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慕言推開他:“怎麽不讓助理來接你?”


    裴安河又趴上去:“助理和他女朋友去約會了。”


    以前裴安河也常常去他家裏睡覺,手裏還有一把溫慕言家的鑰匙,兩人雖然腫馬,但是從來不把那些男人女人往家裏帶,但是這次,溫慕言稍稍猶豫了一瞬,現在兩個人獨處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溫慕言總會不自覺地去注意裴安河的動作和話語,有時候甚至會覺得裴安河看起來比以前更帥了,這肯定是他的錯覺吧,尤其是今天還喝了酒,溫慕言怕自己一時糊塗忍不住強了裴安河。


    裴安河心裏也有些蠢蠢欲動,說助理去約會什麽的隻是借口,他就是想去溫慕言家裏睡覺,能親近一下也好,不能他也覺得比在自己家裏呆著有意思,這兩天做什麽總是找不到感覺,花在淩子奇身上的兩個月已經耗光了他的耐心,如果不是為了和溫慕言的賭約,他根本不會花費心思去接近淩子奇這個直男,他一點也沒有和直男上床的想法,太沒意思了,而且,最近連一向熱衷的那啥也沒有興趣了,這可大大的不妙啊。


    當腫馬有一天不想腫馬了這意味著什麽?!


    溫慕言也喝了不少,兩人都不能開車,好在溫慕言今天帶了司機,裴安河在車裏的時候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溫慕言家樓下,被溫慕言一巴掌拍醒後,裴安河搓了把臉,裹緊了外套跟著溫慕言下了車,夏末初秋,天氣變得很快,晚上已經冷的需要穿外套了。


    兩個人上了樓,進了門,溫慕言家裏布置的簡潔幹淨,舒適寬敞,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非常會享受的人,裴安河癱在沙發上,渾身酒氣,沉沉的閉上眼睛,伸手將襯衫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了大半個胸膛。


    溫慕言站在吧台前泡茶,過了一會,端著兩杯茶坐到沙發上,裴安河躺在沙發上,雙腿搭在把手上,一隻手擋在眼前,抿著唇角也不知道睡沒睡著,溫慕言坐在他對麵,靜靜的看著裴安河的睡臉。


    這麽多年了,他都沒有仔細注意過裴安河這張臉,在他眼裏隻有床伴的臉是不斷變化的,當然,變得快忘得更快,相識的時候彼此才十幾歲,現在已經奔三了,裴安河也早就褪去了少年的青澀,麵容變得更加英俊有型,五官俊朗,聽說他有四分之一的德國血統,相貌上也能看出端倪,尤其是高挺的鼻梁,一看就知道那啥很厲害。


    正在溫慕言看的出神的時候,裴安河突然睜開眼睛,溫慕言也不動聲色的將目光一開,道:“喝點解解酒,要不然明天早上起來頭會很疼。”


    裴安河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端起來一口氣喝了個精光,蹙眉嫌棄道:“什麽味啊,屎一樣的味道。”


    溫慕言哼笑一聲:“你吃過屎啊,知道屎什麽味道。”


    裴安河舒口氣,解開襯衫扔到了一旁:“沒吃過,你吃過?”


    溫慕言翻個白眼沒有再說什麽,對麵的裴安河脫完襯衫繼續脫褲子,前段時間的鍛煉讓裴安河的身體達到了一個非常完美的狀態,肌肉飽滿而不誇張,彎腰脫褲子的時候,八塊腹肌更加明顯,他隨手將褲子扔到一邊,穿著一條四角褲道:“我上次扔在這衣服還在嗎?”


    溫慕言看著手裏的茶杯:“嗯,在我臥室的衣櫃裏,下麵的抽屜裏有新的內褲。”


    裴安河大大方方站在那裏,也不知道在展示什麽,勾勾嘴角:“是我的大小嗎?你的我穿不了。”


    溫慕言抬頭扯了扯嘴角,“確實有點太大了,先湊合著穿吧,反正又不常住。”


    “切,應該是小才對吧,要不要比比?”


