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夜中的吻急亂而瘋狂,汪真真被迫張開櫻唇,接受來自朱仲謙的令人眩暈的入侵,這如疾風暴雨般猛烈的吻讓她腿腳發軟,雨水澆打在她的臉上,她睜不開眼睛,全身所有的感官幾乎都已經罷工,她像個洋娃娃般任由懷裏的男人擺布,他像是她生命中的火種,在雨中讓她盡情燃燒。


    這個雨中的吻粗魯而急切,帶著不容人抗拒的強勢,冰涼入骨的雨水澆在他們身上,卻澆不冷身體裏躥升的熱度,反而讓人更加急躁。


    吻不夠!


    路邊有跑車疾馳而過,車裏的年輕人探出頭來放肆地朝他們吹口哨,汪真真羞得掙了一下,換來朱仲謙更用力的鉗製:“專心點。”


    他低下頭又要再吻,汪真真被勒得喘不過氣來,手抵著他的胸膛反抗,餘光掃到對麵馬路上有人在用手機拍照,她急了:“哎呀有人拍照呢!”


    朱仲謙滿臉不高興,一轉身,將汪真真整個人圈在他懷裏擋住了對麵好事的鏡頭,對麵的女孩察覺到偷拍被發現了,不太情願地被同行的朋友拉走了。


    汪真真把臉埋在朱仲謙滾燙的胸膛裏,羞得抬不起頭見人了。


    跟人大雨天的在路邊抱在一起熱吻,她活那麽大了哪有那麽瘋狂過,現在還被人拍下來了,搞不好明天就在微博被全國人民圍觀了。


    “怎麽辦哪,被人拍下來了……”她忍不住向肇事者抱怨,隻是抱怨的聲音不免有了一股撒嬌味。


    她其實想說的是,大雨天還發~情,是不是人哪?


    “放心,沒拍到。”朱仲謙小聲安撫她的情緒,然後一把打橫抱起她,“我們先回去。”


    他招手攔了一輛空的出租車,全身濕透的兩個人鑽了進去,車裏開了空調,汪真真遇到冷風就全身一哆嗦,打了個噴嚏,抱著肩膀冷得瑟瑟發抖。


    “師傅,麻煩把空調關了。”朱仲謙見她嘴唇都凍紫了,趕緊把她扯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身上,緊緊圈著她,用自己的體溫溫暖懷裏的她。


    汪真真衝動之下淋了雨,身體上總算感覺到了不舒服,再也不鬧騰,隻是乖乖地伏在朱仲謙溫熱可靠的胸膛上想心事。


    雨後的景區風景如畫,蜷縮在一起的兩個人都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


    靜靜的氣息在空氣中流淌。


    她悄聲道歉:“對不起,我好像又任性了。”


    朱仲謙親了親她濕漉漉的發,圈緊了她一些:“你要學著長大了。”


    汪真真一下子坐直了,緊張地看著他:“人不長大會很招人討厭吧?”


    朱仲謙笑了,他的幾縷頭發都因為淋雨而貼在額頭上,淩亂中平添了幾分性感:“那也要看什麽人吧。”


    “嗯?”


    “別人蠢會讓人很討厭,你嘛,蠢得太可愛了,”他貼在她耳邊肆意噴灑熱氣,“恨不得帶回家好好收拾。”


    汪真真推了推他,又羞又急地回頭看了一眼前麵的司機師傅,戳著他的胸膛小聲控訴:“豬頭我早就想說了,你長大以後變壞了!變壞了很多!”


    他已經拉著她兩次在公眾場合接吻了!偏偏他力氣很大,她隻能被動配合……


    “笨!”朱仲謙麵對指責不怒反笑,“男人長大了都會變壞的,這是自然規律。”


    汪真真氣呼呼地坐在他懷裏:“你以前不這樣,一定是那些作風開放的老外把你帶壞了。”


    “嗯……可能吧。”朱仲謙懶懶的,舒展開的五官流露出難得的愜意。


    汪真真被他的情緒感染,心裏喜滋滋的,隨即想到一件事,忐忑問他:“你跑出來了,那位小姐……怎麽辦啊?”


    “現在知道自己莽撞了?”朱仲謙給了她淩厲的一眼,隨即眼神柔和下來,“沒事,司機會去接她的,以後再賠禮道歉吧。”


    汪真真心裏惴惴的,小狗一般討好地伏在他身上,檢討說:“我,我那會就是,就是豁出去了,大不了被你罵一頓……反正,反正都被你罵習慣了。”


    她那沒皮沒臉樣讓朱仲謙哭笑不得,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嘴裏吐出三個字。


    “欠收拾。”


    汪真真的心顫了一下,心裏哭嚎著:總裁你要怎麽收拾我哇?


    有點小期待呢。


    出租車在汪真真的小區前停下,汪真真先下了車,正要揮手告別呢,就眼見著朱仲謙長腿一邁也鑽出了車。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然後就見他拉著她大搖大擺地進了小區門。


    那一臉欠扁的表情就跟進自家門似的自然。


    一想到他剛才用吃人嚼骨頭的勁吻她,她心裏就有點發毛,忍不住叫他:“豬頭……”


    爺你該回家了啊爺……


    “我要洗澡!”


