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紅臉膛元嬰修士,也是有些埋怨自己弟子,怒其不爭,什麽樣的好女子沒有,偏偏要與其它人一起共享一名女子。


    他因為此事被人多次取笑,真是丟盡了老臉,數次因為此事責罰於他。但是隻要徒弟一離開師門,就又與慶竹老兒的女弟子混在一起了,自己又不能時時刻刻,跟隨在他的身後。


    如今倒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自己雖然怒其不爭。但是徒弟死於非命,心裏還是很傷心的,畢竟一百五十多年的師徒之情,哪能說沒就沒了。


    況且除了這件事外,徒弟其它的事情都作的很好。徒弟死因,自然是要搞清楚,不能讓他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慶竹真君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你情我願罷了,即便不是遇上我的弟子,你就能保證,你的徒兒不死?”


    “啊呸,你的那個不要臉的女弟子,一定是個掃把星了。和她沾邊的,不都是早早就死了,一個不夠,還要拉上這麽多門派的精英弟子。”


    紅臉膛修士一雙眼睛,像是在噴火,惡狠狠的瞪著慶竹真君,絲毫也不退讓。


    “那又如何,又不是本君的弟子逼著他們的。況且,在此秘境中隕落的修士,可比前幾次多了許多。如何能將這些責任,栽到本君的身上?”


    悟音真君細長的眼睛中,精光閃爍,突然指了指楚璃開口道:“慶竹,你的女弟子,可有眼前這個女娃娃的姿容,可有這個女娃娃的才華?……”


    另外幾位元嬰真君怔了怔,不明所以,卻又聽得悟音真君繼續道:“恐怕連這女娃娃的一半都無吧?那麽你的女弟子,是如何讓這幾人死心踏地,一心一意的追隨她?你不會告訴老夫,是你那女弟子魅力無邊,人見人愛吧?


    這個女娃娃,有著如此出眾的才華與姿容,怎麽卻沒有像你那女弟子一般,人見人愛!是不是有些奇怪?難道如今的小輩都有了怪癖,眼睛都不好使了,好的不要,要歹的?”


    這可是把霜如玉給貶低了,霜如玉雖比不上楚璃的容貌才華,卻也是天權大陸上有名的美女,自然不能算是歹的。在場的元嬰修士身體猛然一震,不由低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事若是細細論來,還真是與常理不符。他們教導了這麽多年的親傳弟子,品行、性情自是十分的了解。作出如此荒唐之事,都是在遇到這名女修之後,這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此時,左君王突然站到了大殿中,向眾位元嬰修士行了一禮:“各位前輩,晚輩還有事稟告。”


    “說罷!”。


    “晚輩本是不想說得,但是事情到了如今的這種地步,晚輩也就不再隱瞞了。對於諸位前輩的弟子隕落在秘境中,其實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大殿裏瞬間變得寂靜無聲,顯然,是被左君王的話給驚住了。隻留下了左君王一個人的聲音,在諾大的議事殿中回響著:


    “晚輩那時在船上,因為派其它真人出去探查路線了,倍感無聊。晚輩本是風流之人,便與顧氏姐妹相戲。


    後來……,正如無雙真人所言,晚輩被無雙真人救治後,就開始調查事情的真相。媚藥是顧家姐妹,為了增加情調而下的。


    蠱蟲則一種上古時期,就已經失傳的**。”


    “**?”


    “怎麽會是**?”


    “**不是失傳了嗎?難道……”


    在場的元嬰修士,倒吸一口氣,能活到如今,自然見識非凡,明白此蠱的用處。


    左君王接著往下說:“是霜如玉買通晚輩身邊的侍女,以送靈茶為名下的,晚輩也沒料到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那兩個侍女從小就侍候晚輩,一直到了如今。


    後來晚輩查明,得知了一個驚人的真相。……”


    說到這裏,左君王頓了頓,環顧了一下四周,見眾位元嬰修士的臉齊齊變了顏色,眸光閃了閃,這才繼續道:“霜如玉身上的**是母蠱,而另外五位道友身上都有子蠱。


    得知此事後,晚輩本來是想著出了秘境後,由族中的長老出麵,告知各位前輩。卻是沒想到,由於颶風,我等不方便同行,便各自分散離去。


    至於那幾位道友到底如何了?晚輩並不清楚。但是晚輩查閱了祖上留下來的記載,這**還有一個功能,就是母蠱受了傷,還可以把傷勢轉移到子蠱的身上。還能近距離召喚種有子蠱之人,替擁有母蠱的人擋災。


    颶風中的情況,在無雙真人的留影石中,已是表露無疑,真真可說是九死一生啊!霜如玉不過是結丹初期的修為,若是沒有人作為替身,她可真是走不出幾步。因此……”


    左君王後麵的話,就不再說下去了,就讓他們自行腦補吧!又行了一禮,立在了一旁。這就是明擺著說,霜如玉利用**,控製其他門派的弟子,給她賣命。甚至是,徒弟即然如此,那麽師父自然也脫不了幹係。


    慶竹真君勃然變色,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那幾個小輩的死,與自家的弟子有關,他是不怕這幾人的。


    但是,如今卻有了見證人,證明與自家弟子有關。這可就麻煩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在場的這幾位,可是不隻有四隻手,八隻手都有了。


    “黃口小兒,休得胡言!”


