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走出剛剛走出賽場大門,邊看見了不遠處懶散的靠著樹和人說話的跡部,不禁有些奇怪,幅度甚小的皺了皺眉,抬起腿往前走去,幾步之後卻突然停止了動作,眼底有些陰鬱之色。


    跡部帶著微微笑意,正在與他對麵的金發男子愉悅的交談,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那個男子攤了攤手,笑眯眯的靠近跡部,一隻手順勢搭在了他的肩上,俯身上去,從手塚站的角度看上去竟是兩人在親吻的感覺。


    而跡部卻沒有絲毫不適應的感覺,也沒有閃躲的動作,還是閑適的立在那裏,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非但如此,到最後跡部還舒服的閉上了眼,這讓手塚心裏忽的咯了一下,隱隱作痛起來,由於自己的性格,使他又不能做出什麽往前走去阻止的動作,一番掙紮之下,眸色有些暗淡下來,卻還是選擇繼續等著。


    而另一邊的男子顯然注意到了有道目光一直跟隨著自己,趁著跡部仍舊沒有睜眼的瞬間,迅速回頭打量了一眼,看到手塚的模樣有些了然的笑了笑,眉目間全是調侃之意,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微微張開,隨後笑的有些狡黠,低聲在跡部耳邊呢喃了一句,輕咳一聲,止住了即將傾瀉出來的笑,看著跡部突然瞪大了的眼鏡,心情更是爽快起來。


    “鬧夠了沒?”跡部低聲訓斥,隱約間有些惱怒,看到了金發男子身後走來的人時,輕勾起嘴角,心生一計,右手輕摟住男子的腰際,直接忽略了那人驚訝的聲色,伏在那人耳邊,右手玩弄著金色的發絲,湛藍的雙眸卻在時刻注意著緩緩走過來的人。


    金發男子似乎感到了一絲不妙,眨了眨眼睛,在不自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臉色頓時變得難看,開始掙紮起來,卻奈何占有的地勢不利,而跡部仿佛是死了心一般的想要牽製住他,因此這短短


    幾秒鍾的時間金發男子無論怎麽掙紮也沒有用,直到跡部放開他,順勢輕聲說了一句,毫不猶豫的回頭走去,再也不管金發男子的臉色,“他來了……”


    敢算計本大爺,就要做好被懲罰的準備!


    而停留在原地的金發男子聽到跡部的話後,神情變得僵硬,咽了一口唾液,扭轉脖子回頭,看著來人滿麵的笑容,渾身卻覺得有些寒冷,瑟縮的縮了縮脖子,有種活不過今日的感覺,眼神幽怨的看著跡部的背影,咬牙切齒,卻不敢說話,等到身體被禁錮過來才反應過來,想要說話唇卻被堵住,然後陰冷的聲線響起,卻充斥著無限的魅惑之感,“看來要給你一些懲罰才是……”


    跡部嘴角始終噙著一絲淡笑,也可以預見他心情的愉快,雙手插在褲兜裏慢悠悠的踱到手塚麵前,看著他有些不好的臉色,本想好好的嘲笑他一番,轉念間,心態有些變化,竟依稀有了些甜蜜的感覺,不過很快便被他否認了,開什麽玩笑,本大爺怎麽可能有這種情緒。


    手塚不是沒有看到跡部走了過來,隻是對於剛才的事情太過於在乎,現在心下有些不好受,也就寒著一張臉,沒有任何要搭理跡部的意思,隻是神色複雜的看著跡部。


    跡部有些無奈的望天,揚了揚眉,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目光轉移到手塚的手臂,頓時憤怒之色浮了上來,一把抓住手塚的手臂,動作卻是極其輕柔,“你非要把手弄得斷掉才舒服是不是,早知道這樣,本大爺幹嘛那麽費心費神的幫你聯係醫院,就該讓你的手臂斷掉!”


    看著麵前的人毫不留情的職責,實則手塚心裏的不快已經消掉了一大半,沉默了半響後,看著跡部不滿的瞪著他的目光,動了動手臂,撫了撫跡部的頭發,那一絲不同於平常的手感讓他的手頓了頓,最終開口,“我手沒事。”


    “哼,斷了也跟本大爺沒關係。”跡部扭頭,順勢靠在一棵樹上,不在看向手塚,緊咬著下唇,忍耐著突然而至的暈眩。


    聽著跡部明顯的口是心非的話語,手塚隻是越發的覺得跡部更可愛了,當然,這話如果說了出來,跡部的反應也可想而知。


    “景吾?”見跡部說了話之後,意外的沉默起來,手塚有些擔心,試探性的叫了一聲,人也靠近了他的身邊,映入眼簾的便是跡部那蒼白如紙的臉色和不斷流出的冷汗。


    “恩?本大爺沒事!”跡部略微睜開眼,反射性的開頭,隨後逞強似的站了起來,不料失去了依附的他搖搖晃晃的又有往下倒的趨勢,隻是這次被手塚動作敏捷的抱住了。


    靠在手塚懷裏,跡部好似鬆了口氣,整個人類似於癱在了手塚,右手揉了揉太陽穴,睜開方才緊閉著的眼睛,揚起一抹有些虛弱的笑容,看著手塚擔憂的神色,安撫的說著,“放心,本大爺沒事,啊恩?”


