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夜,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怎麽又來了個姓淩的。


    眼前的男人細皮嫩肉,穿著不俗,舉止大方,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這人眉目清朗,俊逸的麵容看著讓人非常舒服,臉上一直帶著笑意,兩頰有些嬰兒肥,看不出他的真實年紀,不過看樣子應該和他們差不多大。


    裴安河和他握手,淩夜先開口道:“早就聽慕言說起過你,有幸看過裴天王的《帝語江山》,實在是太令人驚豔了,幸會幸會。”


    裴安河笑笑,“謝謝誇獎,你和慕言是?”


    溫慕言道:“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裴安河看了溫慕言一眼,眼中掠過一抹深意,臉上聞言露出一抹親熱的笑意,“咱倆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你還有什麽我沒見過的朋友啊,怎麽從來沒見過這位淩先生?”


    溫慕言不甚在意的道:“阿夜剛上初中就移民到澳洲了,今天剛剛回來。”


    淩夜笑道:“是啊,我也有十多年沒回中海了,家鄉變化真大,好多地方我都不認識了,要不是慕言帶著我,走丟了也不一定。”


    裴安河開玩笑,“十多年沒見虧你還記得他。”


    淩夜道:“其實我和慕言每年都能見上兩三次,他在澳洲那裏也有產業,來出差的時候都是住在我那的。”


    裴安河心中一驚,溫慕言確實在澳洲有產業,他記得當時還是他鼓動溫慕言這麽做的,這人如果就是溫銘口中的那個‘白月光’,兩個人背著他‘私會’了這麽多次,肯定早就那啥了吧?!


    尤其!這個淩夜的長相一看就是溫慕言喜歡的類型,放在以前,就算是現在,連裴安河見到的第一眼也忍不住多看兩眼,如果不是現在有了固定對象了,早就起了勾搭的心思了,這可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啊。


    溫慕言和他見麵的事從來沒有和他說過,裴安河心裏略有些不爽,但麵上也不好表現出來。


    溫慕言眼中有一絲擔心,“吃藥了嗎?看你這樣子還是上醫院打一針吧,半夜燒起來就麻煩了。”


    裴安河擺擺手,抽了一張紙巾擤鼻涕,頭有些暈,剛張嘴想讓溫慕言那道菜給他吃,被淩夜搶了先。


    淩夜笑道:“我們開飯吧,讓裴先生早點吃完了好上床休息,飯菜我再熱一熱就行了。”


    溫慕言沒聽到裴安河說了什麽,“對,吃完了藥好好睡一覺,就等你回來開飯了,今天嚐嚐阿夜的手藝,我可是好長時間沒吃過了。”


    裴安河默不作聲的點點頭,頭疼鼻塞的恐怕也嚐不出什麽味道,唉算了,明天再讓溫慕言做給他吃吧。


    三個人坐在一起吃飯,裴安河動筷很少,坐在一旁默默的喝著湯,聽著溫慕言和淩夜兩個人歡快的聊天,他也插不上嘴,好在淩夜某些話題還不忘了帶上他,但裴安河也說不上兩句,都是他們兩人再聊,這頓飯,裴安河吃的沒滋沒味的。


    吃了藥爬上床,溫慕言倆人還在客廳裏坐著聊天,裴安河一個人可憐兮兮的躺在大床上,頭暈腦脹的,他現在非常希望溫慕言能躺在身邊給他暖暖被窩,習慣了另一個人的體溫,生病這種脆弱的時候尤其會想要依賴,而且,今天沒有吃到美味的蓋麵條,總覺得渾身不對勁。


    溫慕言也真是的,好歹男朋友生病了,也不知道多關心兩句,跟那個淩夜有什麽好聊的,到底是男朋友重要還是朋友重要,裴安河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不一會就在感冒藥的催眠作用下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夜被一陣尿意憋醒了,晚上喝了不少湯水,不一會就消化掉了,現在肚子也餓得直叫喚,裴安河翻身坐起來,發現溫慕言不在臥室裏,暈乎乎的坐了一會,突然唰的一下清醒了過來,大晚上的不乖乖在臥室睡覺能在哪裏?難道說在淩夜的房裏?!!


    裴安河悄悄地開了門,蹙著眉頭準備去捉女幹,卻意外地發現客廳亮著燈,而溫慕言正站在開放式廚房裏,切著黃瓜絲。


    “你幹嘛?”裴安河味道了噴香的雞肉味,心中一喜。


    溫慕言抬頭看見穿著睡衣的裴安河,精神不振的樣子,放下刀道:“怎麽起來了?”


    裴安河坐在椅子上,“你在幹嘛呢?”明知故問這不是。


    溫慕言嚐了嚐雞湯的味道,“你一生病不就是想吃這個嗎,我看見你助理拿回來的東西了,現在做好了,明天你起來熱一熱就能吃了。”


    裴安河眼睛一亮,笑起來,眼睛盯著鍋子,“我現在就想吃,不行了,一聞到這個味,不吃肯定睡不著覺。”


    溫慕言哼笑了一聲,麻利的給他盛了一碗麵條,過了一會將做好的東西往上一扣,裴安河還沒等涼下來,甩開筷子就往嘴裏塞,那樣子,就像多少年沒吃過肉似的,看的溫慕言都餓了。


    “你慢點,不知道還以為我虐=待你不給你飯吃呢,鍋裏還有。”


    “好吃好吃,這醬好鮮啊。”


    “家裏阿姨做的,好吃你也不能吃多了,病人不能吃太鹹的。”


    “下次把這個醬加進去,燉出來的味道肯定好。”


    溫慕言在他碗裏嚐了一口,“有的吃就不錯了,還吃挑嘴了。”


    裴安河心滿意足的幹掉了一大碗,打了好幾個飽嗝,一掃先前的沉悶,整個人精神煥發,溫慕言的這頓飯比藥還好使,吃進肚子就感覺好了一大半,其實都是他心理作用,不過精神好了,病也好得快。


    裴安河現在感動不已,果然裴安河還是想著他的,大半夜起來給他做飯,如果這都不算真愛。


    裴安河傾身攬住溫慕言,兩人坐在吧台的椅子上,親密的靠在一起,裴安河笑道:“承認吧,其實你早就愛上我了,隻是礙於麵子不好意思承認而已,我說的對不對?”


