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琿?劉婉寧因為這個名字怔了下,沒想起來是誰。


    水果攤子的老大爺雙目瞪如銅鈴,“嘿!是那個混小子,就是蒸餅攤子開黃了的那個!你趕緊回去看看吧!”


    劉婉寧這才將名字和人對上好,心裏狠狠一揪,“大爺您幫我先看著攤子。尋梅你去報官。癩頭,我與你現在回去看看。”


    癩頭重重點頭,“好的,我去叫上老大。”


    劉婉寧和癩頭匆匆離開了攤子,尋梅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雙手招著劉婉寧淹入人群,離去的背影,“小姐,小姐!哎。”這裏離南城衙門那麽早,怎麽報官啊。


    尋梅正為難著,忽然看到了一隊穿著衙差服裝巡邏經過的人,立刻一拍額頭追了過去,“官爺你們等等!”,一個落在最後麵的瘦高衙役停了下來,尋梅一個惡刹車不及,撞了上去。


    衙役一回頭,尋梅一抬頭,同時驚呼:“怎麽是你!”


    尋梅厭惡的看著麵前長得清秀膚色黑得嚇人的人,可不是那天剛被攆出馬家為他們趕驢車的那個黑少年嗎,她惱怒的看著他,“你怎麽在這裏假扮官差!礙事死了。”,她一把推開黑少年,又要去追那隊人。


    黑少年抓住尋梅胳膊,將人提溜到了自己身前,“我就是官差,說吧,你們家又出什麽事兒了?!這一天兩頭的。”


    尋梅極為不信任的打量著揪著自己不放的黑少年,別說,一身衙役衣裳還挺精神的,而且黑少年的腰間還佩戴著一把唐刀。


    劉婉寧院子大門上的鎖還結結實實的鎖著,但一想到裏麵可能還藏著一個人,劉婉寧看著自己的家便覺得寒顫了起來。癩頭還躲在了她的身後,哆哆嗦嗦的說:“劉姐姐,我們等老大他們來了再說吧。”


    劉婉寧對著癩頭噓了一下,順手拿起放在門口的掃帚,努力的聽著院子內的聲響,幾隻小鳥在房簷上嘰嘰喳喳的叫,院子裏靜靜的,什麽聲音都沒有。她把掃帚往地上一扔,皺眉道:“看來他已經離開了。”


    癩頭連忙扯住要往裏走的劉婉寧,“劉姐姐你等等。”


    這時候,尋梅已經和黑少年趕了過來,“小姐怎麽樣了?”,癩頭回答:“劉姐姐說裏麵沒人了,但是沒準藏在哪裏呢。”


    黑少年抽出腰間的到,擋開擋著門口的劉婉寧和癩頭,“你們在外麵等著,我進去看看。”,而後屏著呼吸慢慢往裏探去。


    劉婉寧雖然確定院內沒人,但也不好讓別人相信她的說法,就等在外麵。尋梅緊緊的抓著她的袖子,生怕裏麵鑽出窮凶極惡的張琿。劉婉寧任她揪著,視線不經意的落在柵欄近處的草地上,而後“咦”了一聲,扒拉開尋梅的手,走過去撿起了那張黃色的紙張,黃色的紙上還沾著些白色的粉末。


    尋梅沒注意劉婉寧的手裏的東西,癩頭總是回頭看孩子王來沒來,結果真被他盼來了,瘦瘦小小髒兮兮的孩子王,一雙眼睛精銳的驚人。他一來就看到劉婉寧在研究手裏的紙張,立刻認出,“這是藥鋪包藥的紙張。”


    劉婉寧立馬想起癩頭的話,張琿拿了個紙包跳進自己的家,想來這就是那個紙包,“這應該是張琿帶來的那個紙包,裏麵會是什麽東西呢?”


    黑少年已經檢查完畢了每個空間,一邊將刀插回刀鞘,一邊向幾人走來,“裏麵沒有人,也沒有翻動東西的痕跡,你們去檢查一下丟沒丟什麽貴重的東西。”


    劉婉寧連忙將手裏的紙張交給對方,並將癩頭看到的事情告訴了黑少年,黑少年抓抓頭,而後非常困惑的猜測說,“難道是下毒?”


