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首席,很不善!,可以停下了麽?我好累


    溫伯君的黑眸凝轉地危險,直逼吳剛:“你認識她才多久,要你這麽幫她?你這是在出賣我麽?還是她給了你什麽好處!”


    “什麽好處都沒有,隻是覺得她很可憐,所以一時糊塗。舒愨鵡琻”


    “你知道你的糊塗讓我恨不得殺你泄憤?我沒想到你會為了一個旁人來違抗我的命令!”


    寬曠的空間裏都是溫伯君銳利冷沉的聲音,讓人聽了不免駭然心魂。


    吳剛沒有一句反駁,連個借口都沒有。事實上,君上說的都是對的。他一直都是盡忠的,唯有這件事……


    鳳清眼睛一轉,冷笑著對溫伯君說:“或許和好處沒關係,吳剛,你不會對那個絕色美豔的呂薏動了什麽心思吧?她那麽漂亮呢。”


    那意思是說吳剛對呂薏有了男女感情,所以他見色忘義了。


    溫伯君銳利如刀的目光森寒地射向吳剛。


    吳剛的身體僵硬在地,隻感到刺骨的冷直鑽背脊。他望著高高在上的人,辯解著:“君上,我沒有,不是她說的那樣!”


    “那你說個可信的理由出來啊。沒有感情你會去幫她?君上身邊可憐的人多得是,怎麽不見得你這麽好心過?吳剛,我真沒想到,你會為了喜歡那個女人而吃裏扒外。”鳳清句句陷他於不利的危險之中。


    吳剛轉眼冰冷地瞪著那個挑撥離間的女人。後者隻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溫伯君的黑眸越加陰鷙銳利,空氣凝結地就像置身在冰窖裏,在漫長如淩遲的靜默中,他命令下去:“拉他下去鞭刑到皮開肉綻!”


    吳剛的心一沉,沒有反抗,站起身隨著兩保鏢下去了,接下來等待他的就是身體的折磨。


    後悔麽?不會。


    溫伯君不看旁邊的鳳清一眼,隻說:“照顧好莞兒。”


    “是,君上。”頷首的鳳清抬眼看到那偉岸的背影,眉眼裏塞著不一樣的情緒和心思。


    在林玲的別墅住了幾天的呂薏並沒有再見到溫伯君,心裏微微安然又帶著爽然若失,情緒起起伏伏。


    不用想,溫伯君一定是在守護著溫菀,想到自己也是要盡其手段地扼殺孩子吧。溫柔寵愛給了溫菀,而她得到的一點溫柔成了回憶,再被可怕狠戾的手段給覆蓋,多麽地不牢固。


    她沒有錯,隻是愛上了那個狠厲的男人,情不自禁,心不由己。獨處空間舔舐傷口又如何,得不到他的愛,至少她的身體裏還有支撐她的孩子,便夠了……


    呂薏這是第一胎,總有很多不了解,幸好林玲專門找了看護,還定時去醫院檢查。無所事事的時候她就拿著關於孕期的書籍看著。


    她挨著沙發翻著那些書。


    募然感到如芒在背的不適。


    她抬頭就看到不遠的溫伯君正嗜血地看著她。


    呂薏嚇得手上的書都掉在地,站起身,緊緊抓著沙發的邊緣,生怕被可怕的男人抓走。


    “你怕什麽?現在不是讓你找到安身之所可以為所欲為了?”溫伯君穩重的步伐踱著拉近距離,過高的偉岸身形強勢撲來。


    呂薏害怕地往後倒退了兩步,清澈如初的雙瞳防備而惶恐地看著他,顫聲著:“不是的,我沒有那種想法,我隻是……。”


    “隻是什麽?說啊?”溫伯君上前,長臂穿過她纖細的脖頸,猛地拉近之間的距離,不讓她有逃跑的機會。


    呂薏仰望著那張棱刻俊毅的臉龐,狹長如利的墨眸,眼淚溢在薄薄的一層,微微顫著。


    “如果你現在乖乖打掉孩子還來得及,否則,呂薏,菀兒會得到什麽樣的痛苦,我會全十倍地還給你!”溫伯君陰狠地說。


    噴薄而出的氣息明明是炙熱的,呂薏卻感到心被冷凍著,快要一片片地碎裂開,輕輕地哭泣著。


    “溫伯君,我喜歡你…我喜歡上了你……。”


