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濂,你在哪?”


    綠萍看著眼前歐式的房間,大大的雙人床,柔軟的軟墊上卷著繁複的流蘇,落地式的窗簾隨著吹進來的微風,在空中劃開優雅的弧度,側麵的梳妝台上,整齊地放置著許多化妝品,但是由於距離的問題,綠萍並沒有看清楚都是些什麽。


    但是,這裏是哪裏?


    “綠萍,醒了?”楚濂從門外進了來,就看著慵懶地坐在床上,初醒的臉上,帶著自然地酡紅,紅色的絲質吊帶睡衣斜下一邊,說不出的性感撩人。


    “楚濂,這是哪?我睡了多久?”綠萍驚喜的看著楚濂,剛醒來的迷茫和不安統統都拋到了腦後。


    “楚太太,這裏是咱們家啊,歡迎回家。”走到床邊上,楚濂親了親綠萍的額頭,好笑的看著綠萍疑惑又可愛的樣子。美人初醒眼朦朧,媚態橫生韻味足。


    微張著紅唇,“楚濂你在開玩笑嗎,這裏是我們家?”綠萍從半開著的窗看出去,遠處晴朗的天色,和湖麵的綠意,襯得此處如仙境一般美好。


    摸著綠萍微亂的長發,“好了,我的楚太太,先洗漱一下吧,你不餓嗎,我都不知道你這麽能睡,都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媽都來看了你好幾遍。”


    “你再不起來,我都想學騎士,把你吻醒了。”湊到綠萍的耳邊,曖昧地說著,熱乎乎的氣息吹在綠萍的耳邊,粉嫩的耳垂更是嬌豔起來。


    推了一下楚濂的肩膀,“楚濂,”綠萍嬌羞地說道,“讓我起來吧,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認識我們的新家了。”眼神閃爍著光芒,綠萍盡量忽略心中甜蜜地就快溢出的感覺。


    “是,小的樂意效勞。”掀開被子,一把抱起綠萍,打開了另一扇門,寬大的浴室映入眼簾。


    把綠萍放在洗手台邊,拿起放置在邊上的羊毛睡袍,給綠萍披上,“都已經是秋天了,多穿點,小心著涼。”


    “恩,”看著鏡中的楚濂細心地照顧著她,綠萍眼中神采飛揚起來。


    “知道了,好老公,出去吧。”


    確定綠萍一個人能行,在綠萍微露的肩窩上親了一下,楚濂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門,回頭委屈地說道:“老婆,你真的不需要老公幫忙,其實我是很樂意的。”


    “楚濂,還不關門。”白了眼在門口耍無賴地人,綠萍笑笑地喊道。


    楚濂故自搖頭歎息,可惜可惜,少了一個和佳人親近的機會。


    等綠萍一切都已經收拾妥當,坐在大氣卻不失優雅的餐廳,沙拉等仆人在一旁伺候著,壁爐中燃起的火焰把整個大廳都映照地溫暖無比。穿著棉質衣裙的綠萍,坐在那裏,舉手投足間,不失優雅高貴。舜娟看著女兒和女婿的互動,眼中也盡是笑意。


    “綠萍啊,你多吃點,這些是楚濂請的中餐廚師做的,手藝不比咱們那的飯店廚師差。這個是媽給你們煲的湯,楚濂你也要多吃點,這些天忙前忙後,看你都瘦了,要是讓你媽知道,還不埋怨我不會照顧你。”舜娟給這個夾菜,給這個成湯,恨不得兩人把一桌子菜通通吃完,多補補才好。


    “媽,我自己來,你也吃。”綠萍夾起母親愛吃的牛柳,放進碗裏,“媽,我們有什麽忙的,反倒是你為我操了那麽多心,如今為了我還讓爸爸一個人在家,你卻到美國來照顧我。”


    “是啊,媽,我和綠萍心裏不知要怎麽感激才好。”楚濂喜歡這個母親,在舜娟和心怡的身邊,楚濂體會到了作為母親的愛。楚濂羨慕這樣的生活,享受此刻的溫暖。


    “你們兩個孩子我看著長大,不疼你們我還疼誰啊。快別說了,多吃點。”舜娟心中微酸,自己為家裏操持了一輩子,也沒有得到過展鵬和紫菱的一句感謝,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她的付出,就應該是天經地義一般。看著眼前的綠萍和楚濂,不停地給自己夾菜,送湯,這才是在過日子啊。


    一家人溫馨的午餐,和著秋日裏舒爽地微風,遠處遷徙的鳥叫聲,那麽愜意。


    休整了幾日,綠萍就被楚濂和大衛安排進了紐約最大的醫院進行檢查,以配合接下來進行的艱苦複健。


    “綠萍,”大衛用拗口的中文喊著綠萍的名字,乘著楚濂和醫生談話的時候,看著一臉平靜而安詳地坐在那裏的綠萍,好笑地說道:“在法國留學那會,我、cheney(楚濂)、edward、jeroen ,是最要好的朋友,又都是在相鄰的寢室,大家相處起來也很方便。法國,處處充滿了浪漫的氛圍,你知道,綠萍,那裏的姑娘,骨子裏都透著激情,而這些恰巧是我們無法抵擋的。那些日子,大家都幹了不少荒唐事。”想著以前的歲月,那些曖昧地日子,大衛倒是頗具自豪感,“你知道,我們都是些吸引人的小夥子,不受姑娘喜歡那都是不可能的。可,楚濂不同,他似乎帶著些與生俱來的東方式的含蓄,對於女生雖然很紳士,卻絕對不摻和在一起,可他不知道,恰恰是他的那份優雅含蓄,更是增添了他東方式的魅力,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法國女孩的芳心。”


