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已經變成代用實習的退魔學園裏嚐到了種種走運(?)工口的第二天。


    我坐進最早班的新幹線,前往槐所住的童戶分家東北方向。


    「完了,來太早了……上學的人可太多了」


    東京到這雖然有三個小時的路程,但因為乘坐了最早的新幹線時間還沒到九點。雖然說不是中心城市但也是這一帶最大的都市,站台上充斥著要去學校和公司的人。


    但作為在東京生活慣的人看來也不是那麽大的通行量。


    要是平常的話也會很自然的前往出口——然而隻有今天卻沒辦法這樣。


    「記好了嗎古屋君?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停下來,直接到童戶家去」


    「再說一遍哦,你要對一般人做那種事情的話怕是當場要捱耳刮子」


    從兩側緊緊抓住我雙手的宗穀和櫻紅著臉,一左一右緊張的提醒著我。我也因為緊張和尷尬聲音有些失常的應答。


    我不知什麽時候就會撞到別人女生下體的這個狀態下,這兩人陪在我身邊是有原因的。


    一定要說呢,就是我在對不了解內情的一般人施以這種「犯罪」之後。讓我被當成罪犯的可能性降低。


    兩個女孩子在兩側固定了雙手的話,那麽被害就很可能大量集中於宗穀和櫻。另外即使在一般人身上發生犯罪,同行的女孩子警告我再真誠道歉之後就不會釀成什麽大問題吧——聽到我和綠桑電話的櫻做出這樣的提案,而之後聽到這個事情的宗穀又「和櫻醬兩個人……!?要是這樣的話再來一個人會更加安心的吧!」也參與了進來。


    這個作戰起到了成效,到現在為止對於一般人所發起的走運工口也隻限於火車上要起身的巨乳姐姐連續撞到三個人最後撞到我胸口上的程度而已。


    但另一麵是,宗穀和櫻可慘了。


    在衣服上麵摸胸,整個推到是那麽的還算好的,那種摸大腿,手伸到衣服裏麵,碰到臉頰還有嘴唇這種——連續的走運工口讓宗穀和櫻紅著臉也是不斷的悲鳴。


    我每次都是自肅要求兩人打我耳光,我的臉已經是堅如磐石了。


    但要說比起我來,對於宗穀還有櫻的傷害更大的樣子。


    「(小聲)沒事的,沒事的……以防萬一裏外都穿了很厚的內衣,就算突然被碰到什麽敏感的地方也應該不會引發過量靈力的釋放的……」


    「(小聲)什麽嘛哥哥這無差別工口……偶發性工口下惹了這麽多女孩子,簡直是沒臉沒皮的色狼嘛……說起來美咲是十二次我是十次……怎麽感覺微妙的有些差別呢……!!」


    宗穀和櫻都漲紅著臉小聲嘟囔寫什麽。


    特別是櫻一臉殺氣一樣的發聲還真讓人恐怖。


    一定是作為監視我的人想要全力阻止我這見不得人的能力禍害到一般人吧……但應該還有覺得被身為哥哥的我碰到奇怪的地方會十分尷尬吧。


    本來的話開始也有想到讓兩個男生跟著我的,但這樣一是不能完全保證防住偶發性工口,二是想到惹到一般人之後的對應會比較麻煩就作罷了。


    最重要的是,


    「呼呼呼……真是太棒了,美咲娘和櫻娘在偶發性工口下羞恥扭曲的表情……放進記憶一生都可以反複使用的節能型自慰材料,自慰能源的革命就蘊藏在這裏!」


    在這個超忙的時期還纏著你的,也就隻有渴望借偶發性工口分一杯羹的滿腦子都想著工口的烏丸了……


    知道我因為槐的能力變成偶發工口體質的烏丸一臉正經的跟我說【誒亞這可糟糕了。作為隊員之一,請一定要讓我也進行協力】,現在看起來一點沒變,還是那副德行。


    烏丸一副下流的表情在我們正麵伸鼻子聞來聞去,又像是要在瞳孔中刻入紅臉的宗穀和櫻一樣全力睜大雙眼。真是讓人厭惡。


    「喂,烏丸,你跟著是沒問題了,但別靠近我啊」


    「說什麽傻話呢。老祖宗不是說了嗎【不入虎「穴」焉得前列腺快感】」


    自從失去saori桑之後腦子好像真的變得哪裏不正常的烏丸得意洋洋的說道的時候。


    應該屬預想之中還是什麽。喘著粗氣視奸宗穀她們的烏丸也不知道怎就失去平衡跌倒了。臉整個埋在我的大腿之間。


    「啊啊啊啊啊啊!?所以都說了幾遍了這個白癡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在握哪裏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經白眼的烏丸發出奇聲把我推開。


    「等,這個變態白癡女人在做什麽!明明知道偶發工口是有連鎖效應的,還做這種事情……!?」


    櫻用鍛煉過的身體把我扶住,但偶發性工口的力量沒有這麽簡單就結束。被路上的罐子絆住的櫻整個身體,直接當場把我推倒。


    「呀!?」


    倒下去的地方,不是櫻也不是宗穀的女性的聲音。


    從以前的經驗來看我馬上確信這是卷入了一般人……但是,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這,這柔軟是怎麽回事)


