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段母早早把他們去周場長那禮物準備出來,根本沒讓他們再出去買。


    看著三個大小夥子一臉不好意思,段母說,“都是單位裏發的,我們平時在單位不在家,放著也是放著,你們拿去給周主任,也算是物有所值。”


    段春榮也說,“平時我就這麽幹。”


    他先一手提起兩瓶酒,在他的帶動下,其他三人才去拿東西,何思為是唯一的一個女生,自然不用她幹活。


    周獻身住在交通局家屬樓,離邢玉山他們家小區很近,幾個人到周家時,周獻身正在院子裏翻菜園,他住的是一樓,前麵有一個小園子,平時可以自己種種花種種菜。


    何思為沒有拿東西,走在最前麵,看到周獻身,第一個高興的喊人,“周場長。”


    周獻身放下手裏的鋤頭,也是一臉的笑,“思為來了,幾年不見,是大姑娘了。”


    這話就像自己家的長輩在誇自己家的孩子,讓人倍感親切。


    何思為說,“周場長,我特別想您。”


    在北大荒的時候,周場長有幾次都頂著壓力,護著她。


    讓她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周獻身和藹的說,“以後常過來,這就是自己家。”


    何思為說,“放心吧,我不外道。”


    轉身又人他介紹自己的三位同學,周獻身喜歡年輕人,覺得有活力,又是何思為的朋友,自然是愛屋及烏,招呼著幾個人進屋喝茶。


    他說,“中午在家裏吃,讓阿姨都買好菜了,我那有兩瓶好酒,今天讓我們嚐嚐。”


    段春榮忍著笑,“我每次過來您也是這套話。”


    周獻身哈哈大笑,“又沒有外人。”


    中午吃飯時,周獻身問起了何思為和沈國平的婚事,“老沈不在了,我端下身份,也算是你們的半個長輩,你們倆也老大不小了,結婚的事也該辦了吧?”


    原本熱鬧的大家正在拚酒,因為周獻身的話也安靜下來,都看著何思為。


    何思為一臉淡定的說,“我們說好了,大學畢業之後工作了再說。”


    “那要多大了?等你畢業工作,沈國平快四十了吧?”


    何思為嘴角抽了抽,“沒有吧?應該還差兩歲才四十吧?”


    “那也不小了。”


    何思為笑笑,給周獻身夾菜,“別說我們的事了,倒是您,總不能一直一個人,現在調回到首都,工作環境好了,也找個伴吧。”


    周獻身說,“我一把年紀,就不害人家去了。”


    說完自己笑了,也沒再提何思為的婚事,生怕再扯到他身上去。


    段春榮暗暗對何思為豎大拇指,無聲的說‘他學會了’。


    其他三人忍著笑。


    周家氣氛好。


    勞芷雲在外麵就聽到周家有笑聲,她是跟著姑父過來坐客的,結果推開門進周家,第一眼先看到了何思為,隨後就是段春榮,一桌子人圍坐著吃飯,這兩人還挨在一起。


    勞芷雲覺得這兩人要真沒有啥關係,她把腦袋揪下來。


    周獻身看到鹹健柏來了,起身招呼人,“老鹹來了,吃了沒?沒吃正好喝一口,今天家裏來了幾個晚輩,正好湊在一起熱鬧。”


    鹹健柏說,“吃過了,想著你在家就過來轉轉,沒想到你家人客人,那你們快吃飯,我們先回去。”


    因為妻子這個侄女的事,鹹健柏也想過來再問問,今天這樣的場合不合適。


    而且段春榮就在其中,鹹健柏也意識到,這事不成了。


    周獻身沒有留人,今天他也沒有精力和鹹健柏說話,客套著讓他明天過來坐,起身送他們出去。


    至於勞芷雲,周獻身仍舊像對待晚輩一樣,與之前沒有距別。


    如此一來,讓人根本挑不出錯來。


    勞芷雲呆呆的跟在姑父的身後。


    鹹健柏說,“段春榮是不錯,可惜人家眼界更高,既然不成就算了,現在好好的,以後還能是朋友,見在了麵也不尷尬。”


    勞芷雲說,“姑父,我知道。”


    鹹健柏說,“你能想明白就好。其實在鐵路上班的,不能時常回家,這樣也不好,你們學校教師就很不錯,工作穩定,每天都能回家。”


    勞芷雲不接話。


    鹹健柏明白她這是不同意,便說,“我再讓朋友幫你挑個好的。”


    勞芷雲突然說,“姑父,剛剛在周主任家的那個女的,之前我就看她和段春榮在一起,她也認識周主任?”


    “挨著周主任坐著,應該是認識。”


    “她認識的知青還挺多。”


    鹹健柏說,“周主任以前就在北大荒那邊工作,你說的那個姑娘是知青,那可以肯定和周主任一定認識,怕是當年還在一起工作過呢。”


    勞芷雲張張嘴,這麽一想,似乎也對上了啊。


    心裏之前的猜疑也退去了些,或許真是她誤會了。


    周家,周獻身送走人後,對段春榮說,“今天多虧你在,不然我怕是又要頭疼了。”


    段春榮說,“都是體麵人,不會做的太過。”


    周獻身搖頭,“是我不該多事,以後這事啊,我可不往身上攬嘍。”


    提起這個,他也感慨在北大荒的歲月,他問何思為,“將來分配工作還要分回去,沈國平那邊如果申請留在那邊,你們也就不用擔心分居兩地。”


    連著兩天,被人問起分配和將來結婚的事,何思為笑著說,“還早著呢,不著急。”


    “時間啊,轉眼就過去,你覺得慢,可過的很快啊。”


    何思為笑而不語。


    四月首都越來越暖和,黃色的報春花,還有櫻花都開了,最漂亮的還是木棉花。


    何思為雖然都是第一次看到三種花,但是最喜歡的還是木棉花。


    五月,國企開始改革,首都鋼鐵廠就是其中的一個試點,包死基數,確保上纏,超包全留、欠收自負的方針,又推出三個百分百管理法,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著。


    有些家裏條件好的,已經開始去外地旅遊,何思為在學校就聽說廣州那邊有旅遊公司了,還有電視上也突然有了一種叫‘廣告’的東西,而這家廣告公司是上海那邊的,也是全國第一個,所以大家私下裏對這一切充滿了好奇和新鮮。


    進了六月,何思為的學校組織的進山采藥,這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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