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英格麗德去過地方。


    意大利,荷蘭,甚至是中東。


    每到一個地方就會不厭其煩的寫信寄給托尼,雖然有時會得到他不耐煩的回複,甚至到了最後都不會怎麽回信給她。


    瑪利亞也曾稱之為晚來的青春期。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著,直到斯塔克夫婦的死訊傳來。


    英格麗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看看日曆,弄清今天是不是愚人節。


    20世紀的科技偉人,怎麽可能會死於一個小小的車禍呢?


    甚至等她參加葬禮的時候,都還覺得這一切不真切極了。


    而逝者的後代,托尼·斯塔克則是麵無表情的站在所有人的後麵,甚至在葬禮結束的時候,還問了她一句。


    “要不要去酒吧喝一杯?”


    然後他們就回到了當時的輕吧。


    托尼輕車熟路的點了兩杯dusk,捧著酒杯就不動了。


    他看起來平靜極了,從葬禮開始就沒有掉過一滴眼淚,甚至連眼眶都沒有紅過。


    最後還是英格麗德打破了這古怪的平靜。


    “我突然覺得人生不真切極了,3年前還和霍華德和瑪利亞坐在一起共進晚餐,雖然看著他們一天一天的衰老,但我從未想過他們會離開我,史蒂夫是這樣···巴基也是這樣,稍微沒有注意,我們時代的人似乎都已經消失在曆史的洪流中·····”


    “是的,你們都老了,剩下的就是年輕人的時代了。”托尼突然笑了出來,盯著手中的玻璃酒杯,“需要我為你找一個養老的地方嗎?”


    “···你這樣說太沒禮貌了,我雖然有90多歲,但我外表還是沒變,我還能···”


    “噓——”


    他把手指按在自己的嘴唇上,花花公子氣質盡顯。


    “你也辛苦很久了,好好休息一陣吧·····”


    英格麗德看了這麽久的臉蛋,竟然顯現出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成熟可靠之感。


    他像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一般,推開了麵前的酒杯,搖著頭笑著說。


    “我現在還需要清晰的頭腦,暫時不需要這個。”他把酒杯遞給英格麗德,“好好睡一個覺吧。”


    說完,他向前走了幾步,接著不知是從何處竄出來的人群包圍住了托尼,隔開了英格麗德。


    閃光燈接連著閃爍著,直指托尼的臉。


    他整了整衣領,仿佛是在參加一場盛大的宴會一般,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我想,該是我回歸的時候了。”


    英格麗德愣愣的看著托尼隨著人群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酒杯,詢問吧台後擦拭酒杯的調酒師。


    “我看起來很憔悴嗎?”


    調酒師想了想,從吧台上拿出一個被差的光亮的鐵質調酒器,用瓶底對著她。


    鐵質的調酒器就仿佛像一個鏡子一般映出了她的臉。


    她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眼眶下的肌膚,那裏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黑色,似乎是她幾天不合眼的從意大利趕回美國留下的。


    她笑著推開了眼前的酒杯。


    “我想,現在也是我該頭腦清醒的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幾天後,傳來了托尼·斯塔克大肆購買汽車行業的事情,剛好其中有一家公司就是斯塔克夫人乘坐的車輛所屬的公司。


    聽到這個消息的英格麗德一邊在感歎自己曾經看著長大的托尼,終於從父母的羽翼中走了出來,一邊又在寂寞她算的上是隻剩下自己了。


    所以,沒有多少猶豫,英格麗德則再次回到了闊別多年的神盾局,雖然再見的時候,對方的態度並不怎麽好,直接用槍座把她打倒在地。


    “你不知道現在有個東西電話嗎?”躺在床上的老婦人白了一眼站在床邊,眼角青紫的英格麗德。


    “嘶···誰知道你現在的電話號碼。”英格麗德捏著沾著酒精的棉花球,擦拭著自己不斷向外冒血的嘴角,“我沒想到神盾局的內部安全網絡用的還是幾十年前的,那個還是我編的···下手真重。”


    聽到英格麗德的話,佩吉·卡特忍不住又白了她一眼。


    “你應該慶幸隻是被揍了一頓,而不是被槍打成篩子····”


    相互調侃一番後,氣氛陷入了短暫的尷尬中。


    最後還是佩吉主動的詢問她。


    “你最近···不,這幾十年過的····好嗎?”