    簡直要完全蓋過雙手的龐大,軟蓬蓬的物體。


    值得一提的是那種非一般的柔軟性,以及緊密貼合肌膚的質感,還有其溫熱。


    被這想讓人一直觸摸的感觸所包裹的雙手幾乎下意識的動起來,摸到那已然堅固的尖端。


    「呀?!?」


    從頭上傳來色氣的聲音,終於我也抬起了頭。


    極為震撼的光景就在眼前鋪展開來。


    我在車站裏撲倒的是,染成金色長發的二十出頭的美女。


    在我的身體下麵大睜著雙眼的姐姐穿著露出度很高的衣服,我這一撲倒幾乎就可以看到下腹部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要說為什麽腹部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那是因為我的雙手從衣角一帶侵入衣服當中,牢牢的抓住了,姐姐的歐派。


    (誒!?蛤!?連隔個內衣都沒有,這完全就是直接碰到——)


    即使是在偶發性工口的狀態下也初次體驗的異常事態讓我完全陷入慌亂之中,


    「實在抱歉還好嗎實在對不起我們一起的人盡做些蠢事!」


    櫻搶著說道的同時對我展開了切實的回旋踢,宗穀則把那個姐姐扶起來整理好衣服。我一邊按著自己被踢的肚子,一邊在心裏暗暗的給這兩個人打讚。


    我向自己被踹的地方集中注意力以此來解消手掌上殘存的觸感,同時蹣跚的向姐姐低下頭。


    「那個,真的……對不起」


    「恩——?啊哈哈,沒事的沒事的,你也不是故意的嘛?」


    大概是櫻她們的迅速的解釋起了作用,這個姐姐倒是很快就原諒了我。


    然而,就在我放下心來的下一個瞬間。


    「但你啊,一次帶著三個這麽可愛的女孩子看起來是相當受歡迎的樣子哦——真讓人羨慕」


    「——!?」


    應該說,就是被蛇盯上的青蛙的感覺吧。


    仿若是被捕食者認出當成獵物一樣的惡寒穿過整個身體,全身的汗毛豎起。


    (什麽……!?)


    就好像遇到了超過靈級格5的怪異——身形完全凍住之時。


    「……」


    金發姐姐的視線好像轉向了後方,連帶著我也看過去。


    「好像每次發動偶發性工口的時候,對象總是比自己年紀大的……哥哥大笨蛋哥哥大笨蛋哥哥大笨蛋……」


    「好像古屋君,除了我以外對別人接觸的麵積都很大的感覺……是嗎?總覺得很不爽的樣子……」


    「唔,蓬鬆的感覺還在嘴邊……但是沒有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精神,又怎麽能把那還沒見到的美女的羞恥牢牢的烙印在這個瞳孔之上……」


    櫻和宗穀噴射出黑色氣息的同時,烏丸一邊痙攣一邊又在說著什麽傻話。


    金發姐姐再次看向我。


    「……雖然有三個美女相伴突然覺得你有些可憐的樣子啊」


    原來有人懂的……!?


    「嗬嗬,你也不容易啊。我挺喜歡你這樣的孩子哦?」


    姐姐笑著這樣說道,隨後鼓勵一樣拍拍我的頭消失在人潮之中。


    被推倒襲胸還能這麽大度……真是個好人啊。


    日常


    受夠d班男生沒有責任的嫉妒的我正在感懷之中。


    「你在那矯情個什麽勁啊?」


    「古屋君,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嘛?別人笑著原諒你你可別當成理所當然的,得好好教訓你以示懲戒!」


    bokiboki!出拳的櫻,以及作勢要用蛋蛋緊箍咒指環的宗穀散發出大量的殺氣。


    「我有在反省的啦!我,我們趕緊出站吧!綠桑也差不多到來接我們了!」


    就這樣我們雖然也經曆了對一般人的偶發性工口,但總算是穿越了人多的車站。


    2


    「哦哦晴久殿下!這段時間不僅給你添麻煩還讓您親自跑一趟真是十分不好意思!給您的隊友也帶來很大負擔的樣子……趕緊趕緊這邊請!」


    車站的轉盤處等待我們的綠桑頻頻朝我們揮手。


    看到這的宗穀「童戶家的人對我的淫魔眼不在乎的人還是挺多的嘛」笑著說道的同時,一邊低下頭注意不去看綠桑的臉。


    宗穀的樣子讓人稍顯心安,接著我們坐進那看起來有些高級的全黑的車裏。


    白癡烏丸坐在後座雖然有企圖去揉司機綠桑巨乳的驚險一幕,但和我的偶發性工口發動瞬間擊沉。計劃破產。


    綠桑駕駛的車輛馬上穿過室內,窗外的景色逐漸轉變為廣闊的田野和古舊廣大的日本家屋為主題。


    所以呢我也滿以為,槐的家也應該和這差不多的日本風的屋子,然而——很快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矗立在小山腳下的巨大的洋館。


    「這什麽……城堡嗎?」


    「說起來,這難道是童戶家本家的房子…….但不是說那個叫槐的孩子,是分家的人嗎?」


    在和街邊景色極端不符,另外也和分家的身份不符的讓人意想不到的槐的豪宅讓我和櫻都啞然了。


    「槐大人的家在有些特殊的地方!雖然和本家的所在基本鄰接但周圍是被山所包圍,所以經由本家前往的話會容易一些」


    隨著綠桑的說明,車輛進入到了像是童戶家本家的院子裏。


    為什麽會在如此隔離的地方建立分家?雖然腦中湧上這樣的疑問,但車子經過豪華鐵門附近出現在眼前的光景把這瑣碎的疑問全數吹飛。


    不知道會延伸到何處的場地內除了中央車道以外就被草坪所覆蓋,不時有看到庭園還有噴水池之類的散在。


    像是以中世紀歐洲為舞台的電影場麵中出現的豪宅讓庶民出身的我和櫻一時無言,即使是靈能名家的大小姐宗穀也「嗚哇,真漂亮」眼睛閃著光,而那個烏丸竟也「唔,真是好棒」表示出感歎。烏丸除了工口之外居然也有對於美的感性也是讓人吃驚到了。