    溫伯君的心一震,不過也隻是一瞬間,隨即說:“不需要說這種話來逃避。我再問你一次,孩子打不打掉!”他什麽都聽不下去,唯一的就是讓孩子消失。


    呂薏搖頭,發絲被臉上的淚水粘住,無助地說:“我不要,溫伯君,饒了我和孩子吧,我已無所求……。”


    溫伯君黑眸一沉,向她猛地推去——


    ‘砰’地一聲,呂薏毫無支撐力地摔倒在地!頭撞在地上發出好大的聲音。


    呂薏頓時感到頭一陣鈍痛,頭暈眼花,此時還用手去覆蓋著肚子顧及安全性。還好,並無不適。


    抬起身體看到溫伯君向她走來,那麽無情,如被黑色氣勢籠罩的暴戾的撒旦。


    呂薏撐著虛弱的身體往後退,蒼白的唇間求饒著:“不要,溫伯君,你不能這麽狠心,你忘記之前對我的好了麽?你不可以傷害我的孩子……。”


    “對你好,也隻不過是對你的身體有興趣,現在,你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說話間,那深沉的陰影已居高臨下地遮住了瀕臨死亡的小獸,他無情冷厲地說:“這是你自找的。”


    說完,抬起腳,那閃亮高貴的皮鞋就踏上了呂薏的肚子——


    “不要!溫伯君!我求求你!不要啊……。”呂薏去扳他的腿,推著,溫伯君越來越朝下踩的力度讓她絕望,大聲地哭喊著。


    溫伯君的雙眸裏隻有如鷹隼的銳利,臉龐是麵無情緒地冷硬。隻要一直踩下去,什麽問題都可以解決。呂薏本身就是個錯誤,懷上孩子就更是死罪!


    就在這時——


    “住手!”


    在內室做完複檢的林玲看到那一幕及時阻止。


    輪椅推上前,讓李嬸扶驚魂未定的呂薏起身,隨後看著溫伯君,說:“我說過了,不能傷孩子半分半毫,你再這樣,就別到我這裏來了。”


    “你可想過菀兒的感受?”溫伯君問。


    “那你做這種事的時候可想到了菀兒,可想到會有今天這種可能?這是最後一次,別讓我再看到你對呂薏不利,還有孩子。還不走?”林玲很火大地趕人。


    溫伯君瞥了林玲一眼,深邃冷漠的目光刮過呂薏,選擇離去。


    “你要不要緊?”林玲轉過來問呂薏。


    她搖搖頭:“沒事。”


    “回房間好好休息吧。”


    “好。”


    呂薏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摸著肚子,還好孩子還在,差一點就被溫伯君毀了。


    他怎麽能這麽狠心呢?難道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麽?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他都不記得麽……


    眼淚滑落眼角,她心裏好難受……


    隔了幾天去醫院的時候,回來時去了呂家,站在門外躊躇了好久才敢按門鈴。


    出來的人下人,看到是她,眼色有著為難,又折回了去。


    也再沒人來理她這個獨自站在外麵的人。


    這個時候莊娉會在家,下人一定有轉達。


    媽還是不肯原諒她麽?要怎麽樣才會讓她回到呂家啊……


    身後傳來車子的聲音,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停了下來。


    隔著擋風玻璃,那是呂智的臉。


    呂薏以為是自己擋了路,心酸地讓開一旁。


    呂智降下車窗,看著憔悴的呂薏,問:“是不是實在沒地方住才想到要回來的?”其實她想問的是‘有沒有地方住’,可是張開嘴說的又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不是的,我想回家……。”呂薏咬著細嫩的唇瓣,眼眸升起水霧。


    “那你的事情解決了?孩子打掉沒有?”


