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成為鋼鐵俠的托尼·斯塔克有一段誰都不知道的黑曆史,甚至連他的父母都不知道的一段想起來會氣憤無奈,但想起來卻會不由自主的笑出來的記憶。


    自從西班牙那次暗殺事件之後,巴基·巴恩斯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人間蒸發一般,任何的蛛絲馬跡都找不到,而英格麗德手中的定位儀也再也沒有檢測到他的痕跡。


    要把巴基從他背後的控製中暫時拉出來,是建立在能找到他和那個組織之間的電波破譯出來,可現在,連人都找不到。


    自從上次對美國隊長從九頭蛇組織中奪取的武器,因為科技超出當時所有而讓他感到挫敗以外,這次連一個人都找不到的這件事情,徹底激起霍華德·斯塔克這個科學瘋子的好勝心。


    開始是霍華德和英格麗德宛如在散步一般,悠閑的研究一會兒,然後喝個下午茶,五點準時收工該回家陪老婆兒子的陪老婆兒子,獨留英格麗德一個人每天撲在上麵。


    而到後來,熱情被激起來的霍華德幹脆把英格麗德往旁邊一推,自己一個人24小時沉在上麵研究。


    於是場景變成了這樣。


    “爸爸~爸爸~你好厲害~”


    “爸爸~爸爸~你加油!”


    “爸爸~爸爸~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幫你衝杯咖啡?”


    黑色頭發的女人捏著懷裏小嬰兒的小手,掐著嗓子‘甜甜’的叫著,一晃一晃的在霍華德旁邊扭來扭去。


    霍華德握著筆的手緊了緊。


    小嬰兒似乎也覺得這樣很有趣,張著嘴‘咿呀咿呀’的叫著,小腳撲騰撲騰的在空中亂踢。


    “哎呀,你流口水了。”


    英格麗德一隻手托起托尼的屁股,一隻手在自己身上掏來掏出,小托尼笑的臉上的肉都擠到了一塊,眼神卻是直直的盯著自己的爸爸,然後吐了一個口水泡泡。


    “托尼,你不能這樣隨便吐口水。”


    七個月的嬰兒唾液腺剛剛發育成熟,唾液大量分泌,經常一不注意就流的滿臉口水。


    說著,英格麗德笑著舉起旁邊的相機對著不停流口水咿咿呀呀叫著的小托尼來了一張。


    ‘哢嚓哢嚓’的聲音像尖刺一般刺入正在認真計算的霍華德耳中,就像一根無形的針不停紮著他的腦仁一般。


    “我可愛的小托尼又有了一張照片。”


    伴隨著英格麗德晃動手裏的相機,小托尼看到會動的東西也高興的跟在她的手臂一上一下的聳動身體,還帶著濃重含糊鼻音的音節從他嘴裏蹦出來,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已經可以聽出來兩個音節。


    “geri···geri···”


    聽到自己的兒子叫出的名字,濃濃的失落感包圍了好爸爸霍華德。


    明明和我相處的時間更多,明明papa和mom比geri要好念上許多,為什麽兒子會說的第一句話會是她的名字。


    “你們不要在這裏呆著了,帶托尼先回格拉納達,我和瑪麗雅過幾天就來,機票自己打電話定····”


    然後英格麗德連同小托尼就被趕出了房間,說是他們的存在會打擾他的研究,事實上,是嫉妒兒子第一句叫的不是自己吧。


    英格麗德小聲嘀咕了一句,抱著小托尼走到電話旁邊,而不知道自己害的英格麗德已經被他父親‘嫌棄’的小托尼,此時正搖著手指一臉無辜的看著她,看見英格麗德看過來以後,笑著對她張開手臂。


    “咿呀~”


    “果然還是小孩子。”


    覺得最近因為見不到巴基而陰鬱下來的心情,頓時被治愈的英格麗德笑著彈了彈他的小腦門,換來一聲小小抱怨的吐氣聲。


    “你好,這裏是赫雷斯機場嗎?我想定一張····”英格麗德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表,“下午5點左右到達格拉納達的票····”


    於是,噩夢從這裏開始了。


    英格麗德上飛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懷中的托尼哄睡,然後一大一小就這麽抱著睡著了。


    等到飛機抵達時,英格麗德一隻手抱著托尼,另一隻手拖著行李箱看著下飛機場後的景象,愣住了。


    雖然知道格拉納達臨海,但是現在它所處的地方明顯就是亞熱帶氣候,空氣炎熱幹燥上許多,空氣中濕鹹的濃厚氣味明顯就是海洋覆蓋極廣的地區才會有的情況。


    等她拿起手中的機票仔細看了一會兒後明白了。


    加勒比海島國也有這樣一個地方叫格林納達(grenada),而西班牙的則是格拉納達(granada)。


    身無分文的英格麗德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糟透了,糟透了!”


