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凡子說罷,還待動手。剛才,運和道真君沒有阻止玉凡子,是想讓玉凡子把這口氣先撒出來,好方便以後事情的處理。也知道玉凡子動手,必定有分寸,在太華門的地盤上,不會把齊連山怎樣的。


    此時見到玉凡子還要動手,運和真君急忙上前阻攔:“玉凡真君,你今日就是打死他了,你徒兒也好不起來。


    況且,我們鬥個兩敗俱傷,反倒讓其它的門派看了笑話,還是想想怎麽處理為好。齊連山,你打算怎麽處理此事,說說看?”


    運和真君懶得再喚他的道號,臉色不愉道。而齊連山一臉的滿不在乎:“玉凡子,你不就是因為我打傷了你的徒弟,想要出口氣嗎?”


    說罷,他指了指身後的幾位結丹修士道:“喏!這幾個都是我的後輩及徒弟,要打要罵都隨你,隻要不殺了他們就成。


    你想要他們之中的哪個給你作出氣桶?這樣吧,把他們全部送給你出氣也行,就當我給你陪禮了。”


    那幾名結丹修士,當下臉色蒼白。齊連山帶他們來時,這幾人可不知道自己是給元嬰修士,當出氣筒來了。就這樣被自家長輩,當抹布似得扔給了對方。看樣子,人家還一臉嫌棄的樣子,隻是瞟了他們一眼。


    運和真君當即就氣了個倒仰,這是給人賠理呢?還是拿太華門的臉麵,讓人家往地上踩呢?即便是在場的太華門的其它元嬰長老,聽了齊連山的話,一個個的臉色,也是變得極為的難看。


    卻聽的玉凡子淡淡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帶著嘲諷:“拿你的後輩給我賠禮,你的這些後輩中,可有二十一歲結丹的?可有二十五歲是六品煉丹師的?還是有二十五歲是六階製符師的,嗯?”


    這下在場的元嬰修士都愣住了,包括齊連山,當初他們隻是聽說過,玉凡子二百年了,終於收了一位天資不凡的弟子。


    聽說資質極好,其它的也就沒有仔細打聽。畢竟他們不是小修士,出門隨便買一份門派奇事雜聞錄,或人物風雲榜來看。


    對他們而言天資再不凡,也不過是一個新入門的小弟子,根本就沒有必要在意,所以也就沒有注意這些小道消息。


    如今,聽玉凡子說來,眾人皆啞口無言。修真四藝中,那怕是隻有一項能達到五、六階水平的,都會受到門派中的重視,更不用說達到玉凡子口中的那些水平了。


    由此可想而知了,人家玉凡子的徒弟在無極宗的地位了。如今,淩天台開賽在即,門派對這類修士尤為的重視。


    又聽得玉凡子,略帶寒意的聲音傳來:“怎麽,不說話了,你的這些後輩中可有?想拿他們和我徒兒比,他們加起來,也比不過我徒兒一根手指頭。”


    這下齊連山被堵的啞口無言,臉色青紅不定。不由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運和真君。運和真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雖說心裏有些惱怒,但還是要盡快把事情解決了。


    雖然,此事是齊連山個人所為,誰讓他還是太華門的長老呢?當下開口道:“玉凡真君,有什麽要求,就說吧?”


    玉凡子也就不客氣了,直接開口:“廢話就不多說了,打傷了他們幾人,我徒兒也好不了……”在場之人聽了,紛紛點頭稱是。


    玉凡子接著往下說道:“聽說太華門有一株補天芝,就給我徒兒療傷用吧,還有碧靈液、冰靈果、風靈花、綠柳露、血凝果、雲夢草、枯玉根、千麵靈菇、三色果、齊天癸……,最好還要有幾十瓶七品以上的療傷丹藥,好了,今日就這些吧!


    不過,我徒兒受得傷,如果影響了她在淩天台的排名。你太華門要負責賠償我徒兒,及無極宗所受到的損失。”接著又加了一堆的靈丹妙藥。


    運和真君越聽臉越黑,齊連山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此事由他引起,現在門派中卻要拿出這麽多的天材地寶,而且還是用在一個小輩的身上,這還不包括幾十瓶七品以上的丹藥,這是拿他們太華門當冤大頭了。


    而且這還不算完,還想要太華門的一部分的修練資源,這也太貪了,太過份了。


    他都活了上千年了,有些靈藥他還沒見過呢?心頭忿忿不平起來:“玉凡子,你莫不是找借口,想要打劫太華門,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玉凡子表情冷冷,語氣淡淡:“你若能讓我徒兒身上的傷,馬上痊愈了。本君不光不要這些靈藥,還給你個打劫本君的機會,如何?”


