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離開了嗎?因為他玩得很開心嗎?


    好啊隨便,走就走啊!那麽以後就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好了!


    不知道為什麽由依對鳳梨頭少年的不辭而別內心竟然有一絲失落,她不願意承認自己像是個腦袋裏進了酸奶的傻瓜一樣仍在期待著他就在此處。


    由依低下頭去,刻意抑製住這種心情,她掏出手機來先顧正經事,帶著對鳳梨頭少年的複雜情緒給瓦利亞的五位成員群發了短信。


    詭異到了極點,除了貝爾回複的那滿屏的怪笑可以無視之外,其他人都像是串通好了一個完美的廢話一般——boss輸給了那個叫做沢田綱吉的小鬼。


    還有一個怒氣外露的特別版——混蛋boss輸給了大渣滓!喂!!死丫頭你再不回來老子就把你剁成生魚片!


    有沒有搞錯!回去才有被剁成生魚片的危險吧?


    由依忽然被逗笑,原來長毛隊長大難沒死啊,不過她立即覺得自己應該對此深表遺憾才對。


    指環戰的細節問不出來,把身上的口袋翻了個遍竟然連一毛錢都沒有,由依明明記得自己在瑪蒙叨念的教育下老早就養成出門帶錢這個超級有安全感的習慣了。


    六道骸,一定他搞的鬼!他把拿別人錢財當成娛樂麽!要知道自從瑪蒙的銀行卡被自己和貝爾亂刷了一通之後他就搞了各種密保活活斷送了眾人在緊急時刻的財源。


    所以說這是讓自己連意大利都回不去的節奏麽!才剛剛宣言再也不去找那個鳳梨頭神經病了,不過既然是他挑出來的麻煩那就另當別論了。


    由依咬著嘴唇一副氣得連飯都不想吃了的表情,稍稍有些誇張,因為要掩飾一下那句‘再也不見’在鳳梨頭少年的惡搞之下作廢的舒心。


    “隻是學著瑪蒙那樣要錢而已,在我失憶的時候他竟敢隨意玩弄我的感情,還不道歉,我是絕對不可能原諒他的。”由依這一路都在反複強調著不原諒,可前幾日的那些場景總是不受控地像放電影一樣搞的由依不由地耳根發紅。


    其實,隻是單純地留在他身邊的那幾天過得很開心,因為眼裏注視的人隻有他,所以在得到他的回應之後會變得很安心。


    難道這一切都是鳳梨頭少年欺負人的惡趣味嗎?由依承認自己從來也沒看懂過他那雙異色瞳眼底的真實,可她的第六感忽然讓她心裏變得酸酸的。


    他說過——由依,是我的。


    “骸…”臉頰發熱,輕聲地叫著他的名字。


    他究竟是不是認真的?由依的臉上少了和他吵架時候的理直氣壯,她也希望這一切不是像霧一般的虛幻,她也希望鳳梨頭少年是真心的。


    可是如果自己的一時衝動誤解了他,他又怎麽會在被誤會的前提下不加以解釋還拿著武器迎戰呢?


    所以說這才不是誤會呢!由依深呼了一口氣,走進黑曜大樓同步喊出了六道骸的全名,下一秒就看到了臉色很不好的庫洛姆昏迷在了麵前的地板上。


    “吵什麽啊,你恢複記憶了還來黑曜幹什麽啊!”大晚上大呼小叫的真是煩死了,犬從裏屋走出來,沒好氣地指著庫洛姆卻在為另一個人打抱不平,“你說,你把骸大人怎麽了?”


    “哈?”犬那副找人吵架的姿態讓由依覺得不可理喻,“你應該問問他把我怎麽了才對吧。”


    拜托能不能在質問之前先搞清楚受害人啊!


    一起出來的千種推了推眼鏡,“犬,我們還是應該先把庫洛姆搬到沙發上吧。”


    “不用管她。”犬朝著千種擺手,各種不耐煩,“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骸大人的體力都被這個死丫頭給消耗掉了,短時間之內是回不來了。”


    所以管不管庫洛姆根本無所謂!犬邊說邊怒瞪由依,擺明著認定了她就是害骸大人回不來的罪魁禍首。


    “拜托,這跟我有什麽關係?”由依這句話是在一臉黑線的狀態下說的,長時間附身和動手都會消耗體力,這種小常識身為術士的鳳梨頭少年不自己多留意著點反過來怪別人純屬是小女生無理取鬧的行為吧?


    “閉嘴,這跟你有大關係!”由依的話在犬聽來就是推卸責任讓人忍不住地想要發火,反正骸大人又不在,跟恢複了記憶的她用不著來客氣那一套。


    犬直接上前拽著由依的胳膊把她硬拉到了庫洛姆的身邊,“死丫頭你是笨蛋麽!骸大人要不是為了陪你怎麽可能不顧身體去什麽遊樂園玩!”


