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跡部……”這天,跡部剛剛到達學校,還未來得及去學生會,就被嶽人匆匆攔下,一向開朗活潑的他難得露出了幾分焦急的神情,這倒是勾起了跡部的興趣。


    “別著急,慢慢說,怎麽了,”拍了拍他的頭,跡部示意他安靜下來然後慢慢說。


    “侑士,侑士已經幾天沒來學校了。”向日的表情看上去已經是快要哭出來了,一雙大大的眼睛裏含著淚光,似乎馬上就要滴落下來,他有些擔憂的繼續說,“昨天我找侑士有事,但是打他的電話也打不通,我跑到他的公寓去,結果發現也沒有人,他是不是出事了啊?”


    跡部心裏咯噔了一下,到不是說介意向日去找忍足,而是他突然想起,自從那天忍足從他家離開之後,他們好像真的再也沒通過一次電話,原先他還未在意,隻當是忍足本家有事牽絆了離不開,現在想想,那天走時忍足的表情,多少帶了點視死如歸的感覺。


    他無意識的皺了皺眉,瞟了一眼或許是因為他的動作而變得更加慌張的向日,歎息一聲,勾了勾嘴角,還是安慰道,“放心,那家夥能出什麽事,說不定是被關西的漂亮姑娘給迷住了,脫不開身唄!”


    “真的嗎?”向日愣愣的看著跡部,繼而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問道,“他什麽時候回關西了,都沒更我說。”


    “前幾天吧!”跡部盯了他一眼,回答平淡的毫無波瀾,藍色眸子散發出些微的冷意,卻讓向日感到手腳冰涼,一股無形的壓力在空氣中擴散開來,然後又在他身邊積聚而成,似是一團冷空氣般,瞬息將他圍住,而他卻無法擺脫。


    向日縮了縮脖子,默默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向跡部鞠了一躬,有點要想逃離的意味,“跡部,那我先走了,馬上就要上課了。”


    跡部隻是點了點頭,算是回答,而後有些好笑的看著有點落荒而逃感覺的向日,挑了挑眉,他是洪水猛獸麽?啊恩?


    等到向日完全脫離出了他的視線時,跡部這才流露出了一絲憂慮的神情,他抿了抿唇,拿出了手機,按下了那個在一天天累計的過程中無比熟悉的幾個數字,但是卻怎麽也按不下那個撥出鍵,就這樣對著手機發起愣來。


    上課鈴的忽然想起讓跡部頓時回國了神來,他看著手中的手機,嘴角泛起了一絲冰冷的笑意,臉上歲還掛著如同以往般懶散的笑容,但是那雙藍眸裏,顯示出來的卻是如同冰窖一般的冷度,足足可以將人凍住,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的往學生會室走去。


    這麽多天都不見,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打,這在忍足身上幾乎啊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到如今這個地步,隻有一個可能,而那個可能,也是他們都不願意去想,或者是去麵對的可能。


    想到這裏,跡部驀然間變得有些煩躁起來,他加快了腳步,甚至對於路上與他打招呼的學生像是沒聽到一般的不理不睬,隻留下一堆麵麵相覷的冰帝學生,似乎不明白他們的帝王為何怒氣突然這麽高漲起來。


    直接推開了學生會室的門,跡部望桌子前一坐,照例開始處理起今天的文件來,伸手去端咖啡杯,但是撲了個空,這才想起,平時的這些事情,那抹深藍色的暗影早就幫他處理好了。


    一時間,忍足在學生會室各個地方的影子如潮水般湧了出來,占據著跡部的腦海,甚至於讓他有些踹不過氣來,最終,處理不下去文件的跡部幹脆站起身來,拉開窗簾,讓陽光肆無忌憚的照射進來,直直的在他身上停留,今天放學之後,無論如何,他是該去關西一趟了。


    “跡部same,這樣讓太陽照射不好的喲。”瀧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看到跡部這副模樣,先是將窗簾拉上,隨後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去了隔間煮,不多時,一杯還散發著香濃味道的咖啡杯瀧端了進來,放在桌子上,看著跡部的背影道,“雖然沒有忍足煮的好,但是還請跡部same嚐嚐我的手藝。”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提了忍足的名字,原先還沒有反應的跡部此刻去悠然轉過了身,走到了桌子前坐下,輕撩額間的發絲,淡淡的看了一眼微笑著的瀧,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還不錯。”


    瀧剛剛沉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仍舊是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表情卻是笑眯眯的,“有時間的話,跡部same還是去網球部那邊看下吧!今天到是看到了冥戶過去了啊!”


    “啊恩?”跡部不置可否的回看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用手支著下巴,感興趣的問道,“他去幹嘛啊恩?”


