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傑很是詫異的看了眼跟在雲陌身邊的蘿莉,如果他的記憶沒出問題。


    這個相貌略萌,隻比自己妹妹難看一點點的蘿莉。


    最開始,是跟著那個喪屍首腦的,而且字蘿莉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並不屬於人類。


    雖然有些好奇,但是孫家哥哥並不是那種什麽事都要探討個究竟的人。


    但顯然,淡定臉的雲陌和孫家哥哥完全不屬於一個品種。


    雲陌側著頭仔細的觀察著魏樂,她曾經是覺得這個女孩有些奇怪。


    但是卻沒向深處思索過,畢竟真正說起來的話,一個喪屍怎麽可能生活在人類社會裏。


    難道不會被人類的血液吸引嗎?


    似乎是知道了雲陌在想些什麽,小蘿莉眯著眼睛,笑的像隻狡猾的狐狸。


    然後小蘿莉衝著雲陌認真開口“十二隻烤雞。”


    跟在雲陌身邊的穆澈眉頭動了下,疑惑的看著孫文傑手中的槍。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孫家哥哥手中的槍,並不是一開始的那把。


    是那個喪屍首腦扔掉的那把槍?眸光微深,穆澈將目光移向雲陌。


    雲陌看著女孩點了點頭開口問了起來,“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毫無意外,看到蘿莉點起了腦袋,抿了下嘴唇,雲陌繼續開口。


    “你對人類的血液,或者說是將人類作為食物,沒有一絲念想?”


    蘿莉邊點頭邊開口,“據哥哥說很好吃,但我並不覺得你們很好吃。”


    孫文傑聞言瞥了眼蘿莉,握在手中的槍同時緊了緊。


    心頭繚繞的陰沉氣息,和鼻尖捕捉到的血脈之息很強烈,非是一股,而是兩股。


    微微皺眉,孫文傑保持速度,卻在經曆的放寬心神感應,想要靠著血脈的力量找到孫小涼的氣息。


    ****


    這是一個寬敞的空間,沒有窗戶,也沒有門。


    空蕩蕩的一片,漆黑而悠遠,無法用眼睛看清自己所處的環境,孫小涼隻能靠心神去努力的感知周圍的世界。


    冰冷,黑暗……


    她隻能確定,自己所在的空間是被某種特殊材質加固的牢籠。


    一個有金屬和黑暗組合而成的牢籠,沒有一絲光明。


    在女人離開沒多久,房間裏就出現了兩個黑衣人。


    那時的她,忍受著怪異的疼痛,身體的最深層次處,那種拆卸重組的感知愈發的強烈。


    而神智卻異常的清明。


    無力反抗,她隻能任由黑衣人肆意的抽取著自己的血液,繼而就是頭眼昏花的無力。


    周圍的空氣像是被牆壁同化了一般,孫小涼隻能努力的保持著呼吸,讓自己盡量的保持理智。


    接著她就被扔進了這個空間。


    她不確定自己的感知是否正確,甚至,她懷疑自己正處在意識的混沌之中。


    想要活動身體,卻不想身體一點也接受不到大腦的控製。


    她能感覺到,這裏的某處,有人正用陰毒的目光看著她。


    那目光中夾雜著太多的負麵情緒,比如憎恨,比如嫉妒,再比如惡意。


    但這種惡意並不讓人反感,反倒是讓孫小涼覺得親切,像是嗅到了同類的感覺。


    讓人覺得舒適,也讓人不自覺渴望。


    眯著眼睛,孫小涼用意識向那抹目光觸去,卻不想,那裏什麽都沒有。


    嘴角在黑暗中向上拉起,她嘲諷的暗想,果然是自己在黑暗裏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所以開始焦慮了。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會讓人覺得疲乏,會讓人渴望刺激。


    如果她現在能動的話,一定不介意用指甲或者是尖刀類的利器,提醒自己還活著。


    不,準確的說,是想證明,自己還活著。


    置身於黑暗之中,孫小涼隻能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


    耳邊沒有任何聲音,甚至,連自己的呼吸都覺得是個幻覺,時隱時現,像是置身絕望。


    大概是黑暗維持的太過久遠,孫小涼皺了皺眉,維持著清明的神智卻開始了渙散。


    她記得某個心理實驗,叫做感覺剝奪。


    所謂的感覺剝奪,大體是指,將正常人與外界環境的刺激高度隔絕。觀察被隔絕人的心裏生理狀態。


    而她現在的狀態,已經不算是高度隔絕了。


    若是真正的要用什麽形容的話,大概隻能用完全剝奪吧。


    眼前一片黑暗,嗅不到味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甚至連呼吸,都覺得是個幻覺。


    但腦海裏像是有什麽人在叫囂著,不準睡,唔……


    孫小涼眯了眯眼睛,盡力的保持著清醒。


    那種感覺,孫小涼無語的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


    若是非要說出一個所以然,臉上的微笑怪異了起來。


    那種感覺大概叫做……孫文傑在黑暗中看著你……


    被自己這一刻的想法愉悅到了,孫小涼在黑暗裏笑了起來。


    但隻有臉上的肌肉受到了控製,維持著一個笑的表情,喉嚨中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大概……大概,自己要是就此消失,也隻有他會在意吧?腦袋開始不受控製的瞎想。