    英格麗德動作停頓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棉花球。


    “不好也不壞吧····”


    “你還在等···他嗎?”看著英格麗德猛的變白的臉色,她迅速解釋“不···我的意思··是··咳咳···咳咳····”


    結果語速過快一口氣沒有上來,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看著床上劇烈咳嗽的老婦人,英格麗德歎了一口氣,從床邊拿起一個杯子,倒了半杯水,遞到佩吉的嘴邊。


    “謝···謝謝····”


    佩吉就著英格麗德的手,喝了幾口水,緩緩平複著呼吸,接著對著英格麗德笑了笑,擠出滿臉的皺紋。


    “我有些羨慕你,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衰老····”


    英格麗德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幫她緩和呼吸。


    “會衰老,死亡也未曾不是好事,總比在無盡的歲月中等待好····”


    “抱歉,又勾起···你的傷心事····”老婦人轉過頭,對她伸出手,“隻是看著昔日的朋友,依舊是記憶中的樣子,過去的記憶就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來····”


    “我也想等史蒂夫,每天每天都在想他,然後看著自己的臉慢慢鬆弛,皺紋漸漸布滿我的臉···我有時候會想,佩吉已經老了,已經不再是史蒂夫認識的那個佩吉了,如果···如果····”


    年過半百的老婦人此時躺在床上,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接過英格麗德手中的手巾,她毫不客氣的放在鼻子下,擤鼻涕,“人年紀大了,就容易觸景傷情···”


    英格麗德看著還在一旁抽抽涕涕的老婦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人或許真是越活心智越來越不成熟的感覺。


    剛才還一臉慈祥‘奶奶’樣的佩吉,此時突然變得‘幼稚’起來,纏著英格麗德談了以前很多的事情。


    最後幹脆伸手耍賴要摸她的臉,對比一下和以前是不是有什麽不同。


    英格麗德低下頭,湊到佩吉手臂旁邊,她熟門熟路的伸手托住了她的臉。


    被碰到臉的時候,手指上凸凹不平的感覺,讓英格麗德有些難受,她知道那是皺紋堆積在手上才有的感覺。


    一轉眼,好友去世,曾經記憶中美麗的女人,臉上布滿皺紋,青春不再。


    英格麗德從未如此真實的意識到,時間是何其殘忍的東西。


    “還···還和以前一樣啊!”


    佩吉撫摸著她的臉感歎了一句。


    “我還記得巴基總在史蒂夫麵前炫耀,你臉上的皮膚光滑極了,然後看著還還沒和史蒂夫走到最後一步的我,帶著濃重炫耀意味的笑著。”


    “我想,史蒂夫總喜歡有意無意的打斷你們的約會,這個應該也占了不少的因素,雖然他也算是間接加快了我們之間感情的進程。”


    聽著佩吉的敘述,不自覺想起自己被史蒂夫打斷的約會,即使是經過歲月洗禮成熟不少的英格麗德,也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但是,你不是對此也采取了措施嗎?”佩吉捂住英格麗德的臉,“後來,你也總是時不時的插到我和史蒂夫中間,雖然我知道這樣不太好,可恨的是,你談論的話題總能讓我感興趣,最後不知不覺中遺忘了史蒂夫的存在····”


    英格麗德又翻了一個白眼。


    那是因為我在和你搭話之前,有私底下調查過你的喜好。


    最後,美國隊長都不得已向英格麗德討教,如何獲得佩吉歡心的方法。


    也不知道是該為美國隊長悲哀,還是為自己和巴基輕易被這個戀愛白癡打斷戀愛而感到悲哀。


    “你說這段時間去過不少地方,能和我說說嗎?”


    終於談到感興趣話題的英格麗德,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保持著被佩吉托著臉的姿勢,就開始講述自己在外的旅遊心得。


    佩吉眯著眼,傾聽著她的敘述。


    “我去過意大利,荷蘭,甚至是戰後恢複的中東國家”


    “最後晃了一圈,還是回到了意大利,你知道嗎?”


    “和描述中的完全不符,在意大利我根本就沒有見到身穿黑色西裝,英俊挺拔的黑手黨,相反倒是被各式各樣上了年紀的男人搭訕,不過也是非常有趣,頭發花白的老人會非常具有紳士風度的為你拉開椅子,脫下帽子對你點頭····”


    “不過,這段時間,我學會了騎馬,畫畫,還有釣魚····”


    佩吉瞪大了眼睛,過往的記憶不自覺的浮上眼前。


    在每日一次炫耀完畢以後,心滿意足的巴基摘下頭上的帽子,對著他們笑了笑,重複著每天炫耀完畢後都會有的話語。


    “等戰爭結束以後,我會帶她去一個安靜平和的地方,教她騎馬,然後畫下周圍的風景,在下午陽光不是那麽劇烈的時候,和她一起在湖畔釣魚·····”


    “我在學這些東西的時候,就會感覺到····”容貌依舊的黑發女人幸福的眯起了眼。


    “他依舊在我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十字親親扔的一顆地雷2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


    袋鼠鼠親親扔的一顆地雷2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


    11715105親親扔的一顆地雷2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


    久等了各位,我回來了~~~~~~~~~~~~~~~~~~~·


    嗯,暑假到了,好想開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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