    呂薏看著車內的清麗麵孔,又斂下羽睫,說:“姐,我想要這個孩子。”


    “既然如此,那就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吧,呂家容不下你。”說著,按下喇叭,鐵門開啟後,車子緩緩駛了進去。


    鐵門再次無情地關上。


    呂薏的眼淚落下,心酸苦澀地看著被一道鏤空鐵門隔開的距離,最後百般無奈地轉身離開。


    但是,她還會再回來的。


    溫菀來到林玲所住之地,呂薏正在吃著下午的點心,旁邊還有看護,看著養尊處優的待遇,讓本身就來勢洶洶的溫菀更憎恨。


    她想著奪走溫伯君,還在這裏裝巧賣乖,惹人同情,所有的好處都讓她得去,天底下豈有這種好事?


    呂薏咽下香甜的點心,看向來者不善的溫菀,羽睫又垂下,眼神閃爍。


    畢竟不管在情理還是道德上自己都似乎站不住腳,是她在溫菀和溫伯君之間摻了一腳,原是她的過錯。


    所以呂薏在對立的立場上,人跟著矮了一籌。


    溫菀帶著敵意向她走來,那如刺的目光都要把呂薏那張如花似玉的臉給割毀了,恨意一目了然。


    站定在地。呂薏聞到一股高檔的香水味撲過來,和上次見麵時是一樣的,也一樣地讓人惶恐。


    “菀兒你來了。看護忘了來時的規矩,怎麽不告訴我一聲?”林玲這樣說本身也沒惡意,她就是擔心會有不該發生的事發生,到時沒法收場,兩方都要顧忌著的。


    可心思頗多的溫菀眼裏掩蓋著氣憤,她是個陌生人麽,來的時候還需要報備?以前都不是這樣的。現在別的女人懷了溫伯君的孩子,她的身價就不如從前了麽?什麽情同母女,都是假象罷了!


    “林姨,沒什麽事,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溫菀說。


    “我剛好要去休息,你推我進房間吧。”林玲說。


    溫菀代替了李嬸的工作,推著林玲進了房間,然後才坐在對麵的沙發上。


    “林姨,你的腿還在定期做著複健麽?”


    “還在做,都那麽多年了,殘腿也跟著身體長成一體了,想好那是不可能的,不知道為什麽還要做這種浪費精力的事。就像有的事情一樣,已經發生了總想著好的方麵去,而不是去破壞她。菀兒,我知道發生這種事你肯定不好受,也很難過吧?”林玲問。


    “到現在我還有什麽可說的,人家都懷了孩子找上門來了,我還有什麽地位?”溫菀聲音哽咽著。


    “她隻是生孩子而已,最後和伯君結婚的人肯定是你。我一定是幫著你的。”


    幫著我?如果不是發生這種事,我還真不知道你的表裏不一做的這樣好。結婚的是我,生下孩子的女人也必須是我,從來都不會有第二個人。往長遠的地方想,到時生了不屬於自己的孩子,就像君王帝國,誰願意屬於自己的權勢財富被別人分割了去?她不會允許。


    打著如意算盤的溫菀心裏的間隙已經滋生,慢慢地形成了厭惡之意。誰讓她失去該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是她的敵人!


    “我知道林姨疼我,最重要的是我愛伯君。現在事情已然發生,伯君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一定會好好愛她。”溫菀很無奈地說。


    “你能這樣想是最好的了。”林玲說完,輪椅開啟自動行走,來到櫃子前,找出裏麵的一小匣子。


    那是一枚血玉的鐲子,驚豔,悠久且昂貴。


    林玲來到溫菀麵前把那鐲子戴在她的手腕上。


    “這是?”