    “你……你……”


    齊連山臉憋得通紅,結巴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反駁。當時楚璃傷得有多重,他可是心裏清楚的很。如果沒有相應的天材地寶,短時間內,傷勢很難有起色的。


    運和真君苦笑一聲,就和玉凡子討價還價起來。一旁的玉真子也在其中周旋。片刻後,就定下了賠償標準,雙方各退一步,靈藥的數量減少了一些。玉真子、玉凡子拿到賠償後,也不多留,起身揚長而去。


    遠在幾十萬裏之外的玄道宗,幾日後也迎來了玉真子和玉凡子兩位真君。


    楚璃回到了萬木城中,就開始閉關療傷。兩個月後,楚璃的傷也養好了,就向玉凡子報了個平安。距離淩天台開賽的日子,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楚璃決定提前一個月回去。


    而隔壁的那幾人,早已不知去向,樹屋也空了出來。楚璃把洛星辰叫到麵前,把在冰川上采到的玉髓果遞給他,


    “辰兒,這玉髓果可以提高冰靈根的靈根純度,你把它服了吧,為師給你護法。”


    洛星辰卻沒有接,一臉誠懇道:“師父,辰兒的資質很高,還是師父服了吧”楚璃心頭微暖,語氣淡淡中帶了一些難言的澀然。


    “師父早已用不著了,師父雖然修習的術法是冰係法術,但師父並非冰靈根。這個靈果對師父無用,去吧”。


    當年有了爹爹用命換來的淨靈果,她的靈根已經是極品靈根,早不需要再次改造了。


    洛星辰見她態度堅決,不再多說。三日後,洛星辰出了關,他的靈根純度達到了九成八,與極品靈根也沒多大區別了。楚璃打發他獨自去了,千幻平原的外圍去曆練。


    這一日,楚璃又在院子裏烤製肉食,見到隔壁院子裏,又住進了一人。是一位二十多歲的白衣公子,眸如流水,發若黑緞,緩緩踱來,信步悠然,正應了那句詩“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段時間,許是見過的俊男美女實在太多了,楚璃也隻是打量了一眼,便不再關注。


    此人看到楚璃後,緩緩來到院門口,給楚璃行了一禮,楚璃也不好視爾不見,打開禁製,把來人讓了進來。


    “道友,在下姓蘭,單名陌,‘笑語柔桑陌上來’的陌字,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楚璃把來人讓到小木亭中坐好,給他沏了一杯茶,語氣輕緩:“道友,在下楚璃,蘭道友可是來千幻平原來曆練的。”


    蘭陌搖搖頭:“並非,慕名而來”。


    楚璃不太明白他那句慕名而來是指什麽,是這座萬木城嗎?這也很有可能,畢竟全城都住樹屋也是獨一份了。


    楚璃釋然一笑:“蘭道友,可要進食?”


    蘭陌看了一眼,坐在玉石小榻幾後的兩隻靈獸,一點都沒覺的奇怪。隻是淡淡笑了笑,微微點點頭。楚璃便給他拿了一套餐具,放入了一塊熊掌,又取出了一小壇靈酒。


    這個熊掌,還是她在冰川上獵殺的那頭冰熊身上,取下來的。抹了一些雪玉靈蜂釀的蜜,滋味絕佳。蘭陌的吃相很優雅,坐在那裏如同一幅水墨畫。


    從這天後,楚璃總能見到蘭陌,兩人倒也相處融恰,相談甚歡。蘭陌見識廣泛,文采極好。而楚璃也是博文廣記,知識源博。


    二人常常就一些修練上的觀點進行討論,對術法的理解相互印證,俱都獲益非淺。


    蘭陌愛好琴、棋、書、畫等,楚璃對這方麵,也隻是略懂皮毛而已。那還是前些年,去拜訪玉蟬子時學了一些。蘭陌的棋藝甚為高超,別說一個楚璃,就是十個楚璃綁起來都比不過。


    而楚璃卻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不過她的悟性極好。每日與蘭陌對弈,棋藝水平也是蹭蹭上漲,如今棋藝,雖不能和蘭陌相比。


    但比一般的棋藝高手,還是有得一拚。算一算時間,該回宗門了。當即發出傳訊符把洛星辰召了回來。


    蘭陌又一次來到小院時,楚璃與他告別。


    “蘭道友,這一段時間與君相交,受益良多。


    今日,就先與蘭道友告別,在下明日就回宗門了。這些就送給蘭道友了……。”


    楚璃指了指桌上的幾壇靈酒及兩盒靈茶。蘭陌一揮袖,把桌上的東西收了起來,然後遞給楚璃一物。


    一個樣子很古樸的塤。紫玉雕刻而成,上麵有一些金色的祥雲花紋,紫光瑩然,金紋流動,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楚道友,這個送與你了,就當在下的一點心意了”。


    楚璃忙推辭道:“蘭道友,怎可收取你如此的貴重之物呢?況且,在下並不懂得音律,此物給了在下,豈不是要明珠蒙塵。還是收回去的好,道友的心意在下心領了。”


    “楚道友,這隻塤與你有緣。有著一日,在下還想與道友合奏一曲呢!”蘭陌語氣誠懇態度堅決,楚璃無奈隻得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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