    溫慕言捏著杯子嗤了一聲,“腦洞大是病得治。”


    “都願意為我洗手作羹湯了還不承認,不就是害怕承認了輸了要做受方嘛,其實做受有什麽不好,不用出力,隻要享受就好,要不怎麽現在都是攻少受多,因為每個男人心裏都隱藏著渴望被人征服的一麵。”


    溫慕言挑挑眉,“既然做受這麽好,你來吧,我保證讓你幸福終身。”


    裴安河笑道:“我不行,我是天生的攻。”


    溫慕言好笑道:“這麽說你不是男人了?不是說每個男人都渴望被人征服嗎?你這話前後矛盾啊。”


    裴安河一生病腦子也堵了,繞來繞去把自己繞進去了,暗暗嘖了一聲,決定不在這種時候跟溫慕言鬥腦筋了,男人,就應該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的決心!


    裴安河用唇堵上溫慕言的唇,溫慕言也不躲讓,兩個大男人坐在椅子上摟抱在一起,這個吻幹幹淨淨,溫暖而溫柔,溫慕言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裴安河腦後淺淺的發茬,額頭感受著對方的溫度,還好,幸虧沒燒起來,裴安河這人發燒可不好擺弄,跟個小孩似的,一點不讓人省心。


    過了一會兩唇分開,溫慕言嫌棄道,“快點去刷牙吧,嘴裏一股大醬味。”


    裴安河吧嗒吧嗒嘴,“挺好的啊,我就喜歡醬香,這真是一個沒味十足的吻啊。”


    溫慕言無語,頭一偏突然愣住了,裴安河順著他的視線扭頭一看,淩夜正站在樓梯的拐角處,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們,手裏捧著水杯,看他的樣子肯定都看見了。


    淩夜驚愣莫名,開口道:“你,們兩個在交往?”


    還沒等溫慕言做聲,裴安河摟住溫慕言的腰,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是啊,我已經決定要為他生孩子了。”


    噗!!!淩夜嘴裏的水全噴了出來,捂著胸口激烈的嗆咳著。


    裴安河終於擺明身份,一時間還有些小小的得意,身旁的溫慕言突然道:“嗯,我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過兩天抽出時間去一趟g國吧,我有朋友在那裏研究男性生子,也許可以滿足你的願望。”


    裴安河哈哈哈笑起來,“討厭啦人家說著玩的。”


    溫慕言勾起嘴角,“對不起我已經當真了,這個孩子你生定了!幹脆像溫銘一樣要個雙胞胎吧。”


    這時淩夜終於緩過來了,緩緩氣笑道:“這沒想到慕言你也開始穩定下來了,當時不是——,小時候的話也做不得準,祝你幸福。”


    當時不是什麽?怎麽不把話說完,裴安河突然記起來了,溫銘跟他說過,溫慕言當初的那個白月光可是差點就進門了,淩夜這話是什麽意思,裴安河怎麽看著他眼中有那麽一點點不舍呢?!


    溫慕言道:“突然就想這麽做了,感覺還不錯,你也早點安定下來吧。”


    淩夜擺擺手,看樣子還沒消化溫慕言和自己的好哥們勾搭在一起的事實,轉身上樓,“我還想逍遙兩年呢,您老慢慢享受吧。”


    裴安河看著淩夜的背影,竟然感受到了一絲傷心和無奈,為什麽不想安定下來,是不是心裏還牽掛著什麽人?這個人是誰?當初為什麽遠離家鄉奔赴國外呢?


    初戀的兩個人因為誤會分開,待到兩個人想和好的時候,淩夜的家庭卻突然決定要移民澳洲,那天下著牛毛細雨,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淩夜打著傘,徘徊在火車站的月台上,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相見的那個人,而另一邊,青春期的大男孩終於決定要和淩夜和好了,突然在郵箱裏發現了多日前淩夜悄悄給他的信,信上說,今天他便是他離去的日子,如果他原諒他了,希望能再見他一麵。


    雨漸漸的下大了,男孩不管不顧的奔跑在大雨裏,可是等到跑到約定的地點時,火車已經徐徐的開動了——


    哦草!這俗爛的劇情,狗血到裴安河自己都不忍直視了,溫慕言zm成那樣怎麽可能那麽純,不過,也不排除他是受了情傷所以變得浪蕩不羈——


    兩人回房,裴安河實在忍不住了,關上門,對著溫慕言道:“那個淩夜到底跟你什麽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祝網審愉快(^-^)v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外麵哢嚓哢嚓的打雷,作者菌顫抖著碼完了這一章,到底是哪個高人在渡劫啊_(:3」∠)_


    兩個小淩,被自己的取名能力震驚到了(⊙?⊙)最近胸口發堵,不知道是為什麽,明明沒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就是氣不順tt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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