    “這是我的母親給我的。她說這是一代代流傳下來的,讓我給以後的女兒或者媳婦。我的命如此,能有伯君已經很滿足了。戴著,你就是我家的人跑都跑不掉了。”


    “這太貴重了。”溫菀訝異地說著。


    “願意做伯君的妻子就好好珍惜著他。”


    溫菀說:“我定好好珍惜。”


    走出房間的溫菀感動的眼神突然就沒了,看著手腕上血色般的玉鐲,冷笑著,她早就是屬於溫伯君命定的妻子,現在才拿出來,看來以前還是防著她的麽?別說一個價值不貲的老古董,就連溫氏的財富也有她的份。


    走出房間的時候沒看見呂薏,溫菀便親自去找,在屋外的草坪邊發現她。


    才懷孕還看不出來的肚子,身段亭亭玉立,在慵懶的光線下顯得一幅與世無爭的畫麵,姣好清美的容顏白希剔透,似帶著淡淡粉色的白梅。


    溫菀看著那張臉,沒來由地就是特別讓她生厭。


    呂薏看到來人防備地看著她。


    “你也知道怕?懷著屬於別的男人的孩子活著倒是挺悠然自得的。”溫菀氣勢昂揚地站在麵前。


    呂薏自知理虧,保持沉默。


    “不過你最好天天警惕著自己。十月懷胎時日還長,我們走著瞧!”說完,溫菀就像一陣襲擊而來的厲風,又急速而去。


    呂薏何嚐不知道。想到溫伯君,心裏一陣陣地抽痛,眼淚含在眼眶顫抖著……伯逼要出憤。


    路西突然出現已經很意外了,最主要的是她怎麽找到自己的所在之地。


    不過那樣子卻是帶著氣憤而來的。


    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麽會懷上孩子?還是溫伯君的?你在搞什麽呀?”


    呂薏驚愕之餘心情沉靜下來,說:“我知道不會有人諒解的,可是路西,我愛上了溫伯君,能怎麽辦?我知道和他是不可能的,所以不求別的,隻要孩子平平安安的就行……。”


    “不行,孩子不能要,你才多大?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的理想,你的一生都要被不明不白地牽絆,不值得!”路西勸著。


    “沒有了孩子,我就什麽都沒有了。路西,我也想過硬下心腸……可是,做不到……。”她想,沒有了溫伯君,至少她還有和他所牽絆的東西,那麽尊貴的結晶,怎能去丟?


    路西看著死黨為了情鑽牛角尖的決心,急得她原地團團轉。這麽早生孩子,關鍵是不被人認可。她對溫伯君產生感情看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該怎麽辦……


    呂薏拉住來回走動的人,拽著她的手,可憐之極地說:“路西,你會諒解的對麽?我現在是孤身一人,如果你都不站在我這一邊,我會很難過的。”


    “你要執意如此,以後有的你難過。”路西說。


    “我知道,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不管如何,孩子一定要生下來。”呂薏眼裏的執著那麽濃烈。


    雖然不知道溫伯君是怎麽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但從呂薏所處之地便知道日子不好過,那個男人既然有了想要的女人,為何要來招惹呂薏?


    路西認真地看著那微仰的臉,想著,都是美色惹得禍。


    路西離開,走出那棟別墅。路邊不遠處正停著一輛車。


    她開門上車去。


    “她怎麽說?”呂智問。


    路西搖頭:“她對溫伯君動了感情,似乎誰都沒辦法動得了肚子裏的孩子。呂智姐,你調查的那個女人叫溫菀的,到手的資料顯示溫婉善良,能信麽?溫伯君不敢對林玲的話太過強硬,我隻是擔心那個女人會對小薏不利,就怕在背後來個兩麵三刀。”


    “我佯裝和她接觸過,很有禮,從表麵並不能看出什麽來。”呂智說。靜默了會兒發動車子,轉過語氣,“既然她執意保留孩子,有什麽苦自己去承受吧。”


    路西看著呂智清麗的側臉,如果真的那麽硬心腸,也不會來告訴她小薏的事了吧。能勞動她親自出麵,事情就已經是棘手的了。自己想想又何嚐不憂愁。


    溫伯君獨自在書房處理溫氏的事情,房內靜默,氣氛厚重,眼前所有公司的資料分析圖在他修長的指尖變化多端,狹長深邃的黑眸隨便的一個凝視都深沉不已,那叵測的表情都容納了所有的天下謀劃。


