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槐所被囚禁的那個大廳,有著讓人聯想到巨大機器人駕駛艙的構造。


    正麵的牆壁上是映射出外邊景色的巨大鏡子,前麵是非常顯眼的操縱席。


    和才通過的鏡之迷宮一樣,大廳的牆壁也是由鏡麵構成,從地上可看到無數的鏡子將我們的樣子映射其中。


    但這莫名有些奇怪有些沒敢的空間被誘拐犯用來當做潛伏地嗎,地上散亂著各種各樣的生活垃圾,醞釀出一種別樣的頹廢的氛圍。


    這是這個房間的主人吧。


    槐旁邊仿佛支撐自己豐滿胸部一樣插著手臂,露出一種頗有餘裕的微笑,誘拐犯的樣子讓我吃驚的睜大眼睛。


    「你是……!」


    「呼呼,今天早上見過麵的。還沒過一天就以這樣的方式再會,應該說是命運嗎」


    略帶戲謔口吻說著的,是今天早上我在車站進行襲胸的金發美女。


    從狀況來看,她就是誘拐槐的靈能犯罪者。


    但真令人難以置信。


    不僅笑著原諒了我的偶發性工口,還對我的不幸表示出理解和鼓勵的那個溫柔的結界為什麽會!?


    「什麽命運啊!亂來也要有個限界好嗎!」


    「疼啊!?」


    本來想定是會和鹿島靈子一樣凶惡的犯人對麵的我竟一時愣住的時候,旁邊的櫻不知為什麽一邊踩著我的腳一邊就向前一步。


    「你就是這次事件的主犯,鏡之魔女-橋姬鏡巳吧?」


    「……誒,還有學生知道我啊」


    金發美女——橋姬鏡巳間接肯定櫻的指出後,露出讚歎的神色。


    而反麵,櫻的眼神則變得更加警戒,手放進懷裏。


    取出的是枚小型徽章——現實是監查部正式成員的純銀徽章。


    「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麽目的,但既然來了這就逃不掉了。抵抗的話隻會加重你的罪行,所以乖乖把人質放了然後投降!」


    作為一名監查官,櫻向橋姬鏡巳喊道。


    如櫻所說,這場戰役已經快到尾聲了吧。


    鏡之迷宮內部已經進入了大量退魔師,被封住行動的卡車周圍也不斷有退魔師從後方趕來。


    從這次的騷動來看眼前的靈能犯罪者確實有些手段,但已經被追到這個地步實在不覺得她還能再做些什麽。


    然而,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聽到櫻的勸降之後,鏡巳笑了。


    雖然沒見到抵抗的動作,但很明顯是無視櫻的話郎朗開始說道。


    「不僅是贏在起跑線上的天人降,還這麽年輕就進入監查部的精英中的精英,加上宗穀家的繼任掌門……全都是年輕而富有才能的人啊……真是讓人嫉妒」


    像是確定目標一樣指向櫻和宗穀,橋姬鏡巳發出意義不明的語言。


    很快那指尖倏忽指向我停下來。


    「特別是你」


    「……?」


    「之前看你那麽可憐就原諒你了,那是怎麽回事?」


    「哈……?」


    「別裝傻哈。構築了這無上而奢侈的後宮,真是讓人嫉妒」


    同時,地上的一個鏡子的鏡麵上起了波紋。


    接著在其上顯現出的是——


    【啊恩?!啊恩?!好舒服?!啊恩?!射精啊?古屋君?在裏麵更多的射精???】


    【更多?!更激烈?!啊恩?!哥哥?!】


    ——是我們的分身舉行亂交party的實況。


    「還真行啊,被這麽多美少女這麽激烈的索求,你還真能裝可憐啊——」


    【【giyaaaaaaaaaaaaaaa!?】】


    宗穀和櫻大叫起來,淹沒了橋姬鏡巳的話。


    紅臉的二人分別用式神和破魔劄將鏡子粉碎,隨後暴怒的麵向橋姬。


    「等等!什麽叫激烈的索求!別太過分哦這個靈能犯罪者!這不是你操作分身隨便表演出來的嗎!」


    「就是!這個工口犯罪者!妖怪色情反動宣傳女!」


    櫻就算了,宗穀這時候也開始罵起鏡巳。


    被二人氣勢所壓倒的我後退數步,連剛才蠻有餘裕的鏡巳都稍稍回避「不不,你們這是要嫁禍給我嗎?」表情變的僵硬。


    「那麽喜歡亂來的分身,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呢。你們潛在的淫亂傾向不要算在我頭上好嗎?」


    「還這樣說是吧!」


    「給你投降機會的我真是白癡!再聽你說胡話也隻會擾亂我們的團隊!」


    「誒!?喂!?」


    馬上就宣布進入戰爭了。


    也不顧有些困惑的我,宗穀和櫻有些耐不住的樣子就對橋姬鏡巳發起了襲擊。


    但如果敵人沒有任何投降的表現的話,也隻能來硬的了吧。


    我也馬上切換態勢,跟上二人。


    然而不是朝向橋姬鏡巳。


    (我現在就去救你……!)


    我朝向槐而去。


    宗穀和櫻那麽氣勢洶洶過去的話,橋姬鏡巳的注意力一定會朝向那邊。那我就可以趁這個機會,首先把人質槐解放出來!


    槐坐在變成合鏡的鏡子之間,不知為什麽膝蓋上放著兔子玩偶身體不自然的僵硬。


    鏡子上有幾條紅線,恐怕那就是束縛槐的術式。


    把那鏡子破壞掉應該就能救出槐,想到這裏我往槐的所在奔走而去——,然而


    「恩——!唔——!」


    槐拚命的搖頭。


    宛若拒絕幫助一樣的槐的動作雖然讓我混亂,但看到哭的眼睛通紅的槐的樣子身體馬上湧上一股熱血速度反而更快了。


    這個時候。


    「才能洋溢的後宮退魔師團。肯定將來會安泰平安,學生生活充滿薔薇色,在把我這樣處於社會之外的人員一通收拾獲得滿滿的成就感之後再和優秀的同伴卿卿我我……啊啊真讓人嫉妒」


    像是完全沒有理解我可憐處境的過分想象。橋姬鏡巳渾濁的眼睛,睥睨著我們。


    「為了試煉這個孩子的力量,真是絕配的現充集團」


    啪。


    橋姬鏡巳打響手指的瞬間——啪!發出聲音裂開的,是放在槐膝蓋上的兔子玩偶。


    (……!?什麽!?咒術上的糖衣陷阱也不是吧,到底——)


    也不見去迎擊宗穀和櫻的鏡巳的謎一樣的行動讓我皺起眉頭的那個時候。


    「——不行!快逃大哥哥!」


    玩偶破裂的影響下口中的封條稍許緩解的槐,以悲痛的聲音大叫著。


    「大家從我身邊……從我身邊馬上離開!!!!!!」


    以槐為中心。讓人全身戰栗一樣的氣息爆發式的展開。


    2


    (這,什麽……!?)