    孫小涼在心裏告誡著,不準胡思亂想,但洶湧的負麵情緒卻一直在激發著她的灰暗麵。


    “人類處在這樣的環境下,所有的感官都被隔絕,聽不到聲音,聞不到味道,看不見東西,沉淪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就連感知也隻能感覺到冰冷,和無窮的黑暗。加上暗獸的負麵催發……”站在控製室內的女人臉上的微笑可以說的上是完美,看著那雙冰藍的眸子頓了片刻才繼續開口“一定會出現一係列的心理疾病……”


    坐在控製台前的女孩一頭火紅色的頭發,在控製屏淺淡的藍光下泛著淺紫色的光。


    女孩一雙藍色的眸子裏,沉浸著莫名的光。


    偌大的控製室內,並非隻有說話的女人和林希妤。


    身形掩藏在黑暗中的女孩,看著坐在控製台前的林希妤笑了起來。


    “說起來,希妤,你還真的是……”


    “惡毒嗎?”絲毫不介意身後女孩的調笑,女孩薄薄的唇想上彎起。


    一雙藍色的眸子,死死的鎖著紅外感知屏幕上的那抹身影,湛藍的眸底不達一絲笑意。


    沒等到身後女孩的聲音,林希妤才轉過頭,看著站在身後的小姑娘笑了起來。


    “我說,張明卿,若是我不惡毒,你能看到這小丫頭躺死在暗控室內嗎?說起來,若不是時空跳躍能記錄到身份信息,能在空間壁障蟲洞上留下質感。我才不會選擇用這麽陰毒的方法整治別人。”


    見身後的女孩不做回應,林希妤依舊保持著優雅,嘴角保持的弧度堪稱完美。


    “真正說起來,你可比我惡毒太多了,若不是你用他人的恐懼喂養著這暗獸……”


    置身黑暗之中的女孩並不介意林希妤的話,抬手隨意的撥弄了以下頭發。


    非常不屑的笑了笑,“惡毒,我隻是提供方法而已,希妤姐姐,執行的可是你喲~”


    無所謂的聳了下肩,林希妤的目光依舊鎖著匿身於黑暗之中的張明卿。


    不言不語,隻是輕輕的笑了笑,那雙藍色的眸子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一片清明理性。


    而被看著的女孩也不做回應,如此的看著她。


    片刻之後,林希妤笑了起來。“您還是不要叫我姐姐了,被比自己大十幾歲的人叫姐姐,我總感覺怪怪的……”


    而那與黑暗溶之一體的女孩卻也不惱怒,隻是嬌笑了兩聲,邊不做言語。


    “你是知道的,那個家族隻剩下她一個人了,若是她也被你玩死了。我可不介意……”


    剩下的話並未吐出口,但那四散而溢的殺氣,卻讓林希妤不由皺眉。


    心裏清楚的很,就算是有身後的雪諾阿姨在,這個蘿莉身子大媽心的怪物,也能一擊殺死自己。


    目光飄向暗色的控製屏,林希妤臉上仍舊掛著標誌的微笑。


    刺激什麽的,果然不能太過火,眸色微閃,她笑了起來“放心,關於那個東西……我也很是期待呢,想要綁這個家夥回去,不過是想要發泄下這段時間的鬱悶罷了……”


    “知道就好。”


    字黑暗中飄來這句話,林希妤感覺到控製室中張明卿的氣息消失。


    嘴角的笑意忽而消失,原本刻意維持的平穩呼吸紊亂了些許,深吸了口氣,女孩才將目光移回控製屏。


    輕喘的聲音回響在整個控製室內,站在林希妤身邊的雪諾抿了下唇。


    神色莫名的看著屏幕上,紅外感知上的圖像證明女孩還活著。


    但心底那抹呼喚和鈍疼讓她有些疑惑,從前,不,應該說是來到小姐身邊後……


    她就再也沒有感覺到這種鈍痛了,還有奇異的……召喚感?


    說實話,張明卿那女孩進來的一瞬間,她的心並不平靜,瘋狂和嗜殺之意瘋狂湧出。


    但硬是被她生生壓在了心底,好像心裏有誰在告訴她,不能表露,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但這種清晰的感覺確實不能讓人忽視的。


    看著林希妤抬手將控製屏關閉,女人眸中滑過一絲疑惑。


    其實她並不厭惡那個叫孫小涼的女孩叫她“媽”,她……甚至是有些期待。


    那個女孩叫她媽媽,或者是……撲進她的懷裏,跟她說些委屈的事?


    自嘲的勾起唇,女人垂下眼瞼,將並未泄露情緒的眸子遮住。


    沒有記憶的人,有什麽資格渴望這些?


    應該感激新生吧?或者說……用自己這一身武力,報恩……


    搖了下頭,她將目光移向坐在椅子上,一臉蒼白的林希妤。


    “小姐,是繼續在這裏保持監控,還是開啟空間……”


    “雪諾阿姨……說了多少次,無論是人前,還是人後……叫我小希就可以了。”女孩略帶疲憊的聲音透過黑暗撞入耳膜。


    女人微微僵直了背,看著縮在座椅上的女孩,輕輕舒了口氣。


    並未作出任何的回應,腦海中,卻浮現的是那雙漆黑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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