    而瞬間,他碩實的體魄靠在椅背上,麵前的工作都推到了一邊。


    呂薏懷孕,溫菀鬱鬱寡歡,連林玲都是與之相向。這個事情總要有所解決。溫伯君的墨眸裏裝載著深遠的心機。


    敲門聲響起,吳剛與往常一般走進來,並無二樣的行動如果不是知道他剛受刑沒幾天還真看不出來。


    溫伯君隻冷瞥他一眼。


    “君上……。”


    “身體無礙麽?真辛苦你了。”溫伯君的語調不冷不熱道。


    “已經沒事,都是皮肉之苦,謝君上手下留情。”吳剛說。


    “隻能說你的筋骨夠硬。以後做事注意自己的行為。”


    “是。”


    片刻靜默中,還沒有睡覺的溫菀走進來。17722635


    沒事的吳剛了然識趣地離開。


    “菀兒,怎麽還沒有睡?當心身體。”溫伯君起身上前。


    溫菀站在他麵前,溫順道:“心裏有事睡不著。”


    說完隨即看到溫伯君的眼色沉了下來,知道他在為著什麽事,又說:“我正是因為心裏的事來找你的。伯君,我在乎你,可以包容一切,包括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我鬱鬱寡歡,也讓你心裏不痛快,看著你工作那麽晚都不睡,很心疼。所以左思右想,為了你我什麽都可以忍受。那是你的孩子,我會愛屋及烏的。”她說得那麽有情有理,那麽懂事溫和,教人更疼惜。


    “不行,那會讓你怎樣自處?會委屈你。”溫伯君真是後悔為什麽要碰了呂薏,否則也不會讓溫菀如此委曲求全。


    “隻要以後伯君不再讓我難過就好。”


    “我答應你,再也不會犯那種錯誤。”溫伯君抱緊她,保證著。


    溫菀乖順地伏在那寬敞的胸懷裏,許是想到什麽事,抬起頭來說:“聽說她很會彈鋼琴,是麽?”


    “怎麽了?”


    “也讓我聽聽美妙的琴音,你說呢?”溫菀提著她的想法。


    “她那種琴藝是配不上的,如果菀兒想聽我會讓世界鋼琴家來浮藜堡演奏。”溫伯君難得的不讚同。


    “其實,我是想著,既然我容忍了她,那什麽時候請她來聚聚,也好多多了解,更可以讓林姨放心,她也是很想要那個孩子的。”


    “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隻要溫菀心裏舒心踏實,別人他都可以不在乎。


    溫菀低垂的眼裏閃著算計的目光。


    呂薏被林玲告知去浮藜堡的時候內心暗暗嚇著了,為什麽會讓她去?還是溫菀親自要求的。她為什麽突然那麽好心?不是對她懷有恨意的麽?那句狠話似乎猶然在耳,都讓她擔心了好久,如今更讓人看不明白了。


    林玲都覺得事已發生無需亂生是非,可是呂薏總覺得心裏不安、溫菀沒那麽好心。


    再說還有個溫伯君,真正進了浮藜堡她還有活路麽?


    所以,她直接以身體不適拒絕了林玲的轉達之意。


    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吳剛親自上門。


    當時呂薏正在午睡,被一層厚厚的陰影遮擋,她迷糊醒來,看清來人時還一愣了下,隨即安下心來。覺得他不會害自己,不然開始的時候也不會幫她。


    可是吳剛的到來定是得了命令的。


    “要帶我去浮藜堡麽?”看吳剛並無異樣的表情,接著說,“林姨已經告知我身體不適不能前去的。”


    “沒有用,就像我不得不到這裏來是一樣的。你隻有自己保重。”吳剛算是善意地提醒。


    呂薏緊緊咬著唇角,因擔心而忘記輕重,忘記疼痛。她會不會去後就會遭受凜冽的對待?一個溫菀,一個溫伯君……她想想都害怕。


    吳剛看著她無助糾結,什麽也沒說。


    “我去。”


    吳剛能出現,溫伯君肯定也在浮藜堡,可是麵對的隻有庭院中的溫菀,正躲在枝葉茂盛的樹下的休閑桌前無所作為著。


    呂薏被帶到跟前,溫菀對她和氣地笑笑,看著吳剛離開,她才說:“為什麽不坐下?我又不會吃了你。”


    見呂薏還是沒有動作,臉上帶著冷笑,說:“你不坐下難道要我仰著臉跟你說話麽?”