    槐放出的迷之氣息一瞬間讓我停下腳步。


    然而因為那異樣的感覺馬上就消失,我還是繼續朝槐跑去——但馬上,我被擊翻在了地上。


    「gua!?」


    不是被橋姬鏡巳弄得。


    而是被地上的垃圾還是什麽絆了一下,盛大的摔倒了。


    「大哥哥!」


    (……唔!到這個時候我還在迷糊個什麽勁啊!)


    還搞得讓槐擔心……就在我突然往上站的時候,


    「疼……!?」


    腳腕感受到了激烈的疼痛,我一去摸又摔倒了。


    「這什麽,是崴到了嗎!?」


    誒亞,感覺這個痛來看弄不好是斷了。


    一陣陣鈍感的疼痛帶著熱意,背上滲出讓人不舒服的汗滴。


    「古屋君!?」


    正在操縱四隻式神去攻擊橋姬鏡巳的宗穀注意到我大意下的負傷。


    就從懷裏取出治療用的護符朝這邊過來,然而突然停下了。


    「誒!?」


    之間宗穀所操縱的式神突然朝著別的方向飛去,數次撞向鏡壁,這樣的舉動完全就像控製杆的設定改變了的遊戲角色一樣。


    「騙人的吧!式神的術式設定出錯了!?但這可是四隻同時而且是在這種時候出現誤操作簡直是不可能啊!剛才為止明明都沒什麽問題的!」


    宗穀發出悲鳴。


    「你在幹什麽啊美咲!你這還叫什麽【式神宗穀】的繼任掌門啊!?」


    即使失去式神的援助,櫻還是結印向橋姬鏡巳發動拘束術,然而,


    「…


    …!?咳咳,咳咳咳!?」


    「櫻!?」


    突然,櫻的身體要倒下一樣向前傾去。


    櫻不斷劇烈的咳嗦,臉看著看著就變紅了。


    難道,對人靈能戰的專家櫻中了咒術!?


    「櫻醬!?」


    似乎和我懷有同樣想法的宗穀以危險的動作操作式神,衝進櫻和橋姬之間,然後跑向櫻對其進行靈視,然而,


    「……?沒有任何咒術的痕跡……!?但是這個咳嗦和發熱……誒!?難道是感冒!?」


    宗穀在迷惑中給出了預想外的結論。


    「唔,咳咳,不會吧……怎麽突然就……!?」


    櫻好像也沒感到自己中了咒術,雖然混亂也是認同了這是疾病的結論。


    「嘻,嘻嘻嘻嘻嘻!」


    沒費什麽力就逃過宗穀和櫻攻擊的橋姬鏡巳漸漸靠近我們就站在櫻的旁邊,聳肩笑道。


    「崴腳,式神誤操作,身體有恙……怎麽了各位精英?今天好像運氣很不好的樣子嘛」


    「什麽……!?」


    鏡巳頗有深意的嘲笑讓我們馬上意識到了什麽,但馬上,


    ——zuzun……!


    沉重的爆發音,反射外麵狀況的巨大鏡子處發出轟鳴。


    驚訝之間望過去,隻見高速鐵道周圍廣闊的田野上正升起黑煙。


    到底發生什麽了我的這個疑問也在下一個瞬間以最糟糕的形式被消解。


    「直升機……!?」


    監視被控製住的鏡麵卡車以及輸送趕來的退魔師而不斷飛行的數架直升機,從引擎中噴出煙霧。


    似乎是失去控製的直升機在空中急速螺旋而行,很快就墜落。


    發出和我們剛才所聽到一樣的爆炸音,隨後幾縷黑煙升上天空。


    「喂喂,裏麵的人都沒事吧!?」


    單純從畫麵上看來裏麵的人並沒有逃出去。


    是逃生裝置沒有啟動嗎,但好像感到降落之前是展開了結界的樣子……不管怎樣都應該是受了點傷。


    異變不止這些。


    在我們都啞口無言看著的大鏡子裏,出現了新的映像。


    這似乎是映射出合鏡迷宮內監視相機的映像,可以看見各個地方同伴們奮戰的樣子。


    然而——


    【喂!紅葉公主大人怎麽了!?……十分期待的動畫續作引起了大爭論!?都是什麽啊!這種程度的事情我(男我,譯注)和紅葉公主大人的連接變得這麽混亂!……什麽!?史上最差級別的粗製濫造!?前代未聞的爛作!?都什麽啊!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唔!?】


    紅葉公主大人的精神還陷入了巨大的低落之中嗎。


    一隻手拿著電話進行奮戰,然而夏樹所操縱的樹木明顯力量削弱,阻止分身們前行的木製路障眼看就要被突破。


    【快走!剛才的氣息看來,手鞠大人的禦守已經失去效力了!那至少要用我們的能力來緩和一下槐大人的體質——唔!?】


    而另外一個畫麵上,好不容易將分身和詛咒精靈的猛攻都擊退了了吧。大傷元氣的綠桑她們運用探知術式,正向這邊趕來。然而,


    【嗚哇!?】【等等,幹什麽呢!?】【唔哇啊啊啊啊啊!?】


    走在最後的數人一齊摔倒。


    接著就像連鎖反應一樣,全部的人都動彈不得了。


    而緊接著這裏出現的,是數隻黑色的物體。


    【靈級格3的詛咒精靈!?騙人的吧,我們漏掉的!?】


    【快!快點站起來進行迎擊……什麽,護符被破——嗚哇啊啊!?】


    【唔……啊……果然……果然這妖怪一樣的力量,憑借我們是無法中和的!隻能等手鞠大人的回複了——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唔!?對不起槐大人!一下,請再等一下……!】


    出身【九之舊家】的十幾個老手退魔師集團,被區區幾個靈級格3就給瓦解。


    「咳咳,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都出現的是對我們不利的事情!?」


    遇到了連起身都難以做到的不良身體狀況,櫻大聲叫道。


    「不要……不要!」


    槐的叫聲在室內回響,幾乎要蓋過櫻的聲音。


    低著頭的槐一邊嗚咽身體震顫,纖細的手腳幾乎沒有血氣一樣白皙。


    最終拚命不斷的說著謝罪的語言「對不起,對不起!」


    就好像,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因為自己所造成的的。


    「難道……!?」


    纏繞在槐周圍不可解的環境,綠桑她們激烈的焦躁。


    橋姬鏡巳抓走槐的,真正的理由。


    在我意識到的時候,一種好像已然無法忍耐的囂張的笑聲爆發出來。


    「嗬嗬,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超出期待!真是太不得了的力量了!」


    鏡之魔女——橋姬鏡巳。


    「從這個樣子來看,你們也應該了解了吧!?這個被叫做禁忌之子孩子的真正力量!真是不幸啊你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鏡巳肆意笑著的同時,用一種滿足的表情看向遭遇種種不幸的我們。


    「禁忌之子……!?」


    「對啊!你們也差不多意識到了對吧?這個孩子的體質——無差別的讓周圍遭遇不幸的強力運勢操作能力!」


    「……」


    果然啊……!