    裴安河說著就要去脫自己內褲,溫慕言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也不躲避,眯著眼睛看著裴安河動作,這麽多年的好兄弟,彼此的果體都不知道見過幾回了,裴安河當下毫不猶豫的脫下褲衩,袒丁露乳的站在溫慕言眼前,手裏拿著褲衩指著溫慕言:“你也脫了看看,這麽多年沒比過,看看我是不是比你更大了。”


    溫慕言目光在裴安河的下=身不緊不慢的掃了一遍,隨即笑道:“不用比了,勝負已分,我的內褲你穿著還綽綽有餘。”


    裴安河哼了一聲,別的不提,他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自信的,尤其是那裏,不知道給過多少人快樂和安慰,不用想都知道這是溫慕言在故意貶低他,任世事變化,永遠不變的都是自己的馬達腰和小兄弟裴丁丁。


    堂堂的裴天王此時正光溜溜的站在自己老板客廳裏,毫不知羞恥的展示著自己□的身體,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正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老板潛員工,喜聞樂見。


    裴安河倒是沒有別的想法,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雙方的躶體都看膩了,還不是想怎麽露怎麽露,以前他如果說要比比這類的話,溫慕言肯定二話不說解開褲子大家比個痛快,但是現在,眼前情況明顯跟之前不一樣了,溫慕言穩穩當當的坐著,根本沒有解褲一決高下的打算,還極其不配合的對他的兄弟冷嘲熱諷!


    而且他自己也麵對著溫慕言的注視,心裏產生了一絲微微的興奮,哦草!男人興奮起來簡直暴露無遺啊!


    “老板你眼神有問題啊,唉,算了,那就讓事實來說話吧,我先洗個澡,出來後保準讓你心服口服。”裴安河拿著褲衩便奔向浴室,溫慕言看著他的背影,眼神閃了閃,心裏也一陣煩躁,明明就是熟到不能再熟的身體,為什麽今天看著居然會覺得性感了?!


    算了,肯定是酒喝多了的緣故,趕緊去洗澡睡覺,別想一些有的沒的。


    兩人洗了澡,裴安河睡在客臥,他出來的時候溫慕言就沒有再從臥室裏出來,洗了澡便上床睡覺了,裴安河心裏也跟著鬆了口氣,幸虧不用再比了,要不然自己肯定要那啥,到時候該怎麽收場?把溫慕言壓了?嘖,恐怕沒有那麽容易,但是他又覺得有些不甘心的,自己找借口過來的時候不就是想和溫慕言親近親近,雖然沒有想過做什麽,但是至少說個話總可以吧,他從拍電影開始就很少跟溫慕言聯係,兩個多月沒好好說過話了,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兩人能單獨相處,結果看這樣子什麽也做不成了。


    裴安河歎口氣,在溫慕言房前轉了一圈,轉身進了臥室,躺在床上半天睡不著,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要不然就浪費了這麽好的機會。


    半夜十二點,溫慕言翻了個身,緊閉的雙眼慢慢地睜開,半晌之後煩躁的坐了起來,他居然失眠了!


    睜著眼睛躺了半天,房門上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溫慕言蹙眉下了床,打開門還沒看清,門外的裴安河便硬擠了進來,懷裏抱著自己的被子枕頭,一下子全扔在了溫慕言床上,不等溫慕言說話,便徑直上了床,躺下來舒了口氣。


    溫慕言蹙眉:“你幹什麽啊,半夜不睡覺跑到我屋裏幹什麽?”


    裴安河翻了個身,“我發現我睡覺的臥室裏有蟑螂。”


    “蟑螂?!”溫慕言不可置信道:“怎麽可能?!這裏每天都有人來打掃,哪來的蟑螂,你找出了一個給我看看。”


    裴安河閉上眼睛,“我哪有那功夫,睡覺吧,都這麽晚了,我可困死了。”說著打了個哈欠就不動彈了,看樣子做好了死賴在這的準備了,完全無視了溫慕言的心情。


    溫慕言翻了個白眼,這裏怎麽可能有蟑螂,裴安河怎麽不說有老鼠呢,懶到連找個借口都這麽敷衍,還影帝呢。


    “床就這麽大,你這麽大一坨,我在哪裏睡?”