    呂薏躊躇了短暫的幾秒,選擇坐下。如果隻是這樣的聽話能讓自己躲過災難,便沒有關係,她可以忍耐。


    “再三再四地請才能讓你過來,你真的是母憑子貴啊。不過放心,我說過時日還長,我一點都不急。”她一定要想個很好的法子讓這個女人痛不欲生。


    “你想怎樣?”呂薏看著她精致而麵帶笑意的臉。


    “剛才的話你沒有聽見麽?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好好安你的胎吧。”溫菀的笑都沒有任何變化。


    呂薏就像墜入五裏霧中,這樣的女人真是讓人看不清,微笑那麽完美,話裏卻是前一套後一套,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其實叫你來隻為了微不足道的小事。聽說你會彈鋼琴還彈得不錯。我想,你應該不介意吧?”


    溫菀沒有給呂薏任何拒絕的機會,站起身說:“跟我來吧。”


    呂薏跟著溫菀的指引向浮藜堡那麽多房間的其中一個走去,所到之處沒有見到人和溫伯君,連吳剛都未看見。隻有在下一個轉角處看到募然出現的女人,眼神鋒利,身材很高,看起來很結實。


    她對溫菀表現的是尊敬,那麽她是溫菀的人?所以才會如此不善意的神態?


    推開某間房,單調寬敞地隻放一架昂貴的鋼琴和一組人工沙發,向陽的窗欞外能看到另一棟建築的圓形屋頂,白色的,美輪美奐。


    但是呂薏沒有心思欣賞,她看到溫菀坐在沙發上,旁邊已準備好了茶水供應,背後的門被那個女人關上,‘哢嚓’一聲,就像心髒短暫的害怕的一次旅程。


    “這可是專門為你而買的,你也要看在我的心意上展示一下你的才能,不然還不枉費了我在伯君麵前誇讚你?彈吧。”溫菀靜待著。


    呂薏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滑向鋼琴,如果真的隻是彈琴倒也無所謂。


    如今也是騎虎難下,她最重要的是好好保護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能全身而退自然最好。


    呂薏坐在鋼琴前,沒有立馬彈奏,而是對溫菀說:“我沒有想取代你位置的意思。我可以立刻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孩子也隻是我一個人的,和……旁人沒有任何關係。”


    “‘消失’的另一個意思是‘死亡’,如果也可以的話,我願意成全你。”溫菀惡毒地說。


    呂薏後悔自己做的錯事便是把懷孩子的事告訴了溫伯君,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否則她應該帶著孩子過另一種生活了,就沒有現在為難的處境。


    可溫伯君知道了,他怎能輕易饒恕?


    暗悔地歎口氣,心思放在黑白琴鍵上,纖細如蔥的手指按了下去,清美的音樂頓時響起——


    她喜歡這種平靜美好的生活,從來沒有想過去得罪誰,一切都是那場歡愛惹得禍,沒有第一次,就不會有那麽多的無數次。


    她沒有拒絕,就是讓罪惡衍生,還越陷越深……


    飄揚的曲子帶著緩緩的清幽從窗欞裏鑽出去,似乎把她的心思也帶走了,那麽遠,跋山涉水的……


    這時刻,安靜的氛圍被開門聲給阻擾。


    鳳清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了。


    呂薏抬起頭就看見進來的溫伯君踱著寬大的步子氣勢壓迫地走向溫菀,深色很緊張的樣子。


    “你沒事吧?怎麽一個人在這裏,鳳清怎麽做事的!”