    因為想著馬上就到格林納達,斯塔克夫婦過不久多久就會跟上來,所以隻帶了一些嬰兒用品和衣服的英格麗德現在身上一點錢也沒有。


    她後來迅速回到飛機場找到地勤人員。


    “我很抱歉,但是在不久之前,我們接到通知台風襲擊了這裏,電路全線癱瘓飛機場也在剛才關閉了,我想您得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了。”


    英格麗德臉都白了。


    “在西班牙本土飛行時間不會超過4個小時,而由西班牙到加勒比足足有10多個小時,中間相差6個小時。”


    英格麗德尷尬的低下頭,手指胡亂的撥弄著懷裏托尼的頭發。


    “我們在飛機上睡著了,所以······”


    “那就當做一場意外的旅行。”地勤人員彎下腰笑著摸了摸英格麗德懷裏托尼的頭,從身後拿出一副地圖遞給她,“這上麵有標出格林納達的一些風景名勝,還有這邊的大甘蕉不錯,海鮮也是地方特色,你們可以嚐試一下。”


    沒錢玩個毛線。


    而窩在英格麗德懷裏的小托尼完全沒有注意到自身所處的境況,吸著嘴裏的奶嘴,舉起拳頭就‘咿呀’的叫了一聲。


    格林納達隸屬英國,一個月前剛收回自治權,本土居民原本是黑人土著,但是因為後來的殖民入侵而有大量的白人混入。


    黑人們通常白上衣白褲子,不穿鞋嬉笑著穿梭在聖喬治類型的房屋旁,或許是殖民入侵的痛苦記憶還沒有過去太久,本地居民對白人抱有很大程度的敵意,即使是身無分文還帶著一個孩子這樣‘單親’母性的形象,英格麗德也沒能得到多少當地人的同情。


    更糟糕的是,托尼餓了。


    “我想今天絕對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


    忙活了一個下午的英格麗德直到深夜也沒找到可以容身的地方,托尼也趴在她懷裏餓的大哭起來。


    “哦,親愛的,別哭,我馬上為你找吃的。”


    英格麗德把哭的不斷打嗝著的托尼翻個身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把箱子放在地上拉開拉鏈在箱子裏麵翻找起來。


    “看我找到了什麽,親愛的。”


    英格麗德笑著把箱子裏的奶粉罐拿出來,看到熟悉物體的托尼止住哭泣,臉上還掛著淚珠,含著手指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別著急,我馬上衝給你····oh,*!沒熱水!”


    “嗚哇——”


    希望破滅的小托尼癟著嘴,大哭起來。


    “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是的,他們現在正在跟蹤一個身前綁著一個孩子的母親。


    英格麗德一手抱著托尼,一邊悄悄跟在她身後,所幸小托尼也是意識到這關乎到自己的‘晚餐’問題,乖乖閉上了嘴安靜的抱住英格麗德的手臂。


    然後,從前跟巴基學的潛伏追蹤以及快速製服被用上了,看著被自己打暈倒在地上的女人,英格麗德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如果巴基知道他教的東西被用在這裏,可能會瘋掉吧。


    英格麗德這麽想著,手上不停的扒開女人上半身的衣服。


    看著露出的棕色乳·房,還有上麵的偏黑色的乳·頭,趴在英格麗德懷裏的小托尼竟然露出一副非常嫌棄的樣子,啊啊叫了兩聲就把臉埋在她的胸上,一動也不動了。


    “···將就一下吧,島上的都是黑人,我也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熱水···”


    小托尼特別不情願的從英格麗德懷裏抬起頭,隨便吸了幾口,打了一個嗝示意自己飽了以後就把臉埋了回去。


    在島上的日子一度被英格麗德定為人生中最羞恥的時段,沒有之一。


    為了托尼的口糧,在台風遠離之前每天逮準不同的哺乳期媽媽,打暈後,扒衣服,喂托尼這種堪稱‘變·態’的行徑,很多時候有著卷卷頭發的黑人小嬰兒就躺在一邊用純淨的眼神看著他們,這讓英格麗德對自己的行為充滿了負罪感。


    所幸機場隻關閉了三天,在聽到機場開放的那天英格麗德從當地的惡霸身上掏了一些錢,就買了通往西班牙格拉納達的票。


    因為美國公民的身份,倒是免去了她辦簽證的這項過程。


    然後在移動電話沒有普及的時代,因為經常會和霍華德夫婦見麵,英格麗德並沒有記住他們家的電話號碼,結果就是,在英格麗德買下通往西班牙格拉納達飛機票的同時,斯塔克夫婦正在前往加勒比海盜格林納達的路上。


    命運的輪盤便是如此,有時巧合就這樣撞到了一起。


    回到西班牙的英格麗德沒有找到斯塔克夫婦,等了一個星期,加上她的資金存款大多在美國,所以她回到了美國。


    加勒比海島因為後續台風的到來再次關閉了機場和港灣,斯塔克夫婦足足被困在上麵有一個多月。


    再加上斯塔克夫婦這次的動作幅度比較大,驚動了神盾局,神盾局一層層抽絲剝繭的檢查以後,追蹤到英格麗德的蹤跡。


    於是在美國根本就沒待上多久的英格麗德不得已帶上托尼開始了逃亡的旅程。


    從此,他們完全失去了聯係。


    托尼·斯塔克的黑曆史至此完全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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