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山看著小心翼翼勸解自己的王東,嘴角勾了勾,笑了。


    他攬過王東的肩,往前走,“你都能看明白,我怎麽能看不明白?放心吧,我都懂。”


    當初是他主動與何思為提出分手,沒有糾纏,是他家做的事讓他在何思為麵前抬不起頭,既然當初做了選擇,就已經做下決定,以後隻是朋友,他不可能再越雷池一步。


    王東笑了,“玉山,我就佩服你這點。”


    邢玉山笑笑,有時他在想寧願自己沒有這些規則,這樣就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


    何思為請假走了,先前請假是因為家裏有人過世,但是一周過去了,沒有來上學,佘江平問過之後,才知道何思為出門了。


    邢玉山說,“是楚記者問的吧?”


    佘江平點頭,“先前何思為爺爺過世,楚南說不好提,所以讓我這周見到何思為問問她什麽時候方便碰個麵。”


    邢玉山說,“你給楚記者遞個信,藥廠的事何思為有意自己弄一個,就不和他合作了。”


    佘江平不會多想,“好,回頭我和他說一聲。”


    完全沒有覺得何思為這樣做不妥。


    做同學半學期了,邢玉山也了解佘江平的為人,提醒他,“你對楚記者說,何思為有自己的藥方,去他的廠子做技術她覺得沒有自由,入股也不能自己做所,所以決定自己單幹。”


    人都有私心。


    楚南提出一起合作,還不是看上他們是中醫學院的學生,還有何思為的能力。


    既然有能力做老板,幹嘛要給你打工?


    說明白了,也省著楚南說些難聽的話,佘江平腦子笨又聽不出來。


    縱然何思為不在意楚南說什麽,他們也聽不到,但是邢玉山也想點點楚南,讓他明白何思為不答應他是情理之中的事,沒有毛病。


    邢玉山的用意,王東懂了。


    過後,他對邢玉山說,“佘江平腦子笨,你這麽拐著彎說行嗎?”


    邢玉山說,“他腦子拐不過來彎,楚南的腦子好使,楚南聽懂就行了。”


    王東笑了,“兩人是表親,腦子差的還挺大。”


    “咱們倆是好朋友,從小長到大,還不是一樣。”


    王東笑著說對,細品品又覺得這話不對,可是老師來了,也沒有機會再去爭論這個。


    一周後,何思為按著沈營長信裏的址址,終於找到了地方,這是一處部隊的住所,小戰士聽到何思為過來找沈國平,便問她與沈國平的關係。


    何思為遲疑了一下,說是妹妹。


    做好記錄之後,等著不出半個小時,就有人過來了,何思為看到來人,立馬起身迎過去。


    “李營長。”


    李國梁說,“思為啊,一聽下麵人匯報,我就猜到是你,一路辛苦你了,怎麽沒提前打個電話,我讓人去火車站接你。”


    說著,他主動接過何思為手裏的提包。


    何思為不好意思的說,“聽說沈營長住院,我就直接過來了,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李國梁說,“什麽叫添麻煩,你又不是外人。”


    帶著何思為往前走,李國梁也知道她心裏擔心著沈國平,便主動把沈國平的情況說了。


    原來沈國平單獨帶一支隊伍出去探查情況,有一個戰士出了問題,為了救戰士,沈國平被山上掉下來的石頭砸中了頭,人現在還暈迷著。


    何思為問,“醫生怎麽說?”


    李國梁說,“醫生說整體情況還好,人醒來就沒什麽事,前天醒來的,隻是沈爺爺的事,看他的情況,我們還沒有告訴他。”


    何思為停下來,“那隻要我一去,他就會猜到,我還是別去了。”


    李國梁知道會這樣,隻是他沒料到何思為直接了當的就做了決定。


    他遲疑的說,“這怎麽行,你大老遠跑過來,不見一麵,也說不過去,再說沈爺爺的事,早晚要告訴他,你在這邊多待幾天,等他恢複恢複,你見見他。”


    何思為說,“爺爺走的急,聽說沈營長出事,我就直接跑過來,現在知道他醒了,又在恢複期,我就放心了。至於爺爺過世的事,等他徹底康複了再告訴他吧。”


    李國梁說,“先去醫院再說吧。”


    醫院是要去,但是她可以不露麵,遠遠的看著就行。


    沈國平住的是單人間,何思為在走廊裏看到了寧全山,她以為沈國平在睡覺,所以寧全山才在外麵,結果就聽到李國梁問。


    “車燕在?”


    車燕?


    何思為心下疑惑,卻沒有多問。


    寧全山立正敬禮,回道,“車燕同誌在裏麵。”


    李國梁聽了後,側身站在門口,透過玻璃往裏望,何思為個子不高,但是她也湊了過去,門上的玻璃窗不大,前麵李國梁擋了大半,何思為隻從旁邊的空隙往裏看。


    這樣雖看著不方便,卻也將她很好的遮掩住。


    她看到裏麵有兩張病床,沈國平頭上纏著白色的紗布躺在床上,床邊坐著一個二十七八的女人,燙著頭發,穿著一身修身白色連衣裙,隻能看到側臉,但是足以讓人看到她是個美人,就像現在畫報上的電影名影。


    女人正用小勺給沈國平喂水。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沈國平冷漠的臉上,竟湧出一抹笑來。


    隻看了一眼,何思為退開。


    李國梁也回過頭,他小聲解釋,“車燕以前是部隊文工團的,前幾年轉業後去了南方,聽說國平出事才過來。”


    何思為嗯了一聲。


    李國梁以為她會多問幾句,結果等了一會兒,發現何思為什麽也沒有問,反而讓他不知道怎麽辦了。


    何思為看出他的為難,笑著說,“看到沈營長沒事,我就放心了。李營長,能麻煩你幫我買今晚的回程票嗎?你那邊會方便一些吧?”


    李國梁說,“今天剛到,這都中午了,晚上再走也太匆忙了,再說真不見見國平嗎?”


    兩人訂婚的事,李國梁是知道的。


    如今人來了,又碰到有別的女同誌陪在身邊,心裏會怎麽想,李國梁怎麽能不擔心。


    偏偏這個時候,沈國平又這種情況,不敢和他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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