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小明,我快被這沒肉吃的奇葩一生虐慘了。兩個兒女也不省心,隨時處於正要幹架或已在幹架中。


    忍無可忍的我,終於把他們全部綁了去麵壁,以此顯示我絕不偏心,兩孩子都同等對待。


    在他們還是蛋的時候多省心又乖巧啊,頂多蹦來蹦去,也不會說話不會亂跑不會噴火不會吵架。可是,他們一出生都不用學就已經會說話會跑會跳會煩人了,完全沒有剛出生的奶娃娃那種可愛。


    就算有,那種可愛也維持不到一天。其他的時候還好,兩孩子都超級聽我的話簡直讓我不能更感動,但這兩孩子似乎是天生的敵人!先出生的兄長特別嬌氣,聲音軟軟粘粘的,按理來說,他整體應該就是一個嬌柔溫軟的人,可他不是。


    他嬌是嬌氣,卻特別霸道特別不講理。


    有一次龍妹從他眼前經過,不小心遮了一下他麵前的風景,嬌氣的鳳兄立刻不幹轉頭告狀:“娘!你打她!”


    打你妹啊!


    動不動就“娘你打他”你是暴力狂嗎?!還有每次想打架的前奏都是叫我打啊!混蛋你搞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兄長而我是你娘!就你是親生的妹妹是撿的嗎!有叫娘打妹妹的嗎!你們都是為娘撿的好不好,我是不忍心告訴你們這個殘酷的事實!


    自己打不過就不要那麽霸道不講理加任性了,明明打不過妹妹嘴巴就是這麽利是不是嫌棄生命太漫長?


    可在我憂心著他的教育時,他對其他人又很禮貌。


    例如我們全家人都想吃但卻從來都沒吃到的仙鶴。


    這熊孩子跟羽毛類的感情特別好,對贏魚這個小妖獸都老實叫姐呢。偶然見到幾隻仙獸,他都特別禮貌的跟人家問好,擋人家路了再禮貌讓開,挑不出一點霸道的樣子。


    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就這麽擺在我麵前了。


    我家兒子,單純的討厭這我家女兒。


    心理上厭惡,動作上排斥,語言上攻擊。


    而龍妹呢,其實她也討厭兄長,特別討厭特別討厭,但每次他們起衝突龍妹都會讓我發現她被欺負了。她表麵上卻一點也不在意,完美的豎立了“兄長每天欺負妹妹”“每天醒來都看到兄長在欺負妹妹”“兄長今天又欺負妹妹了”“兄長怎麽老是在欺負妹妹”的惡劣形象。


    沉默的腹黑。


    這麽看來,鳳兄那句直接的“娘你打他。”真是簡單愚蠢又逗比。


    可是偶爾,龍妹也會告訴我她是有脾氣的。


    在鳳兄孜孜不倦的要我打妹妹的時候,偶爾有一兩次她奮力一噴,噴出了一口小火苗,真的把兄長的毛燒黑了一點點。鳳兄立刻就生氣了,生氣的時候他不會哭,他會跟隻啄木鳥似的追在妹妹後麵啄。


    真是媽呀,把我逗得,笑得整個人都不太好。


    你是鳳凰啊鳳兄……你也是會噴火的呀……


    這樣逗比的場麵落幕後,為了表達我對他們這通無理取鬧的生氣,我可是想了好多辦法。終於,最後還是給我想到了治他們的辦法。


    我找了很久才從地下攤買來的十五元一套的睡衣上找到兩根線頭,現在這個睡衣已經是法衣或者仙衣的級別,我當然得小心對待,就算我曾經隻花了十五元就把睡衣拿到手。


    我把小心拆下的細線把兩熊孩子五花大綁了,線頭纏在門口的柱子上,讓他們麵柱幾天,好消停消停。曾經就是怕他們出生後打架才分了公母,現在看來……分沒分沒差。不管公母,他們都會無差別的攻擊對方。


    我這樣嚴肅的凶狠的對待了他們兩天,被綁著的熊孩子沒覺得怎麽樣,照樣打嘴仗,我卻是心疼得不行。這線這麽細,不會勒疼了吧?


