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作者混口飯吃真的不容易·d天審:“……你叛逆期是不高興?”


    黎鴻想了想,開口道:“我好像沒有叛逆期。:樂:文:3.し.”


    天審拒絕和黎鴻講話,黎鴻也就覺得無聊,幹脆出門去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出門後竟然遇見了靈珂。靈珂蹲在禁地外,和禁地外的一根樹藤大眼瞪小眼,因為她長相嬌俏,看起來不僅不奇怪,還是十足的可愛。


    雖然在心裏警告過了自己,靈珂可能不簡單。但見到這樣的靈珂,黎鴻還是沒忍住打了招呼。


    黎鴻問:“靈珂,你在做什麽?”


    靈珂聽見了她的聲音,高興的轉過了頭。她仰視著黎鴻,忽得便笑彎了眼,開口道:“我在等真人出來啊。”


    黎鴻還沒來得及回話,靈珂便自顧自道:“自從那一天後,真人就不來穀外了。我找師兄,師兄卻說要等大家都到了我們才能進合虛穀。好不容易進了合虛穀,真人卻又住在禁地,說是不能打擾。”


    說著說著,她的話中帶上了委屈:“好好地,怎麽說不見就不見了呀。”


    黎鴻一時心下惴惴,她總說不出口“因為我覺得你不太對所以想和你保持距離”這樣的話,雖然相處日短,靈珂卻從未做過害她的事,相反,她能推斷出靈珂有不對之處,還全賴於她對自己的不設防,什麽都說。


    黎鴻歎了口氣,隻得向她伸出手,溫聲道:“那今天我帶你去玩吧。”


    靈珂便笑嘻嘻地握住了她的手,站了起來。黎鴻隻覺得靈珂指尖冰涼,竟凍的她下意識想要抽回手。但靈珂卻先她一步靜靜的攥住了她的手,甚至晃了晃,笑著說“真人好暖和”。黎鴻便也做不得什麽,隻得讓她牽著自己。


    靈珂見黎鴻今日頭發綁的亂糟糟的,便多問了句:“真人今天早起沒梳頭嗎?”


    梳頭梳了半盞茶時間的黎鴻:“……嗯。”


    靈珂便笑道:“那我幫真人梳頭吧!”


    說著,她竟然真的從懷裏取出一把小象牙梳。興致勃勃地想要在黎鴻的發前比劃。


    黎鴻:……你有備而來是吧。


    黎鴻實在摸不清出靈珂的底細,不敢讓她進入禁地。思來想去,覺得這個小姑娘也奈她不得,便幹脆側坐在了草地上,抬頭對她道:“好啊。”


    靈珂似是沒想到黎鴻會答應的這麽爽快,她愣了一瞬,接著喜意從眼角蔓延至了眉梢。她認真的跪在了黎鴻的身後,挽起了她落了一地的黑色長發,用齒梳一點點替她整理。


    黎鴻忍不住問:“你每天都帶著梳子嗎?”


    靈珂乖巧道:“以前不,但是那天見到了真人,看真人發髻簡單,就想著如果真人輸個複雜的發式一定更漂亮。老這麽想著,就覺得還是帶把梳子,也許以後會有機會。”


    若不是時間不太適合,黎鴻真的很想接一句“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這位朋友你很拚啊”,但她忍住了。


    靈珂開了口,便有些停不下來,她絮絮叨叨說:“其實我手藝挺好,就是一直沒有人願意讓我幫她們梳一梳頭發。”


    黎鴻聞言順口問了句:“為什麽?她們不喜歡式樣嗎?”


    靈珂眨了眨眼,開口道:“大概是怕死吧。”


    黎鴻:“???”這位朋友,你說話是不是越來越直接了?


