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設大陣後,如果再煉製一個與大陣相關聯的陣圖。距離主陣隻要不超過一定的範圍,就能利用陣圖攻擊,並且可以直接控製陣法的運轉變化,並不需要你,非得在陣法中控製,可說是殺敵於無形。”


    然後楚璃又道:“陣道在修真四藝中,最為難學,有道是‘入門容易,精通難’。尤其是陣法品階,越往上升越難,在修真界高級陣法師,越來越少了。


    許多上古時期,留下來的陣法傳承,正逐漸的失傳,師父的陣法傳承,還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


    即便那樣,師父剛開始時,也是隻能設置一些簡單的陣法。莫說精通了,就是比一些初學者,也強不到哪裏去。


    若不是當初師父被人追殺,逼到了潞麓山脈中的那片陣法禁地中。然後,又被困在了陣法裏麵出不來。無奈之下,為了活命不得已,這才學會了陣法。


    加上在時間陣法中,所耗的時間,算一算,差不多是三十三年,陣法造詣才到了四階。說起來,陣法的天賦還不如你。有時與其說是天才,不如說是勤能補拙。


    其實有時想想,師父還是挺幸運的,雖然幾次遇險,卻每次都有收獲。就連這次失去修為,命中不是也有貴人相助。隻是這個人情太大了,師父不知該如何還他,隻能過來看看他吧?”


    楚璃臉上有了些許的追憶,眸光穿過了小窗,望向外麵低空飛行,不時掠過海麵捕魚的白嘴赤爪鷗,怔怔的出神。


    洛星辰第一次聽到楚璃說這些,想著師父一定經曆過了不少的苦難,才會有今天的實力與修為。外人隻看到了她輝煌的一麵,卻從未想過這一切,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師父,你覺得過的辛苦嗎?”


    “辛苦?或許有過吧!”楚璃神色歸於平淡,不以為意。


    “修士自從一腳踏入仙途,就注定了這一生要走的路。你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也就越多,這就是平衡之道。至於所說的辛苦,或許是為了得到更多,而付出的一點代價而已。”


    洛星辰不由低眉沉思,卻聽楚璃調侃道:“好了,小孩子家家的,別老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比你師祖還要老成。”


    此後的一段時間,楚璃晚上打坐,每日從辰時起,抽出兩個時辰,指點洛星辰煉製陣圖。然後,就在大船的甲板上四處溜達。


    大船的一層中央,有船行開設的一些店鋪,甚至還有隔出一塊空地,給一些需要售賣物品的修士擺攤用。當然是需要付攤位費的,大該每天需要十塊靈石。


    這可比外界的攤位費貴多了,而且船上還售賣的一些丹藥、符籙等等,比外界要貴上三成左右。楚璃就在幾天前,用神識將這艘船上全部掃了一遍。


    確實發現了十多個結丹期的黑袍修士,隻是這些黑袍修士給楚璃的感覺有些詭異。而且這些人與在幻天秘境中,追殺她的那些黑衣人氣息不同。


    這一段時間以來,這群人並沒任何的行動。每日裏隻在各自的房間裏,打坐修練,也沒有走出船艙。


    楚璃收回了神識,給他們的身上下了追蹤印記,隻要他們這段時期內,有所動作,楚璃很快就會發現。


    她坐在甲板的一個角落裏,靜靜地聆聽著修士們之間各種各樣的談話,各類的小道消息。在甲板中部的一處地方,坐著幾個衣著不俗的年輕修士。他們的談話引起了楚璃的注意。


    雖然他們設了隔音結界,但是對楚璃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麽,隻要她想聽就能聽得到。


    “大哥,我們這次去星羅島,參加蘭島主的訂婚儀式,族中可還有什麽交待?”


    “族長說了,要小心行事,這次可不止定婚儀事這麽簡單。”


    “哦,大哥,這次的去的人很多嗎?那麽羅氏家族的人呢?按說這可是他們家族的嫡係傳人。而且天資絕頂,如今又競升了元嬰期。他們舍得放棄?”


    “不舍得又能如何,還不是因為當年之事,他們羅家行事太過了。況且當年那位的姓氏,就隨了母姓,而且後來一直當羅家為外人,可見有多恨?”


    “哎,說不定,這次又有好戲看了囉。”


    楚璃聽著雲裏霧裏,於是決定親自打聽打聽,她緩步而來,朝著幾人走去。


    幾人似有察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這個朝著他們走來的少年。見他麵容清冷,清逸出塵,舉手投足間高貴清雅,風姿蔚然,修為與他們相當都是築基後期。


    楚璃向幾人行了個同輩禮:“在下南璃,此番前去星羅島,不知各位道友是否也去星羅島?”