    一股威壓,就朝著左君王而去。卻有一股力道,擋在了他麵前,將他的威壓卸了下去。


    出手的正是左家的元嬰修士,他沉下臉道:“怎麽,難道君兒說的不對?你那女弟子,可是給君兒下過**,為了兩家的交情,在秘境中可是沒把她怎樣?


    不過如今想來,這說不定是你們嵐海宗的陰謀,想要利用這種邪蠱,控製各大宗門的精英弟子,為其賣命,以達到逐步蠶食,吞並各大門派的目的。……”


    這話說出,可就是誅心之言了,這可不是一個元嬰真君,能夠承受得起的。紅臉的如淵真君身形暴起,“呼”的一掌向著慶竹真君拍去。


    在場修為在結丹期的修士,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威壓,衝擊的臉色雪白,死死抵抗著。元嬰修士的鬥法,可不是他們能承受得了的。


    玉蟬子廣袖一揮,就把楚璃師徒二人罩住。隨後,慶竹真君提步一跨就消失在大殿中,另外幾名真君緊隨其後。大殿中的桌子、椅子經過剛才的一擊後,又損壞了許多。


    趙二愣子用“影印符”錄製完證據後,又取出了一枚玉簡記錄起來,比起大殿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忙。打吧!打吧!打完了就能去找他們要賬了。有了證據,也不怕他們賴賬不還。


    玉蟬子對楚璃師徒二人道:“找個機會,你二人回去吧!”楚璃點了點頭,感覺到元嬰修士的氣息遠去後,就找了個機會,與洛星辰一起離去。


    在臨走時,她瞟了一眼那個罪魁禍手。見他正在愜意地喝著茶,還衝她笑了笑。一雙水波瀲灩桃花眼中,向著她輕輕一眨,帶著一股著的魅惑。


    楚璃心裏一顫,趕緊離開了大殿,這就是個天生的陰謀家,以後要少和這種人打交道,不然怎麽死得都不知道。


    師徒二人回到了洞府後,楚璃總覺得今日之事,不會就此善了,也後會有更大的風波。如今師父與大師伯都在閉關中,還是謹慎為妙。


    “辰兒,你傳信給掌門,就說我在議事殿中,受到數位元嬰修士的威壓,回來後就昏迷不醒了,需要療傷。側峰從今日起徹底封閉,謝絕任何人、或事的來訪,直到你師祖出關為止。”


    “是,師父,弟子這就去辦!”


    “嗯,去吧。”


    這一日,“辰兒,你閉關吧,師父觀你已是心境圓滿,根基紮實,可以衝擊築基大圓滿,為結丹作準備了,最多十年就可以結丹了。”


    洛星辰一怔:“師父,我閉關了,你怎麽辦,誰來照顧你?”


    楚璃拍了一下他的頭,笑道:“怎麽像個老太婆,師父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非得有人照顧不成。況且,你閉關了,師父也要閉關療傷了。”


    “嗯,好的,師父!”


    楚璃一直看著洛星辰把住處的禁製開啟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也開啟了禁製。她進入了離天界中,取了兩朵七彩金蓮花,把它們煉化後。精元也恢複差不多了,可以修補靈根了,她記得在初入秘境的藥穀中時,摘得了一種可治療丹田經脈的玄元果。


    即然可以治療丹田,那麽對靈根,是不是也有一些作用呢?試試看,哎!如果自己能運行玄木功,就可以探察見靈植的藥性了,修補靈根可就是手到擒來之事了。


    楚璃吞了一顆玄元果後,一股暖流從腹部升起,很快就傳遍了全身,渾身暖洋洋地,十分的舒服。楚璃內視身體,發現這股暖流所過之處,經脈會堅韌許多。她急忙調動部分精元至靈根處,結合這股暖流,滋養靈根的受創之處。


    果然,這樣的療傷方法還是挺管用的。此後的時間,楚璃一直在修複著靈根,如此很快又過了兩年,玄元果配合七彩蓮化,靈根上的創傷,已經痊愈。如果是引靈氣修練的話,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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