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亮了。


    到了別墅門口,池農成哥還守在那裏,不過都已經穿好了衣服,見我過來,立即迎了上來,左顧右盼道:“鄭蓉蓉呢?”


    我翻了翻白眼,道:“回家了啊。”


    “楊柳呢?”


    我沒好氣道:“跑了啊。”


    “哎?”


    成哥和池農麵麵相覷,成哥道:“怎麽完事以後,拍拍屁股都走了?”


    我道:“我沒空理你們,我要回去睡覺。折騰了一夜了。”


    “先別睡,講講嘛。”成哥嬉皮笑臉地擋住路。


    池農也擠眉弄眼地道:“你們三個人是怎麽湊一塊的?”


    我知道不交代一下,這兩個八卦的老男人是不會放過我的,於是我道:“是鄭景嶽在自己的車裏燒死了,鄭蓉蓉在家裏心情不好,打電話找到我,說自己在咱們山下的停車場,我擔心她自己在那裏危險,就偷偷溜出來見她了。結果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楊柳出現了,楊柳要殺我,我就放了波波去咬它,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波波咬了楊柳之後,楊柳就像是喪失心智了一樣,發瘋似得把我按在地上,又抓又咬,還撕了我的衣服,把我給打暈了,她把自己的衣服也撕爛了,所以就脫了鄭蓉蓉的衣服,穿上跑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麽齷齪,好了吧?”


    “哎?哎?”


    成哥和池農聽得雲裏霧裏,半天才反應過來,表情登時有些失望。


    池農道:“原來和咱們想象的不一樣的。”


    成哥道:“不過也挺精彩的,錚子,楊柳把你的衣服撕爛了,又把自己的衣服撕爛了,還把你打暈,是為了什麽?”


    “不知道!”


    “說實話!”成哥道:“不老老實實交代,不讓進屋睡覺!”


    “好!”我道:“楊柳把我給強暴了!滿意了吧!”


    “哈哈哈哈!”


    “錚子被強暴了!”


    池農和成哥兩人登時爆發出一陣淫蕩的大笑,身子前仰後合,眼淚都噴出來了。


    “信球!”


    我罵了他們幾句,又瞪了他們好幾眼,他們仍舊是笑,我看得臉都快抽筋了。


    這倆人,真是為老不尊,我不由得歎了口氣,摸了摸口袋,波波還在裏麵,我真想把它放出來,咬池農或者成哥誰一口,看看他們有什麽反應。


    這個波波,嘴裏的毒素是不是春藥啊,我嚴重懷疑木仙養了這個東西,是為了咬我義兄。


    要是咬了成哥或者池農,他們兩個之間,會不會爆發出昨天夜裏我和楊柳的那一幕?


    要是成哥發了飆,把池農衣服撕了個稀巴爛,然後……


    “哈哈哈!”


    我想到那個情景,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


    “傻了吧?”


    我一笑,成哥和池農倒是都不笑了,詫異地看向我。


    我沒好意思說我想的是什麽,反問他們道:“你們笑什麽?跟信球似得。”


    “我們笑你失身了。”


    “錚子不是處男了。”


    “錚子被女人強暴了!”


    “哈哈哈!”


    我……簡直是自取其辱。


    我擠著要進去,池農和成哥又伸手攔住我,兩個人,都是一副無賴相,我氣惱之餘,心中忽然一動,暗想不如趁此機會,我也戲弄戲弄你們。


    我假意無力的抓住成哥和池農的手腕子,胡亂拉扯,兩人知道我的底細,向來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哪裏在意我抓住他們的手腕,全當是蜻蜓撼石柱了。


    池農道:“再聊一會兒嘛!”


    成哥道:“對,對,再講講細節,身上這麽多牙印,到底是怎麽咬的?”


    兩個人正在嘻嘻哈哈地說著,我突然暗中調息、運氣、猛一用力,瞬間便扣緊了兩人的命脈!


    “啊!”


