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藍衣少婦見到紅衣少女如此的失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們霍家是傳承了幾萬年的名門望族,在給族中子弟擇偶時,最看重的首先是女方的人品,其次才是才貌。


    如今一見紅衣少女如此的行事作風,隱隱就有些後悔了。不過,好再還要征求兒子的意見。另一名紫衣少婦,則是一臉的心疼之色,能令薇兒如此憤怒,一定是那名女子作了什麽惹人生氣的事了。


    女兒一向將西風看得極重,說不定是撞上了這個女子正勾搭西風,才惹得薇兒如此的暴怒。


    於是,急忙幾步上前瞪了一眼白衣女子道:“不是讓你好好照顧二小姐嗎?你就是這麽服侍她的,看著她被人欺負?”


    心道,和她那死去的娘一樣的令人討厭,若不是薇兒喜歡她,怎麽也不會讓她留在薇兒的身邊。


    白衣女子嘴唇蠕動了幾下,並沒有出聲辯解,隻是可憐兮兮的望了眾人一眼,就又底下了頭。這樣的事情,仿佛已經是習已為常了。


    “西風啊,姨母雖然多年沒有來霍家走動了,卻也不應該生疏啊!薇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可要擔待一二。薇兒一早知道來看你母親,還準備了不少的禮物呢!


    而且,你身邊的人也該說說了,咱們可不能為了一個下人,壞了兩家多年的交情,……。”


    “怎麽回事?”


    玄衣武將的目光,落在了楚璃身上眸光閃了閃,很快就收了回去。霍西風卻不理幾人,向著楚璃施了一禮道:


    “楚姑娘,今日之事是西風失禮了。等此間事了,再去給楚姑娘賠禮。”


    楚璃坦然受了他這一禮,微點了點頭,對餘下之人理也不理,轉身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西風啊,你這個下人也太沒禮貌了吧?見了人也不行禮。”紫衣少婦神色不愉,有些憤恨的盯著楚璃的背影道。


    “苗夫人錯了,她不是西風的下人,而是西風請來的貴客。”幾人返回到了會客廳中坐好。


    “西風,今日是怎麽回事?”玄衣武將再次開口問道。


    “不知,這還要問苗如薇,不知道她為何看那處小花園不順眼。就讓人給毀了。今日一早,我去找楚姑娘時才發現的。當時楚姑娘並不在場,苗如薇卻是等在那裏。


    苗如薇一見楚姑娘,二話不說就動手。人家楚姑娘至始至終都未說一句話,就被你們一頓的辱罵。這當真是名門小姐能做出來的事?本來那座小花園,我是為了方便與楚姑娘見麵,才不允許有人前去打擾,沒想到……,哼!”


    說到這裏,霍西風也是一臉的怒色,真是莫名其妙,也不知好端端的不知發什麽瘋。


    “噢,還說她不是狐狸精,你為了與她見麵,單獨約在一個小花園,不是有私情是什麽?”苗如薇尖聲詰問道。


    “我是個單身男子,楚姑娘是個單身女子。她作為我的醫師,去我的住所不方便,我去她的住所也不方便。我怕毀了人家的清譽,才將見麵的地點設在小花院中。


    而且眾所皆知,凡是武者在診斷身體時,除了藥師之外,其它人都需回避,楚姑娘是我的專用醫師,單獨見麵奇怪嗎?沒想到在你的嘴裏,就變得這麽的齷齪。


    更何況就算我們有私情,與你又何幹,你有什麽權力管我的事情?”


    眾人聽他說到此處,便明白了。原來霍西風是為了避嫌,才將與醫師見麵的地點,設在了花園裏,卻沒想到被苗如薇誤會了。而且霍西風要是與楚姑娘有什麽,在自己的住所見麵即可,哪裏會多此一舉。


    苗夫人也是訕訕的,神色頗有些難堪。苗如薇卻因為霍西風後麵的幾句話,打擊到了,羞忿難當之下,淚珠子不停得往下掉。


    苗夫人有些心疼女兒了,“西風,你看如薇馬上就成為你的未婚妻了,就多擔待她幾分吧?回去了,姨母一定好好的管教她!”


    “爹,娘,這門婚事我不同意。如果你們逼我的話,我隻能離開霍家了。”霍西風一聽,就明白了苗氏夫婦上門的目的,當即也不賣關子,直接就拒絕了與苗如薇結親。


    苗夫人與苗如薇一聽,神色大變,尤其是苗如薇,臉色變得雪白,身體顫抖起來。表哥怎麽能這麽做,這麽多年了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一定要在這裏給自己難堪?


    一定為了哪個狐狸精,一定是,她要殺了她,她一定要殺了她!苗如薇眼神中閃過了怨毒之色,心裏狠毒了楚璃。


    苗武將急忙站起身來,他畢竟經的事情多,知道今日已經不合適議親了,退一步或許還有機會。


    “今日議親之事,就先放到一邊,改日再議。哈哈……賢侄,消消氣,小女年幼無知,賢侄多海涵!霍兄,苗某先帶著她們母女回去了,改日再登門拜訪。”兩家結秦晉之好,為得就是使霍、苗兩家以後的關係更加的親近,可不是來結仇的。


    送走了苗家人後,霍武將見廳中隻剩下自家人,這才問道:“西風,這位楚姑娘怎麽樣?”