    “誒?”由依一愣,眼神裏有著說不出的無奈,“不,我看他是為了玩我吧。”


    犬瞪大雙眼,這少女的神邏輯讓他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想要掏齒模了。


    千種見狀趕緊過來插一腳,動手是解決不了感情問題的,他平靜又表情相當認真地推著眼睛,“由依,你為什麽要這樣想骸大人?別的我不知道,可就在你失憶的這段時間裏,骸大人對你真的很好,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骸大人對誰這麽遷就過。”


    小柿子總算是說了一句靠譜的話!犬雙手叉腰地附和著,“就是啊,陪你一起睡覺又陪你玩的,你瘋了麽,竟敢懷疑骸大人!”其實要不是擔心日後會被骸大人罵,早就化身為猩猩模式咬你一口了!


    聽他們這樣一說,由依臉上的表情猶豫得很不自然,“你問我為什麽這樣想,我也說不好,誰讓骸之前總是在妨礙我工作的。”


    從一到日本開始就跟鳳梨頭少年扯上了似乎斬不斷的聯係,由依發誓她最初實在是很不待見那個喜歡‘kufufufu’慘笑的惡趣味變態,可是後來漸漸的,心思發生了一些很微妙的變化。


    要是非要用言語來形容這種不易被自己察覺到的心情,由依的臉頰開始泛起了微紅。


    陷入回憶狀態的由依不適合當吵架的對手,犬撇了撇嘴,“切,明明是你妨礙骸大人。”


    “呐,我有事情要問你。”由依扯開話題,誰是礙事狂人這種事情要跟當事人爭辯才能夠收獲效果吧,她歪頭注視著庫洛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什麽時候回來?”


    由依的認真和剛注意到的她眼圈的微紅讓犬有一種她正在默默反省的感覺,“我不是都說了嘛,骸大人暫時不會回來了,不過你要是想請罪的話可以去意大利啊,骸大人的徒弟好像有辦法幫他快速恢複體力。”


    他的徒弟就是之前那個運來一大堆鳳梨從此在大家的腦海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的極品麽?由依扶額,還有請罪這兩個字是從哪裏憑空冒出來的?


    “我確實是打算回意大利的,不過是回瓦利亞,不是請罪!”由依特意強調了後半句話,可是越用力強調竟然就越覺得心虛。


    犬聽著不爽幹脆直接擋在門口,“不成,你不去跟骸大人道歉我就不放你走!”


    犬你還是小學生麽,想攔也得先確定自己是否具備攔住的能力啊!


    由依抽了抽嘴角,之前和鳳梨頭少年又哭又打地鬧了半天已經沒有心情再吵架了,“拜托,你不放我走我還怎麽去找他確認實情啊。”


    “是道歉,骸大人那麽喜歡你,你還有什麽好確認的!”反正犬就是抱著‘你不答應去道歉我就不讓你離開黑曜’的決心杵在那邊。


    喜歡兩個字讓由依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情再一次變得不平靜了,她略帶不好意思的語氣,“喂,你不能替他說這個吧。”


    “這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千種像是在陳述事實一般推著眼鏡。


    “可是他剛才還和我動手來著,如果他真的喜歡我,應該不會這樣做吧…”由依的話越說越沒底氣,因為她看見犬和千種正在用很有默契的眼神給她傳達著一句話——你當骸大人是彭格列的那隻萬年專注於道歉不知道生氣兩個字怎麽寫的兔子首領麽!


    “骸,他生氣了嗎?”由依輕聲嘀咕著,當時的自己生氣與委屈交織在一起,對於鳳梨頭少年是怎樣的心情根本想都沒有想過。


    微弱的聲音仍然被犬捕捉到了,他立即斬釘截鐵地回了兩個字,“廢話!”


    “呃…”由依忽然後悔了自己當時一門心思對鳳梨頭少年的不信任,“其實吧,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是我誤會了他,我會去道歉的。”


    “這還差不多。”早這樣有也就不用浪費口舌地可以早點回去睡覺了,犬達到目的地給她讓了道,由依卻忽然給他來了一句無語死人不償命的話,“不過你得給我付回意大利的機票錢。”


    “哈?那我得多少天不能買零食吃啊,你是想餓死我嗎?”


    零食不能拿來當飯吃吧!由依懶得用吐槽的語氣來評價他的生活習慣,還好在一係列把骸大人搬出來的機智理由下,由依如願以償地搞到了鈔票,連夜搭上了飛往意大利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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