    正當我們被童戶家的壯大所震撼到的時候,把車停在房子正麵玄關前的綠桑說出了更具衝擊的話。


    「那麽各位,請現在下車。從這裏開始我們要換乘馬車」


    「……蛤?馬車?」


    「是的。槐大人的住處離這裏徒步還需一個小時以上的時間,院子內車道也還沒有整修好」


    徒步有一個小時?童戶本家這是要有多大啊。


    要真是這麽有錢的話車道怎麽還不修好啊,真的想發出各種吐槽。


    「那個,沒有移動用的式神嗎?為什麽要特意用馬車……」


    馬車這樣的詞語讓宗穀多少也覺得有些過分。


    綠桑則在此時哈哈笑起來了。


    「那個——,這是手鞠大人——我們童戶家現掌門的興趣誒!我們也是想把式神導入的,掌門說馬實在是太可愛了就這樣挺好的嘛」


    這舊家還好嗎……


    「那麽,我現在就把童戶家引以為傲的愛馬牽過來!」說著綠桑也不在意目瞪口呆的我們朝某個方向離開了。


    「……誒?真的是馬車嗎?在這個現代日本?」


    「真是傳聞之上的天然呆啊……童戶家和童戶家的掌門都是」


    櫻如戰栗一樣小聲說道。


    然後「說起來童戶家掌門……」表情變得嚴肅一樣望著周圍。


    「真沒想到會來到童戶的本家……你可千萬要注意,別對【無底的童戶】掌門做什麽奇怪的事情。要是被那個人敵視的話,會發生什麽事情可就不知道了」


    「確實,古屋君,這一點一定要注意哦」


    好像有什麽不好預感的櫻和宗穀都認真的向我發出忠告。


    「啊——我會注意的。但應該還好吧?」


    但另一方麵的我,卻沒有把事情考慮的那麽嚴重。


    確實我也有聽聞關於【無敵的童戶】掌門種種恐怖的傳聞,要是對其不小心發動偶發性工口的話遭遇比死還恐怖的命運也是有的。


    然而即使是童戶家本家,在代用實習都已經發令的這個時期十二師天不應該還悠閑的在家,萬一在家的話對方可是童戶家中最有運氣的人。


    按綠桑的說法童戶家的人多擅長中和對方的能力,所以運勢操作能力比較起來是不怎麽有效力。證據是偶發性工口對綠桑幾乎沒有發動,這樣看來偶發性工口對童戶家現掌門也不會發動的吧。