    “應該是過去看鳳的吧!”見跡部已經恢複了多半,也就自然而然的放鬆了心情,口氣也變得輕快起來,“他們兩個的關係不是很好麽?”說話間眼睛看了看跡部桌上的文件,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指了指桌上繁多的文件,“跡部same,我們再過幾天就要畢業了,這些應該讓下一屆的學生會長做吧!”


    跡部冷哼一聲,怒火又莫名的上來,斜眼看向瀧,有些陰測測的感覺,一字一頓,頗有些強調的意味,“這些可是幾天後畢業典禮的方案啊!”


    瀧立馬望向天花板,暗暗在心裏祈禱自己不要死的太慘,他哪裏知道那邊疊的如此之高的文件竟然是校慶的方案,要知道,平時他這個秘書隻不過是掛掛名而已,真正的工作全是被忍足鎖所做了。


    “好了。”跡部在合上又一份文件的空隙看了看已經石化過去的瀧,給了他此時最好的特赦令,


    “你出去吧!本大爺這裏不需要一座雕像。”


    “嗨!”瀧應答了一聲後,擦掉了額頭上的冷汗,轉身匆匆離開。


    等到跡部將所有文件都處理完後,已經是中午用餐的時間了,他站起了身,動了動一上午都沒能運動,變得有些僵硬的身體,拉開門,像學校的天台走去,不料剛剛出了學生會這棟樓,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有些驚愕,但跡部還是迅速收起了驚愕的表情,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走了過去,“真是沒有想到立海大的副部長會光臨冰帝,啊恩?”


    “跡部。”真田壓了壓帽子,隻是叫了一聲,變再也沒什麽動作。


    “啊恩?”跡部看著他,有些不明所以,見他不開口,佯裝要走,“你不說話本大爺就走了!”


    “精市說想和冰帝進行一場練習賽,鍛煉一下切原他們。”真田見跡部要走,情急之下脫口而


    出,而後有些暗暗懊惱。


    “他怎麽不親自來和本大爺說?”跡部有些狐疑的望著真田,目光中全是不解。


    “他今天是最後一次複查。”真田解釋著,心中卻在無限糾結,要怎麽樣開口說精市真實的目的。


    跡部看了看真田,而後輕笑起來,待真田有些麵紅耳赤時,他才暫且止住了笑意,上前一步,拍了拍真田的肩膀,“治療幸村的醫生已經跟本大爺報過了,昨天才是他最後一次去醫院複查的時間吧,而且,他已經痊愈了!”


    真田見謊言被識破,更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跡部,耳朵全紅完了,話語也有些結巴,“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


    跡部看著他這個樣子,也大致猜到到了幸村的目的,便輕咳一聲,“為了慶祝幸村痊愈,本大爺就賞臉和你們吃個飯好了,餐廳時間你們決定吧!”


    真田完全沒有料到跡部會先說出這句話,他還正在想如何才能說,聽了跡部的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還是應和道,“啊!我會去跟精市說的。”


    “至於練習賽的事情嘛。”跡部看了看四周無人,瞬間湊到了真田身邊,有些狡黠的說,“本大爺已經不是網球部的部長了,這件事還是去找日吉商量吧!”


    真田語塞了,沒有想到跡部會重提這件事,他生性本就較為古板,此刻更是被跡部說的接不上來話,有些尷尬的立在一旁。


    跡部看了更是覺得有趣,本想繼續逗他,但隨處一掃後,藍眸捕捉到了還在遠處的一抹晃動的金色影子之後也就失去了興味,於是也就很正經的開口,“跟你鬧著玩的,真田你實在是太可愛了。練習賽的時間,就定這個周末吧!地點就在冰帝,沒問題吧!”


    聽到跡部前半段的話語,真田的臉頓時黑雲密布,如同抹了煤炭一般,隨後又稍稍緩和了一點,


    “我會回去和精市說的。”


    “跡部跡部。”這個時候,那抹黃色的影子已經來到了跡部身前,習慣性的向跡部身上一撲,眼淚汪汪的看著將跡部,“慈郎等了你好久,你都不過來吃飯。”


    跡部接住慈郎,緩和了笑容,捏了捏他的臉蛋,“本大爺這就不就準備來了麽。”然後回過頭看向真田,“真田你也沒有吃午飯吧,今天中午就讓你欣賞一下冰帝的豪華套餐。”


    真田本來想推遲,畢竟幸村交代過他完事後立即回去向他報告,但是看著跡部的藍眸比以往更為亮麗,似是很想他去看,猶如一個想收到表揚的小孩子一般,出於私心,他點了點頭,嚴肅的開口,“那就拜托了!”


    作者有話要說:修錯字…淚目望~乃們留下點痕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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