    黎鴻正實在不知道和靈珂說些什麽好的時候,靈珂已經替她梳好一個墜馬髻,配上她綠色的緞帶,竟然把她周身總是懶洋洋的氣質襯托的有了幾分脫塵的味道。


    黎鴻看不見自己的模樣,但她見著頭發摸起來光潔整齊,便也鬆了口氣,真心實意的感謝了靈珂。


    靈珂笑嘻嘻地說不用不用。


    黎鴻見她心情愉快,忍不住問:“你不參加這次比試嗎?”


    靈珂道:“不呀,我三年前才入門,也輪不到我的。我這次來主要是長長見識。”


    黎鴻便“哦”了一聲,問:“那一起去論劍台嗎?”


    靈珂搖了搖頭:“師父交代我別的事,我得先去做了。真人你先去吧,我見到了你,也就心滿意足啦。”、


    黎鴻:“……”


    黎鴻覺得自己可能宅久了,如今是真不跟不上這些十七八歲小姑娘的想法。便心累地自己先走了。


    靈珂衝黎鴻的背影用力擺了擺手,眼見著黎鴻徹底不見了。方才重新將視線探回禁地。


    她唇角依然帶笑,但眼睛卻如淬冰。那雙仿若寒冬月的眼睛再次盯上了禁地外的那一抹藤蔓,原本應該是護衛的藤蔓竟然瑟縮了一刻。


    靈珂冷冷道:“讓開,我不說第二遍。”


    都說精怪遠比人類更懂得趨利避害。在靈珂的這句話下,這藤蔓竟然真的退開,讓靈珂就這般大大咧咧的進了禁地。


    所有的藤蔓都在躁動。但靈珂一眼看去,他們就如遭重擊,懨懨的垂下了枝條,有氣無力了起來。


    靈珂打量著禁地內那顆巨大的昆侖木,感慨道:“這裏就是常儀住的地方啊。衡越果然舍得,這靈氣的濃鬱度,恐怕趕得上傳說中的瑤池了吧。”


    “都說衡越利用了神樹開創合虛穀,焉知他是不是為了供這棵樹,才養了那麽群弟子呢?”


    她伸手去碰樹幹,樹幹竟然抖了一瞬。被她指尖觸碰的地方即刻枯死衰敗!


    靈珂嘖了一聲,頗為不屑的鬆開了手。但她又想到先前黎鴻握住她的手,又在她的手下挽出了發髻的美麗模樣,便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眯著眼,看向老樹,細細道:“沒關係,反正我要的也不是你。”


    說著,她收斂了些,屈起食指敲了敲——果不其然,以樹為中心,樹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咒文!


    靈珂直接被這咒文震了出去!那些藤蔓在一瞬間仿若恢複了直覺,齊齊向靈珂抽來!靈珂眼露狠色,手腕一翻竟是直接截斷了數根藤蔓!但她不敢做的太過,以免被黎鴻發現不妥,隻得急急退出了禁地!


    她一退出,禁地外已有按約定前來的人在等著她。


    玄昀見她頗為狼狽的出來,嘴角溢出一抹輕嘲,他對靈珂不太耐煩了行了一禮,開口道:“如何,敢問岑星尊者可探出了什麽?”


    靈珂,或者說是岑星尊者轉頭掃了玄昀一眼,徑一揮袖,竟是以氣打得這位合虛穀的長老連退幾步,差點口吐鮮血!


    岑星尊者理了理袖口慢條斯理道:“誰允許你這麽跟我說話?”


    玄昀氣急,但知道自己和這個曾見過衡越風采的老怪物相比算不得什麽。隻能咽下苦果,逼著自己低聲下氣,重新開口詢問:“岑星尊者,我師兄還等著我去複命,還請您——”他咬了咬牙,“告知一二。”


    岑星勉強分了他一眼,開口道:“衡越下了陣。”


    玄昀皺眉:“果然如此。”


    岑星聽到這句話,玩味道:“看來他看得很清楚嘛,知道你們這群徒孫早晚都要欺師滅祖,所以趁早做了先手。”


    玄昀恨道:“何為‘欺師滅祖’!?祖師以一派靈脈來養一棵樹,又是何等糊塗!”