    劉婉寧聞言,立刻前往廚房,冰窟等放著糧食的地方一一檢查,果然在充滿寒氣照明昏暗的冰庫找到了與黃紙上類似的粉末物質。


    冰窟在地下挺深的地方,周圍用木板做了簡單的支撐,角落的大木桶內放滿了冰塊。米麵油蔬菜麵粉分門別類的擺放在裏麵,隻有三個人站腳的空間。


    黑少年蹲在地麵,用手指捏著粉末,放在鼻子處嗅了嗅,“這個是……”


    孩子王接話道:“無臭無味。”


    一大一小對視一眼,“看起來是砒霜(麵粉)。”


    孩子王切了一聲,別開頭,大量劉婉寧家的冰窖,“好多的吃食,這下都要不了了。”


    站在地麵的尋梅為幾人舉著照明的燈籠,聞言舒了口氣,“你們別想太多,可能是我們不小心弄得麵粉吧。”


    黑典陰陽怪氣,“嗬,人家拿了紙包,就到你家逛遊一圈?或許是,拿了一包紙,到你家上大號來了。要不要去茅房確認一下?”


    尋梅氣得滿臉通紅,“你這人怎麽這個樣子。”


    黑典仰頭看著站在梯子上的尋梅,視線在尋梅臉上留戀了一會,沒繼續用語言刺激她,轉開頭,繼續勘察現場。


    劉婉寧看了看裏麵的五袋麵粉,保存的豬肉、蔬菜、還有調料等數量足夠支撐一天的東西,很是心疼,狠狠罵道,“這張琿真是損人不利己的。”,但也沒辦法,“官差大哥,這些弄上砒霜的食材,怎麽處理的好?”


    黑少年意外的掃了眼劉婉寧,而後對著尋梅做了個古怪的神情,“在下姓黑,名典。你稱呼我名字即可。這些食材您先別動,我這就去叫府衙的人來處理這些東西。”


    尋梅嘟嘟囔:“誰惜得知道你的名字。”


    “可我稀罕知道你的名字,尋梅是吧?‘偶有一枝斜照水,前村踏雪也須尋。’”黑典揚起笑容,對著劉婉寧就變回了嚴肅的模樣,“劉小姐,若這真的是砒霜,那麽張渾便是謀殺未遂,你好好等在這裏,我這就帶仵作來檢驗這些粉末。”


    劉婉寧連連應是,但還有些擔心,“黑典,我家畢竟是做吃食生意的,若是讓別人知道我家的食物出了問題……”


    尋梅也連連點頭。


    黑典不讚成的說,“這事兒也瞞不住,你現在就想想辦法怎麽解決的好。”


    劉婉寧一尋思,也是。便與黑典告別,維持現場等待衙門來人調查。


    而孩子王卻跟劉婉寧說,“你早上事兒我們聽說了,我還派人去打聽了。”皺著小眉頭看著劉婉寧,“你還真是的,怎麽就到處得罪人?”他看了眼尋梅,示意劉婉寧附耳過來。


    劉婉寧與黑帝蘭斯相處慣了,所以並沒覺得小孩子指手畫腳是招人煩的,而是很認真的彎下腰,聽著小孩說話。


    孩子王說:“收買臨橋茶樓說書人的是刺史家的小姐。”


    劉婉寧慢慢蹙眉了眉頭,心裏非常不解:我隻在街上見過那疑似刺史小姐的人,而後從未與她見過麵,哪裏會得罪對方。


    孩子王帶著一幫人走了,還有點遺憾:還以為會吃上一頓呢,結果所有東西都被下毒了。


    興許是有黑典的緣故,衙門很快就派人來了,檢查藥粉的種類,詢問事情的經過,衙門隻取走了部分證物,剩下的告訴劉婉寧,並沒有沾染上毒藥。每個人對待劉婉寧都極為禮貌,說是回去就立案追捕張琿,但劉婉寧敏感的察覺到他們的眼神很是古怪,心裏覺得是流言鬧騰的,但是這回便不好像是早上那樣抓著人解釋了。


    尋梅扯著黑典,有些別扭的道謝,“今天謝謝你了。”她知道衙門辦事,她們又沒塞錢,這麽快定是有人在其中周旋。


    黑典卻看著送他的劉婉寧,眼神頗為古怪:“這事兒不是因為我。我就是一個剛到衙門沒多久的小小衙役,哪裏有什麽麵子。若是有麵子……那得是衙門主簿才有一些的。”


    劉婉寧莫名其妙的,隻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背著自己發生了,她追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有話你直說便好。”


    黑典摸摸鼻子,看了看周圍,因為劉婉寧家裏湧來了一幫衙差,驚動了左鄰右舍都來看熱鬧,他道:“你還是解決了眼前的事情吧。”,而後像是屁股著火一般,跑著追著衙門裏的同事們走了。


    衙差一走,鄰居裏最為愛嚼舌根的大姐就圍上來,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眼睛還一瞥一瞥的對其他鄰居示意,大家一看都圍過來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看起來不大像是要抓走侵豬籠。”“是不是和早上的流言有關係?”