    開示的事實下我們全都沉默,而鏡巳則笑嘻嘻的繼續說道。


    偶發性工口的右手,不走運工口的左手這些隻不過是附屬品。


    在槐身體裏真正的力量,是足可以匹敵童戶家掌門的運勢操作能力。


    隻是,這個力量和手鞠桑的完全相反。


    隻要存在哪裏就會無差別的給周圍帶來不幸,而且這個力量無法控製。


    完全就像是詛咒一樣的力量。


    但就跟以【九之舊家】為首的諸多怪異家係一樣,這種力量是刻印在靈魂裏麵,「解咒」是不可能的。


    和術式也不一樣所以封印或者封殺也不行,應對的方法隻有一個。


    用同樣的運勢操作能力——而且還是和童戶家掌門同等的術者所釋放的幸運來衝擊,或者是用固定幸運之力的結界以及禦守來進行中和。


    解咒和控製都無法做到,勉強想出的對策隻有中和——所以隻能被稱為體質的生來就擁有破壞性力量的就是槐這樣的女孩。


    這,就是童戶家所隱藏的秘密。也是綠桑她們焦灼的理由。


    是槐所抱持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的……!)


    本來的話,是不可能一下就相信這種凶惡力量的存在的。


    然而橋姬鏡巳充滿熱意的訴說的槐的能力的詳細,以及我所看到的童戶家的種種要素在我心中聚在一起。


    本來應該具有強力靈力的槐不能上退魔師學校不是因為病弱。


    而是因為沒有辦法從為中和其凶惡體質而特製的結界中出來。


    之所以會對那麽多東西感興趣,是真的對外麵的世界什麽都不知道。


    恐怕從記事的時候開始,槐就發現了這樣的體質。


    但是,如果槐有著隻能靠手鞠桑才能中和的無差別不幸能力的話,不理解的事情隻有一件了。


    這就是——


    「嗬嗬。覺得很奇怪是吧?」


    就像看穿我在想什麽一樣鏡巳嗤笑道。


    「為什麽隻有你們發生不幸呢。為什麽不幸不會降臨到我身上呢……嗬嗬,當然,是因為是用了對策」


    「!?」


    說著,鏡巳卷起自己本來就短的裙子。


    掛在那裏的,是眾多的小玩偶。


    似乎就是將槐每每抱在懷裏的兔子玩偶縮小化,就在鏡巳裙子之中搖搖晃晃。


    本來應該無法出去特殊結界的槐,在參觀學校的時候抱著的玩偶。


    就在不幸降臨我們之前,在槐的膝蓋上裂開來。


    宛若對這個玩偶大量劣化copy一樣的光景下,我察覺到了鏡巳想說的話。


    「你,是將中和槐能力的禦守複製了嗎……!?」


    「你挺聰明的」


    鏡巳從裙子上放手,禦守被藏住看不見了。


    「最開始是想將關這個孩子的結界數重複印之後再藏進去的……嗬嗬,我的運氣


    也是不錯。童戶手鞠竟然不惜削弱自己的力量做出個這麽便利的禦守來,實在是太容易攜帶了」


    愉快而戲謔的聲音,鏡巳轉了個圈。


    「原始的禦守因為跟這個孩子靈魂相連所以散播不幸會有稍許延遲,但現在也破了。現在是什麽都不用擔心,也沒有東西來幹擾,可以肆無忌憚的散播不幸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不起,對不起」


    就在鏡巳的哄笑之間,滿臉是淚的槐的聲音濺落出來。


    「都是我的錯。因為我說了自私的話,說了我想要去學校看看……我讓綠桑保守秘密……不想最後被大哥哥討厭,然後就……!大哥哥們才會變成這樣……」


    「槐……!」


    最後,已經不成聲音。


    泣不成聲的槐的話要點分散,隻聽出來她是在不斷責備自己。


    槐也沒有做錯什麽。隻是生來擁有不幸的能力而已。


    但是在這樣的槐麵前,鏡巳的哄笑並沒有停下。


    不僅如此看到流淚的槐仿佛更興奮一樣笑的更大聲了。


    「為什麽這樣,別開玩笑了……!」


    強忍腳上的隱隱作痛我站了起來。


    「把槐弄哭,又搞出來這麽多亂子……散播不幸你到底是為了什麽……!」


    橋姬鏡巳種種不能讓人理解的言行,讓我大聲叫道。


    跟【九之舊家】對立,讓這麽溫柔的孩子心痛,不惜做到這一步也要散播不幸的理由到底是什麽。


    我緊握拳頭瞪著鏡巳。


    然而給出的回答是——


    「希望別人不幸,還需要什麽特別的理由嗎?」


    「……!?」


    「嗬嗬,以前不就這樣說嗎?他人的不幸比蜜甜(幸災樂禍)」


    舔舐著嘴唇橋姬鏡巳嗤笑道。


    「從以前開始,我就喜歡看到別人的不幸。比我更加幸福的人遇到的挫折,更加幸運的人的跌落,是最能讓我感到心情舒暢的」


    編織無法理解的話語,如歌般道出動機。


    讓槐心痛的,那個動機。


    「所以會積極的追求不幸。一邊被協會追捕,一邊藏匿,使用分身破壞眾多的不幸。……然而僅僅如此還全然不夠。我想從安全的觀眾席,區看到更加完美,更加眾多的不幸!」


    鏡巳像愛惜寶物一樣撫摸槐的臉頰,眼睛發光的叫道。


    「你一定覺得不可能吧!?但是是可能的!憑借這個孩子的力量以及從內部黨方麵反射攻擊的逆·魔鏡號的話就可以!連準備萬全的童戶手鞠和其他十二師天都無法應對的情況下,我就可以盡情播撒不幸,一直保持爽快的心情了!」