    就在我讓櫻放寬心這麽說明的時候。


    「那麽,降臨場所的候補遴選就交給你了,手鞠去和土禦門的封印專家討論些東西去了~」


    屋子的房門打開,一個女性走了出來。


    活潑氣氛的可愛的美人。


    年齡在二十歲不到的樣子。和屋子的豪華相稱的高級洋服包裹一身,不輸綠桑的巨乳搖曳在前毫無防備行走的樣子讓人抱有一種危險的印象。


    「哦哦!?這也是有著值得綁縛的歐派山不是嗎——啊!?」


    在我的背後發出興奮怪叫的烏丸似乎被什麽絆倒發出悲鳴。


    下一個瞬間,踉蹌的烏丸全力拱向這邊,我的身體脫力宗穀和櫻的束縛朝前方飛出。


    櫻和宗穀發出啊的一聲但是已經遲了。


    「嗚哇!?」


    「誒?哇!?——呀啊?!?」


    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的臉已經被柔軟蓬鬆的什麽所包裹住了。


    我以把穿洋服的女性逼到牆角的形式抱住她,臉埋到巨乳裏了。


    而且最糟的是我的膝蓋陷入到了女性的下體,變成在按摩她重要的部位。女性搖曳的同時發出嬌喘,我的頭腦變得一片空白。


    然而女性沒有發出悲鳴也沒有把我推開。


    「誒,這麽可愛的癡漢啊,從哪裏進來的呢~」


    一副安然的樣子微笑之後,開始撫摸起我的臉。


    不僅如此還「恩?」的凝視起我的臉,以簡直可以接吻的至今距離靠近了過來。


    「誒~?難道,你就是第九部件的——」


    預想外的接受讓我愕然,而頭頂受到堪堪一擊也是這個時候。


    「才剛說你就搞這種事啊啊啊啊啊!?」


    一擊把戰犯烏丸打趴下之後的櫻抬腳叩擊我的腦袋,把我從洋服的女性分開。


    而宗穀則向前一步慌忙低下頭,


    「對不起不是故意的!全部都是偶發性工口導致的!那個,請千萬饒了古屋君手鞠桑!」


    ……誒?手鞠?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比揉楓的胸部那時候更多的冷汗從全身噴出。


    「難道這個人,就是童戶家現掌門的——」


    「沒錯!趕緊低頭!」


    櫻一副迫人的麵孔把我的頭按在地上。


    初看有些過分的反應,但其實一點也不。


    十二師天的一角——童戶手鞠。


    這是足以象征被稱為無敵的童戶家的人物。


    即是,與其對峙的怪異連續十次被鋼筋砸中導致無力化。


    即是,大罵手鞠的退魔師的自宅因為意外的事故導致全部燒毀。


    即是,遭遇到手鞠的靈能犯罪者因為突然的發熱而倒下,沒有一點抵抗的就被抓了起來。


    對於a的幸運,就是對於b的不幸。


    和罕見的擁有強大運勢的人對戰,即意味著遭遇全然不合道理的不幸。


    即是是具有強大靈力的人也無法完全逃過這不幸,即是是別的十二師天也「盡可能不想和其對戰」畏懼良多從而得到異名【無敵】。


    和那溫吞吞的言行以及十分溫柔的風貌相反,十二師天中誰都


    不敢惹的人正是這童戶手鞠。


    正因為如此櫻和宗穀早早就給我打了預防針,現在還怕我的胡來惹到手鞠,宗穀一邊低頭一邊說明,而櫻則狠狠的給我教訓。


    為什麽十二師天的一角會在家裏!?不是說偶發性工口的力量會被中和的嗎綠桑!而且手鞠桑看起來也太年輕了吧!?種種疑問充斥大腦的同時,我拚命的低下頭。


    我,宗穀,還有櫻三人就這樣拚命使手鞠桑不要動怒,然而——


    「啊~。這樣啊。是說聽到名字有點印象,就是你來著啊~。沒有注意到你是個部件擁有者,槐醬就算了綠桑居然也被騙了過去那~」


    手鞠桑像是有些感服的樣子笑道,


    「但真是不可思議的緣分那~你和槐醬竟然偶然就可以有這麽好的關係。……還是說,這個時間點上和你的見麵對於手鞠來說是種幸運呢~」


    說著不明其意的話的同時俯身下來,開始捏著正在土下座的我的手。


    「恩!?」


    突然間被成熟女性揉手我驚叫一聲。


    「誒,真可愛誒~」


    手鞠桑似乎來了興致,就用其光滑的手開始撫摸起我的手來。


    這,這什麽啊!?偶發性工口反彈效應!?


    手鞠桑摸著感到疑惑的我的手環,靠近我的耳邊,


    「手鞠,現在想要更多知道你的事情哦~。這裏有好吃的點心,就暫時和手鞠兩個人說說話吧~?」


    說著,手鞠桑就牽著我的手向房間中走去——


    「等,等等!這是在幹什麽啊手鞠桑!?」


    在溫潤的氛圍中我就乖乖的被拉過去了,而這時宗穀則從旁邊拽住了我的手。


    「古,古屋君好歹也算是宗穀家的人式神!即使是手鞠桑做這種事情也會讓人困擾的!」


    看著有點生氣的宗穀聲調提高。同時櫻像是要把我和手鞠的手分開一樣插了進來,挑眉竟然跟手鞠桑對著幹起來。


    「哥——古屋晴久可是監查部的我的監查對象!是不可能讓他去到我看不到的地方!說起來還是密室裏就兩個人什麽的……」


    「喂,你們兩個!?剛才不是跟我說跟童戶家掌門做對不好的嗎——」


    「說了又怎麽了?」


    「怎麽?你是想要跟她獨處是吧?」


    我對剛才為止還拚命避免手鞠桑的憤怒的兩人說了一句,但兩個胳膊被拘束了起來我噤聲了。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兩人突然之間進入了臨戰態勢。


    「竟然忘記了……手鞠桑喜歡的就是年下……」


    「蛤!?這樣更不能不管了!!」


    宗穀眼睛裏浮現出心形標誌牢牢的盯著手鞠桑,而櫻則露出一種共同戰鬥的姿態。


    剛才為止就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弄得氣氛緊張後,手鞠桑發出和現在的氣氛很不相稱的撒嬌的聲音。


    「誒~?不行的嗎~?人家隻是想要借晴久君身體一晚上呢~」


    「一晚上…….!這樣肯定不行的!」


    「說起來你是十二師天誒!哪有時間做這種事啊!」


    宗穀和櫻紅著臉抗議道。


    「這件事就沒問題的了~雖然也不是沒有事情要做但是晚一點也沒關係。而且手鞠現在,因為能力有些問題正在休假之中哦~」


    ……誒,十二師天這樣,在別的意義上不正是有大大的問題嗎?


    說起來剛才能對手鞠桑發動偶發性工口,難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個~拜托了啦~。這可是十二師天的請求。你們想想~這可是上司的命令喲~」


    「「絕對不要!」」


    「唔~,手鞠桑都這麽請求的說~」


    麵對一步也不肯讓的宗穀及櫻,手鞠桑一副鬧別扭的樣子鼓起腮幫子。


    「……啊,那麽就這樣吧~」


    手鞠桑像是想到什麽好主意一樣啪啪的拍起手來。


    「那我們就以晴久君做注比一場吧~要是你們贏的話我就放棄晴久君~但如果手鞠勝的話,那晴久君暫且就歸手鞠處置了~」


    誒。


    「蛤!?這種隨便的事情,誰會接受啊——」


    「不接受比試的話,就不讓你們見槐醬了哦~」


    「「什麽!?」」


    把苦於偶發性工口狀態的我抓做人質的手鞠桑的發言讓我們都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


    而此時手鞠桑繼續麵向我們說道,


    「而且,現在不接受比試的話手鞠就會一直追著晴久君哦~,在手鞠的能力恢複前先決出勝負,對你們來說是更有利的吧~」


    「「唔……」」


    宗穀和櫻都沉默了。


    雖然不知道手鞠桑為什麽對我這麽執著……但我們為了和槐見麵,一點一點的發展成最終要和十二師天要認真比試一場的局麵來。


    3


    商量的結果,對決以手鞠桑提議的【一二三木頭人】為準。


    真是有夠幼稚的對決。


    然而不需要什麽特別的準備,特別的技能和運氣的要素也難以介入的簡單遊戲所以條件來說是對等的,所以宗穀和櫻雖然警戒也還是答應了。


    嘛即使說能力有些問題,也不可能和現役的十二師天來比劃術式,能夠平和的對決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