    劉婉寧抬眼掃過人群,將那些對她有惡意的人麵容記在心上,以後謝絕來往,而後看著抓著自己的手一臉八卦的大姐,心裏很多想法衝撞著,過了一會,咬咬牙將事實告訴了大家,還說家裏的廚房用具和所有的糧食要全部處理了,希望街坊鄰居給做個見證。


    而後也不管大夥,去街裏取了推車,而後一路說著這事兒,越來越多閑著沒事幹的人被吸引了過來,而後看著劉婉寧將那麽多好端端的糧食,鍋碗瓢盆都扔到了車上,到了城外的一處空地就點燃了火把要燒掉這些東西。


    一個個看熱鬧的人都露出了心疼的眼神,還有人勸,“買餡餅的,你這些都檢查過沒毒了,要要燒掉?那也太白瞎了吧?”,有人反諷道:“大家閨秀出身的就是不一樣,一點都不知道窮苦人的難處。”


    劉婉寧舉著火把,對大家笑了笑,揚聲道:“大家知道我是賣吃食的,這些食材別說是砒霜,就是掉進了一顆老鼠屎都是不幹淨的。大家都知道我劉記的東西好吃,但是我最注重的是吃食的衛生與健康。你們想,若是今天我隱瞞下了這麽大的事情,是不是往後還要將食材降低到最差,做東西不幹不淨,不知道往裏麵添加些什麽。”,說著將火把仍在了澆上豆油的各種東西。


    百姓們這會終於是想明白了,劉婉寧是做生意的,她賣的食物是要給他們吃的,如此一想,心裏不但不心疼了,還出現了一種安心放心的感覺,心說,若是她欺騙我們我們也不知道,這賣餡餅的劉小姐還真是實在的人,以後可以將劉記餡餅作為購買的首選食物了,幹淨是一點,還有就是對方如此在意“誠信”,絕對不會以次充好,弄虛作假。


    滔滔大火燃起,隨著黑煙滾滾,火焰搖晃。劉婉寧就一臉榮辱不驚的站在那裏,聽著周圍的人慢慢改變了話鋒,交頭接耳的稱讚著自己,還有她的劉記餡餅。


    正午的日頭有些灼熱。


    劉婉寧既然已經知道背後指使茶樓說書人的是李小姐,自然也沒有去茶樓的必要了,比權勢錢財她完全不是對手,而且之前燒掉東西後百姓都對她改觀了,這生意自然也不會像是早上那樣一直壞下去,相反也許會變得很好。


    她想著事在人為,劉小姐弄壞了她的名聲,她就不信不能用自己的行為和事實的真.相還自己的清白。所以,這生意也要繼續做。


    隻是她家裏所有食材都沒有了,很多東西需要重新置辦。


    經過了流言和燒掉食材的事情,劉婉寧在北城是徹底出名了,但是很多沒親眼看到劉婉寧證明自己青白和燒掉東西的人,自然是紅嘴白牙,任憑自己的那點齷蹉心思隨意亂說了,畢竟說書人的版本比較吸引人不是?


    充滿各種叫賣聲的街道上,劉婉寧和尋梅將購買的鍋碗瓢盆麵粉調料等新物品放入推車內,一開始很是順利,一些佩服劉婉寧的人,還將價錢給劉婉寧便宜了不好。


    可是取回定好的食材的那幾家店鋪的時候,卻發生了劉婉寧所料不及的事情,劉婉寧皺眉看著一臉心虛的豬肉三,“我與你定好了一個月的食材,字據就在我的家裏,你現在是不認賬了?”