    「這混蛋……!」


    虧我當時我覺得她是個溫柔的姐姐。


    這家夥,隻是個喜歡看比自己不幸人類的惡趣味混蛋。


    比起人更近似於魔族,是必須整治的犯罪者。


    「這種胡來的理由,你覺得槐會喜歡嗎!」


    「本來就沒有求得會被理解」


    看著拖著傷腿的我一邊發笑,鏡巳開始結印。


    「那麽,逆·魔鏡號也必須要再次啟動了,你們也差不多要下車了吧。好好的掙紮於悲慘之中,讓我看看那無上的不幸吧?」


    從術者負麵感情中生出的黑色集合,出現在鏡巳的頭上。


    對準被從天而降的不幸所翻弄的我們,冷酷的詛咒集合向這邊襲來。


    3


    「唔。真是讓人嫉妒。都是因為你們分身的關係這麽好,才隻能作出這麽弱的詛咒精靈出來」


    看去鏡巳派過來的詛咒精靈,確實跟之前襲擊我們的相比威脅要低得多。


    不會使用靈力探知的我雖然沒法給出正確的數值,但從那大,小看來是靈級格3的程度吧。數量是數隻,是宗穀或者櫻的話一個人就可以秒殺的戰力。


    鏡巳會說弱也是沒有辦法的。


    然而,


    「咳咳!唔,這種程度的詛咒精靈,平常的話是對付起來綽綽有餘……!嗚哇!?」


    櫻雖然發動了詛咒反彈,但因為發熱意識還朦朧的原因吧,光壁上出現了數道裂痕,又如追加打擊一樣櫻被倒在那附近的分身稍稍絆住了腳,一來一回之中詛咒反彈煙消雲散。


    「櫻醬!不要勉強!」


    宗穀大叫著也是說出了我的心聲,在迫近而來的詛咒精靈前展開四隻式神。


    為了讓因為術式操作失誤而控製力大幅下降的式神能夠容易操控一些吧,式神的尺寸比剛才小了一些。大概是稍微收斂了注入的靈力調節為靈級格3的程度了吧。對麵的詛咒精靈也是靈級格3程度,這樣想來也是足以可以對抗的,和宗穀本人所放出的術式聯合使用的話擊退也應該是比較容易的。


    「蛤!?」


    但宗穀的身上也發生了異變。


    「誒。等等,騙人的吧……!?」


    突然,宗穀的臉變紅了。


    磨蹭著大腿,緊緊握住自己的裙子。


    好像是在忍受什麽一樣,前額上泛起細細的汗珠。


    式神的控製也出現了狀況,讓兩個詛咒精靈都徑直通了過去。


    「美咲!?難道連你也身體……咳咳咳!?」


    「呀!?等等,櫻醬,我知道你咳嗦很難受但不要碰我啊!不要搖我啊!……啊!」


    「……誒?美咲?你難道,是尿——」


    「不要說啊啊啊!!」


    宗穀磨蹭著大腿的同時發出悲痛的聲音。


    表情上看來似乎是肚子上被綁了個定時炸彈,因為焦躁而扭曲,操作術式的集中力也被顯著削弱的樣子。


    好不容易展開結界來防止近接而來的靈級格3,但馬上也被破掉,這更增添了不安。


    「唔,這樣的話在收拾鏡巳之前這兩個人都馬上要被幹掉了!——唔啊啊啊啊啊!?」


    麵對全麵受到不幸能力影響的二人,我準備衝過去的時候又被絆了一下摔在了剛才的傷口處。讓我疼的亂竄。


    剛才開始就一直是這個樣子,我在這個地方幾乎一動也不能動隻是不停的重複弄傷剛才崴到的地方。


    ——哦哦哦哦哦哦哦!


    「!!」


    而就在我的身邊,也有兩隻詛咒精靈襲擊了過來。


    因為在可視範圍中並沒看到快樂媚孔於是我一邊拖著傷腳一邊嚐試進行回避,但跟預想中的一樣又失去平衡摔倒。詛咒精靈圍了上來。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雖然用這不管是物理還是靈力層麵都具有較高耐久性的絕頂除靈雙手能夠抵擋一陣子,但不定形的詛咒集合還是穿過防禦侵蝕我的身體。詛咒流入其中。


    「可惡啊……!」


    我一邊抱怨,一邊看著旁邊的鏡子。


    看見自己身體上閃光的快樂媚孔,戳了進去。


    「恩啊啊啊啊啊啊??!?」


    早就風幹變脆的內褲變得再度潤濕。


    頭腦完全變白的快感貫穿整個身體,快樂的震顫著。


    「……蛤?」


    本來綽綽有餘的鏡巳的表情,像是遇到頭腦有問題的變態一樣凝固住。


    「……唔」


    因為怒氣和焦躁而升溫的腦內回歸了冷靜,身體變得輕盈。


    (首先先把這個靈級格3幹掉)


    一邊忍耐流入體內的詛咒,用各種角度將周身的詛咒精靈映射在鏡子裏。


    為了找出大概在死角的詛咒精靈的快樂媚孔來進行突擊。


    馬上就找到快樂媚孔,像是甩開詛咒精靈一樣揮動手臂向那突擊。


    然而,


    「什麽!?」


    沒有突擊到快樂媚孔。


    也許是一直被手臂幹擾的原因,在我突擊的啟動無法修正的時候詛咒精靈從我身邊離開,然後飛到我的頭上又再次襲來。


    平常的話,即使發生這種不測的事態,在快樂點突進的狀態下也不難解決。


    然而現在不是普通的狀態。


    「唔!?不哇!?」


    注意力在頭上的我又被空罐子絆了倒在地上。


    倒地的地方有裝垃圾的袋子,我盛大的臉摔在了上麵。


    惡臭熏入鼻子,不知道是什麽的垃圾進入眼睛,鼻子和嘴裏讓我失去了視線和平靜。


    匆忙從垃圾中抬頭,


    為了避開詛咒精靈的攻擊就地滾了起來。然而正好前麵有麵鏡子,我猛地撞上去,破裂的碎片刻入我全身。


    「唔,啊啊啊啊啊!?」


    好不容易避開了詛咒精靈的直接攻擊,但加上崴了的腳現在全身都有了傷口。


    特別是額頭上的出血很嚴重,視界被很大的限製住了。


    「古屋君!」


    那麵明明應該也沒有餘裕,宗穀卻發出夾雜著焦躁的悲鳴,讓一隻式神往這邊趕來。手上握著好幾枚治療用的護符,然而,


    「啊啊真是的!什麽都幹不好!」


    式神的護符落在地上,到處散亂。


    狀況一點也沒好轉,隻是我們這邊不停在消耗而已。


    「可惡,快樂點突進的狀態竟和靈級格3陷入了苦戰……槐的能力到底有多強啊!?」


    以前可是能和靈級格5的蘿莉控屠殺者有的一戰的力量現在到這種地步。


    mihoto的弱體話可能也會有些影響但這也太糟糕了。


    (要讓狀況好轉,那就能從鏡巳那裏奪來禦守的劣化版了,但是……)


    看向嗚咽的槐的旁邊正悠然看著我們苦戰的鏡巳。


    (連靈級格3都應付不了的狀況,對術者本人又能做什麽呢?)