    「那你們兩個是那邊的,手鞠就是鬼沒有意見吧」


    頗有餘裕的語氣說道,手鞠桑把額頭貼在屋子的牆壁上。


    「「……?」」


    另一方麵的宗穀和櫻則像看著殺父仇人一樣盯著手鞠桑的後背,完全不像是在玩【一二三木頭人】這樣輕鬆的遊戲,反倒是像在玩【殺死木頭人】這樣獵奇的遊戲。


    「那麽,全員,準備好了嗎?」


    我戰戰兢兢的向三人問道。


    本來是我也不想出聲的氛圍,但是在大家都覺得這樣還算公平之下我被指定為裁判,最後不得不發生。


    「好了~什麽時候都可以開始~」


    手鞠桑臉頰貼在牆上一邊朝我揮手,


    「「……」」


    宗穀和櫻一副【你知道該怎麽做吧】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


    怎麽說呢,我雖然也是想早點見到槐站在希望你們贏的立場上,但是這個比試比的是讓手鞠桑徹底心服口服,我真的不能幫你們太明顯誒?


    「那,那……比試開始!」


    我在這兩個人壓力震撼下,提高音量企圖掩蓋過去。


    十二師天謎之比試開始了。


    啊,順便說一聲,櫻那一擊過於強烈,一直處於昏迷的烏丸就被準備好馬車回來的綠桑所照顧。帶那家夥來真是失敗……


    「那麽就上了哦~一二三~」


    作為鬼役的手鞠桑不緊不慢的念出發令語。


    瞬間——da!


    宗穀慎重的前進,櫻則是衝了起來。


    這次的【一二三木頭人】為了平衡當鬼的不利,限定了時間。


    時間內碰到手鞠桑的話就是宗穀她們的勝利,而如果被手鞠桑看到的話,或者時間到宗穀她們就輸了。


    所以對身體能力有這自信——對於喊聲的把戲還有加速而突然刹車也完全不會導致失去平衡的櫻很快就縮短了距離。


    「木頭人!」


    停!


    跟預想一樣手鞠桑雖然喊聲突然加速,櫻都是急刹車停下了。和雖然慎重前進但看起來也很危險的宗穀形成對照,簡直就像假人一樣停在了那裏。


    「哇~好厲害」


    「嗬嗬,這種小孩子玩的遊戲,沒什麽啦!」


    即使很快就快被摸到手鞠桑仍然不吝惜自己的掌聲,櫻野得意的哼了一聲。就在我覺得這下勝負已沒有什麽懸念安心了的時候。


    這個季節不該來的突風穿過童戶家的庭院。


    「「誒?」」


    瞬間,穿著退魔學園夏季製服二人的裙子一下子被掀了起來。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二人反射似得去按住裙子。


    「這,這什麽風啊——說起來那個女的,到底要看這裏看多久啦!?」


    因為手鞠桑一直微笑著看著櫻她們的關係,兩個人都一動不能動。


    紅著臉大叫著就一邊被風戲弄著裙子。


    宗穀的白色胖次和櫻的水色胖次一覽無餘的露出,白色


    的大腿反射著夏日的陽光美麗的閃爍著——


    「古屋君!你在用什麽下流的眼光看這邊啊!?」


    「哥哥,你那什麽跟惡靈化了的養父一樣的眼神!」


    「啊,真的抱歉!」


    二人激怒下我馬上把視線挪開。然而,


    「啊~裁判不看比賽這可不行~」


    「「!?」」


    手鞠桑像是在等著這個時候一樣。


    「雖然有點不公平,但明顯有點動的時候扭過頭去也太狡猾了~這樣子手鞠桑可不服氣哦~」


    嘻嘻笑著的手鞠桑這樣說道,想在戲弄胖次被看的一幹二淨的宗穀她們一樣一直都不喊發令詞。


    看到手鞠一副對此已有預料的態度。我有了一個想法。


    難道這個風——也是偶發性工口的所為!?


    而這個偶發性工口以有利於手鞠桑的形式發生,是因為手鞠桑的幸運能力雖然弱化,但還沒有完全消失……?


    手鞠桑發起比試的原因,也是因為覺得即自己的幸運能力即使弱化,隻要我的偶發性工口能夠出現的話也有能夠贏下來的自信吧。


    「這女人有一套嘛……!這種深謀遠慮肥滿的女人怎麽能把哥哥讓給她!」


    似乎和我做出一樣推測的櫻挑起柳眉從全身噴發出靈力。


    「……隻要裙子被吹起來的時候用戒指的力量給古屋君造成疼痛這對於古屋君來說就變成一件不夠幸運的事情,這樣的話裙子就不會再被掀起了吧」


    一邊突破羞恥心的限界,宗穀的眼睛閃著凶光。雖然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麽,但不知為什麽蛋蛋開始隱隱作痛。


    是什麽讓這二人還能保持鬥誌呢。宗穀和櫻雖然正在遭受怪奇的偶發性工口,但好像還在鼓勁支撐的樣子。


    然而我們都忘記了一件事。偶發性工口可是連鎖反應。


    「喵~」


    被工口旋風襲擊的童戶家庭院裏傳來可愛的叫聲。


    看過去原來是似乎野貓一樣的一群小貓被突風驚起「喵喵」的朝這邊靠近而來——


    「誒,等等!?」「哇!?誒!?什麽!?」


    像是發現了好的避風場所一樣順著宗穀和櫻的腳開始往上爬。


    最開始二人也是覺得小貓可愛露出笑容,身上的瘙癢隻是稍稍忍耐就沒事的程度,但當貓爪子達到裙子裏的時候事情就變了。


    「等,這地方再怎麽樣也——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啊!抓住了!抓住了啊啊啊啊!」


    櫻和宗穀的聲音漸漸帶上悲鳴的色彩。


    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抓到裙子的小貓似乎誤解了什麽一樣把兩個人的胖次一點一點往下扯。


    現在還在持續的工口旋風把兩個人的裙子掀起,那樣的光景不由分說的就全數映在我的眼睛中。


    宗穀的白胖次已經沒了形狀已經掉到大腿半邊的位置,櫻的水色胖次則是繃著保持住了形狀在大腿間形成了吊床的樣貌。


    (這這這這這!這也太糟糕了吧!)


