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麽麽朝意如使了個眼色,同時捂著三夫人的手改使勁纂著三夫人的下鄂,迫使得她張大嘴,就見意如便直接將酒放到了蕭涫的手裏,輕道:“蕭姑娘,小的知道你第一次做這種事害怕難免,但做多了也就習慣了。”說著,意如一手推了推蕭涫,另一手則直接抓著蕭涫的手對準了三夫人的嘴,一個用力,酒全部倒進了嘴裏。


    意如的動作很快,也頗為熟練,仿佛她做這種事不下一二次了。


    此時,意如放開了蕭涫。


    望著手中的空杯子,再看向目光爆瞪,怨恨的望著她的三夫人,蕭涫卻發現她什麽都做不了說不了隻能承受著,甚至連哭和為自己說幾句話都做不到。


    三夫人卻是冷靜了下來,怨恨中的歹毒卻是越來越濃:“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告訴茹氏,我會每夜去纏著她。”


    “三夫人,”秦麽麽並沒有被三夫人眼中的毒意所動容,而是冷冷道:“大夫人待你向來不薄,是你自己不知滿足,甚至要毒害大公子,才落得了這麽個下場。”


    “不薄?老爺一年內都沒上過我這裏,這一切都是大夫人造成的,憑什麽她這麽幸福,而我要受此冷落?憑什麽?”三夫人聲嘶力竭的喊道。


    “那也是你自己沒本事。”


    “你們以為這樣的下三濫手段能瞞得了老爺?遲早有一天老爺會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賤。”三夫人恨恨的瞪著所有的人,直到突然間覺得臉與身子奇癢難忍,不禁摸了上去,卻發現自己的臉上生了一顆顆細小的東西,慌忙斂上袖子,卻見雙手上都布滿了小紅疹。


    “三夫人是因為不小心喝了變質的葡萄酒使得全身長滿了紅疹才死的。”秦麽麽冷笑的望著揚氏痛苦的模樣,對摁著揚氏的幾人揮了揮手,那幾天直接將揚氏丟在了地上。


    “她,她是怎麽知道我不能喝……”三夫人趴在地上,無比狼狽,講話也開始變得圓舌,甚至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要注意一個人喜歡什麽,忌諱什麽,愛吃什麽,什麽又不能吃,隻要稍加注意就行了,不是嗎?”


    三夫人搖搖頭,雖然過度的發疹使得她舌圓唇顫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但仍可以斷斷續續聽清楚她在說什麽:“不,不……能,我……向……小……”


    “你真想弄清楚這個問題的話,下了地獄問閻王吧。我們走。”秦麽麽轉身便離開,卻不想剛轉身,便驚呼了聲:“大公子?”


    蕭涫一驚,轉身,果然,就見封榮蒼白著臉站在門口,不知道是何時來的,在蕭涫轉身時,他的目光從三夫人身上轉到了蕭涫手中的杯中,冷眸緩緩上移,看到了蕭涫同樣蒼白的臉,還有那雙不再平靜的黑眸。


    “大公子,三夫人她是……她是……”秦麽麽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


    三夫人卻在這時發出了怪叫聲,拚命的想爬到封榮身邊,似乎有什麽話要對他說,隻可惜身子漸漸無力,再也使不上勁,四肢也開始慢慢抽動起來。


    封榮像是沒有看到三夫人的動作,隻一步一步走到蕭涫麵前:“是你給三娘灌下的酒?”


    蕭涫想說話,但喉嚨裏卻像被哽著什麽般難受得緊,半響,才輕吐出一個字:“是。”


    “為什麽不拒絕?”


    “小的隻是一個下人。”


    “你並沒有簽訂契約,可以直接走人。”


    走人?是啊,走人,但這麽一個簡單的問題,她竟然也沒有想過,蕭涫怔忡了起來,她可以一走了之,那樣什麽也不會發生,什麽也就不會知道,可她竟然完全沒有想過。


    這雙不再平靜的眼中,這雙以往再怎麽的平靜跟別人講話時也會透著淡淡溫和的眼眸中,封榮竟然看到了一點點的貪婪與野心,盡管是在怔忡中一閃而逝,但他依然捕捉到了,麵前的這個下人,這個女人……封榮一步一步後退。


    邊上的秦麽麽目光在蕭涫與封榮身上來回,心裏浮起了擔憂,這大公子似乎對涫兒有些不一樣。


    他明明是討厭這個下人的,那麽的厭惡厭煩,覺得不可能喜歡上這種平凡的鄉下土包子,卻不想莫明其妙的一次一次又被她這種太過平靜中的平凡俗氣所吸引,更是使各種小性子惡劣手段想引起她注意,他本不是那般幼稚與可笑的,封榮突然冷笑,原來這個下人與娘親身邊的那個丫頭並沒有什麽區別,為了一點點的錢,什麽都可以做得出來,甚至是這些泯滅人心的事。


    “大公子,快些回院子吧,這裏晦氣,啊?”秦麽麽在一邊輕道。


    三夫人此刻已口吐白沫,可她依然使勁伸出手想抓住什麽,漸漸散亂的目光始終盯在封榮的臉上。


    此刻,封榮閉了閉目,目光從蕭涫身上移開,走到了三夫人麵前,冷冷低視著地上的這個女人,輕道:“三娘,你進封家五年,爹一共就進過你這裏六次,其中有五次,還是你使出了卑鄙的手段得到的,當年,你費心手段讓爹爹娶了你,但你永遠也鬥不過娘親的,我早就告訴過你。”


    大夫人驀然瞪大了眼,無法相信聽到了什麽,她一直以為那五次沒有人發覺,想著要是能偷偷生下老爺的孩子,不想那女人竟然全都知道。


    “你就從不懷疑為什麽每次和爹在一起後,為什麽身子就會虛弱一陳嗎?”封榮的眼底沒有任何的情感起伏,冰冷如寒潭:“那是因為你每天的飯裏都會參雜一些不孕又傷身的藥。”


    三夫人已出疹得看不出原本樣的臉變得駭然。


    “看來,你從沒懷疑過身邊的人啊。”封榮轉身離開,沒再看屋裏所有人一眼,走過蕭涫身邊時,眼度再無半點波瀾,就連以往一直掛在眼底的那份厭惡也不再。


    為什麽這些大公子都知道?秦麽麽臉上的駭然與三夫人一樣,大夫人不管做任何事,都不可能會被大公子知道的,那大公子又是如何得知這些事的?


    蕭涫本是震驚於封榮所說的那些話,再看著封榮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又覺得她其實一點都不了解這個大公子,那些孩童般的頑劣,稚氣似乎並不是真正的他。


    ------題外話------


    祝大家端午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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