    那幾人見楚璃十分客的樣子,急忙還禮道:“道友,客氣了,在下幾人正是要去星羅島。”


    其中一名穿黃衣的嬌俏少女,插嘴道:“南道友,你也是去參加島主的訂婚宴嗎?”


    楚璃搖搖頭,微微一笑,如沐春風,少女的臉就是一紅。


    “在下是奉家師之命,前去辦事。並非是參加島主的訂婚宴,隻因為在下是內陸人氏,對此地甚是陌生,所以想請諸位指點一、二,不知可否方便?”


    幾人一聽,神色反而輕鬆了許多,楚璃不由得心中有些納悶。通過攀談,這六位築基修士,都是來自同一個修真世家,朱氏家族。


    族地是在另外一個不大的島峪上。他們居住的那個島峪,沒有通往星羅島的船隻,所以他們隻得轉乘這艘大船。領頭的是兩位結丹修士,在房間裏並沒有出來。


    這幾位築基期修士,年紀最大的叫朱子安,另外他有三個族弟朱子文、朱子武,朱子義。另外兩個是他們的族妹朱子雲、朱子雨。剛才搶話的那名黃衫女子,就叫朱子雨。


    這幾日,楚璃都會抽出一點時間,與這幾人攀談交流,逐漸的雙方變得熟悉起來,說話也就隨便了許多。


    他們是代表家族前去參加宴會的。聽說,星羅島島主的婚宴派場相當的大,要一連舉行三日。


    婚宴完畢後,還有各家族、及門派,築基期精英弟子的比賽。比賽前三的獎品中,聽說就有築基期修士,都想要的結金丹,還有極品法寶、地級功法等等的寶物。對這些築基期的修士來說,這可是他們夢寐以求之物。


    而且比賽過後,再過一年,就是漂移大陸出現的日期了。距離星羅島三萬海裏之處,每千年就會出一次,此大陸來無影去無蹤,神秘非常。


    明年正好是距離上次漂移大陸,出現時的第一千個年頭了。因為漂移大陸並不存在於本界,所以有諸多的奇異之處。


    這塊大陸上,專門出產可解巫術的奇草異獸,隻是那地方太過複雜多變。每次死在裏麵的人,可說是十不存一,如果能結伴而行,勝算要大上一些。


    如果能獲得,漂移大陸裏麵的一星半點的寶物,出來後都會賣個好價錢。有些寶物甚至能賣到天價,還可以用來換取,平日裏想也不敢想的修練資源。


    比如練氣修士最想要的築基丹,築基修士最想要的結金丹,還有結丹修士最想要的凝嬰丹,隻要你在裏麵得到的寶物夠多,夠珍貴,這些都有可能換到。


    因此,漂移大陸出現的這段時期,被稱為“尋寶月”。這一段時間以來,除了參加島主訂婚議式的各方修士外,也就出現了等待著漂移大陸“尋寶月”的其它修士。


    帶著幾種目的的修士,同時在這一時間段裏向著星羅島匯集,本就熱鬧的星羅島上,更是八方來賓,四海來客。


    不過聽說,要想進入這個漂移大陸,除了練氣修士以外,修士的修為都會受到壓製,修為越高受到的壓製就越大。


    所有修士的修為,都會被限製在同一個大境界內。至於是到底是如何限製的,要限製到什麽程度,進入裏麵就知道了。


    據說是根據修士體內靈力的儲量,作為限製標準的。儲存量越大,修為壓製的越厲害。


    因此,在外界可以稱雄稱霸的高階修士,進了裏麵可就慫了。所以漂移大陸很少有高階修士,進入其中尋寶的。


    而且在漂移大陸裏麵,一些儲物袋之類儲物用品,及飛行法器是不能使用。甚至不能施展法術,裏麵的異獸凶惡,環境複雜。漂移大陸每次隻開啟一個月,然後就不知飄往了何方?


    “朱道友,這個大陸誰都可以進去嗎?”


    “也不是,聽說是有選擇性的,具體是什麽樣的選擇,我等也不是太清楚。但是,有一種人肯定是進不去的。”


    “哦,什麽樣的人?”楚璃有些好奇的問道。


    “就是巫族之人,或是學習過巫術的人。”


    “哦!……”


    楚璃若有所思,萬物相生相克,異大陸上盛產可解巫術的奇草異獸。但是有些東西對巫族來說,即能克製巫術,卻也是至寶。


    她猛然想起了一事,二十多年前,在天崖城淩天台期間,她遇到了軒轅戰與海明月及海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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