    看了眼綠萍並沒有因此而有醋意,隻是淡笑得看著他,大衛心中對綠萍又多了分好感,“我們都說楚濂這是在過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你要知道,對女孩子的拒絕,是極為不紳士的行為,讓女孩子哭泣是要遭遇天譴的。”淡淡地笑著,“我們幾個都在猜,以後誰會虜獲楚濂的心,但我們總以為那會是很久以後的事情,畢竟,他是那麽地,那麽地靦腆。雖然我不會用詞,但是相對我們來說,他實在是有足夠的靦腆了。但是我們沒有想到,他這麽快就被虜獲,而你又是如此的獨特美麗。我想,正是你這一份淡定地從容,這份堅定地優雅虜獲了他。你是個幸運的女孩,真的。我看得出來,楚濂很愛你,我祝福你們。”


    綠萍仔細地聽著大衛訴說著他們大學時期的瘋狂,他們的情誼,他們口中的楚濂,那個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楚濂。


    是啊,楚濂從什麽時候開始變的呢,留學前的楚濂,是一個陽光英俊的少年,回國後的他,其實也並沒有讓她感覺到多少改變,除了似乎成熟了一些以外。綠萍想,這可能是因為,她忙著舞蹈,忙著公演,所以忽略了楚濂已經的不同,直到這次車禍,楚濂內斂中的儒雅,楚濂優雅而成熟的氣質,不是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偷偷看著楚濂出神臉紅,但是那時自私地她,隻想要抓住眼前唯一的光明。


    而事實證明,她可以過得很幸福,她愛他,從來沒有這麽肯定過。也許結婚之前有過彷徨,有過自卑,有過不確定,但是此刻,她無比清醒明白。


    可是,大衛口中的楚濂,綠萍不是不明白,即使她可以站起來,她也不再是一個完美的綠萍,她的殘缺注定了,她比不過以後可能會出現在楚濂生命中的女人。


    聽到在法國楚濂身邊的豔遇,心中怎麽能不酸呢,隻是,在大衛麵前,綠萍的自尊不允許她露出一分一毫的自卑和醋意。而綠萍不知道的是,正是此刻她的堅強和從容,才讓大衛認可了她。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大衛,謝謝你的祝福。”


    “哦,綠萍,不用這麽客氣,畢竟我和楚濂可是最要好的哥們兒。我想以後我們也會是好朋友,不是嗎。”偷偷的湊過來,小聲地說道:“綠萍,你可要抓緊楚濂哦,用你們華人的話說,這小子的桃花運可不是一般的旺盛。”說著嘴巴還發出嘿嘿嘿的小聲,卻沒有注意到站在他身後已經黑了臉的楚濂。


    “大衛,我從來都不知道,你也是個碎嘴的八婆。”


    尷尬地繃著臉,一臉被抓包的窘樣,看著綠萍笑了起來。


    故作風度地一撩前額根本沒有多少長度的頭發,笑著轉身說道:“哦,我親愛的cheney,不要這樣小氣,我隻是和我們可愛的綠萍交流一下感情而已。你說是嗎,綠萍。”像綠萍眨了眨眼,自動忽略楚濂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好笑地看著之前以為紳士十足的大衛,綠萍想了想,“恩,什麽桃花運啊,我真的什麽都沒有聽見。”


    誇張地看著眼前的綠萍,又轉頭看著邪笑不止的楚濂,仰天撫額地喊道,“天啊,你們夫妻真厲害。恩,cheney,我突然想起湯姆(大衛父親)好像讓我回去一趟,看我這腦子,怎麽就把這事情給忘了,我走了,下次再聊。”說著拿起身邊的衣服,不顧楚濂的臉色,匆匆地溜走了,那速度快的,簡直和他的體型完全不成正比,隻能感歎,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看著落荒而逃的大衛,楚濂心中淡淡地笑了起來。


    “老婆,你可不能被大衛挑撥離間了。”委屈地看著綠萍,似乎如果綠萍不相信他,就是件多麽罪大惡極的事情。


    綠萍看著眼前的楚濂,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楚濂和大衛不是好朋友都難啊。


    白了眼,“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是,楚太太,你要老公我怎麽表現,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老公都會賣力的,直到你滿意為止,保證為老婆服務周到。”湊近了綠萍的耳邊,曖昧地調笑道。


    看著綠萍逐漸變紅的耳垂,楚濂心中歡喜極了,他就是愛極了綠萍這樣的嬌羞。


    作者有話要說:  倫子病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些什麽,希望不要讓大家失望才好。


    明天繼續去醫院,偶先睡了~~~~


    最後,倫子要呼籲,分!~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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