    有可能被勒疼的兄長大人奶聲奶氣嬌聲嬌氣:“娘!妹妹瞪我,她竟然敢瞪我,你抽她。”


    有可能被勒疼的妹妹大人奶聲奶氣很平靜:“娘!他那是眼睛小在嫉妒,嫉妒我也沒有用,眼睛也不會變大。”


    “滾!你才眼睛小!我這叫鳳眼你懂嗎你懂嗎?可美可有韻味了!”


    “你這叫麻雀眼!”


    “鳳眼!”


    “麻雀眼!”


    “鳳眼!”


    “麻雀眼!”


    他們圍繞著眼睛的問題再次吵了起來。


    有時我覺得他們的智商挺高的,甚至高過我這個娘。有時我又覺得,跟他們比智商我是有多看不起自己的智商啊摔!


    還能不能讓我愉快的養孩子了!綁著就能讓他們不吵架嗎?事實告訴我,不能。最後我這能把兩隻小的放了,塞回懷裏,內心的憂傷一秒內數百次的逆流成河。


    小孩子什麽的,大部分時間一點都不可愛!


    “你們兩個煩死了,我今天拒絕帶小孩。”說著,我就要把兩小的扔給贏魚看。


    兩小的一聽,委屈得跟什麽似的,一起眼淚汪汪著。


    我找來找去,住的地方,平常去的地方都找過了,就是沒看到魚影。難道它回山裏了?不可能,依它的性格不可能招呼都不跟我打就走了。我耐著心再找了找,最後迎著仙鶴最多的那座仙山走了過去。


    在接近天河的那邊,我突然聞到了一陣陣烤肉香。


    瞬間我就瘋了,拔腿狂跑過去。


    一個眉眼美得妖孽的白衣青年藏在山裏一點也不起眼,顯眼的是他手上拿的棍子,棍子上穿著一隻巨大的仙鶴,已經去了毛烤熟了。在仙鶴的下麵,淩空跳躍著一團火。


    青年旁邊,一隻長著翅膀的魚口水嘩啦的:“王!好了嗎!”


    “滾!以為本王會給你吃?”青年剛說完,一轉頭,就看到仙鶴翅膀上多了一個牙印,牙印旁邊多了個我。


    “有口水了,你不要了嗎?正好可以給我。”我伸出白嫩的手心。


    白衣青年眼神突然變了,一手高舉仙鶴,一手把我懷裏的兒女掃下地,然後迅速把我按倒在地,啃了我嘴巴一口。


    媽蛋,窮小奇你以為你換了一身衣服我就不認識你了嗎!!!!!!


    啃啃啃啃破你的嘴我也不會流一絲血的別天真了窮小奇想吃我的血肉沒有門!我就是讓你啃你也拿我沒辦法快給我跪!


    等等……


    這好象不是要吃我呀?都沒動牙咬。


    正在我亂想時,窮奇抬起頭,露出疑惑的眼神。他深深的看著我,看著我,看著我,末了又啃了我一嘴。


    “不能吃進腹中,本王有何好興奮。”窮奇說著,臉色平淡的轉過了頭去,依舊高舉著肉朝天。


    窮小奇這是占了我便宜還嫌棄這個便宜不好白占了的意思?


    他知不知道在這麽做了這麽說了還高舉著肉讓我吃不到的行為有多喪心病狂?!他是狂犬病發作了嗎!這是何等的蛇精病!我要代表院長收了他!


    我們一票沒吃到肉的都被他的舉動虐哭了。


    我正欲動作,我家兒女們卻早已飛在他頭頂正在運氣噴火。


    奪娘之恨不共怠天!


    我剛想叫他們別努力了看為娘來彈飛他,就聽“噗!”的兩聲劇響,巨大的火舌迎麵撲來。


    我有神衣護體到是沒關係,關鍵是不遠一地的仙鶴都熟了。


    窮奇跑得快,贏魚也靈活沒怎麽受傷。


    看到一地受災的靈草,我默默的吃起了窮奇順手拋棄的肉來。兩孩子沒傷到敵人,各種生氣,追著窮奇沒完沒了的整座山四處跑四處噴火。這時兩兄妹感情突飛猛進,合作無間親密得就像一個人。


    我感覺很幸福。


    在我幸福時,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走到了我麵前:“我的藥草與……仙鶴……”


    我舉著肉吃也不好,不吃也不好:“……”


    臥槽,我們不會被趕下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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