    “沒事,隻是在聽鋼琴,她彈得還不錯。”溫菀笑著拉著溫伯君的手坐在身邊。


    這時,溫伯君像才剛看見那彈琴人的模樣,看過去也隻是很清淡的一瞥,隨即心神都集中到溫菀身上。仿佛她少了塊肉掉了跟發。


    呂薏是什麽心情?心裏愛的男人和他最愛的女人柔情蜜意,總算知道心痛如絞的感覺是什麽樣了。手指忘記飛舞的感覺,躊躇不前。


    浮藜堡威勢高貴,連陽光都格外的耀眼,刺在眼裏,痛到心裏。


    許是她這個外人太多餘了。


    “你出去!”溫伯君冷漠的聲音隔開窒息的空氣傳來。


    呂薏原封不動地全接收在身體裏,使之微微地顫了下。


    還未等她有所行動,溫菀的善良大方又表現出來了。


    “她彈得好好的,我都還沒聽夠呢。她也挺樂在其中的,不如讓她繼續彈下去吧。”


    溫伯君黑眸的深邃處都是一種銳利,看著呂薏的時候萬分不少地全表露了出來,似壓迫的警告。


    “那我在這裏陪你。”


    “好。”溫菀甜蜜地笑著。


    “你繼續。”溫伯君冷厲的命令傳來。


    呂薏身體僵硬著,臉色在日光下異常的蒼白,眼內都浮上一層顫抖的水霧。


    他居然讓她談琴給他和他的女人聽。這樣的委屈和羞辱使得呂薏快哭出來。她示弱的悲傷眼神看向溫伯君,求他放過自己。


    可是,溫伯君的神態隻有冷硬,強製。


    手指顫抖地按壓在黑白琴鍵上,連音都顫抖起來,似嗚咽之感。


    呂薏的眼淚滴落在琴鍵上,濺起四處,終究隻是沉默地讓音樂曲不成調地充斥在耳邊。沒有人能幫自己,隻有自己幫自己。


    她轉過視線看向沙發處的兩人,溫菀依傍在溫伯君寬厚的胸膛裏,嘴角帶著小女人的幸福微笑。眼眶的淚水放大了他們在一起的畫麵,也放大了內心的酸楚。


    呂薏彈了好久,都腰酸背痛,手指麻木了。音樂早已沒有它本質的調調,專業點來說,那就是亂七八糟。可是沒有人喊停。因為溫菀躺在溫伯君的懷裏睡著了。


    她看向溫伯君棱刻的冷漠的臉,問:“可以停下了麽?我好累……。”


    “你不是很喜歡彈麽?那就彈到天黑為止。呂薏,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堅持下去,別半途而廢了。否則,我會很不高興。”溫伯君如漩渦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直逼視著那方的人。


    呂薏望著他,看到的隻有冷漠無情。他懷裏的女人才是集寵愛於一身的。


    貝齒緊緊地咬著唇,這樣的皮肉之痛會不會讓心痛更好受些呢?


    為什麽要這麽對她?她愛上了他就是罪過麽?所以才要來懲罰她?


    傳言中的他並不虛假,那麽狠厲陰鷙,讓人膽戰心驚!


    曾經的那些美好他怎能說忘就忘?他是沒有心的麽?


    時間一點點過去,這樣的琴音在夕陽西下裏跟個鬼哭狼嚎沒什麽區別。洛燚一定不會相信這是他教出來的學生。


    還未天黑,呂薏已經支撐不住了,臉色蒼白地伏在鋼琴上,麻木的指尖顫抖著。琴聲已然停止,縱使被懲罰她也堅持不下去了。


    溫伯君摟著溫菀眼神犀利地望著那喘息的人,她就像是一根刺紮在心口上,極端地不適!


    “我睡了很久麽,伯君?”溫菀的蘇醒打斷溫伯君心思的異樣。1cmsx。


    “睡好了麽?”溫伯君關心地問。


    “嗯。”溫菀的視線看向疲累的呂薏,很是疑惑道,“她不會彈到現在吧?外麵的天都要黑下來了。伯君,她還懷著孩子,你怎麽不讓她休息呢?”


    溫菀責怪地說,然後站起身朝呂薏走去,麵對著。


    “你不要緊吧?”


    明明是關心的話,呂薏聽在心口裏成了一種挑釁和惡毒。她不想抬頭去看究竟。隻說:“我可以走了麽?”