    裴安河來回翻滾了一圈,“你這張床睡五個我都夠了,兩個人怎麽就睡不開了,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害羞什麽啊。”


    溫慕言無語,上床道:“往旁邊挪挪,我習慣睡在中間。”


    裴安河動了動屁股,心想溫家人好像都有強迫症,溫慕言雖然沒有溫銘那麽厲害,但是有些地方就非常讓人無語,就比如睡覺必須睡在床中間,要不然渾身不對勁,他就奇了怪了,怎麽會有這麽奇葩的癖好。


    雖然床夠大,但是兩個人卻挨得很緊,靜謐的空間裏能聽到對方輕緩的呼吸聲,說房間有蟑螂什麽的,當然是裴安河的借口,他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覺,一想到溫慕言人就在旁邊,他就躺不住,總覺得不應該浪費了這麽好的機會,太虧了。


    最後實在熬不住了,裴安河就打算破罐子破摔了,而且,他覺得溫慕言肯定不會拒絕他的,都是一個被窩睡過的兄弟,兩人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心有靈犀,所以裴安河不再猶豫抱著被子便去找溫慕言。


    半晌,裴安河在黑暗裏睜開眼睛,扭頭看著背對著他躺著的溫慕言,空氣裏全是溫慕言身上那種熟悉的味道,以前沒發現有什麽特別的,但是現在簡直跟興奮劑似的,身體裏最後的那點朦朧的睡意全跑光了,裴安河深呼吸一口,覺得實在忍不下去了。


    “喂,你睡了沒有?”


    溫慕言沒出聲,裴安河又道:“你這床剛買的嗎?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沒有這麽寬敞。”


    溫慕言的一大愛好,喜歡睡大床,越大越好,恨不得整間屋子都被床占滿,這樣也有個好處,隨時隨地都能滾床單了,裴安河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扭頭看溫慕言還是沒有反應,難道是睡著了?


    他抬起上半身去看溫慕言,溫慕言本來緊閉的眼睛倏地睜開,嚇了裴安河一跳,“幾點了你還不睡,你不是明天要回家嗎,趕緊睡吧。”


    裴安河道:“我睡不著。”


    “睡不著去外麵看電影吧,別打擾我睡覺——唔!”


    溫慕言正要閉上眼睛,突然被裴安河猛地翻了過來,一抬頭便對上了裴安河異常發亮的眼睛,蹙眉:“你幹什麽?!”


    裴安河俯視著他,“我睡不著。”


    溫慕言歎口氣:“真是服了你了,要不要我給你找兩片安眠藥?給你唱首兒歌?”


    裴安河扯了扯嘴角,俯□更加貼近溫慕言的臉,兩人目光灼灼的對視半晌,溫慕言能感覺到裴安河嘴裏呼出的熱氣,他不自在的稍稍躲了一下,卻沒有推開裴安河越來越近的臉。


    裴安河聲音很低沉:“你不是也睡不著嗎,要不我們來做點什麽有助於睡眠的事情吧。”


    溫慕言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挑了挑眉毛:“你想做什麽?”


    “比如這個。”裴安河低頭在溫慕言的唇上啃了一口,分開之際舔了舔唇,就是這個味道,“好兄弟也可以彼此安慰一下吧。”


    溫慕言半晌不說話,兩個人的呼吸彼此交融,能聞得到空氣裏蠢蠢欲動的氣息,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變得脫離了控製,而兩個腫馬還沒有想好怎麽處理他們之間關係,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得到身體上的忄夬感,那種從身體深處湧上來的渴望根本無法控製,隻有對方能緩解這種快要焚燒理智的焦躁感。


    再等下去真的要變成腫馬了!


    不管了,先做了再說,裴安河正準備再次低下頭吻上那張渴望已久的唇,突然被溫慕言掀到了一旁,翻身壓了上去,位置顛倒,雙唇相接,兩個人都不管不顧的吻了起來,兩個強大的男人,彼此的力量相互抗衡,互不相讓,肌肉飽滿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擁住對方,像兩頭野獸一樣緊緊地追隨著對方的雙唇,戰火一觸即發。


    渴望一旦得到滿足,不但不會停止,反而會想要的更多,這次不同於前兩次的無意碰觸和彼此試探,他們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這段時間,兩個人都想過很多,但無論如何,身體上的衝動和心中的渴望就算再怎麽否認,也不會消退。


    十幾分鍾之後,兩雙唇分開,裴安河看著溫慕言濃黑如墨的雙眸突然笑道:“接下來怎麽辦?”


    溫慕言眯了眯眼睛,感覺到了對方爬上他後背的雙手,握緊了拳頭:“你想怎麽辦?”


    裴安河一個挺身掌控了主導權,“都這樣了,你說怎麽辦。”


    “我不做下麵那個。”


    “我也不做下麵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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