    岑星慢條斯理道:“合虛穀是衡越創立,昆侖木也是他找到的。他用樹養穀也好,以穀養樹也罷,不都由著他高興?你們若是不滿,大可棄了他建好的合虛穀,另則一地就是了。或許我還會讚你們一句‘有骨氣’。”


    她輕蔑道:“欺師滅祖就是欺師滅祖,何必給自己臉上貼金?”


    玄昀牙齒咬的咯吱作響,這天下誰都可以說他們合虛穀欺師滅祖,唯獨這位是靠殺了師父師兄弟方才上位的魔宮尊者沒有資格!


    但這世界本就強者為尊。正如同合虛穀連破一個衡越的法陣,都不得不求助於岑星一樣,岑星哪怕罵玄昀是條狗,他也不能反駁。


    玄昀隻能道:“尊者,您和我師兄,可是定了血契。”


    岑星這才收斂了一二,她的麵容未變,依然是靈珂那副嬌俏的樣子,然而僅僅隻是周身氣息以及麵上一些表情的改變,竟是讓人絲毫無法將她與逍遙劍派那名任性嬌蠻的小師妹聯係起來。


    岑星尊者。衡越活著的時代,她還是個在泥地裏掙紮求生、卑賤到了骨子裏的魔修之後。衡越死後,百年間再無大能,岑星熬到了最後,她所練的獨門心法,更是可以令她取旁人的性命為幾用,以致她的敵人一個個都死了,她依然活在這世間。


    世人都知道魔宮主人心性陰晴不定,還擅一門功夫,可以侵入他人神識將人活活逼瘋。所有人都以為這邪門的功法是她創立的,但隻有岑星自己知道,這喪心病狂的東西是他們推崇的衡越研究出來,好為了去入他心上人的夢,問一句答案用的。


    他問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嗎?


    當然沒有。


    否則岑星也無法在泥地裏撿到這枚被遺棄的玉簡了。


    岑星思緒收回,她淡淡道:“我當然記得,你們也別忘了答應了我什麽。”


    玄昀道:“這是自然,若尊者能破了陣,重釋我合虛穀的靈氣,這昆侖木中的東西,尊者自能帶走。”


    “常儀是棵活了上千年的樹,有了這棵樹,尊者便再也不需要每隔十年外出尋人了。”


    岑星看了玄昀一眼,表情嘲弄。她很想說,這些沒有真正經曆過衡越恐怖之處的人,還真的挺敢想。衡越確實是個神經病,但誰知道這個神經病為了保住這棵樹,到底下了多少死手。那處陣法引爆了之後,合虛穀便能重得靈脈嗎?他們以為有了海藍花,便萬無一失了嗎?


    然而這些話岑星不會說。


    她還有想要的東西沒有得到。


    當時當日的她,狼狽的躺在泥地裏,是多羨慕可以牽住那隻手的人啊。事到如今,她也想做一次衡越。


    辰霖一怔,低頭見那古玉簪雕刻的模樣是細藤開花,且玉是上好靈玉,便差不多猜到這簪子的來源。他婉拒道:“丹綾師姐為人如霽月,想來不會在意這些。”


    黎鴻頓時有些無語,誰讓你真以我名義送了,送禮物討好女孩子是不需要理由的!


    她非常想教育一下這位少年缺失的“男女交往教育課程”,但她的人設又讓她不能說的太明白。所以她隻能盡量去打擦邊球,希望辰霖能夠理解自己的意思。


    黎鴻道:“不在意是不在意,收到禮物會不會開心又是另一回事。我不會梳頭,也用不了簪子,但衡越送它給我的時候,我還是很開心。”


    “你說過丹綾一直很照顧你,我想她收到你的禮物,也一定會非常開心。”黎鴻語重心長。


    也不知道辰霖是懂了她隱喻的意思,還是不敢違背她的話。總之他收下了這枚簪子,向黎鴻道了謝。


    黎鴻受不了天審的聒噪,便按著天審的要求又多問了幾句:“上次給你的玉簡,學得可有什麽問題嗎?”


