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麽個樣子了?還修?修什麽修?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我幫你換一隻新手機總歸沒有欠你什麽吧,你這女人口氣怎麽這麽衝?”


    “我不跟你衝,我還跟誰衝?姓秦的,我說過我不想和你有任何關係,你現在在那,我下班後把手機給你送回去!”她擰眉。


    “傅雅,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我沒有,我就是不想收你的東西。”


    “為什麽不想收我的東西?我的東西怎麽了?爺的錢又不是偷來的搶來的!送你個東西怎麽了?!”那邊的秦牧仿佛有些火了。


    傅雅撇了撇嘴。


    她已經結婚了,何況他們之間還是好兄弟,她實在不想有什麽誤會,更也不想和秦牧有任何牽扯,所以這麽久以來一直對他冷淡,她知道秦牧對她好,她也並不是真的完全記恨小時候他的那些並不算惡意的欺負。


    她隻是……


    隻是必須保持距離,不想跟他不清不楚的而己。


    她玩不來那些曖昧,便也隻能用這種方式盡量離他遠一點,即便她明白自己的語氣有多不善。


    可是她能怎麽說?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行不行?但是這手機我真的不能收。”她輕歎:“說,你到底在那兒?我晚上給你送去。”


    “你愛用不用!不用就直接扔了!”喀——他丫的居然將電話掛了!


    傅雅一臉錯愕的看了看手機已經黑下去的屏幕,頓時恨的牙癢癢,再將電話打過去,結果tmd他居然關機了!


    “好,很好!”


    她啪的就將那隻新手機扔進盒子中的泡沫盒裏,想起上一次秦牧帶她去過的那個大廈裏的公寓,因為當時坐他的車而暈車,所以沒太記住路線,不由的打開電腦在a市地圖上翻了翻。


    她不記得路線,但好歹記得那大廈的名字,沒一會兒就找到了那棟大廈,唇角一揚:“小樣兒!以為姑奶奶真找不到了是吧!”


    下班後,傅雅直接打車去了秦牧的住處,結果丫居然不在家。


    她老大不爽的在他那公寓的門外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他回來,本想給他打個電話,但是猶豫了一下,那小子要是存心躲著她,他要是知道她現在在他家這裏,估計今天一晚上都不會回來了。


    這棟公寓是一梯兩戶的戶型,對麵那套房子似乎暫時沒人住,也就是說,這一層除了秦牧這外,沒有別人會來,她不禁轉頭看了看四周,想了想,便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他門口的地上,須臾起身便走。


    剛走到電梯那兒,電梯便正好到了這一層,“叮——”的一聲開了。


    正要從電梯走出來的人剛邁出一步便赫然僵住:“你怎麽在這兒?”


    傅雅雙臂環胸,不以為然的瞥了他一眼:“正好,我正等你呢,手機我放你門口了。”


    說著,她便徑自在秦牧身旁擦身而過走進電梯。


    秦牧當即就看見了門口放著的盒子,臉色驟然就黑了大半,倏地便伸手將電梯裏的女人一把撈了出去施。


    “哎!你幹嗎呀!”傅雅沒來得及反抗,人便已經被他抓著肩膀扯了出去,忙抬手要揮開,卻是在抬起眼時忽然瞥見他眼中的冰霜。


    “秦牧!你放手!”她滯了滯,用力想要掙脫。


    “一隻手機而己,你居然特意給我送回來?”他眯眸,目色冰冷的看著她:“傅雅,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做法等於什麽?”


    “什麽啊?”她不滿的瞪他。


    “你他`媽這是在變相的煽老子一耳光!”他放開她的手,似是真的生氣了,沒再強製的去拉著她,轉身便走到門前,一腳將那盒子踢開,掏出鑰匙打開門便走了進去。


    眼見著那扇門被重重的關上,傅雅滿臉錯愕的看著緊閉的門,又低頭看看那被踢出一米之遠的盒子,立時低咒著走過去將盒子撿了起來:“敗家子!好好的東西踢什麽!”


    說著,她小心的將那手機從盒子裏邊拿了出來,還好,沒有損壞,開機按鍵都也正常,可見是這盒子裏的泡沫板起到了保護作用,這才鬆了口氣,將手機重新放回盒子裏,卻是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再放在他這門口。


    都氣成了這得性,估計這手機就算她不拿走,也會毀在他手裏。


    就算她不想欠他什麽,但這麽奢侈浪費她也看不慣,糾結了半天,才歎了口氣,打算先將手機拿走再說,回身去按電梯,正在等電梯上來的時候,忽然聽見秦牧又推開門的聲音,她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依舊難看,不由的撇了撇嘴:“哎,至於嗎?還生氣了?我帶走還不行嗎?就當做是小時候總被你欺負的精神補償了~”


    他臉色沒什麽緩和,看見電梯上來了,便擰起飛揚的濃眉,不怎麽爽的哼聲哼氣的說:“不進來坐一會兒再走?”