    這樣下去這兩個人的秘部的景象恐怕就要直接和我視網膜接觸了。


    雖然是為了我來到這裏,為了我(?)接受比試,但再怎麽樣兩人也不該接受這樣的屈辱,正當我要扭過頭時,


    「等等古屋君!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不能扔下裁判不做的!但是也絕對不能看這邊!」


    「沒錯!現在要是因為你的原因輸了的話,我到時候就把你身上的骨頭都打碎!但你要看這邊的話就把你踹飛!?」


    這要怎麽辦啊!


    二人無理的要求下我真是應接不暇。


    「嗬嗬~這下勝負差不多要定了~」


    唯有一人,簡簡單單就要奪取勝利的手鞠桑微笑起來。


    ——就在此時。


    咚咚咚咚咚!


    「!?怎麽了!?」


    遠方傳來爆炸聲,我看了過去。


    手鞠桑恩的隨著我的視線看過去,宗穀和櫻這時候趁機提好自己的胖次然後也看向同一方向。


    馬上,從山間的方位升起黑煙,我們的表情倏忽變得僵住。


    黑煙的出現,是在周圍被山嶺所包圍的地方。而距離大概就是從這徒步一小時的所在——


    不好的預感湧現在頭腦中。


    「不好了手鞠大人!」


    本應該在照顧烏丸的綠桑拿著手機,臉色大變的從屋裏飛奔出來。


    那副表情和突擊來支援中心找槐的時候相比呈現出數倍的焦躁。


    「槐大人,槐大人被賊人擄了去了!」


    暗影下蠢動的人的惡意,乘著協會的混亂終於在主舞台現出了身形。


    4


    時間稍稍前溯。


    這裏雖然也算在童戶本家,但離本宅尚遠,叫做偏僻居所也沒有任何問題的土地上的一家。


    被童戶家的人稱為【離地】的建築物。


    外裝很新,即使沒有本宅那樣也具備足夠的機能性和設計性。


    但是與其舒適的居住環境相反的是周圍被蒼山所環繞,要去街上就要走一個小時的路程,或者是隻能利用馬車。


    還不單單隻是位置不好。


    周圍被數重靈力結界還有物理結界所包圍,有著特殊護符的人也隻能通過規定的路徑得以出入。


    一般人生活於此應該會感到極為不便。但是作為長年生活在這裏的少女——童戶槐並沒有這樣的感覺。


    那是因為別說離開這個離地,甚至從這個施加極為特殊封印的房間裏也幾乎沒有離開過。


    但現在,槐從往日神火的房間走出,來到平常護衛們休息的客廳裏。


    因為今天,槐第一次有客人造訪於此。


    槐緊緊抱著手鞠送給自己的兔子玩偶,一邊慌張的準備著茶水。


    (真沒想到能跟晴久哥哥再次見麵)


    手鞠給自己的玩偶(護身符)的效力,在那天參觀學校的時候已經用的差不多了。能夠維持中和槐的體質也就隻能再用兩三個小時了。


    現在雖然沒有時間再去晴久所在的退魔學園,但是等偶發性工口後,在這個家裏和晴久以及他的隊員喝杯茶的時間還是有的。


    想到這槐的表情緩和了下來。


    想到能再和大哥哥說很多話心中不由得雀躍。


    然而同時,這種期待在胸中膨脹的反麵,有一種強烈的自我嫌惡感湧起。


    (給那麽照顧我的大哥哥還帶來了那麽多的麻煩真是)


    晴久訪問這裏,是因為什麽機緣下引起了事故而想要接觸偶發性工口。


    不僅讓手鞠大人幫忙中和這個體質,自己給別人帶來的隻能是麻煩嗎——想到這裏,心裏一陣難受。


    看看周圍,在綠的吩咐下一起照顧槐的童戶家的護衛不止一個。


    全都跟槐保持微妙的距離,有一種漠然的態度。不僅如此還有人對槐的靠近露出露骨的恐懼。


    然而這也是當然的了。綠和手鞠在童戶家都是特別的存在。將關有槐的這個【離裏】改建成這個沒有任何不自由和娛樂的牢獄的兩個人,本身就是奇特的存在。而晴久會這麽親切,全然是因為不知道槐這樣的體質。


    本來的槐是應該被疏遠的存在,是應該被忌避的負擔,是無法持有普通人願望的負債的集合。


    所以本來不應對能跟晴久再會而欣喜。道歉,接觸偶發性工口,再次道謝,就此終結的才對。一句話也不說,馬上回到結界之中讓護衛的人安心才對。


    …….然而,槐的心裏,醜陋的願望從傷口如滲血一般顯現出來。


    「……然而再一些些,讓我做做夢好嗎?」


    學校的朋友來家裏玩。


    我現在,正在為招待他們而做準備——就是這樣的夢。


    (差不多要到了吧)


    綠桑剛剛有聯絡說已經開始準備馬車了。


    那我也應該絕頂用哪種紅茶了,就在槐手伸到架子的時候。


    「!?什麽!?結界給……!?」


    一個護衛大聲叫道。


    同時,是站在房子周圍的結界一個接一個被破壞掉——不,應該說是如霧散一般的搖蕩傳播至室內,常被別家譏諷為心大的他們也在一瞬間切換為臨戰態勢。


    然而這次的襲擊者不是以通


    常的警戒態勢就可以對付的對手。


    哦哦哦哦哦哦哦!