    快樂點突進狀態的頭腦,正對現在絕望的情況進行冷靜的分析。


    (要不解放mihoto?就算變弱也比快樂推進狀態下的我要強……但槐的力量這麽強的話,即使全盛的mihoto都不知道打不打得過。很可能最後隻不過是無端的消耗掉能量)


    運勢這種東西,到底要怎麽才能對付啊……


    啪啪的掌聲響起,正是我左思右想想不到辦法的時候。


    「你們意外的堅強呢。中了和童戶家掌門匹敵的不幸還能戰鬥到這種地步,真是讓人嫉妒的實力啊。……嘛,其中還有一個意義不明的變態能力者就是了」


    前半是笑著對宗穀她們說,後半則是一種看垃圾的嫌棄眼神蔑視著我。別太過分了垃圾女。


    「隻是,那還沒有完全絕望的眼睛真是讓人掃興啊。我說過你們的分身不僅過強而且太過熱情本來是不太想使用的……但這樣的話怎麽樣」


    「什麽!?」


    鏡巳搖晃手指後,從亂力的鏡子中緩緩爬出影子。


    施加壓力一樣那些人影一齊發動術式朝向本來就已經陷入和靈級格3詛咒精靈苦戰的我們。


    【【光繩亂緊縛!】】


    「唔!?」「呀啊啊啊啊!?漏……漏出來了!」


    複製烏丸的兩個分身綁起了櫻和宗穀


    靈級格3對著無法動彈的二人發起了襲擊。


    宗穀雖然操縱式神要進行抵抗……但在式神的操作不靈敏的狀態下根本不能發揮什麽作用。惡意的集合發動攻擊,要對身體不適的二人實施最後一擊。


    「唔,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嗬嗬,不錯。我就是想看這樣的臉啊。真是最棒的表演了……」


    抱著自己快感下震動的身體,鏡巳揮動手指。


    我不顧腳上的疼痛想要跑過去給烏丸的分身注入絕頂除靈,然而兩隻詛咒精靈堵在了我麵前。


    (可惡啊!槐的能力發動的狀態下,沒辦法突破這些家夥!)


    縱使萬一能夠突破,也都會發生不利於這邊的事情,這種狀況下是沒辦法排除烏丸的分身的吧。但是,


    「怎麽可能放棄啊啊啊啊啊!」


    努力要去幫我解開詛咒的隊友,還有重要的妹妹,都沒有輕言放棄。


    我自己又怎麽能認輸呢。


    因為自己能力的原因而使得我們全軍覆滅,這樣的場麵絕對不能讓槐看見。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奔著烏丸的分身直走而去。


    分開阻塞道路的詛咒精靈,用手指突擊向其背麵發光的快樂媚孔。


    「做幾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掃興一般鏡巳聳聳肩。


    如鏡巳所說的,我的腳踏上什麽東西,身體劇烈的失衡。


    詛咒精靈顯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迅速大量的到我的身旁。


    (果然……還是不行的嗎……!)


    「大哥哥!!」


    槐的悲鳴中,在空中一周的我的身體——再次落到地麵上。


    「誒!?」


    一瞬間,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然而快樂點推進下冷靜的頭腦大喊著。


    (——這樣可以!)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下個瞬間,毫無頓挫著地的我的雙手突擊到了詛咒精靈的快樂媚孔。正在吐出詛咒的詛咒精靈的口中噴出既不可能的嬌聲,黑色的霧霾中露出颮風一樣謎之液體。


    「什麽!?」


    鏡巳一副在各種意義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表情目瞪口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可以突破詛咒精靈,反正就直接往前衝。


    【【呼呼,發熱的美少女和憋尿的兩個美少女的兩大共演……這已經是有形自慰素材的文化財產了!?……恩?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給我收斂點這個白癡!」


    我的拳頭連同絕頂除靈,突擊入讓我們陷入眾多苦戰的烏丸分身的頭頂。


    這家夥就算平時不管她也會擅自絕頂,但果然這個絕頂除靈是特別一些,烏丸的分身伴隨怪聲噴出謎之液體,如術式崩壞一樣身形消散。


    同時,笨蛋烏丸所放出的強力拘束術也變成光粒消失了。


    「哇!?好厲害啊古屋君!發生了什麽!?……啊,難道是……」


    「唔。咳咳!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好歹算是安全了」


    從拘束術中解放出來的宗穀和櫻勉力發動術式,抵擋詛咒精靈的直接攻擊。然而槐的能力似乎還在起作用,不知道什麽時候詛咒精靈就會趁術式發動之間攻擊而來。現在還是不能鬆懈的狀態。然而——


    「什麽……!?誒……!?」


    ——發現了突破口。


    看著因為預想外的事態眼睛瞪大的鏡巳,我睥睨一樣笑了出來。


    「這,這人怎麽回事!?剛才開始就讓人絕頂不惡心嗎!還看著我這邊笑……而且重要的是,他現在沒有受到不幸能力的影響!?為什麽突然會這樣!?」


    鏡巳一副混亂的表情警戒著這邊。


    我最開始,也不知道為什麽可以避開摔倒打倒詛咒精靈了。


    然而因為快樂點突進冷靜的頭腦,馬上就找到了答案。


    【晴久殿所觸碰的是偶發性工口的右手!真正的意義上不利於晴久殿的工口不會發生,不如說反而會促使其發生!】


    作戰開始前綠桑這麽宣言過。


    而不能打倒詛咒精靈和能夠打倒時候的不同點——後者也就是我為了讓烏丸分身絕頂而行動。


    從中導出的答案隻有一個。


    (現在的我隻要是想對女性進行工口的事情,偶發性工口的力量就會增幅來和槐不幸的能力相中和!)


    正確來說,也不可能完全中和的吧。


    如果能夠完全使不幸能力無效的話,快樂點推進狀態下的我是根本不可能摔倒的才對。


    偶發性工口的右手雖然很強,似乎卻沒強到可以完全中和不幸的能力。


    這樣的話嚴密來說,現在的我隻要是去對女性做工口的事情,那就可以稍稍緩解不幸吧。


    但這稍稍的緩解卻足以成為打開現在絕望狀態的線索。


    雖然聽上去是亂來的突破口,但現在已經不能挑三揀四了。


    「宗穀!」


    盯著鏡巳的同時,我撫住雙手。


    「反擊開始了!」


    「唔嗯!」


    不需要再多的語言了。


    「唔唔唔唔唔唔?!」


    大概是已經很熟悉我偶發性工口的套路了吧。


    迅速察覺到偶發性工口具有限定的不幸中和作用的宗穀毫不猶豫的解除了封印,快感在我雙手的指尖上穿梭。


    咚,咚,十根手指上迸發出射精一樣的快感,噴出的白色液體最終凝結成人形。


    出現的褐色修女將自己的雙手和我的雙手同化,流著口水用淫蕩的眼光看向鏡巳。


    【誒嘿嘿。這次


    好像準備了很美味的飯菜的樣子那,古屋桑……?】


    「!」


    瞄準身體震顫的鏡巳,我和mihoto開始了突擊。


    4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好久沒有的活人飯菜uuuuuuuuu!】


    和mihoto一體化的我的雙手發揮出強大的膂力。


    崴腳全然沒有影響。


    把主導權交給mihoto的我的雙手扣入地麵,把我的身體如子彈一般彈出,


    速度和安杜馬利烏士還有鹿島靈子對決的時候比要慢得多。


    雖然讓分身絕頂稍微飽腹了一些,但和完全的狀態還差得遠的樣子。


    但已經足夠了。


    即使弱化也仍超過人類的速度下我和mihoto迫近鏡巳。


    隻為了將橋姬鏡巳這個隻從外表來看魅力十足的靈能犯罪者絕頂的無上工口為目標!