    豬肉三外強中幹的將割肉刀往菜板上一紮,“怎麽著?我家的東西,我說不賣就不賣,字據又怎麽樣,大不了我賠你錢。你還是趕緊走吧。”


    “我們家的豬肉都沒了,你讓我們明天怎麽做生意。”劉婉寧心裏越想越不對勁,很多的事情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樣,一出接著一出,跟唱大戲似的。


    買豬肉的客人也替劉婉寧說話,“豬肉三,我平時看你也挺老實的,怎麽說話不算數?”


    豬肉三搓搓手,想了下,像是背台詞的說:“我管你怎麽做生意,你名聲變得那麽差,我若是還和你做生意。我家娘子會回娘家的。”


    他這話讓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有人替劉婉寧解釋,說她不是傳聞中那樣的人,但豬肉三一口咬定他家娘子不會信的。


    他不賣,劉婉寧也不能強行去買,隻好先去其他約定好的食材店鋪去拿東西,然後再去其他豬肉鋪子問問。但是,事情並不像劉婉寧計劃好的那樣進行,幾乎是百分之七十的店鋪都堅決不將東西賣給品行不端的女人。


    劉婉寧心裏已經有了底,想著這些定然與那個刺史府的大小姐有關係。她轉而去其他家的店鋪去詢問,挨家挨戶的,索性並不是所有的店鋪都被李清越收買了,劉婉寧買到了所有食材,隻差豬肉。


    太陽最大的時候,街上的人少了一些。劉婉寧推著車也不用小心翼翼的,害怕撞到人,北城是買吃食店鋪最多的地方,劉婉寧走遍了所有的店鋪,他們不是不賣,就是說,我們沒有你需要的豬肉部分。


    尋梅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小姐好累啊,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劉婉寧看了看天色,現在是下午未時左右,出城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去其他城東、南、西的豬肉鋪子看看了。


    她與呼哧帶喘的尋梅說了計劃,尋梅眼睛都快凸出來了,“不會吧?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劉婉寧瞅了瞅頭發和後背衣裳被濕透的尋梅,立刻說:“你先回去休息,我自己去就行。都是城內,又是晴天白日的,沒什麽問題。”


    一席話把尋梅想要問出口的話都給打回去了,尋梅真的是累狠了,咬咬牙,“那好吧,小姐要早些回來呀。我回去將這些東西都清洗出來。”


    太陽順著西落的軌跡快速的行走著,等太陽徹底沉入似雲山下,劉婉寧才雙腿灌鉛的走回家來,就連她優勝普通人的五倍體力都已經消耗殆盡,可她的手裏隻拎了一塊豬後腿肉,她心想,看來自己是無意中做了什麽,將李小姐得罪慘了,竟然下這麽大的手筆。


    劉婉寧走進院落,看到廚房的燈亮著,還傳出剁餡子的聲音,在心裏誇獎了尋梅幾句。轉身將門閂掛上,而後看著矮矮的欄杆,覺得修改圍牆會讓她家成為異類,那麽最起碼,應該買一條狗,壞人來了能咬人的那種。


    尋梅聽到了劉婉寧的聲音,手裏拎著一塊紅色的去皮鮮肉蹦躂了出來,滿臉的喜色,“小姐小姐,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買到可多的豬後腿肉了!可便宜了,比豬肉三賣給咱們的還便宜五個銅板呢。我原想著小姐回來再說,但是人家著急回去,我就自作主張了。嘿嘿。”


    劉婉寧聽著前麵的話差點以為天上掉餡餅了,但是聽到後麵的話,眉頭狠狠一皺,警惕的掃向尋梅手中的“豬後腿肉”,“這世上哪有占便宜的事情。尋梅你這肉是從哪裏來的?”


    尋梅還信息的回答:“就是走街串巷的貨郎賣的呀,他說自己是獵戶,將豬肉賣給肉鋪他少賺了很多錢,若是直接買就掙錢了。他不說咱們還真不知道,原來豬肉的價格那麽的便宜。”


    每家肉鋪的人都跟認識我一樣,不肯賣給我豬肉,這卻突然冒出來送上門來的便宜貨,怎麽想這麽都有問題。劉婉寧搶過尋梅手裏肉,左右翻看了一下,“這肉的肥肉很少,顏色也有些深。”


    尋梅眨了眨眼說:“這是野豬肉,和真正的豬肉肯定不一樣。”


    劉婉寧越想越不對,眼神沉了沉,“這些肉你動了沒有?”,見尋梅搖頭,就說:“不要再動了,這些肉……現仍在冰庫。明天大不了不賣豬肉餡的餅了。”