    “那天……”手塚猶疑了很久,才決定問出來,棕色的鏡框下,以往如寒潭般寂靜的眸子染上了憂色,話語卻在說了幾個字後截然而止,不是他不想說完,而是跡部打斷了他。


    比起剛剛,跡部的感覺已經好了很多,頭腦也開始重新運轉起來,微微用了點力掙脫手塚的懷抱,站直了身子,臉色與之前相比已經好了很多,雖然還是微微有些蒼白,目光重新聚集到手塚


    的手上,微微用力按了上去,注視著手塚沒有什麽變化,這才放下心來,抬頭對視手塚的眼眸時,愣了愣,卻沒有說什麽。


    手塚也不開口,左手拉住跡部的手臂,往比較安靜跡部有遮擋物的地方走去,他自然也深知,這種露天的場所並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隻是礙於目前這種狀況,他急切的想知道某些被那人刻意隱藏的事情……


    跡部眼中突現一種難言的神色,本想掙脫手塚的束縛,在注意到是左手時,終是隨了手塚的動作,跟著他走去,隻是一路上兩人都無言……


    而此時另外一邊,織田已經從昏睡中醒了過來,隻是全身有種奇怪的感覺,忽冷忽熱,一股奇癢順著經絡攀爬上來,他咬著唇堅持著,等待著這陣難受過去。


    幾分鍾之後,滿頭大汗的織田靠在沙發上不住的喘氣,待好些後,他開始回憶起自己為何會出現這些情況,細細的想了一遍後,卻仍舊是不知所雲,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連忙起身往房間內走去,中途被一張貼在桌子上的紙條吸引了注意力,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麽在牽引著他,拿起了那張紙條,看到上麵的內容,饒是一向以冷靜自居的織田靖彥也不由得有些慌亂,思考了良久後,深吸了一口氣,才推門進入,隨即深深皺起來俊眉,整個麵容怒氣盡顯。


    宮崎耀司仍舊是在昏睡中,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趨勢,或許是因為傷口疼痛的原因,即使在昏睡中,身體也在輕顫,額上布滿了細細的汗水。


    織田歎了一口氣,拿起毛巾擦拭著耀司頭上的汗,接著又去外麵到了一杯水,拿起小勺喂著耀司,看著他身旁不遠處擺放的一堆文件,他心中的怒火更甚,一是氣惱床上的這個人如此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二是有些自責。


    正想去將那邊的文件拿回帝國集團順便打電話讓人來接他們時,卻聽到躺在床上的人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趕快回到了耀司的床前,小心的喚著,“總長,你還好嗎?”


    床上的人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呼喚,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就要醒來的樣子,喑啞的嗓子發出細微的聲音,“水。”


    織田拿起剛剛的一杯水正待喂給耀司,手腕卻被一個人抓住,驚愕的回過頭去,看見一張充滿笑意的臉,眼中卻是不可抗拒的神色,織田想起剛剛紙條上的話,莫名的抗拒,轉過身去,有些生硬的說,“總長已經習慣了我的照顧,換了人怕是會……”


    後麵的話他是故意沒有說出來,但以那個人的聰明想必也會明白……


    豈料,那個人的回答卻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依舊是不正經的語調,卻隱約有了些不同於平常的神色,“他早晚會習慣的,解藥你出去之後,會有人給你的。假如你不走的話,你覺得我難道沒有那個能力強迫你走嗎?”


    織田拿著水的手忽的抖了一下,他自然了解一切,但是,抬起頭打量著麵前的男子,他真的能夠將總長交給他照顧嗎?


    “你不相信我,總可以相信小瑞瑞吧!要想讓他的傷口好得最快,隻有小瑞瑞能做的到!”男子依舊是笑著說,手裏的動作卻一刻也沒有停歇。


    織田聽到他那句話愣了愣,渾身又開始燥熱了起來,有些不能忍受的靠住了牆壁,但仍舊沒有往外走的意思。


    男子也沒有管他,徑直走到耀司的病床邊,退去了帶著笑意的麵具,似乎有些傷感,撫了一下耀司的臉,“宮崎老奶奶,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傲嬌的天氣,,嗷嗷。。不敢開電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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