    從額頭流下的鮮血限製住了視界,每次衝擊地麵都會生出垃圾撞上腦袋,但這些已經阻止不了我們。


    撥開因為偶發性工口的效力而軟化的不幸,我和mihoto愈加接近鏡巳。


    「什麽……!?魔族!?不,是天人降!?」


    驚愕的睜大眼睛的鏡巳朝這邊舉起了手鏡。映照出我和mihoto的鏡子被紅線索牽引,生出構成牆壁的鏡子和合鏡。下一個瞬間,數倍增幅的紅線閃耀光芒,封住了我和mihoto的動作。


    這是強力的拘束術。但是,


    【唔啊啊啊啊啊阿!】


    「!?」


    解除術式不是件需要頭腦的事情。


    mihoto全力破除術式,擊打地麵再次進行了加速。


    【呼呼呼,抵抗更加刺激食欲了哦?!】


    「誒,怎麽這樣!?不幸的能力真的弱化了……!?」


    「……!?」


    鏡巳焦躁下臉變得扭曲,抬起頭的槐一副「不可能啊」的表情睜大眼睛。


    「哈,你覺悟的挺早嘛!你也不是無敵的!不想被絕頂的話,就趁早投降吧!」


    就像是在說最後通牒一樣,我和mihoto豎立起了中指和無名指。


    鏡巳的心窩——因為胸部太大幾乎就在胸間的位置,我們的目標就是那裏發光的快樂媚孔。


    「……!別得寸進尺哦這個工口小屁孩!」


    鏡巳聲音變大,手伸進懷裏。


    露出度很高的胸部劇烈的搖晃,從中取出幾張不知是什麽的護符。


    「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緩和不幸的……但隻要在這個空間,不要想能贏過我!」


    露出本性大叫的鏡巳投出護符。


    【這種東西怎麽可能投中!】


    mihoto叩擊地麵修正軌道,輕鬆的躲過了護符。


    然而下一個瞬間,和宗穀都陷入和詛咒精靈苦戰的櫻發出焦急的聲音。


    「哥哥,咳咳,不能大意!後麵!」


    「什麽!?」


    隨著櫻的聲音回頭望去,是難以置信的光景。


    剛才應該直接就避過的護符,增長到數百枚朝這邊襲來。


    這是由房間裏亂立的合鏡而做出來的無數的護符的鏡像。


    鏡麵在搖晃,被賦予實體的護符複製品瞄準我們一齊射了過來。


    「唔啊啊啊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


    dododododogon!


    想要避開卻也是沒用的。


    從各個角度一齊飛過來的彈幕沒辦法躲避,而且中一次的話不幸能力的效果還有加成護符的爆發會是連鎖展開。


    和退魔師經常使用的爆·破魔劄很像,隻不過注入的不是靈力而是會腐蝕人的咒力,這種炮擊給我們的身體帶來切實的疼痛。


    身為劣化複製版雖然單一一枚威力是沒那麽高,但除了數量眾多之外飛來之時的打擊感也挺讓人難受。


    靈魂直接被燒傷一樣詛咒的不快感,以及從台階上摔下來一樣的鈍痛讓整個視界都扭曲了。


    【唔,一枚的護符變出這麽多彈幕……這是犯規!被送上嘴的飯菜咬了一口!】


    和我共有感覺的mihoto淚目叫喚著。


    著有些悠閑的聲音稍微讓我打起精神總算站了起來,


    「哥哥!」


    「古屋君!」


    槐和宗穀的悲鳴傳來。


    「嗬嗬嗬嗬!看來沒說的那麽行嘛」


    伴隨著哄笑,鏡巳扔出了第二枚護符。


    被放出的護符迅速被那附近的鏡子複製出數百鏡像,實體化再朝我們這邊襲來。


    「唔!?mihoto!大概想著守備的話就無法中和不幸能力!總之先以鏡巳的絕頂為優先目標進行突擊!彈幕要擊中的時候快樂點推進狀態下的我會提醒你的!」


    【!竟然會聽到古屋桑說以絕頂為優先……明白了!】


    mihoto小聲叫道,突入彈幕之中。然而,


    「【啊!?】」


    「嗬嗬,真是年輕呢。一股衝勁」


    鏡子裏顯現的紅線的拘束術綁住我們。


    跟剛才並沒有太大區別的拘束術雖然也被mihoto的力量輕易打破,然而那一瞬間的阻礙也是致命的。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gaha!」


    詛咒的爆彈應接不暇而來,我們不說是接近鏡巳更被盛大的彈飛。


    「啊……啊啊……」


    「古屋君!要,要怎麽辦啊,這樣下去的話古屋君他……!」


    槐輕微的聲音再次染上悲痛的色彩,宗穀絕望的聲音已是變成半是哭泣的樣子。而到了櫻則明顯看出身體狀況的惡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的樣子。


    就如同表現我們惡化的戰況一樣。


    (糟糕了……)


    了解到中和不幸能力的方法是不錯,然而鏡巳的能力到達這個地步還真是預想之外。


    (看上去,鏡巳的護符是在之前就注入咒力的壓箱寶……總是有限的樣子,但在那之前恐怕我的命或者mihoto的力氣就沒了……!)