    尋梅隻好撅著嘴吧,答應了。


    當天夜裏,夜空一片爽朗。又是進入虛擬店鋪的時間。劉婉寧一直惴惴不安,心裏有事兒的感覺,她想來想去,這一天,唯一讓她覺得有問題的便是那一筐不知從哪裏來的肉。


    伴隨著尋梅的呼嚕聲,劉婉寧沒有直接進入空間,而是披著衣服,握著蠟燭去了冰窟,她單手按著一筐肉,閃身進去了虛擬位麵。位麵中的星空和外麵的一樣美麗。


    黑帝蘭斯原本都整理好了衣服,準備迎接劉婉寧,結果就看到一筐血粼粼的肉憑空出現在了空間內,而後劉婉寧披散著頭發也出現了,他愣愣的看著那些肉,而後臉紅了,“劉女士是要給我做好吃的嗎?”


    劉婉寧歉疚的捏捏他的臉,“對不起,下次再給你帶好吃的。這些肉我是要問問別人是什麽肉的。”


    黑帝蘭斯略微失望的看了眼竹筐。


    而劉婉寧已經撲向了光腦,給肉們拍了幾個全息照片,而後瞄見馮清秀的名字還亮著,猶豫了一下,帶著豬肉去了對方的空間。


    馮清秀同樣被劉婉寧拿著的一筐肉驚嚇到了,“你這是要用無公害肉,和我交換東西嗎?”


    劉婉寧不太明白什麽是無公害的肉,伸手拽了下差點脫落下去的衫,“不是的,我想弄明白這些是什麽肉。”,隨之,將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訴給馮清秀了。


    “不是吧,那個刺史府的大小姐是有毛病嗎?平白無故的對付你……”馮清秀眼睛一轉,胳膊肘搭著劉婉寧的肩膀說:“你的那個初戀情人不是在衙門做事嗎?會不會是那個小姐看上了他,但是他對你矢誌不渝,所以這是一個三角引發的血案。”


    劉婉寧無語了都,剛想訓誡亂說的馮清秀。馮清秀就說:“這些是牛肉,憑借我天天烤肉的經驗告訴你,這是牛五花肉,好東西呀。”


    “牛肉?!竟然是牛肉。”劉婉寧大驚失色,見馮清秀不解的樣子,穩了穩心神說:“在大唐,殺掉自己養的馬牛,都要服一年苦役。而牛肉是絕對不允許吃的。 ”說著,她明白了賣牛肉給她的人的目的,雙手捏著衣帶:“不行這些牛肉不能帶出空間了,否則恐怕會引火上身。”


    馮清秀沒想到事情是這麽的嚴重,不由得認真對待,“可是她們一定會一口咬定你買了肉,隻不過被你做成餡子買了,或者處理掉了。”


    劉婉寧深以為意,長密的睫毛垂下,又掀起,“那麽我就去別的位麵換取一些豬後腿肉,然後當做這些肉放在竹筐中。他們要抓人也要有證據,更要檢驗證據。”


    馮清秀附和的點點頭,而後流著口水蹲著,看著框裏的牛肉:“我最愛吃烤牛肉,這塊肉正合適,你就和我換了吧。對了你不是說那個到處都是食物的位麵喜歡石頭嗎?我去我家魚缸給你抓一把,你就去換了吧,這些肉就留給我吧。”


    劉婉寧知道馮清秀可以直接和那個位麵交換牛肉的,對方隻是想要幫助自己而已,她不由得有些感慨。


    “你不用感激我,我能繼續使用係統,還是托你的福呢,你有一隻大忠犬。”馮清秀自知說露嘴了,眼底微閃爍,笑嘻嘻的,裝作無意的提起:“據說有個位麵有一種有著高智商腦袋的仿真寵物犬,它可以根著年紀成長,還可以在緊急時刻變身護主人呢。若是,我說是如果,你有權限換取這種電子寵物,你就順便幫我買一隻吧。”


    “寵物犬?”劉婉寧自然是不懂馮清秀的暗語,受到提醒的說:“我的確需要一隻大型的狗看家,但這種東西不需要道位麵購買的。”


    作者有話要說:黑帝蘭斯背著劉婉寧做了一些事情哦……聽取大家的意見,為了避免混亂,一改之前的風格,劉婉寧視角外的場景幾乎不寫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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