    “天色反正晚了,吃完飯再走。”


    “不用了。我想回去。”


    “那好吧。”


    呂薏總算坐上回去的車,那是浮藜堡的專用司機,很年輕,留著利落的短發,長相還算是俊秀,再看那眼神並不複雜,該是剛步入社會吧。


    閑適的時間閑適地留意了下,內心並未有多大的起伏。轉眼就看向窗外了。


    接下來的日子才是痛苦的,溫菀‘喜歡’上了她的琴聲,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每次彈奏的時間並不短,甚至是極其地長。就算是她剛開始苦練琴藝都沒有這麽勞累過。


    後來不是吳剛來請,而是溫菀身邊的女人,聽她叫‘鳳清’。給呂薏的感覺極為不舒服。


    可是沒有辦法,她推拒不了。


    心神不寧地去,疲憊之極地回。溫菀悠閑地聽著樂曲,用心地折磨著她。她也幾乎看不到溫伯君,就算看到,也隻是單方麵的,他不會留有半個仁慈的眼神。


    呂薏追隨的最多的就是他偉岸碩實的背脊,漸行漸遠。


    做胎檢的日子,呂薏不想任何人跟著。喜歡她肚子裏的孩子的人不多,何須要那些不真心的人陪著呢。


    還不如自己獨來獨往,包攬孩子成長的喜悅。


    兩個多月,胎形已經在慢慢變化。


    手裏拿到那兩張拍出的片子時,都讓呂薏悸動不已,特別是剛剛讓聽孩子心髒跳動的那一刻,內心的情懷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表述。幸而當初堅持留下他。


    走出醫院時,當陽光照在身上,呂薏覺得這世界再黑暗,還是有暖意的時候。為了孩子她什麽都可以支撐下去的。


    呂薏沒有立即坐車回去,而是沿著大道往回走。一直待在林玲住的地方也該出來走走。


    當走在一家樂器店門口,呂薏的腳步頓下來,看著店裏麵的情景。


    洛燚正坐在鋼琴前試著音色,他很精通這一行,所以遊刃有餘。


    旁邊的人說再多都是多餘。他不僅要手感好的琴,也要更動人心扉的曲子,有時他也會自己寫曲子來彈奏。


    “老師?”呂薏走進去,一句稱呼還是大煞風景地攙和在琴聲裏。


    樂曲‘哐’地一聲停止,緊接著是洛燚緊蹙眉頭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滿意琴的手感,還是不樂意被人打攪的樣子。


    洛燚看向呂薏,須臾了會兒說:“你瘦了。”


    呂薏眼神微閃。


    她瘦了麽?自己怎麽沒覺得呢?每天吃的可比以前多得多,再怎麽樣也該是胖了。


    樂器店的人見他們兩個之間氣氛怪異,很知趣地站地遠遠的。


    “我找過你,似乎現在已不住在家裏。大有什麽都不顧的無謂。沒有什麽話要說麽?”


    “我家人沒有對你說什麽麽?”聽那話應該去過家裏。


    “沒有。”


    呂薏的眼神落在他麵前的鋼琴上。然後走過去靠近。伸出一隻手的手指單調地彈奏著。


    她說:“感覺還不錯,老師的鋼琴壞了麽?”


    “給學校選購的。”洛燚看著她的纖指靈動地在黑白鍵上來回,說,“好像手指的靈活度比以前更好了,自己單獨練過?”


    “嗯,每次都會‘練’很長很長的時間,直到手指麻木再也抬不起來。”


    洛燚懷疑地看著她恬靜如初的清美臉龐,隻是有種沉鬱的神色。呂薏的勤快怎麽會那麽偏執?她不像那種急於求成的女孩。可是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洛燚看著她的手指,然後觸碰著放進自己的手心,纖細而脆弱,縱然每次看著她在眼前彈琴,都擔心那白希剔透的手指會受傷。至少他沒見過那麽漂亮的一雙手。


    他給她按壓著指關節,一根根地按摩過。


    呂薏就那麽看著,任由他的所作所為。


    他的臉色那麽沉重,是為了什麽?她那麽勤勞地練琴,不是應該高興麽?


    “你們在做什麽!”


    陰鷙森冷的聲音如強勁的風灌進樂器店裏,穿進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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