    兩人都是訝然一驚,也不笑了,臉上的顏色悚然而白,命脈被人扣住,豈是小可?那渾身的力氣都會在此時此刻散盡,命等於說是交到了對方的手裏!


    我再反手一摔,兩個人在驚叫聲中,以狗吃屎的姿態摔在了地上,跌了個七葷八素!


    “哈哈哈!”


    我仰麵大笑三聲,昂首挺胸、大搖大擺進了屋子。


    這一口惡氣,出的還真是舒坦。


    我一邊走,一邊偷偷扭頭用餘光看他們。


    我現在雖然說是築基已成,氣息可以調運自如,但是真實本事比起池農這三十年的功力來說,還是有所差距的,比起成哥那武癡來說,更是相差甚遠。


    剛才,我之所以能把他們給摔出去,一是因為他們對我根本不加提防,我出其不意,掩其不備,一舉而成功;二是因為我的手直接扣住了他們的命脈,一身氣力開關之所在,饒是大羅金仙,在不加提防的情況下,被人拿住此處,也照樣能被摔個狗吃屎!


    池農和成哥從地上爬了起來,麵麵相覷,然後驟然間,又都一躍而起,往屋裏急速竄進,目露凶光,惡狠狠地朝我撲來!


    我嚇了一跳,趕緊擺手道:“不打了,不打了,我承認我打不過你們!”


    話還沒說完,池農和成哥就一人抓住了我一條胳膊,反手一擰,也拿捏住了我的命脈,再一用力,立時就把我按在了地上,池農鬆著一隻手,拚命地扯我的頭發,還抓我的臉,我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拚命叫道:“農哥,你幹什麽!幹什麽!啊,疼啊!”


    成哥則是一把把我的上衣扯掉,又拽了個稀巴爛,我嚇得魂飛魄散,道:“別脫我衣服了!別脫了!”


    我真是都快哭了。


    不會成功和池農真的好這一口吧!


    好在,成哥把我的上衣拽掉之後,“咦”了一聲,手上的力度漸漸放輕了,道:“還在,還在,是他,是他!”


    池農也“咦”了聲,道:“還真是他!”


    然後兩人便鬆了手。


    我坐起來,甩了甩又疼又麻又酸的胳膊,怒道:“你們倆幹什麽!下手也太狠了吧!把我頭發都拔掉了好幾根!還有,撕我衣服幹什麽!我總共就四套衣服!去年穿爛了一套,被楊柳撕爛了一套,借給鄭蓉蓉了一套,現在這一套,又被你們給撕爛了!”


    “我們是想驗明你的正身!”池農忍住笑道:“看看你是不是別人易容的,有沒有貼個假臉皮了什麽的。”


    成哥道:“對,看看你背上有沒有那個煞暗斑痕,還好,有,你是真的!”


    我愕然道:“你們以為我是假的?”


    “對啊。”池農整了整衣服,正襟危坐道:“可剛才是怎麽回事?錚子,你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嗎?剛才露的那一手,沒有十幾年的功力,可是達不到啊!”


    “錚子!”成哥也嚴肅起來,道:“你總是深藏不露,總是隱瞞著我和池農,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這才知道他們兩個是誤會我了,當下我哭笑不得道:“不是我隱瞞你們,我也是剛剛才這樣的!”


    “剛剛才這樣的?”


    當下,我把在停車場發生的那一幕,還有自己的想法對池農和成哥說了一遍,兩人這才緩過了臉色。


    成哥道:“也就是說,楊柳強暴你以後,你體內的氣息運轉,突然正常了?”


    我翻了翻白眼道:“成哥,能不能不要再說楊柳怎麽怎麽著我?”


    “哦,不好意思。”成哥點了點頭,道:“那你被楊柳強暴了之後,楊柳怎麽樣了?”


    我:“……”


    成哥催促道:“說話呀!”


    我道:“我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沒影了,我哪裏知道她會怎麽樣!”


    池農歎息道:“這就是——塞翁失馬,安知非福啊。”


    “死獸醫。”成哥道:“錚子這驟然築基成功,究竟算是怎麽回事?對他本身,有沒有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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