    傅雅頓了一頓,笑著搖了搖頭:“不了。”


    頓時,秦牧臉色愈加難看,忽然走出來,握住她的手腕:“我們談談。”


    她抬眸,看著他眼中的平靜,卻是猶豫了一下才道:“要談什麽?”


    “傅雅,我知道你並不是感覺不到,你很清楚我的意思,可你卻始終都在努力將我們兩人之間劃出一道很明顯的界限。”他歎了口氣,放下握在她腕上的手,雙手插進褲袋,靠在電梯邊,垂眸看著身高才到自己肩膀的女人,眸色寂沉。


    她看了看他,抿著唇不說話,轉開頭躲避著他的目光。


    “我來到a市這半個月,沒有特意去查過你的任何事,你該知道我這人,我要是想知道你所有的事,隻需要一天的時間就夠了!我對別人怎麽樣混都可以,但是對你傅雅,我很在乎你的感受,即使再怎麽心急但也尊重你的*,我想等你來說,等你來告訴我,你究竟過的好不好,我看不到你身邊有愛人,你明明知道我的目的,卻和我保持這麽明顯的距離,這是為什麽?”他靜靜的看著她,靠在牆邊,沒有太多動作。


    “難道僅僅是因為小時候我對你的欺負?”他忽然無奈的哼笑:“你真的確定,我那是在欺負你?而不是在用另一種方式對你……”


    “秦牧。”她忽然抬頭看向他,同時打斷他的話:“我們隻要保持在這種。朋友的關係上就夠了!”


    “我不願意!”他挑眉。


    “你……”傅雅瞪著他:“我管你願意不願意!”


    說著,她抬手就要去按電梯門前向下的鍵,手還沒碰到便赫然被他側過身擋住那按鍵上。


    她立時咬牙,懸在半空的手緊握成拳:“無賴!”


    “我看你還是對我以身相許算了,幹嗎要這麽抗拒?你以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他一雙桃花眼中因為笑意而光閃琉璃,俯首靠近她耳畔:“逃不掉~知道嗎?”


    他的氣息噴拂在她耳邊,唇故意貼著她的耳廓輕蹭,她渾身募地一個激靈,忙向後退了一步:“你讓開!我要下樓!”


    “不讓!”他歪著頭,靠在電梯邊擋住那上下按鈕,雙臂環胸,似笑非笑的挑眉看著她快被氣炸的表情:“就不讓!有本事你咬我?”


    “咬你?!”傅雅深吸一口氣:“你以為我不敢咬是吧?”


    他一怵,募地放下環在胸前的手,向旁邊挪了一小下:“你你你可別亂來啊!”


    傅雅卻是驟然扔下包和那隻盒子,倏地向前一步,在秦牧忙要閃開的刹那一把拽住他一隻胳膊低頭便狠狠咬了下去。


    “啊——”


    “啊啊啊——”


    秦牧瞬時殺豬一般的低嚎,使勁兒甩著手,她卻像是發了狠一樣用力的咬,疼的他臉色發白,但卻又不敢真的太過用力的將她甩開免得傷到她,隻好一邊小力掙紮一邊求饒:“姑奶奶!姑奶奶!口下留人!口下留人啊!”


    傅雅沒鬆嘴,在咬著的同時募地抬眼瞪著他。


    見她那眼神發狠,秦牧哭笑不得,一邊疼的直跳腳一邊低嚎:“啊啊啊……再咬下去我這胳膊就廢了!”


    直到傅雅嚐到血腥的味道,才對他挑了挑眉,哼哼了兩聲。


    聽出她那哼哼的語調的意思是在問:“還敢不敢擋老娘的路了?嗯?!”


    “我錯了,姑奶奶,我真錯了,快把你這嘴鬆開,再咬下去我直接就得去打狂犬疫苗了!”


    終於,她鬆了口,抬手擦了一下嘴邊的血跡,低頭見真的咬出血了,她深呼吸一口氣:“還記不記得那次你帶我去山上掏馬蜂窩,後來我被叮的滿身是包回家,你後來找我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咬你的!”


    “我記得!”秦牧歎笑,一邊甩著手上的痛感,一邊無奈的扯著絲笑,看著她眼中的憤恨:“小姑奶奶,我真沒想到你這麽記仇!”


    “我記仇?我要是真記仇的話,你渾身上下的肉就都被我咬掉吃光了!”她翻了個白眼,又擦了擦嘴,一臉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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