    辰霖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凝住了一瞬。


    黎鴻見狀有些緊張:“有問題嗎?是不是年代太久了,已經沒有效用了?”


    辰霖聞言連忙搖頭:“不,玉簡內心法講解詳細,隻是——”


    黎鴻歪了歪頭:“隻是?”


    辰霖看著黎鴻懵懂純然的模樣,頓了片刻,搖了搖頭:“沒什麽。”


    黎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礙著身份不能多問,隻能又叮囑了一句:“如果有什麽事,要記得和我說呀,隻要是我有的,都會給你的。”


    辰霖微微笑著:“是。”


    話說如此,但他的眼眸微閃,看來是半點也沒有要告訴黎鴻的打算。黎鴻見他這副樣子,不免十分頭疼……唉,人太好也是個壞事,什麽事都藏心裏,讓別人想讓他開心都找不到切入口。


    “我覺得大神情緒還好。”天審遲疑道,“所以玉簡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黎鴻也這麽覺得,辰霖應該不會撒謊,他既然說玉簡沒有問題,那大概那句“隻是”後麵是些修習上的小問題,她之前說過對合虛穀修煉的法門不甚了解,若說他是顧及這一句,無法向她開口詢問,也算正常。


    “反正大神肯定能琢磨透的。”天審都這麽說了,她還有什麽要擔心的?


    黎鴻覺得自己隻要想想怎麽幫辰霖攻略妙清的徒弟丹綾就行了。


    撇過這個話題,黎鴻拉著辰霖去給他看了自己在禁地裏為他留的屋子。


    說是屋子,其實也不過是在她自己住的樹洞裏隔出了幾十平米的地方。這顆立於合虛穀內的神樹巨大無比,連它為黎鴻留下的樹洞都約莫有兩百多平。其中大部分地方都堆滿了各類雜物,黎鴻看過兩眼,都是靈石法器,丟了可惜,便讓它們依然堆著。能住人的地方約莫有一百平,她十分公允,在這可以自由活動的一百平用樹藤分割兩半,樹藤簾左是她躺著犯懶的地方,右邊則是給辰霖住的。


    不過黎鴻覺得辰霖也住不久,等他上了兩三年的弟子課,交得朋友多些,不再會被欺負,她也就會讓他去住弟子房,以便更好的與這些內門弟子加深交情了。


    辰霖沒有注意到黎鴻臉上的滿足表情,他在被另外的事情困擾。


    果然,當他看清黎鴻給自己準備的擺設後,他的腦子裏毫無意外的響起了一道輕佻的男聲。


    應該算是他祖師爺的男人歎道:“她對你真不錯啊,這些都是我當年用的東西。”


    他視線一頓,順著意識海中的人影往那一件件物什上看去,聽著腦內的人慢悠悠道:“這藤椅還是當年我扯她身上的細藤編的,差點被她一鞭子抽得斷了腿。”


    不知怎麽的,辰霖即刻便想起了他初入禁地之際,黎鴻略一抬眼,就被藤蔓抽斷了牙的那麽弟子。腦海內,屬於衡越的殘留意識還在感慨:“好在後來她總算不排斥我了,你看見桌上那隻醜的要命的木杯了嗎?是她用自己的枝幹雕給我的。所以用這杯杯子裝水,哪怕是再普通的溪水都能變成靈泉。”


    頓了頓,衡越道:“看來她確實把你當徒弟。”


    辰霖抿了抿嘴角,在自己的意識海中,端正地向衡越行了一禮:“我知祖師奶奶待我甚厚,辰霖此生定然不負。”


    衡越盯著他,好半晌才略勾了勾嘴角,懶懶道:“記得你的話。”