    霍西風當即便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道:“爹,二長老的藥學造詣有多高,你們應該比我清楚?


    他對楚姑娘開出來的藥方,都讚不絕口。而且孩兒身上的內傷,許多年來,二長老盡心盡力,下了多少功夫都未能有起色。楚姑娘隻是兩張藥方下去,孩兒身上多年的暗傷盡去。而且她隻一眼就看出來,孩兒是因為修練的功法不當,損傷了經脈。……”


    說到這裏,霍武將倒吸了一口冷氣,眸光中的震驚之色溢於言表。霍西風修練的功法出了差錯,除了他們夫妻及二長老,可以說整個霍家,再沒有一個人知曉這個秘密了。


    “孩兒可以肯定,如果有她相助,五年之後的風雲爭霸賽,必有孩兒的一席之地。”霍西風語氣肯定的又給霍武將打了一劑強心針。


    “如果她真有這樣的本事,就是讓霍家供起來都行!對了,今日議親之事?”


    “爹,你覺得苗如薇適合當霍家的主母嗎?隻是端端聽了他人的幾句挑唆之言,就在別人家裏大鬧,如此的沒有腦子、易衝動之人,娶回來隻怕也是個禍患。


    爹若是不怕將來霍家主母丟人的話,孩兒聽從爹、娘之命,娶她回來。”


    “罷了,以往爹覺得苗易南還算穩重,他的夫人又是你娘的堂妹,與你也算是青梅竹馬,親上加親……。”說到這裏,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霍夫人。


    “小的時候,薇兒挺招人喜歡的。那時問你,你也說願意!誰知道她,越大了越不懂事了,瞧著還沒有她那個堂姐來的穩重。”


    霍西風聽著一頭的黑線:“娘,那時候孩兒才多大,幾歲大的小娃懂什麽?”


    “罷了,罷了!今日議親之事,就此作罷!隻要我兒能在風雲爭霸賽上,有了一席之地,要想什麽樣的名門閨秀沒有呢?”霍夫人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道。


    “爹娘,兒子這就告辭了。還要找楚姑娘,為衝擊武將之事情作準備呢!”


    夫妻二人一聽,神色就凝重起來。關乎兒子修為上的事,自然是最要緊的。


    “好好的給楚姑娘道個歉,千萬不要讓她心裏有了隔閡,影響了你的進階。”霍夫人殷殷叮囑道。


    “娘,放心吧!楚姑娘不是哪種小心眼的人。”


    當霍西風再次找到楚璃時,楚璃已經將他需要的丹藥,及泡浴用的藥草準備好了。


    “楚姑娘,今日之事,西風再次給姑娘道聲歉,以後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楚璃表情淡淡道:“今日之事,是有人動了歪念頭,想要將在下從你的身邊趕走。看來你威脅到了某些人的利益,一計不成,可能會生二計。


    你競升武將可要選好地方,若是中途被人打擾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多謝姑娘提點,西風會小心謹慎的。”


    “這些藥草,在吞服丹藥前泡浴,對經脈的拓展有好處。泡浴達到三個時辰後,再吞服升元丹。若是感到升元丹後繼無力了,再吞服破壁丹……。”


    說到這裏,楚璃又取出了一個玉瓶,玉瓶中裝著是靈泉水。“將裏麵之物倒在藥浴中……。”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後,楚璃就打發走了霍西風。


    霍西風找好的閉關的所在,就通知了楚璃一聲。霍西風進階時,需要楚璃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看顧,預防他出了意外後快速救治,這就需要楚璃離開住所。


    若是在平時,這並沒有什麽?但是楚晨也在進階之中,楚璃就有些不放心了。為了防止有人趁她不在暗中下黑手。楚璃顧不上暴露靈氣,就在楚晨的院子外圍設了防護陣法,並且給楚晨留了一道傳訊符。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了,楚璃與霍家的另外兩個武修,同住在霍西風的小院中。一位是霍家的家主,也就是霍西風的爹。一位是個鶴發童顏的老者,據說是霍家的二長老。


    霍家的家主還比較的穩重淡然,然而二長老可就沒那麽老實了,以讓楚璃鑒定藥草為借口,天天與楚璃一起探討藥草的藥性,討論醫學上的一些見聞、見解。


    楚璃倒也不討厭這個小老頭,在這裏即不能專心修練,也不方便幹別的事情。於是,也興致勃勃的與二長老,探討起了醫學上的知識。她倒也不藏私,對二長老的問題有問必答。二長老也逐漸的拿出了一些珍藏的醫學典籍,或是孤本丹方一類的藥學方麵的書籍,與楚璃一起探討。


    楚璃雖然不是醫修之類的修士,但是她是一位煉丹宗師。這麽多年來,涉及到這方麵的知識,也研讀學習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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