    發出轟鳴的是震蕩全體房屋的引擎排氣聲。


    下一個瞬間,dogooooooo!強烈的衝擊從槐的頭頂,二樓傳來。


    緊接著一樓的天井像是難以承受重負一樣發出mimi的聲音。


    「!退避!快點退避!」


    「咦!?」


    護衛們拉著發出悲鳴的槐的手,趕忙朝向屋外。


    因為自己的周圍有結界護衛們回頭望去,都睜大了眼睛。


    「這,怎麽會這樣……!?」


    離裏的二樓的部分,全被鏡子覆蓋的巨大卡車撞了上去。


    太過於異樣而讓人難以相信的光景。


    離裏的周圍被山所環繞,不說卡車連輕型轎車都難以靠近的地形。


    再加上離裏的周圍有著數重的結界。


    不管怎麽想,卡車撞進二樓的事情都無法讓人理解才對。


    但是比起這個更讓護衛們驚訝的是,卡車所撞到的具體地方。


    這是平常,槐所在的房間。


    然而護衛們的動搖,並不是來自於慶幸槐剛才沒有在那個房間。


    「什麽!?那個房間所加的封印給破掉了!?這可是手鞠大人土禦門晴親共同展開的附和結界誒!?」


    這是比鹿島靈子四處解放的全國的封印還要更強固的特殊的結界。


    一瞬間就突破這個結界的謎之卡車,讓守護槐的護衛們心裏都一驚。


    就在這個時候。


    「呼呼,不好意思了啊」


    zuzuwan……!從突破一樓天井落下的卡車裏,傳來女性的哄笑聲。


    「要是逃進結界裏事情就不好辦了,所以先給破壞掉最好了」


    愉快的聲音回響的同時,卡車的鏡麵上描繪出波紋。


    像從水麵爬出一樣從卡車生出來的,是似乎濃縮了人的負麵感情的黑塊——靈級格4的詛咒精靈。


    「太扯了!靈級格4!?」


    「那輛卡車上難道是坐的咒殺法師嗎……全員戰鬥態勢!」


    做出已經無法逃脫判斷的護衛們一邊嚐試向本宅進行聯係呼叫救援一邊開始和靈級格4應戰。


    然而,


    「這怎麽這麽難對付……!?」


    即使不去考慮對方是靈級格4的群體,護衛們也陷入了不尋常的苦戰。平常來的話敵人身上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這樣戰事朝著對護衛有利的方向進行,然而這樣的幸運幾乎沒有發動。


    就好像和同是童戶家的人為對手一般,這樣的感覺。


    然而下一個瞬間,護衛們的疑問消解了。


    卡車的鏡麵再次搖蕩,從中爬出來了什麽。


    是和自己同樣相貌,帶有靈力,複數的人影。


    一個護衛戰栗之下發出尖叫。


    「分身之術!?這怎麽可能……唔,嗚哇啊啊啊!?」


    隨著護衛的絕叫,槐也嗚咽起來。


    然而槐什麽能做的都沒有。


    不說去幫助因為守護自己而被詛咒精靈吞入的護衛們了,因為連一把刀也沒有,連自裁來避免給別人帶來更多麻煩都辦不到。


    「我必須要逃走……」


    強行控製住顫抖的腿,緊抱著玩偶,槐背朝向倒下的護衛們。然而,


    「終於見麵了啊。童戶槐醬」


    「啊!?」


    突然之間身體不能自由動彈了。


    從卡車出來一個金發女性,出現在已經僵住的槐麵前。


    鏡麵上以紅色的線描繪的手鏡上映照出槐,而那個妖豔的女性則露出滿麵的笑容。


    「我對操縱運勢的童戶家,一直都有興趣哦」


    像在說話,又像在唱歌。像是憐愛至高的寶石一般撫摸著槐的麵容。


    「我知道你,其實真的是偶然。調查童戶家的時候,就正好知道了你的存在。嗬嗬,不覺得這也是一種命運嗎?」


    鏡之魔女——橋姬鏡巳抬頭看著已經破壞的七零八落的離裏。


    「一直被關在這種地方真是可憐。但是沒關係。今天開始我會有效的利用你的力量的。和我一起,盡情享受給這廣闊的世界塗抹上不幸的樂趣吧?」


    「……!?不要」


    看著鏡巳扭曲的笑容槐明白了。


    這個女的狙擊自己是有什麽目的。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全力進行抵抗。用全身的力量喊出來。然而,


    「呼呼。比想象的還有附和我的趣味呢——逆·魔鏡號」


    看著槐哭泣的樣子身體顫動的鏡巳「啊啊,真的是命運一樣」說著感謝和槐的相遇,一邊喊著咒具的名字。


    buooooon!