    悲慘的在地麵打滾的同時,拚命思考著。


    然而指望不了被不幸所「照顧」的宗穀以及櫻的支援,在一隻腳不便的情況下快樂點推進的效果也減半。鏡巳再放出拘束術的話,完全避開彈幕幾乎是不可能的。


    「嗬嗬,這樣就結束了工口小鬼!」


    鏡巳兩手祭起護符。向完全想不到主意的我發動最後的攻擊。特大的咒力注入複數的護符。看來是想連續放出攻擊直到我無法動彈。


    「唔,這樣的話隻能一邊破壞鏡子一邊突擊來盡量減少彈幕了……」


    先是無法動彈呢,還是先削弱彈幕到達鏡巳那邊呢。


    沒有其他辦法了,趕在鏡巳最後的攻擊之前不管它三七二十一了正準備衝上去的時候。


    【——古——君】


    「——?」


    我的耳邊傳來混雜著噪音的聲音。


    驚訝的回過頭去,那裏漂浮著兩個白色的球體。


    比高爾夫還要小傷一圈的,毫不起眼的球體。


    那個球體小幅度的震顫,不時在叫著什麽。


    噪音太大聽不清楚,但這個聲音是——


    「宗穀嗎?」


    【這是用櫻桑的護符包裹著的不足靈級格1的式神的樣子。但是,這個護符——】


    我意識到這個聲音是誰的同時,mihoto看穿了這個球體的正體。


    這個球體像是為了避免不幸的能力使得式神的操作錯亂而極限壓製了靈級格的宗穀的式神的樣子。


    抬起頭,宗穀遭遇種種不幸的同時和櫻一起對付靈級格3,實在看不出有往這邊派出式神的餘裕。


    但為什麽特意會把這種式神兩個送過來……就在我這麽想的時候,


    【————打破!左——!】


    「!?」


    因為受到不幸能力影響滿是噪音的宗穀的聲音。


    其中唯一能夠聽到的幾個字,在我心中劃出火花。


    照亮絕望戰況的,小小火花。


    「……你還是那樣子,總是想出來些奇招啊……!」


    我意識到宗穀派過來的式神的意圖,嘴角不由得上揚。


    或許是意欲解開十二師天也無可奈何的詛咒的宗穀


    的心氣,又或許是以工口為目的的話能夠減輕不幸能力的偶發性工口的力量稍稍影響的原因。


    宗穀拚命要傳達的作戰在我的心中清晰的成形。


    說老實話,這個策略真是賭博。


    要說起來剛才我所考慮的不惜一切特攻戰略可能還合理一點。


    然而即便如此,也有賭一把的價值。


    即使在不幸能力下也正確傳達到的這個策略,一定是唯一能夠將我引導向偶發性工口的策略不會錯。


    「上嘍mihoto!」


    【了解!】


    mihoto再次操縱我的雙手。


    將宗穀派來的兩隻式神放在懷裏,用超越人類的膂力叩擊地麵。


    「……還想抵抗啊。真是煩人那」


    瞳孔裏逐漸翻滾著殺意,鏡巳用雙手放出護符。


    放出的護符變成數百的鏡像,全部都實體化。


    「哦哦哦哦哦哦哦!」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mihoto全力叩擊地麵。以超過人域的速度迫近於鏡巳。


    「沒用的!」


    當然,和剛才一樣鏡巳的拘束術把我們綁住。


    靈魂被侵蝕,在地麵上翻滾,槐的悲鳴一時亂心。


    鏡巳在事前放出的第二枚護符間不容發的作出數百的鏡像。


    然而,


    (這樣,就是射程距離之內了……!)


    一邊利用咒力的暴風,我和mihoto更加靠近了鏡巳。


    這樣即使我「貧弱的」身體也可以完成投擲,實是不多不少的距離。


    「mihoto!」


    【是!】


    跟事前商量好的一樣,mihoto放棄了對我雙手的主導權。


    泡湯一樣舒服的感覺從手上脫離,我以自己的意誌伸進懷裏。兩手握住的,是被護符所包裹的兩隻式神。


    在咒力暴風的肆掠中,快樂點推進狀態的身體無比正確的行動著。


    瞄準站在槐身前如守護寶物一樣的鏡巳,我全力扔出兩隻式神。


    「——!?」


    鏡巳睜大眼睛。


    咒力的爆發下我的身體一瞬間隱去,此時再做反應已經遲了。


    我們最後的護符,迎風向著露出激烈的身體而去。


    「唔!?」


    然而我所投擲的兩隻式神,突然間翻轉身體從鏡巳旁邊穿了過去。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另一方麵,我的身體中灌注了咒力的爆發襲來,我又再次滾到了地上。


    「……唔,哈哈哈哈哈!」


    低頭看著幾乎已經不能動彈的我,鏡巳按著額頭身體顫抖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雖然昂仁有些驚訝,但還是沒用的!最後的最後拚死的策略也失敗了,現在是什麽樣的心情呢!?」


    躲過我們最後的抵抗已經確信自己勝利的鏡巳發出最大級別的哄笑。


    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


    因為我是算準了鏡巳可以將將躲過去才扔的式神。


    「哈哈,哈哈哈哈哈!……誒?」


    鏡巳的笑聲突然中止,是在pin的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之後。


    這是讓人避忌的咒術的鏡子上出現龜裂的聲音。


    那是宗穀所操縱的靈級格1未滿的式神,往櫻所持有的破壞結界的護符裏注入靈力,破壞合鏡拘束術的聲音。


    「……,啊」


    從拘束中解放出來的槐發出微小的聲音。


    「槐!」


    注意到異變鏡巳就要回頭望去之前,倒在地上的我全力喊道。


    「左手!」


    再說一遍,這可是風險頗高的賭博。


    沒有保證槐就能理解我們的意圖。


    一直被關起來的她,大概也不喜歡爭鬥的她,會有誌於反抗讓人恐怖的靈能者嗎。


    對於已經卷入不幸的我們來說,這簡直就是太大的賭博了。


    然而,似乎不過是杞人憂天。


    她一定,一直都在苦惱著吧。


    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覺得因為自己的原因引起的不幸一定要想辦法解決。覺得如果有可行的辦法什麽都會去做。


    所以了,能夠在鏡巳意識到之前就理解我們的作戰。


    所以了,在領悟到自己有可以做的事情的瞬間,她的身體早早行動了起來。


    因為槐,的確是個溫柔的孩子。


    「……!!」


    聽到我叫聲心意已決的槐褪掉自己左手的長手套。


    用纖細的腿拚命的蹬擊地麵,衝向散播惡意的犯罪者的後背。


    「……」


    鏡巳回過頭來的時候,槐小小的左手碰到了她露出激烈的大腿上。


    不走運工口的左手。


    「難,難道——」


    鏡巳的臉色變得鐵青。


    「那個工口小鬼能夠緩和不幸的能力,是因為碰到了這個孩子的右手……!?」


    好像終於意識到了的鏡巳為了中和不走運工口而瞄準槐的右手。


    然而這時已經遲了。


    【wuriaaaaa!】


    再次奪回我雙手主導權的mihoto,牽引著已經無法動彈的我的身體向著鏡巳迫近。


    「!?啊啊!?」


    中途,想要抓住槐的手的鏡巳的身體不自然的跌倒。


    我所碰到的偶發性工口的右手,以及鏡巳所碰到的不走運工口的左手。


    兩方麵作用下,純粹的工口在此顯現。


    仰麵跌倒的鏡巳的身體上,我的身體撲了上去。


    「……!走開啊你這個工口小鬼——!?」


    鏡巳往還殘留在手裏的符咒注入大量咒力,想要把她自己還有我一起擊飛出去。


    然而不走運的是符咒bosunn!發出奇怪的聲音變成啞炮了。


    「喲」


    我和mhoto看著這樣的鏡巳,盡力朝著這豐滿的身體按了上去。


    「今天你的運氣好像相當不好啊這個混蛋家夥!!」


    【開動嘍!】


    「咦!?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應該被mihoto握有主導權的拳頭,然而卻像是汲取了我的心意一樣的威力朝著鏡巳的心窩叩擊。


    分開暴露過多的膨脹的胸部,用屹立的中指和無名指朝著鏡巳的快樂媚孔毫不留情的戳去。


    「槐!閉上眼睛塞住耳朵!」


    「誒?啊,是,是!」


    槐像是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遵從了我的指示。然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我以自己的意誌下基本已經動不了的身體下,鏡巳的腰部劇烈的彈跳。