    朱仲謙轉頭給了她一個凶巴巴的“你再吵我就砍死你”的眼神,汪真真自知是她害的他全身濕透,隻好識相閉嘴,乖乖任他牽著走。


    她心裏困惑極了,他洗完澡穿什麽好呢,她家裏沒有男人穿的衣服和內衣啊……


    兩個人回了汪真真家,卷毛一開門見到了人高馬大的朱仲謙,嚇得汪汪直叫,汪真真忙蹲下來安撫。


    “豬頭,你先洗吧。”浴室就一個,汪真真心裏內疚,就想先讓他洗。


    “你先洗吧,別感冒了。”他鑽進了廚房,“家裏有薑嗎?煮點薑湯驅寒。”


    “沒有。”汪真真進了臥室找衣服準備洗澡。


    朱仲謙前後腳進了她臥室,打量了一眼她那張粉色大床說:“鑰匙給我,我去樓下超市買薑,順便買點菜。”


    他上前從後麵環住了汪真真的腰,在她耳邊親昵問:“想不想吃土豆牛肉飯?我做給你吃。”


    汪真真本來正冷得發抖,身後的熱源一靠近,身體裏“嗖”一下又燃燒起一把大火,她僵著沒敢動:“你會做?”


    “嗯,我跟老趙學的。”


    “老趙肯教你?”


    “嗯,我求了他兩天,他還認出我了,說你不是老和那小女孩一塊來的小胖子嗎?還問我你現在怎麽樣了。”他輕笑了一聲,“你猜我怎麽說的?”


    汪真真紅了臉:“你怎麽說的?”


    “我說我為她減了肥,她還不肯做我女朋友,我沒別的辦法,隻能來學她最愛的土豆飯,老趙就答應教我了,他還說啊……”


    他拖長了音調賣關子,汪真真好奇地轉過頭來:“還說什麽?”


    朱仲謙趁勢啄了她的唇一下:“他說他那會就看出來我喜歡你了。”


    汪真真羞答答地瞧了他一眼:“嘿嘿,小的當年狗眼不識帥哥……”


    “你說怎麽罰吧?”


    “大爺饒命!”


    兩個人又黏在一起親了一會,連體嬰似的舍不得分開,後來還是朱仲謙怕汪真真著涼了才不情願地放開她,自己下樓買菜去了。


    這場傾盆大雨終於為悶熱許久的城市送來一絲清涼氣息,等朱仲謙在超市買完菜回來,雨還沒停,雨勢小了一些,很多地方都開始積水。


    汪真真已經洗完了澡吹幹了頭發,穿上了舒服的居家小熊短裙,剛洗完澡臉紅撲撲的,朱仲謙開門乍眼看見她,依稀有種見到18歲高中少女的錯覺。


    他心裏一暖,下意識就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這一晚上都被他輕薄多少次了,汪真真逐漸習慣了這種親昵,給了他警告的一眼,就蹦蹦跳跳地進廚房洗菜了。


    “你先去洗澡,我洗菜,哦,”她從廚房裏探出腦袋,“家裏沒有男人的衣服哎,我找了一件大學時社團發的一件大t恤,你湊合穿吧,就是內褲……”


    她緊扒著門縫深怕被打:“我的小內內你塞得進去嗎?”


    她那不老實的眼睛滴溜溜往他下麵瞄過去,試圖用眼睛丈量尺寸,朱仲謙自然察覺到她那偷窺的目光,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汪真真嚇得趕緊扭頭鑽進廚房,卻被緊隨而來的大魔王一把揪住了。


    大魔王在她耳邊不客氣地警告:“我覺得你的眼睛和嘴巴再這麽不老實的話,小內內今晚就會撐破。”


    汪真真嚇得捂住嘴。


    她把朱仲謙帶進浴室,身後朱仲謙一把脫掉了累贅的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肌肉,汪真真麵紅耳赤地教他怎麽使用她家老舊的淋浴器,話都說不清楚了:“左邊冷水,哦不,熱水……”


    正這樣說著,大門突然傳來聲響,有人在門外說話。


    “真真,真真,開門!”


    是她媽的聲音!


    站在浴室裏的兩個人完全愣住了,汪真真還沒反應過來,門那邊就傳來恐怖的鑰匙開門聲,她嚇得差點尖叫。


    她媽直接開鑰匙進門了,可是怎麽辦?她家還藏著個半裸的大男人啊!


    就在她媽轉動門把手要推門的危急時刻,汪真真急中生智快速地關上浴室門,然後打開淋浴器,製造洗澡家鄉。


    她衝門外大喊:“媽,我在洗澡呢。你怎麽來了?”


    她媽顯然是已經進門,並沒有起疑心:“你爸在附近開同學會,我過來瞧瞧你。”


    “我說你成天呆家裏幹嘛?家裏亂成這樣……”


    她媽在外麵喋喋不休,汪真真心裏叫苦,回頭咬牙切齒地瞪著一臉鎮靜的裸-男,見他一副“和我無關”的看好戲模樣,恨得想掐他。


    她還真出手在他腰掐了一把,可是他的肉太結實,他不痛不癢地邪笑了一下,一把抓過她,把她推到牆邊,低頭就吻住了她。


    兩個人唇舌交纏,吻得難分難解,浴室的燈光也開始因這個火熱的吻而變得曖昧起來,嘩嘩水聲蓋過了兩個人濃濁的喘氣聲,這聲音猶如噬骨毒藥,讓汪真真整個人如墜夢境,隻能被動跟隨朱仲謙的節奏。迷蒙中她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男人浸在水霧中的臉,專注而迷人,隻一眼,就已電得她半身不遂。


    門外傳來她媽來回走動的聲音:“總算還知道出去買菜,天天吃泡麵,我看你是要成仙了……”


    門內,兩個人緊緊纏在一起,朱仲謙的攻勢越來越強,漸漸向她的脖頸襲去,一聲陌生的嚶嚀聲從汪真真的嘴裏逸出,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嚇得趕緊閉嘴,拚了命的要推開他。


    她簡直要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不道會不會有口口。。。好忐忑。。沒人會舉報俺吧?真沒寫什麽肉啊,小人忐忑,各位大大手下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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