    就好像是回應一樣全麵被鏡子覆蓋的卡車奏響引擎,從鏡麵伸出觸手一樣的手臂。


    手臂抓住槐和鏡巳,隨著鏡麵的搖曳將二人吞入車內。


    正在求救的槐的悲鳴倏忽停下,卡車一邊粉碎冒起火苗的離裏一邊開始往山上走要逃跑。


    「唔……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勉強還殘存著意識的護衛,用最後的力氣和綠取得了聯係。


    「那個不祥之子……一定不能讓她出去……」


    賭上性命要守護槐的護衛,發出的聲音中然而卻沒有一絲絲擔心槐安危的語氣。


    5


    從屋子奔出來之前,綠桑就已經將緊急事態散播出去了吧。


    如城堡一樣的童戶家本邸像是捅了蜂巢一樣騷動萬分。


    而從這樣的騷動甚至都傳到了屋外我們這裏來看,真的像是一國的公主被擄走一樣的情勢。


    但是以外人的角度看著童戶家混亂的我,終究也是無法保持冷靜。


    和手鞠桑的勝負已經完全拋之腦後,我問向綠桑。


    「槐桑被擄走,是怎麽一回事!?」


    「詳細情況還……但就在剛才,留在離裏的護衛來了聯絡!槐大人被和坐在被鏡子覆蓋的卡車裏的女人擄了去!現在不趕緊成立追蹤隊伍的話就要遲了!」


    「我也參加!」


    看著顏麵已然蒼白的綠桑,我毫不遲疑的這樣喊道。


    到底是誰以什麽樣的目的擄走了槐,各種各樣的問題掠過腦海,但現在,這種事情不是最緊要的。


    大白天的槐被襲擊舊家本宅的瘋女人所抓走。


    這已經充分構成了我行動的理由。


    「真是的,你怎麽老是卷入這種奇怪的麻煩事裏……」


    旁邊聽聞事情的櫻一副呆住的表情,但馬上「靈能犯罪者的活性化……師傅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切換到了監查官的角色。


    「我們也當然會去幫忙的!也是為了解開古屋君的偶發性工口!」


    宗穀聽聞事情也喊了起來,但下一個瞬間發出疑問。


    「但是古屋君,你在偶發性工口的狀態下可以參戰嗎?」


    「啊!?」


    抱緊自己身體像是放著什麽一樣紅著臉的宗穀「說真的不會礙事嗎?」這番很有道理的話讓我陷入苦惱。


    可惡!明明槐不在的話就沒法解除偶發性工口,但不解除偶發性工口的話就沒辦法去救槐!?這什麽偶發性工口的大悖論啊!?


    「不,這點恐怕不用擔心!」


    像是勸慰我們一樣綠桑說道。


    「晴久殿所碰到的是偶發性工口右手!說真的話不僅不會發生不利於晴久殿的工口事件,不如說反而會有助於戰事!請一定要參加作戰!」


    誒,這是真的嗎……


    至今為止發生的偶發性工口事件中遭罪的我雖然半信半疑,


    「……所以果然,迄今為止的工口都是古屋君願望的真實呈現嘍?」


    「真差勁……你這家夥不僅是個色狼還是個抖m是吧?去死好不好?(小聲)對美咲的工口比我還多……」


    宗穀和櫻一瞬間抓住了事情的本質,一副看垃圾一樣的眼神按著我。我是被冤枉的啊!


    但這種狀況下不可能按兵不動,現在隻能相信運勢操作的本家本元的話往前走了。


    這時候我「說起來本家本元……」感到了一絲違和。


    明明是童戶家的緊急事態,其掌門卻從剛才開始一言不發。


    「……」


    隻見手鞠桑還在玩【一二三木頭


    人】的地方一動沒動,直勾勾的盯著天空。


    這一點沒霸氣的樣子讓我下意識的就跑了過去「手鞠桑!?你這時候還在做什麽呢……」叫道——


    「……果然,力量還沒有完全恢複啊~」


    手鞠桑突然發聲,我當場就僵住了。


    「讓手鞠不愉快到這個地步,按理說犯人早就應該因為一些「意外的」事故給弄得七零八落才對……但現在完全沒有感到這樣的氣息~」


    站在那裏的,是一臉認真散發出怒氣的十二師天。


    在被說了上述狠話的手鞠桑的恐怖氣勢壓倒一點聲音也無法發出之後,接著手鞠桑又說出了更加讓人意想不到的話。


    「綠。手鞠現在開始要休息了~」


    「「誒!?」」


    不僅是我,宗穀和櫻野驚訝的出聲。


    能力再怎麽弱手鞠桑也是十二師天。


    隻要參加追蹤隊的話一定會是很大的戰力,現在說休息是在考慮什麽哪!?


    「是,我也是這麽想的。手鞠大人為了最重要的時刻,現在請一定以回複能力為優先的課題。之後全部交給我們就好了!」


    和困惑的我們不同,綠桑則把手鞠桑的發言當成理所當然一樣接受。


    到底是怎麽想的啊這些人……麵對目瞪口呆的我們,手鞠桑走了過來。


    「我聽說了你們【部件持有者】的活躍~」


    手鞠桑的發言,讓綠桑「部件持有者」瞪大了眼睛。


    「在紅富士好像也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你們現在能夠在這,對於手鞠(童戶家)來說也是好運氣啊~」


    說著,手鞠桑突然握緊了我的手。


    然而這不是我發動偶發性工口後的輕薄。


    手鞠桑的手上是震怒嗎,還是不安,在微微顫抖。


    「手鞠,也會用十二師天的權限盡可能的要求附近的退魔師和警察進行增援~……所以,無論如何,槐,那個孩子就拜托了」


    這背後,是有什麽理由的吧。


    迄今為止那溫和的氣氛全然不見的手鞠桑的請求下,


    「不用說我們也會盡全力」


    我狠狠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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