    「那?!?啊啊??!?騙人的吧?!?這樣,這樣啊呀呀呀呀??!?」


    二十歲出頭的豐滿身體帶有熱意,全身爆發一樣噴射出雌性的氣息。


    鏡巳凸起的腰部在空中數度上下痙攣,每次其濡濕的股間都和我的股間相碰撞。


    這種快感更加刺激了鏡巳的身體,隨之從其秘部biubiu!的斷續發射出灼熱的液體。


    「哦?!?昂?!?昂??!?怎麽這樣?!?被這種小屁孩……??!被這種無節製後宮混蛋給……?? 啊啊啊啊啊啊??!?」


    既沒有隱藏自己快感下爛醉表情的餘力,也米有壓住自己如野獸般喘息的餘地。


    本來餘裕慢慢的傲慢的靈能犯罪者的麵具被暴力的快感強行撕扯開,gakgakugaku!淫蕩的扭動腰肢,理性蕩然無存,就如同本能去攫取快樂的野獸一樣。


    她的雙手,緊緊的抱住我的頭。


    把自己的巨乳遞送給嫉妒的對象的我的同時,鏡巳的全身猛然用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去了?去了去了去了??!?~~~??!!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很快那熟成的身體完全脫力的下一個瞬間。


    奏響如咆哮一般低沉的嬌喘,被汗液與謎之液體覆滿的鏡巳的身體完成了高潮。唾液和汗液,還有從股間噴出來的粘液將我的身體濡濕,像是在要求什麽一樣,鏡巳彎曲的腰肢一次又一次和我的股間衝撞。


    很快鏡巳白眼朝向別的方向舌頭垂下一副動彈不得的樣子——戰役最終迎


    來終焉。


    5


    【果然活著的人就是好啊。真的是很美味!】


    mihoto心情不錯的說道,隨後將自己的雙手從我的雙手中抽出。


    那個表情上雖然寫著「麻煩再更多讓別人絕頂把」,但恐怕是怕了美咲的懲罰比以前要老實多了。


    這樣的mihoto暫時也讓我安心了,隨後跟現在還在死命抱著我不斷痙攣的靈能犯罪者好不容易抽身開一段距離。


    雖然全身都在悲鳴,但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啊……咦……? 負麵的感情……咒力給吹飛……這樣……比他人的不幸更加強烈的快感……?知道的時候已經……回不去了……咦??」


    神遊狀態下不斷說著妄語的橋姬鏡巳。


    「……」


    確認了槐還在堵著眼睛和耳朵,我皺著眉頭向裙子伸出手去。


    ——muwa??


    裙子裏麵變成超工口——不超「工整」了。


    散步著熱乎乎液體的裙子內部已然一片濡濕,一塌糊塗的內褲緊貼著秘部清楚的透出其形狀。


    而要找的那個也跟想的一樣全濕了,我雖然像是猶豫了一下停下了動作,


    「古屋君……?」


    「哥哥……?」


    「……!」


    雖然靈級格3的詛咒精靈消失了,但從現在還被槐的不幸能力所阻礙不能順利靠近這邊的宗穀她們發出殺氣,讓我不禁聳肩了一下。


    恐怕招致奇怪的誤解的我排除猶豫向那個伸出了手。


    那個——因為鏡巳噴出的謎一樣的液體變得一塌糊塗的兔子玩偶被我從裙子裏扯出。


    (被猥瑣的液體包裹的兔子玩偶雖然是不太想給槐的……但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吧)


    我把微妙增加重量的兔子玩偶放在槐的周圍。


    瞬間,


    「……啊,誒?身體狀況好像變好了?」


    「哇!好棒,式神的動作不良完全消失了!(小聲)這樣去廁所也應該來得及了……」


    剛才為止還在苦於種種不幸的宗穀她們發出歡聲。


    櫻身體剛剛好就對還在不斷痙攣的鏡巳施以拘束術,宗穀則為了不讓槐看到現在的景象而用式神蒙住了她眼睛。


    接著mihoto也被再次施以了封印,mihoto半是不滿,半是吃飽了的滿足樣子回去了。


    (太好了,槐的體質總算是被中和了的樣子)


    我在確認安心之後,在乖乖的一直捂著耳朵和眼睛的槐麵前蹲下來。


    「那個,槐。已經可以了」


    在我搖動她肩膀之後盡可能用沉穩的聲音來叫她。


    「……大哥哥……」


    小心翼翼睜開眼睛拿掉耳朵旁捂著雙手的槐先是看了看周圍,在看到宗穀她們的樣子以及自己周圍的兔子玩偶的時候也大概明白事情已經解決的樣子。


    然而其表情卻是難以稱之為鬆一口氣的安心感,瞳孔裏是和被救出的心安不一樣的淚珠看著看著就越來越多。


    「對,對不起……。因為我體質的原因,才讓大哥哥你麽這個樣子……」


    不不,都是鏡巳那家夥的問題,就在我要這麽否定之前,槐如堤壩決堤一般說道。


    「對不起。我對大哥哥你說了謊。實際上我是當不了退魔師的……因為這個身體的原因,也不能去外麵……去參觀退魔學園,也是我自己央求的……真正的我,是隻能給別人帶來麻煩的……好不容易救了我……對不起」


    淚水一滴滴湧出,槐不斷的進行著道歉。


    就像是對自己出生這件事懺悔一樣槐的眼淚。


    我挑選了一下語言,抬起自己的雙手道。


    「槐,你知道subus王的性遺物嗎?」


    「……誒?」


    「我和那邊的宗穀,都被這個性遺物給附身了。說是連十二師天都無法除靈的詛咒」


    我指著和櫻一起進行事後處理的宗穀這樣說道。


    「……!」


    看起來是知道關於部件的樣子,槐驚愕的張開眼睛。


    我簡單說明了一下還有其它部件以及魔族正瞄準這些部件的事情,之後對槐說道。


    「嘛,應該說和槐的體質相比還是有些差別吧,不是應該放在一起總結的東西……但總之我還有宗穀,都沒有放棄去解除這個咒語。我們一直在努力著希望有一天能夠解開咒語重歸正常的生活」


    接著,我低下頭換了另一個話題。


    「謝謝。剛才的戰鬥,要是最後的最後槐沒有行動的話絕對是我們輸了。真的是幫了大忙了。多虧槐拿出勇氣,才能戰勝那個凶惡的靈能犯罪者」


    「但,但是,說起來都是因為我體質的原因——」


    「所以了」


    我像打斷槐的話一樣,輕撫她的頭。


    「在我們互相都跟麻煩的詛咒說再見那天,再像今天這樣,一起來做退魔師吧」


    因為即使是被十二師天宣判沒救的詛咒,也一定能夠在未來找到什麽解決的辦法。


    不要放棄我們一起努力吧。


    「……」


    槐像是被堵住了話語一樣低下頭。


    「……。還有人……對我說這種話啊……」


    然後抬起頭以更小的聲音說道,


    「唔嗯,唔嗯,謝謝……晴久大哥哥」


    終於,露出了那小小的笑臉。


    ……然而我在這個時候,還什麽都不知道。


    童戶槐這個內心溫柔的少女對於自己的能力有多麽的苦惱。


    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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