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劉生息的再三詢問我才回答道說我就是一直沿著樓梯走,沒發現什麽,至於他們在這裏我才應該感到奇怪,還問他們是不是走了什麽暗門。


    不過我知道,按照劉生息剛才的語氣他確實為此有疑問,我冒出一身冷汗“會不會是有什麽岔路剛才走錯了。”


    劉生息沒提出反駁隻說了兩字“是麽?”,我點點頭。他說著走到一旁的牆旁邊,拿起一隻蠟燭,走到老梁那裏“你看見什麽了?”


    老梁咽了咽口水“那裏有剛才那邊的地上有鼠人。”他用一直在打顫的手指著紅色的門前。


    劉生息看了一眼他指的的那個地方,便走了過去,停在了門前正中央的地方,低頭看了看把手裏的蠟燭放到地上“是這個麽?”他的語氣很平穩,像是剛才老梁講了個沒有趣味的玩笑。


    “這是什麽!”我突然腳一鬆。


    在四散的光芒周圍地下映出一片斑斕的色彩,已經不是很鮮豔了。這讓我想起老梁的臉。


    “是那幅畫。”我驚呼道。地上的色彩的映像就是那幅鼠人圖,竟也栩栩如生,不過卻放大到真人一般,實在讓人膽寒,不過,那張臉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老梁吃了一驚,估計是心想因自己看錯鬧出笑話有些丟臉“畫這個的人們不會真是以這個為信奉的神靈吧。”


    老梁站了起來,沒有顧及身上的灰塵,一邊看著鼠人圖案又向那裏走去“這……不可能吧,剛才不像這樣。”


    我聽了老梁的質疑並不覺得奇怪,他他剛才還叫嚷著他有多麽雄偉的氣概。老梁蹲下身體看著上麵的老鼠,地上蠟燭的黃光映射著他的臉,顯得很是詭異,這倒不是氣氛的問題,而是老梁的表情詭異,恐懼和驚訝。


    “當……”在那個時候我們身後傳來了像是原來在吉祥園叔曾叫我看過名叫的東西。我回頭看了看門口。


    劉生息疾步走到石階那裏,向暗處看去,片刻,沒有聲響“怎麽了?”我向他問道,心想不會是鹵蟲吧。


    劉生息搖搖頭“沒事,密道的邊緣有一道鑲了陶片的斜坡,估計是有石子掉下來砸到上麵了。”我這才舒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老梁的反應了,讓人有些心急,實在我不知道他是怎麽了,不知是不是我給他顏春縫的荷包讓他今天犯衝,什麽事都不太平。


    老梁蹲在壁畫上麵,仔細看著上麵的圖案“這是不是李教授……”老梁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問道。


    我們聽見這句話,都向老梁旁邊走去,低下頭看他所指地上那鼠人的麵孔。


    畫上鼠人寬厚的輪廓,狹長的眉眼無一不似李教授的容貌,要說那裏不一樣就隻有那身不知那個朝代的服飾,梳起來的發飾。


    “為什麽?不會世間真有如此相像的人。”看來我之前的眼熟並不是莫名的感覺,不會真是這容貌難道是時空交替輪回的。


    劉生息也看了那幅畫“這和下麵的畫不一樣。”我一晃神,剛才的畫我雖未仔細看清,但如果畫上的人是我認識的人我肯定會注意。既然人不一樣那肯定是不一樣的,當時我以為劉生息是這個意思。


    劉生息也蹲下來伸出兩根手指,一指指在鼠人帽後的脖頸,一指指向前方衣襟上的像鏈子的東西“這裏有碎頭發,畫上的人不是古人,衣襟前有十字型的鏈子,教授信這個。”


    這是怎麽回事,這畫上的真是李教授。這到底是誰畫的?李教授又到哪裏去了?現在我們有碰到這麽多問題,真不知道從何想起。


    這時震裂的觸覺從我的腳踝處四散開來“快到了。”我的汗瞬間從額上滑落到下巴。沒想到這麽快,可我們還沒有找到鹵蟲王。


    老梁還蹲在地上,因為地的振動他不能穩站起來,四處摸著想站起來。就在他不知摸著什麽的地方的時候,他身後的門,開了。


    就像是前幾年在街頭說評書的‘張瞎子’說的野聞故事般神奇,不過他後來被政府被抓了,沒人知道為什麽。


    說門開這事湊巧的很是及時,我們終於見到那個駭人的鹵蟲王,與此同時,地麵停止了晃動。


    我們目及的是刺眼的光芒,在門的那邊沒有黑色的洞,沒有微弱的燈火,是無盡的光明“不是說要殺鹵蟲王的麽,怎麽出來了?那蟲子在哪?上麵應該沒有樓梯了才對。”老梁一見門外的世界,連忙跑到那門邊看向外麵。


    那時我就在他身邊,我的表情我想應該是異於常人的,因為我到門前的那一步,我的頭下意識的抬向天空,好巧不巧,眼睛隻對上了那隻蟲子。


    在這個所謂的屋子的正上麵有像普通樹般的枝繁葉茂,站在門口能看見伸出的分叉還有長在上麵在春天長的極其詭異的棕色葉子。這時,在無風的情況下葉子傳來簌簌的聲響,老梁才看見它,眼皮快要被眼球撐破了。


    在葉子的縫隙之中,能看見紅的亮眼的刺,是鹵蟲身上的,不過卻比古廟見過的大數十倍。突然,那蟲子好像又動了動。我退後幾步,總覺得那刺好像要掉下來似的。


    “現在就去殺了他。”劉生息抽出腰間的槍,就想衝出門去和鹵蟲來個你死我活。


    我攔住了他“你怎麽這麽魯莽?你萬一打不過他怎麽辦?”


    老梁有些吃驚轉過頭看著我,應該是因為我的語氣有些重,我這才意識到,現在這時候不是在家時好歹也是師父半個兒子,可以說教別人,現在要是還這樣,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對……不起,大人,我就是怕傷了您的身體,我們這些人怎麽和洪大人交代。”我特意加上大人二字,雖然有些不妥,但上麵雖說是不讓這麽叫,但私底下還是有些人喜歡這麽聽。


    北平警察廳


    一個身著警察服的男人站在廳外,駝著背打了個哈欠,隨手拔起地上的狗尾巴草兒叼在嘴裏,哼著跑了音的京戲。


    從街的另一旁,走出一個穿著黑色大袍,戴著黑色洋帽的胖子,他腳步有些匆忙。那個警察一見他就拿下嘴裏的草,帶著笑臉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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