲毫起伏說了一句:“沒有一個醫生會見死不救!”


    看著他的傷口,曲希瑞想了想還是提醒,“這裏沒有麻藥,所以我給你取子彈時,你……”


    “無妨。”耀司擺了擺手,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曲希瑞,揚起一抹有些虛弱的笑,“你盡管取,這點痛我還是忍得住的。”


    既然耀司都這樣說了,曲希瑞也就沒有什麽顧忌,開始取子彈,隻是拿了一個毛巾給耀司,對方感激的一笑,拿起手術刀,“我會盡量快點。”


    從來不知道半小時是這樣的漫長,耀司盡管咬著毛巾,全身隨著難以忍受的劇痛顫抖著,但是至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一聲痛呼,一直都強忍著,沒有發出一絲呻吟。


    直到曲希瑞將最後一道傷口縫合完畢,將手術用具擺放整齊後,回過頭才發現耀司已經累得虛脫昏睡過去了,一時間竟然有些隱隱的敬佩起他來,而剛剛在檢查他的傷口時,很意外的發現其他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傷口的疤痕,第一次有些懷疑,有些事情是不是他們做的太過了。


    再出門前,曲希瑞看了一眼耀司,還是拿來一條薄被替他蓋上,然後才關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遠目、。。卡文什麽的- -最討厭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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