    辰霖稱是。


    衡越是創立合虛穀的人,昔年這片大陸上還沒有這多接觸天道之人,隻有祁連山脈的逍遙劍派一家獨大,知曉修仙之法。沒人知道衡越從哪兒來,隻知他甫一出現,便已是能擊破逍遙劍派山門的大能。昔年逍遙劍派的執劍長老風息水奉命去挫他銳氣,卻在與他大戰三日後把酒言歡,成了朋友。甚至指點起衡越有些胡亂的修煉法子。衡越創立合虛穀,更少不了這位劍仙的影子。


    後來衡越隕落,風息水也葬入了逍遙劍派的後山。世人隻當這世間再也不見如此驚豔絕倫之人,卻不想衡越竟然在死前留下了自己的一抹神識,還將這抹神識封進了隱秘的功法玉箋裏。若是黎鴻從未將他留下的東西給出去,恐怕他便會永遠躺在樹洞裏,永不見天日。


    辰霖卻不覺得衡越將自己最後的意識交給黎鴻是失誤,相反,他認為衡越是故意如此。


    若是黎鴻沒有收徒的想法,他便陪著她,如果她有,他便替她教。


    衡越道:“我就是她教出來的,還不知道她教人的水平嗎?風息水都說我運氣好,這麽胡亂的練居然也沒經脈逆行而死。我要是不給她留下點法門,她收的新徒弟要是沒我悟性高,不小心練死了,還不知道她要哭幾天。”


    這位昔年叱吒大陸的修仙者聲音裏充滿了無奈。


    “她呀。”


    辰霖默不作聲,卻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世人都說衡越真人自學成才,與合虛穀這顆神木的關係是摯友。但從衡越的話聽來,卻好似神樹是他的師父,而非摯友。


    但辰霖總不好過問祖師的事情。


    衡越道:“你放心,既然她把玉簡給了你,我便不會藏私。心法劍術,奇門遁甲,隻怕你不想學,也得全部學會。”


    黎鴻發現辰霖有些不對。


    這孩子原本上完早課都會在樹下一板一眼的將今日學得劍招演練一便,然而這段時間卻是下了課就回到樹洞裏打坐。若不是天審說他氣息平穩靈氣增長是在修煉,黎鴻都要以為他和自己一樣是在偷懶了。


    “你也知道你自己很偷懶嗎!”天審恨鐵不成鋼,“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


    其實這裏的環境很好,不用吃喝隻是曬曬陽光就能飽,黎鴻簡直要愛上這種植物身體。但這裏再好也沒有電子遊戲,黎鴻問了問天審辰霖現在的狀態,得到的答案卻是——比以前好,但好像沒有心滿意足的態勢。


    黎鴻就忍不住暗罵了,這人看起來五好少年,怎麽這麽貪心啊!向她現在曬曬太陽就非常幸福,如果還有電子遊戲,恐怕差不多就是生活在天堂了。


    “大概還是缺個女朋友。”天審做了結論。


    黎鴻其實很不滿意天審這種“戀愛能治百病”的態度,但她對辰霖能做的都做了。隻要是自己有的,全部給他,天熱了還給扇風驅蚊(她往辰霖身邊一坐,立刻蚊蟲全無還冬暖夏涼),冬天更是噓寒問暖——當媽都當成了這樣,兒子還不是高興。


    黎鴻坐在藤蔓編成的秋千上,蕩了好一會兒,才跳了下來,等辰霖修煉結束走出樹洞的時候,攔住他問話。


    黎鴻單刀直入:“簪子你送丹綾了嗎?”


    於是丹綾笑道:“甜果畢竟隻有桃源才有,雖有一顆生於煙瘴林的果樹是允天下所采,但即使是辰霖,每次也不過能得三四顆罷了。”


    丹綾頓了頓,接著解釋:“所以這一籃子,全賴他豁出了半條命去,從千年玄蟒口中救下了桃源少主。桃源主人為表感謝,方才贈了這許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不戀愛就末日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南柯十三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南柯十三殿並收藏(快穿)不戀愛就末日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